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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彤可以证明谷雨的确起床了,而我知道,夏彤绝对不是可疑的人,那黄小娇到底是怎么被杀死的。
“你看到村长了么?”林岚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她这个问题,很关键。
谷雨的脸色惨白,苦笑道:“我打听过了,黄月村的村长,两个月前就死了,连他的两个儿子,全都被毒死在这里。”
“那昨晚我们见到的是人还是鬼啊?”林岚听到村长早就死了,惊声问道。
“不知道,但是听说是被人用毒木耳给毒死的。”
又是木耳,毒木耳。
我突然心中一动,急忙问道:“谷警官,你说外面的村民没什么异样是么?也就是说对我们并没有仇视的心态。”
“是的,至少我出去,他们还给我指点了出村子的路,只是奇怪我们为什么会住在这个招待所。因为这里,已经几个月没人敢住了。”
“为什么没人敢住?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月前,村长跟两个儿子就是在这里被毒死的。”
靠,我心里已经开始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全貌。
但是还需要去确认一些问题。
我扭头看向夏彤,问道:“夏彤,陪我出去走走。”
现在不管我去哪里,都必须要把夏彤带在我身边,这样我才能安心。
夏彤瞅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见夏彤答应了,立刻对郑炎说道:“兄弟,留在这里,一定要看住谷警官,千万别让她出事,拜托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可能会有结果,我要去确认几件事。”
说完,我自然而然的拉起夏彤的手,飞快的跑出了招待所。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上外面还是雨粉飘洒不断。
空气中一股湿冷的潮气,直往衣服里钻。
春天冻人不冻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温度在零上了,水是不会结冰的。
可是这种温度,夹杂着湿气,感觉比冬天还要冷。
不过这么冷的天气,让我精神一振,头脑也清醒多了。
夏彤一出来,就冲我撇了撇嘴,问道:“你想拽我的手拽到什么时候?”
我笑嘻嘻回答道:“就这么拽着吧。”
说完,也不理会她的反应,而是突然严肃的说道:
“我想找几个人了解一下两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们说。”
“什么事?”
夏彤成功的被我转移了注意力。
我迅速的把来这里之前的那个下午,睡觉时做的诡异的噩梦,详细的说给她听。
听完之后,夏彤一脸古怪的看着我,疑惑道:“黄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噗,我没想到像夏彤这种漂亮的美女,也会用这种腔调说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看夏彤大眼睛一瞪,就要发飙,我赶紧扯着她随意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边走边道:“快走,别扯淡了,咱们小命还不保呢。”
刚拐了两个胡同,就看见前方拐角处呼啦啦走出七八个村民,人人扛着锄头拿着锹,行色匆匆的往这边走。
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安不安全,立刻拽着夏彤靠到路边。
听他们议论的好像是羊肠路塌方的事儿,这些人应该是去抢修公路去了。
人就是这样,越往人多的地方凑,越觉得接人气儿,胆子就会变大。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从鬼怪的世界里回到了人间一样。
四处瞅了一眼,看到前边不远处,有个大棚,外面竖个牌子,写着油条豆浆。
我顿时感觉饥肠辘辘的,还没等说话,突然听到旁边夏彤的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
我扭头一看,这丫头也看着前面的招牌眼睛发直,估计她也饿坏了。
不管了,先整点吃的再说,正好打听打听情况。
我们俩飞快的跑到卖早点的地方,外面只有两张小方桌,四个圆凳。
屋子里面热气腾腾的,一股炸油条的味道飘散出来。
“老板,八根油条,两碗豆浆。”
“来啦。”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和夏彤坐好,一会功夫,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老人,一手端着个塑料篮子,里面装满了油条,另一只手端了一碗豆浆。
“还差一碗,这就端来。”
老人把油条豆浆放下,又回身进屋,再端出一碗豆浆来。
我跟夏彤都饿坏了,直接上手,抓起油条就吃上了。
我算真看出来了,这东北的大妞饿急眼了,吃东西的样绝对不比老爷们好看。
夏彤就当旁边没人似的,吃的不亦乐乎。
最后她吃了三根,我吃五根,喝了一大碗豆浆,总算吃饱了。
我擦了擦手,叫来老板付钱。
趁着付钱的当,我开口问了一句:
“大爷,您怎么称呼?”
“俺姓王。”
“王大爷,我问您个事。两个月前,咱们村谁家结过婚啊?”
我话刚问完,王大爷好像被电着了似的,浑身一哆嗦,看了看我们俩,突然又拿了张小凳,坐在了我对面。
“哎呀,还有谁家,还不是就是西头那个老杨家。本来好好的一场喜事,最后整成了丧事。操蛋那。”
我和夏彤互相看了一眼,看来问对人了。
“王大爷,到底咋回事,您给我们讲讲呗。”我立刻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现的太猴急了,这个王大爷突然看了我一眼,半天说了一句:
“你们是干啥地啊,咋跑这来问这个事呢?”
夏彤插口道:“王大爷,我们是春城市C大的学生,学校里安排过来做一次教育普及调研活动的。昨天晚上住村里招待所,听别人提起过两个月前的事,就顺便打听一下。”
夏彤的声音清脆悦耳,听着就让人感觉舒服。
这老大爷原本听到我们住在招待所,脸色都变了,可是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接着啊的一声,说道:
“啊,想起来了,丁老村长曾经提起过,早就跟市里协商过一次,好像要来个什么团调研什么教育问题的。”
丁老村长?昨天碰到那个村长姓丁么?
“王大爷,丁老村长是两个月之前被毒死的那个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那个被毒死的是个什么瘪犊子玩意,不配当个村长。丁老村长是上一任村长,也是三个月之前刚退下来。结婚的那户老杨家,跟丁老村长就是亲戚。那家闺女,是丁老村长的外甥女。”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这老大爷的口气,好像被毒死的这个新的村长,不像是个好东西。
“王大爷,您给我们详细讲讲那件事呗。”
王大爷从兜里掏出一截破报纸,又掏出一袋蛤蟆烟,倒了点烟叶子,用手一卷,沾点唾沫一粘,叼在嘴里,点上火,吸了起来。
一股浓浓的辛辣的烟味瞬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