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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
一声惊呼从秦诺嘴里叫出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肺活量这么好。
“死人都要被你吵醒了！”
再听到这个慵懒的声音，秦诺简直如闻天籁。
“林小晚，刚刚你怎么了？”他紧紧盯着林小晚的脸，刚刚他明明在这个脑袋上看到是别人的脸。
“怎么了？”林小晚摸摸脸，秦诺奇怪的眼神让她差点以为她突然变成了绝世美女。
秦诺摇头，“没，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太压抑，死人太多，所以他才会突然眼花。
林小晚又摸把自己的脸，又光又滑又水润，虽然不是美女，但胜在年轻，摸着手感很好。
自恋了一下下，她又皱起眉头，看向下一个冷柜。
果然跟她想象的差不多，这里的死人都被放光了血，说是死人，不如说是死人干，每具尸体都像是木乃伊一样，又干又硬，扔出去都能砸死人。
也让她暗暗松口气。
那些人血是死人血，总要比活人血好上一万倍。
啊呸呸！下一刻她就想敲敲自己的脑袋。
什么时候她的要求变得这么低。敢在她林小晚的眼皮下干出这种事，就应该把那王八蛋找出来大卸八块才对。
“奇怪！”秦诺搔搔头，看着周围安静地仿佛除了他们俩没第三个人一样，不由想到不好的东西。
林小晚不动声色。
从太平间出来，她就已经查觉出这个医院的异常。
太安静。
即便是深夜，医院也不可能安静地像坟墓一样。
从太平间往前走，是一间杂物室。
从杂物室门上的小小玻璃窗户望进去，里面坐着一个人，倚着墙像是睡着了。
应该是医院的杂物工在这里睡着了。在林小晚身后看到这个景象的秦诺心里想着。
林小晚摸摸下巴，突然从墙角拎出一把手臂粗的棍子，递给秦诺。
干什么？
秦诺不解，眼神问林小晚。这么安静的地方，仿佛开个口就能招来一大堆不干净的东西。秦诺不敢说话。
砸碎它！
林小晚努努嘴，示意秦诺砸门。
秦诺连连摇头，万一砸开门，放出只鬼来怎么办。
林小晚嘴角翘起来，秦诺大感不好，抬脚想跑，就感觉背后一痛，整个人飞了起来。
轰隆一声。
明明只是秦诺人砸到门上而已，声音却像是扔了十颗原子弹一样，吓得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飞快地爬起来躲到林小晚背后。
他就觉得这医院太不正常。
果然非常不正常！
杂物间的门后哪儿有睡着的人。
秦诺非常怂地想晕，就听到林小晚可怕的声音，“你要是敢晕过去，我就把你扒光丢在这儿。”
秦诺眼一翻，被吓得醒了过来。
他狠狠瞪一眼林小晚——林小晚，算你狠！
门后的地板上，靠着墙像是睡着的是个全身光秃秃的无毛死人。
性别，男。
头上光溜溜，身上光溜溜，就连胯下也是光溜溜，不光没毛，就连男人那玩意也没有，平滑地像是从来没有生长过。
若不是有喉结，胸部平平，秦诺几乎以为这是个女性。
他十分无语地站在门边，连害怕都忘记了。
林小晚十分感兴趣地蹲在死人面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查看，时不时还用手翻翻，尤其是下半身，嘴里还啧啧有声。
秦诺不屑地转过头。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真是奇迹啊！
林小晚不知秦诺在想什么，她心底惊叹着。
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变异人啊！
那些克隆人什么的跟这一比，简直就弱爆了。
完全不需要头发啊什么东西，只要有滴汗水，想男就男想女就女，想不男不女就太监，还可以上半身是男人，下半身是女人，或者前面是男人，后面是女人，分分钟给制造出来，而且全身无弱点，刀枪不入。
这种不是人的人，唯一的需求就是人血。
原来那些血是给他们用的啊。
想到这里，林小晚感觉头大起来。
她居然在这具变异人的脸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外面有人。”
秦诺忽然蹲下来，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没有丝毫的声音，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衣服的摩擦声，若不是他亲眼看到那些人走过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办？
门刚刚被他给撞了个大洞，即便是关上门，也能一眼看出不同来。
林小晚抬头往外瞥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蹲下身，一把将门关上。
秦诺浑身一震，差点破口大骂，那么大的力气，关门声音肯定能把人给此过来。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秦诺张大嘴巴看着完好无损的门，差点没跳起来。
林小晚不管他，耳朵紧紧贴在门上。
秦诺刚想嘲笑她——隔着门能听到什么，真当自己是千里耳。可他看到完好无损的门，嘴角的嘲笑又落下来。
秦诺紧张地盯着林小晚，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外面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
大半夜，一个个穿着长袍大褂，难不成在拍鬼片？
好一会儿，林小晚才慢慢靠着门坐下来。
她拿出一袋肉干，打开往嘴里塞了一片，忽然想起秦诺来，“要不要？”
秦诺咽咽口水，想要有骨气地摇头拒绝，可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叫起来。
林小晚轻笑，没有为难他，十分大方地将整袋肉干都递过去。
总算这女人还有点可取之处。
秦诺嘴里嚼着肉干，望向林小晚的眼神不由变得有些软起来。
林小晚将嘴里的肉咽下去，走到秦诺这一边，蹲下，又研究起那具尸体来。
我日！
秦诺暗骂，他刚才居然跟个死人并排坐在一起，还在死人旁边吃肉。
他感觉喉咙堵起来，刚刚咽下去的肉干忽然感觉有些味道不对。
林小晚转过头来，眉毛挑着，眼里带着笑，“这种人肉质鲜嫩，拿来做肉干，会更好吃。”
秦诺喉咙一哽就要吐出来，林小晚眼急手快地不知拿什么东西堵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白白的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出声，“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