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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一见来了援兵精神大振,立刻高喝道:“将军,这些泥腿子造反了。居然私藏弓弩,射杀大赵军卒。”
那位将军大喝一声,一把长弓便出现在手上。双腿夹紧马腹也不拉缰绳,指头粗的长箭便出现在弓弦上。锋利的箭尖儿,泛着青铜特有的绿光遥遥指向云玥。
大栓与二栓好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将云玥挡了个严实。梨庄的汉子们纷纷举起哨棒,准备格挡箭矢。
“嗖”又一支弩箭遥遥飞了过来,这一箭射得又快又急。无尾弩箭几乎呈一条直线,一下子便贯穿了那将军的马头。
胯下战马几乎没有预兆,立刻马失前蹄。这年月没有马镫,那将军也算是彪悍。纯以双腿控马,可这马失前蹄就没招了。弓箭还没离手,便向前飞了出去。身后的军卒大惊,口呼将军便上前抢救。
余下的赵军急忙带住战马,护身的盾牌将头胸脑护个严实。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弹出盾牌一点儿,四处搜索着弩箭的来处。
“将二蛋放下来,你们护着二蛋先走。”云玥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但今天是来救人的。现在赵军都≮,被压制住,趁着城里大队赵军还没有赶过来。赶紧救人跑路要紧,至于之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栓与二栓很听话,冲上前去解开二蛋。大栓将人往肩膀上一扛,撒开大脚板便向梨庄跑回去。
云玥吩咐的盯着老王,都是这货没事找事。弄不好老子今天就要跑路,娘的只有姑姑和两个婶婶还有睿儿在梨庄。奶奶和丫头们都在乌家堡,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乌孙季长这个混蛋能够保护她们了。
“走!”云玥见大栓二栓扛着二蛋已然跑远,赶忙对着庞大牛吩咐。若是赵军大队人马赶到。这十几个人,会被踏成肉泥。
刚想走,可身后却驰来一支队伍。为首一人鲜衣怒马,外罩一件极其精致的青铜铠甲。旁边的武士一看也都是骁勇之辈,许多马脖子和马屁股上都挂着兔子狐狸等野物。显然是城中贵族,出门射猎归来。
看到为首的少年,云玥乐了。原来是那位二世祖少原君,旁边那个美男子赫然便是那日见过的李园。
“这不是云先生么,为何如此模样。”少原君的骑术不错,急急一拉马缰绳。那枣红色的战马前蹄凌空,虚虚的踢踏两下。这才四蹄着地,少原君闻闻的坐在马背上,还对着云玥拱了拱手。
“少君小心,这厮埋伏了弓弩手。”摔得七荤八素的那位将军面皮戗破了一大片,鲜血合着泥土滴滴答答往下淌。谁也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少原君疑惑的看着混乱的场面,身旁的骑士们和不敢怠慢。纷纷聚拢在少原君周围,护身盾牌都拿在手上。一副随时准备防备的样子。
“哦……”少原君疑惑的看着云玥,有看了看一地狼藉的城门口。
“少君,守城军卒无故阻拦我家庄户进城卖包子。非要拦住收取税款,可这以前兵没有缴税的先例!我家庄户不过争辩了两句,便被打得遍体鳞伤。还被绑缚在桩子上示众,云某没有办法这才冒死前来救人。”
云玥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少原君年少无知。可旁边的李园早已经听得明白,马鞭一指老姜随即喝骂道:“你这吃了屎迷了心的狗才。乌家每年供给大赵大批军马,念其劳苦功高大王早已经免除乌家所有赋税。你们居然敢收乌家庄子的赋税,公然抗命来人将这狗才拿下。”
李园知道主子的心思,那天弄死奎旭之后。少原君便惦记上了云玥,对于云玥的传说以及鬼斧神工的手段惊叹不已。早有挖墙角将云玥挖到自家的打算,若不是乌家也是刺儿头脑袋颇为难剃。早就上门抢人,逼迫乌家家主将云玥交出来。
此时有一个拉近感情的机会哪里还不把握,他李园号称少原君肚子里的虫儿。凭借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少原君想些什么他便帮着做什么。有今天的地位绝非偶然。
李园一吩咐,立时身后便窜出两名彪形大汉。步入赵军人群中,将老王如拎小鸡似的的拎出来。
“你这狗才,依仗职权为非作歹中饱私囊。大赵有你这样的军官,岂不是要坏了我赵家的基业。来人将这狗才拖下去,打断双腿。”
赵军士卒尽皆哗然,不过虽然惊愕。但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少原君是平原君嫡子。当今赵惠文王的亲侄子,听说还颇得惠文王宠爱。当街打断一个城门守卫的双腿,根本不算个事儿。更何况,这位守卫犯错在先。怪就怪他招子没放亮,没打听好云玥的根底便贸然得罪。
“少君,这厮殴打我梨庄庄户。是否让我家庄户亲自行刑。”云玥站了出来,他心里恼恨这老王。现在的实力还动不了乌孙恒,但老王这狗腿子动一下倒也无妨。反正今天落少原君一个人情,不若这人情落到底。亲自打断老王的双腿,既给二蛋报了仇。又给乌孙恒以警示,不要随随便便得罪自己,以为自己好欺负。
“嗯!他打了你的人,你打回去也算是合理。”少原君一副公正处事嘴脸。心道云玥落了自己一个大人情,今后稍家来往不难将这个人才挖到自己这里。
大王总说自己少不更事,比不得过世的老爹。嘿嘿!有了这样一个人才,不说别的学会他那杀人无形的手段,便可让伯父刮目相看。
云玥扫视了一眼,庄户们手中拿着的都是哨棒。这些木头东西用起来不趁手,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梨庄被掀翻的马车,一根青铜车轴掉落在地上。
云玥走过去抽出车轴,缓步走到老王面前。
“云兄弟,看在季长哥哥的面上放兄弟一码。”老王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流淌。
“莫怪我心狠手辣,既然你给人做狗咬人便要有被打的觉悟!”说完双臂用力,一车轴便狠狠捣在老王的迎面骨上。
这一下本想捣在膝盖上,让这货今后不能走路。可落下时却又想到了乌孙季长,手一歪歪便落在迎面骨上。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传出来。老王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声便叫起来,两个壮汉都差点儿按不住。
“庞大牛,你来打断这一条腿。”
“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