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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莫是个宅男,是个diao丝,在市区租了个门面专门卖书,混的熟的哥们都知道他那里有珍藏品,各种小黄书因有尽有。
但花小莫也是个有原则的人,那些书如果不是熟人他绝不透露半个字。
这些年日子过的很自在,他是个孤儿,也没娶妻生子,每个月赚的足够自己开销,而且还能存上一点。
今天是他二十岁生日,花小莫提早半小时关门歇业回家。
烧了两个菜一个汤,花小莫吃的很撑,虽然一个人吃饭寂寞了点,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吃了晚饭他拿了衣服去卫生间准备洗澡,打开花洒之后,感受着卫生间被雾气萦绕,花小莫嘴里哼着曲儿,细腰也跟着节奏摇摆,满脑子都是下午在游戏里大杀四方的情景。
站镜子前一只手闷骚的理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吹了个口哨,咧嘴笑道:“帅爆了。”
准备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好不容易练出来的一小块腹肌,另一只手上刚从洗手台拿的香皂从手心滑下去,他蹲下身子去捡,结果因为水渍和劣质人字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栽去。
再醒来的时候花小莫第一时间揉着疼痛的额头,等他感觉到眼前的昏暗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不对劲。
他还是穿着洗澡前的一身衣服,但是....
特么的,是衣服大了还是他人缩水了,花小莫看着自己白嫩的爪子,很明显,是他缩了。
机械的站起身,他摸摸衬衫,发现衬衫已经到了大腿根部,而长裤直接在脚踝那堆了好几层,花小莫做了几次深呼吸。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重生回到四五年前。
良久后花小莫往不远处那点微弱的光亮靠近,脚下不知碰到了什么,他差点栽地上。边走边在两边摸索,在摸到坚硬的木板之后,他急忙推开,外面月光照进来,花小莫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这里是一个脏乱荒废的破庙。
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飘渺的声音:“想要回去,就得找到身上有花瓣形状红色胎记的人,并且与其行夫妻之事。”
“谁,谁在说话?”花小莫握紧拳头骂道:“别他妈给老子装神弄鬼!”
回答他的只有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叫声,花小莫打了个冷颤,卧槽,见鬼了,他狠狠搓了搓胳膊。
后背忽然一阵灼烧的疼痛,那种痛就像是撕碎了血肉,有什么正在慢慢发芽生长。
花小莫咬牙,太疼了,他干脆脱了衬衫,扭着脖子想要看看后背到底怎么了,可他什么也没看见。
太诡异了,花小莫抖着手又把衣服穿上,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出来,你出来!有种就出来!”可他现在的声音太软,没什么威慑力。
咆哮了一会,花小莫嗓子也哑了,有气无力的哀嚎:“出来啊,祖宗,求你出来吧,别玩了,我快被你玩坏了。”
然而整个破庙里除了呼啸的冷风,再无其他。
枯叶被风卷起,沙沙声格外阴森,花小莫抖了抖身子,好冷,手脚冰凉,早知道穿越过来时是秋天,他就该带几件棉衣。
把门关严实了,花小莫忧伤又蛋疼的倒在草堆里,边搓手哈气边在心里求菩萨,尼玛,该不会刚穿过来就被活活冻死吧。
这是一个陌生世界,并没有那些小说里男猪脚那样有空间,有系统,有萌宠,有金手指,但他悲催的由成年变成了未成年,不离十大概十五六岁,花小莫抬手臂在眼睛上擦了擦,如此悲凉的遭遇下他竟然没哭。
回去,必须要回去,房子是今年刚拿到的,还没来得及装修,莫名其妙穿了,他有点担心家里的存折会不会被小偷卷走。
花小莫伸手在后背挠了挠,好像又不疼了,仿佛之前的痛感是错觉。
破庙外突然响起了一个脚步声,花小莫舔舔发干的嘴唇壮着胆子大声喝道:“谁?”
只听外面一个粗狂的声音道:“佛前莲花开三朵。”
容不得多想,花小莫急急忙忙的甩出去一句:“春来杨柳发五枝。”
破庙外面一阵沉默,花小莫已经开始刨草堆了,他指望能刨出个坑把自己藏起来,死还是活就看天意了。
“哈哈哈,在下能得见江湖最为神秘的荻花派弟子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伴随着大笑声而至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手上提着一把长刀。
荻花派?这他妈也能中?花小莫两眼快速瞟了一眼泛着寒光的长刀,吞了口唾沫,脖子上凉飕飕的,他不动声色的绷紧身体。
“敢问小兄弟你这身打扮是?”中年男人一脸错愕,他在茶馆听到风声说荻花派的人会出现在东郊三百里外的破庙里,其他人不敢前来是畏惧荻花派的毒术,可他好奇心作祟,按耐不住就独自一人来了,刚才的两句是江湖所有门派这次行动的接头暗语,不会错,可眼前的瘦弱少年......
模样清秀,看着就弱不禁风,黑漆漆的眸子倒是有几分灵动,难道这就是真人不露相?
花小莫手心开始冒汗,干笑不止,笑的脸上肌肉都开始发酸,他听到自己快要扭曲的声音:“我平时对衣着打扮有研究,这是新研究出来的。”完了他还呵呵笑了两声。
“很奇怪。”中年男人皱皱眉,又问:“你这头发?”
“呵....实不相瞒,我对发型也有研究。”
中年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但也没多说什么。可花小莫全身直冒冷汗,还狂打哆嗦。
“小兄弟,你为何满头大汗?”中年男人走近几步,粗声问:“莫非是身体不适?”
花小莫大力摇头。
“敢问大哥贵姓?”花小莫照着古代人的套路,有模有样的问了一句。
“在下天池派第九代弟子张无忌。”
花小莫嘴角抽抽,好名字。
“我乃荻花派.....”在张无忌的注视下,花小莫思索着冒出一句话:“第十五代外门弟子花小莫。”
“外门弟子?”张无忌摸摸满是清渣的下巴,随后就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果然是三大门派之首,这次的围剿竟然只派了一个外门弟子,看来花小弟一定武艺非凡。”
花小莫狂摆手:“一般,一般。”吓的脸都白了,他连鸡都不敢杀。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多半是张无忌在笑,花小莫在心里哭。
“那魔教教主落九霄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受邀前去苍茫山围攻魔教总坛。”张胜说到这里双眼一凝:“花小弟,你说此人该不该杀?”
花小莫小鸡啄米的点头:“该杀,该杀。”
把杂草铺自己身上,花小莫从草堆里探出头虚弱的问:“张大哥,你身上有吃的没?”
“你等等。”
张无忌说完就大步离开,没多大会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提了一只清洗干净的野鸡。
花小莫扫了一眼张无忌手里的野鸡,又虚弱的闭上眼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直到身边温度由寒冷变暖和,鼻息间是香喷喷的味道,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在看到火堆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跑过去蹲边上,边搓手边取暖。
“虽然习武之人可以调节内力驱寒,不畏寒冷。”张无忌把烤好的野鸡撕下一条肥腿给花小莫,皱眉说道:“但花小弟你穿成这样,总不是个事。”
花小莫狼吞虎咽的咬着鸡腿,口齿不清的道:“对,对,张大哥说的对。”
“我此次出门匆忙,只带了一件外衣,如果花小弟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不嫌弃。”花小莫依旧在对鸡腿下功夫。
张无忌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一件灰色衣袍递给花小莫。
花小莫拿油乎乎的爪子接住然后看也不看的裹身上,急切的把野鸡的另一条腿撕下来。
“花小弟,你怎会饿成这般?”
“说来话长。”花小莫抬眼,双眼透着无尽的哀痛,随后又低头吃了起来。
张无忌心里有疑问,可每次一开口都被打断,他再粗神经也知道对方有意隐瞒他,便不再多问。
两人草草填了肚子靠在草堆上睡了。
后半夜破庙里又来了一人,是个年轻男子,一袭白袍,容貌普通,可那双狭长的眼睛却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对方淡淡的扫了一眼花小莫跟张无忌,然后寻了一处角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