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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与嘴唇不经意地擦过,时间很短暂,但那温热的触感,却好像延迟了时间传达到大脑中央一般……
那瞬间异样的感觉让孟青夏顿时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好半天忘了动作,只是那样傻睁着晶亮的黑眸,身子就像被人触碰了的含羞草,肩膀缩得紧紧的,呆呆地盯着白起看,她满脸的错愕,面颊涨得红红的,这样近的距离,孟青夏就是缩着脑袋,鼻尖也会不小心蹭到白起的,就连每一下呼吸,都能感到那温热的湿漉感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白起英俊的容颜离得自己这样近,让孟青夏混沌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清晰放大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口慌乱得失去了节奏,她的局促反倒惹得白起勾起唇笑了,他的目光深沉得温柔,神秘的湛蓝色里倒映出的小人儿,神情迷离得如同醉酒微醺,白皙如瓷的少女的肌肤泛出了健康的红晕,那淡淡的清香从散乱如绸的发丝间散发而出,白起低下头,他的头发滑落下来,轻轻地扫过孟青夏的面颊,孟青夏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着看着这张俊美的容颜恶作剧一般凑近……
凑得极近了,白起的眼睛眯了起来,一抹危险的幽蓝色像电流一样在他眼中兹兹蔓延,带了些戏谑的意味,她的肌肤滚烫得像是发了烧,就连那软软的还有些哆嗦的嘴唇都是发烫的,白起淡薄的唇像是有意捉弄……
“白起……你……唔……”
孟青夏的脑中突然潮水崩溃一般炸了开来,正想躲,却被白起堵住了……
孟青夏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白起原本带了些*逗弄意味的动作,忽然间一顿,当他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捏在了她发烫的脸颊,拇指触碰到那柔软的唇唇,不可思议的感觉在心底轰然蔓延开来,像是有一道电流从那接触到她柔软嘴唇的指尖钻入,白起的瞳孔微微一缩,然后眸光微敛,这空间里静得可怕,静得天地都颠覆了,崩塌了,毁灭了……
就像无数次望着那遥远的权位时一样,他忽然感觉自己手心中掌控的那冷酷无情而又有条不紊的世界轰然崩塌,而此刻,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野心和*,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长大的,她那瑟缩又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模样,天生是男人的克星,但因为是她,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尽管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可偶尔,也会有她的心思让他无法掌控的时候。2白起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竟然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掠夺她,占有她,哪怕寸步不离地,牢牢禁锢她的自由,也要永远占为己有的强烈*,这不像他,即便是对待唾手可得的权位,他也从来不曾急迫到想要采取这样霸道的手段掠夺它,无论处理任何事情,他总能有无数种手段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但面对这个小女人,反倒让他只想用最野蛮最直接的手段,扼杀任何可能的变故。
孟青夏长大了,因为她的举动,已经足够引起一个这样强大的男人的野心。
不再给孟青夏说话的机会,他托住她脸的手也稍稍加重了力气,垂眸,小心而又温柔地吻住了那张哆嗦的唇儿,然后是轻轻的噬尝,最后越发霸道和强硬的侵略……
轰!孟青夏怔住了,整个人的思维一下子就空了!
白起一贯是优雅而又莫测的,但此刻的他,就像一只丝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的狮子,唇齿接触的涩疼顿时像狂热的龙卷风侵袭着孟青夏的思维,烈火似乎想要燃烧一切,孟青夏感到燥热,又感到身体里又一股岩浆涌上了脑门!
唇齿间的纠缠吞噬着彼此的气息,孟青夏想要挣扎,可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在得到呼吸自由的间隙间做着微弱的抗议:“白起,别……”
那虚弱的抗议,哪里能起到任何效果,她感到了危险的靠近,白起的大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中,覆上了她小得可怜的小馒头……
在这种意乱情迷的电光火石之间,受到惊吓的孟青夏漆黑的眼睛倏然睁大,猛然间清醒了过来,好像直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她和白起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一般,恼羞成怒的火气一下子直冲云霄,孟青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往他二人身体中间的缝隙用力一挡,但是凭她的力气,绝对还不至于能够是白起的对手,孟青夏的脸一偏,露出了锋利的小白牙,奋力就往白起的肩膀咬了下去……
白起进来时,便脱去了厚重的外袍,身上只着了一层单衣与未褪下的中衣,孟青夏这一咬,倒还真让白起蓦然皱起了眉,他眼中的情意倒是霎时间消退了几分,看着仍抱在他身上用力咬他,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不肯松手的小女人,白起的嘴角也不由得牵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他方才的兴致早已全无,收回了手,还顺手替她理了理衣襟。2
那令她浑身着火的侵略感消失了,孟青夏愣了愣,也松开了口,白起侧低下头扫了眼自己隐隐泛出血丝的肩膀,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被他惯成了带尖牙力爪的小老虎不成?
清醒过来后的孟青夏对自己的举动也吓了一跳,毕竟,敢这么咬白起的人应该没有几个吧,一个小小的奴隶,连这高高在上的年轻统治者都敢咬了,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不仅是孟青夏,就连白起都是微微低喘着气,看得出来,中途收手,就算是无所不能的白起,也难免会感到难受,毕竟他这可是血肉之躯,凡夫俗子,又是个正当壮年的大男人……
“为什么反抗。”
幽幽的星芒在白起的眼中闪烁,他英俊深邃的面容在这暧昧的微薄火光中,更显性感,那低沉的嗓音,含着危险的气息。
孟青夏白皙的肌肤已经从耳后根红到了脖子上了,她涨红了脸,有些恼怒,又有些气愤,可更多的,竟然是羞恼,她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被侵略的唇,红通通着脸气呼呼道:“你……我,我还小!”
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作为一个奴隶拒绝奴隶主的理由,更何况,白起还是个拥有至高无上统治权的领袖,至少,很快,他就会是。
白起愣了一下,倒没想到这小女人给出的理由竟然是这个,半晌,白起身子往后一靠,坐回了地上,嘴角漫不经心地勾起,低低地笑了出来:“的确……还‘小’。”
孟青夏也是一愣,随即好像反应过来白起所指何意,偏她性子也不是个善于和人闹腾的人,闷闷地别过了脑袋,可奇妙的,看到白起方才那一笑,那满脑子的恼怒火气,竟然一下子像是被熄灭下去了一般,心底,异常异样……
……
白起的继任大典空前盛况,联盟成员的氏族首领从四面八方会盟而此,今日不仅是白起继任夏后氏首领的日子,同样也是氏族联盟支持白起继任联盟首领之位的日子。
孟青夏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湛陪着她,这样盛大热闹的场面,孟青夏却显得十分心不在焉,那天在神庙里……的那件事,已经过去好些天了,自从跟着白起下了山,来到联盟成员会盟和举行大典的地方,白起便为了政事而忙碌,毕竟伯益被讨伐退位,留下了一堆烂摊子,更何况还要准备会盟和继任大典的事,仅仅是那天在神庙里发生的一件小事,白起好像早就忘了,一次也没有再提起过……
惹恼了她,反倒只留下她一个人如此在意那天的事,她根本想不明白,白起那样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为什么要偏偏向她解释檀舟的事!更可恨的事,她为什么会因为白起要和檀舟联姻的事而大动肝火,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
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这么多年来,孟青夏虽然依附着白起生存,可她总是,尽自己所能地,保护好自己,白起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将来的成就,并不止眼前这些,她很清楚,白起会是个成就伟大的统治者,他会有不少女人,即便那个将来跟他合葬一墓的女人,也不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呢……
今日的孟青夏穿着白起离开前命人为她准备的衣裙,可白起没有料到,孟青夏在神庙里短短的两个月,就又长高了不少,那衣裙都显得有些不合身了,反正她怕冷,为了避免笑话,干脆裹了白起的披风来挡风保暖,看上去,简直就像个偷穿大人衣衫的小孩,只露出了一个被冻得鼻尖通红的小脑袋。
孟青夏站的位置是城楼的风口上,这里的视角最好,可以将整个继任大典收入眼底,礼官和典官忙得不可开交,号角长鸣,气势振奋,直冲云霄,彩色的旌带在风中飘扬,乐声奏起了,前来会盟的各氏族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都身穿着嘴华美彰显身份的衣袍,尤其是在这样庄严而又隆重的场面,孟青夏能看到这片中原陆地上,所有最尊贵的权贵和最顶级的工艺锻造水平。
关注这些的,不仅是这些地位崇高的统治阶级,还有无数前来朝拜的子民的眼睛,人潮涌动,他们都被挤在了城池之外,饶是这样,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流,还是延续到了眼界的尽头,就连这些寻常百姓,也穿上了最隆重的服饰,白起继任,的确是众望所归,当年伯益继任,可没有这样的大场面。
微生最近的身子状况并不怎么好,为此替白起主持继任大典的巫师并不是微生。在主持大典的巫师长长的祝祷词之中,城外百姓的欢呼声都早已经如潮水掩盖了过来,根本没有人在听巫师在说些什么,人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白起走上象征权力之巅的高高祭台,然而对于这些,孟青夏却始终提不起精神来,眼睛下面,还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她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大材小用迂尊降贵成为她的专属“侍从”的湛都看不下去了,看来她一个小小的奴隶,最近的烦恼竟然比日理万机的白起大人还多啊……
直到祭坛之上,巫师那没完没了的祝祷词进入了尾声,那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在头顶温暖红亮的太阳之下缓缓走来,孟青夏的眸光才忽然一凝,那无精打采的身躯也不由得站直了,她的目光就那样落在进入众人视线里的白起,他身穿着华袍,人们在见到他出现的一刻,气氛也突然肃穆了下来。
白起身上的衣袍,以玄、纁二色为主,纁即黄赤色,玄即青黑色,玄与纁象征天与地的色彩,是地位最高的领袖在这种重要的场合所穿,那样尊贵的色彩,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度,白起,天生就是个王者……
看着他一步步走上祭坛最高的位置,巫师宣布了祭天问卜的结果,然后庄重而又恭敬地在白起面前跪了下来,将那保留着祭祀问卜的结果的龟甲奉给了白起,象征着将天神与祖宗赋予的神圣职责和忠告传承到了白起手里。
整个继任仪式都很复杂,礼节繁多,按照孟青夏的性子,应该会专注于这些大典细节之上,因为对于一个考古人员而言,这些都是无数专家穷其一生也无法复原的场面,更何况是亲眼所见,但此刻,孟青夏的眼里,唯独凝聚在那个正在接受众人膜拜的男人身上,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连她的心情,也全部随之牵动……
似乎是察觉到了孟青夏专注炙热得有些怔了神的目光,白起的视线忽然似有若无地朝她这飘了过来,恍若惊鸿一瞥,孟青夏心中一突,慌忙想要回避,白起却已似笑非笑地弯起了嘴角,那目光也根本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好像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是庇佑我们的天神和祖先,为我们择定了新的首领,我以巫师之名起誓,转达予你们天神最神圣的旨意,白起大人,便是我们新的首领!”
巫师的话音落定,便被一阵阵呼声给淹没了……
“白起大人万岁!”
“白起大人,请您不要辜负我们的心愿,我们愿意用生命效忠您!”
“白起大人,白起大人,白起大人……”
这声音,一浪盖过一浪,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像要没完没了地庆祝下去,别说已经引起所有人愤恨的伯益了,就连当年姒纵即位时,场面都不曾像今天这样壮观过。
孟青夏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动容,心情好像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一般,感到了振奋,这应该就是白起想要的吧,将来的他,将会接受比这更多的子民的膜拜,将会拥有更多的权力,更大的成就!
事天以礼,立身以义。事父以教,成人以仁。四守之内,莫不郡县。四夷八蛮,咸未贡职。民遮蕃息,天禄永得,刻石改号……
“糟了……该死的!”
就在这样一切都显得圆满的情况下,身后的湛却不合时宜地低呼出声,孟青夏离得他十分近,为此这两个字十分清晰地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怎么……”孟青夏回过头来,正看到湛皱着眉头一脸遇到糟糕事情的模样,还不等她问清楚,城楼下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声,大典进行了一半,那些权贵们,也都变了脸色。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忽然从半空中毫无预兆地袭来,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是朝着白起大人而去的,而此刻,白起的目光也蓦地一敛,脸上泛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祭坛之下的所有参加大典的贵宾都脸色大变,而白起那伟岸修挺得身形,却依然巍然不动。
“小心!白起大人!”
“是谁这么大胆!快来人,保护白起大人的安危……”
“天哪,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片骚乱之中,咚的闷声响起,那利箭恰好从白起身旁擦过,不偏不倚地穿入巫师头顶的冠帽之中,这样隆重的大典仪式,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立即有人下令搜查是谁射出的这一箭要捣乱,坛下骚乱一团,而城楼之外的百姓们不知,仍然是欢声一片……
“白,白起大人……”巫师取下了头顶冠帽中的箭,方才那一箭射来,都还来不及变脸色的巫师,在看了卷缚在那箭尾身上的绸缎所书的内容之后,却变得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稳。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来阻止白起大人即位的,原本以为白起大人会令他烧毁这绸帛,不料这个莫测难懂的年轻统治者,竟然连眼也不抬,便淡淡下令道:“身为从来不说谎的巫师,你应该将布帛之上的内容,告诸在这里的每一位首领和大臣。”
“是……”不知道那布帛之上是什么内容,巫师竟然吓成这副德性,一时间,在场参加会盟和大典的那些氏族首领和大臣们,不禁更想知道那布帛是谁人所射,上面又书了什么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