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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刊地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个男孩叫王福立,以及与他有什么瓜葛。但是王福立早就知道他差一点抢走自己的心上人,他并不怨恨徐刊地,章芯凤的父母看不上他,迟早要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郎君,只不过是甲、乙、丙、丁罢了!
有时候,王福立也怀疑自己对章芯凤的爱恋坚持还有什么意义?他不是个糊涂人,他很聪明,也很理智,如果章芯凤能放手,他绝对不会纠缠;可是如果章芯凤还依然爱着自己,怎么可能抛下她独自饮泣?
“我想买张刮刮乐!”王福立递上两元钱对徐刊地说,
“你选一张!”徐刊地接过钱,推过来一堆花花绿绿的彩票,
“就这张!”王福立选了一张彩票,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彩票上花钱,显得那样激动,相当于破釜沉舟,兜里最后两元钱,如果赔进去,就回乡下。
不过,他存着信心,听说刮刮乐中奖率很高!
“给你钱!”
“什么?”王福立奇怪的问,手却已经接过来5元钱,
“你中奖了,末等奖是5元钱!”
“真没想到!”王福立兴奋极了,简直想要跳起来,赚了3元钱,这是天意,他认为自己属于这座城市,农村是拒绝他的。
走出彩票室,王福立觉得外面的空气好清新,一步并作两步走向菜市场。
他打算改善一下伙食,宿舍里还有点大米,好几天没吃菜,一直是泡盐水,自己快成腌肉!这赚来的3元钱可真是急时雨,怎么花既省钱,又能吃上肉?
王福立自有打算,他径直来到卖鸡货的铺位,鸡骨架1元钱一个,非常肥,买了一个。然后花五角钱买了两个土豆,鸡骨架炖土豆在东北绝对是道美味,对它的青睐无关身份高低、钱多钱少。
回到宿舍,王福立拿出酒精炉,把剁成块的鸡骨架放入不锈钢饭盒里开煮,然后加入土豆块和盐,鸡骨架刚刚去了血色,他取下饭盒。开始煮饭,没有锅,就是一个小圆盆,上面再盖个小圆盆算是盖,饭煮好的时候,他再接着用饭盒炖鸡骨架和土豆。
一段时间之后,饭菜全好了,满屋子都是香气,王福立觉得这是最丰盛的一顿饭。
吃完饭,还剩三元五,明天怎么办?王福立打算继续找工作!
第二天,王福立空着肚子出来,为了节省开支,他决定一天只吃一顿饭。
转了一圈,情不自禁来到徐家彩票站,门上竟然贴着招聘启事:招打票员一名,性别不限,年龄18至35岁,能上晚班。王福立觉得自己也符合条件。
走进彩票站,一下子就能看到徐刊地在给彩民打彩票,他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了,堂堂公子哥一直以来亲自干粗活,已经不错了。
本来想问一问招聘的事,可是王福立突然觉得有些羞涩,不知如何做开场白,这可怎么办?情急之下,他掏出两元钱说:“买张刮刮乐!”徐刊地接过钱,让他选票,他随意抽出一张递了回去。
“你中大奖了!”
“什么?”王福立疑惑的问,
“你中头彩了!”
没等王福立反应过来,那些看彩情、分析彩况的彩民们一下子聚拢过来,七嘴八舌的插嘴,比王福立还要兴奋、激动、高兴。
“谁中头奖了?”
“这么牛!”
“运气这么好!”
“中了多少奖金?”
“中了500元钱!”徐刊地推了推金线边眼镜,慢条斯理的说,彩民们的热情就象一堆烧红的铁,突然被泼了冰水,直降一百八十度。
“头彩,应该是500万吧,怎么500呢?”
“头彩?也太少了,真能忽悠人!”
“头彩也得看多少人分啊!”
“我都买了几万元,一分钱还没中!”
王福立耳边响着吵杂的争议声,自己仿佛还没缓过神,这是真的吗?
“这是刮刮乐,本次发行票最高奖金就是500元。”徐刊地瞥了一眼人群说,
王福立一听说是500元,简直目瞪口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暴富,还在迟疑中,耳边有人说:“傻小子,愣什么,还不取钱!”
这时王福立仿佛才相信一切是真实的!
徐刊地手里早就已经握着500元的新票子,王福立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接过钱,他体会到了发财般的快感,紧接着是一种安全感,觉得衣食无忧,万事迎刃能解的宽慰感!
钱,不仅仅满足了人们的物质需求,也满足了人们的精神需求,钱多钱少就象一个粮仓装的收成多少,收成好,人们喜笑颜开,内心开阔,精神悠然;收成不好,人们愁眉苦脸,内心郁闷,精神压抑。
没钱的时候,觉得对什么都有一种贪欲,那时候占据精神首位的意念并不是我需要或不需要,而是我买得起或买不起,随后便是挫败感、纠结感。
有钱的时候,觉得对什么都索然无味,那时候占据精神首位的是我不想买、我不需要,随后便是坐拥世界的感觉。
有钱不买和没钱买,完全是两种概念,必然产生两种不同的心境。
越是得不到的越好,所以在没钱的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好东西真多;在有钱的时候会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好东西都哪去了?瞅什么都不顺眼,看啥都没激情。所以钱是完全考验一个人心志的魔尺,不经意间就会被它控制,迷失方向。
钱最基本的存在价值是交换,人类再也不用象远古那样,拿着各自生产的物质到集市上以物换物。钱太多的时候,钱的价值就变成了两个极端,要么成全一个人,要么毁灭一个人!
对于王福立来说,500元很多,但是如果他找不到工作,仅仅够他生活几个月罢了。接下来,不是还得活着吗?所以工作很重要!
“我想问问招聘的事。”王福立轻微的说,
“你打过票吗?以前干过什么工作?”徐刊地问,
“没打过,粗活什么都干过。”
“在哪干过活?”徐刊地问,
“这个嘛,都是小地方,小门店,黄的黄,搬的搬。”王福立没有说出实情,如果说到是在章家饭店,徐刊地恐怕就知道他的来龙去脉了。
“哦,打票很简单,关键是不能打错,打错了自己赔偿,彩票纸是按份数申请并配发的。”
“行,我知道了。”
“工资是每月300元,早八至晚八,你能接受吗?”
“我能!”
“你什么时候能上班?”
“现在就能。”王福立急迫的说,
“你在这里呆着,熟悉一下也行,明天开始算试用期,试用一个月,工资开百分之八十,即240元。”
“行”王福立算是定下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