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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迎了上去,“门主您怎么来了。”
冉紫衣将冷玖她们三人安排在一个桌子上,“你们来了,我先炒几个好菜,我们叙叙旧。门主你们先等着。”
说完话之后,冉紫衣就翩翩而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把菜和酒都端了上来。
冷玖看着冉紫衣,“行了,不用在忙活了,坐下来,我们好好喝喝酒,说说话。”
冉紫衣听话的坐下来,冷玖四下看了看,“折颜不在吗?”按说折颜现在听见动静早就已经出来了。
冉紫衣笑了笑,“折颜今天没有来。”
段三娘端起手里的酒杯,“今天我们坐在这里是缘分,门主三娘先敬你一杯。”
冷玖接了过来,对着她们一饮而尽。
四个人在酒桌上酒酣甚热,什么话也说了出来。
冷玖的脸喝的红通通的,手举着酒杯也不稳,“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会骗女人。”
段三娘和冉紫衣也附和说:“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爱一个人的时候,怎么都觉得这个女人是好的,不爱她的时候怎么都不对。”冉紫衣话也说不利索。
只有百鬼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地听她们说,并不搭话。
湛冀北在外面看到冷玖喝的醉醺醺的样子,还在批判男人,看来是对自己真的怨气很深。
不一会儿,几个人都喝的到了下去,冷玖也安安静静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湛冀北见此情况,就走了进去,一把将冷玖抱在怀里面。百鬼的眼神清明看着湛冀北对冷玖小心呵护的样子,“还请王爷好好对待我们门主,不要让她伤心了。”
湛冀北听到百鬼的话,身影顿了一下,“我知道,她们就靠你了。”
湛冀北带着冷玖回去了揽月阁,冷玖一路上在湛冀北的怀里睡得香甜。
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冷玖恬静的睡颜,湛冀北的心里甜甜的。
冷玖突然把手揪着自己的衣领,嘴里喃喃着,“热,好热。”把自己衣服揪下来。
湛冀北看见冷玖,将冷玖的衣服整好,怕冷玖着凉,但是冷玖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粉白色的肚兜来,
只看见冷玖的白皙肌肤都露了出来,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湛冀北看见这眼前的景色,眼色一暗,呼吸变得浓重了起来。
湛冀北深吸了几口气,俯下身子,把冷玖的一副掩好。突然被冷玖搂着脖子,嘴里还不停的在喊着什么。
湛冀北觉得自己身上变得火热起来,想从冷玖的身上离开,却被冷玖死死的抱着,“不要走,不要走……”
“你知道我是谁吗?”
“湛冀北。”冷玖嫣红的嘴唇吐出这几个字。
听到冷玖的回复,冷玖沉下了身子,一时间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冷玖第二日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头也痛,坐起身体,注意的身上不着寸缕。
湛冀北在旁边睡的香甜,冷玖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和湛冀北滚上了床,心下一气,一脚把湛冀北蹬了下去。
湛冀北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不明所以,“你醒了。”
冷玖将衣服扔到湛冀北的身上,“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455章皇宫寻人
湛冀北本来还不清醒,昨天沉浸在温香软玉之中,早就迷了心智,昨晚的冷玖没有任何的伪装,那样的依靠着自己。
湛冀北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坐在冷玖的床前,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冷玖打断,“湛冀北你趁人之危!”双拳打在湛冀北的身上。
冷玖现在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发泄心里的愤懑,看到湛冀北这副模样更是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有想到自己昨日明明在如意堂好好地和段三娘她们喝着酒,今天一早醒来湛冀北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俩个人昨晚做了什么事情,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
“你赶快滚,我不想看见你。”冷玖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和湛冀北发生的事情,就一阵一阵的不舒服,实在是不想看见湛冀北,
湛冀北还想上去柔声安慰几句,确没承想冷玖的反应竟然这么大,苦笑了几声,想给冷玖解释几句,“昨晚是你喝醉了,我把你从如意堂带了回来,本来没有想到……。我要走的时候你死死的拉住我,所以我们俩就……。”
冷玖听见湛冀北的话冷冷的笑了几声,“就什么?就裸程相见了?”
“湛冀北,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趁我酒醉。”冷玖摇了摇头,“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了,既然事已至此,我现在真的不想看见你,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湛冀北欲言又止,但是看见冷玖坚决的样子,只好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间,留冷玖一个人在里面。
冷玖听见门响动的声音,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湛冀北已经走远了,冷玖强势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
她的身体上还布满了昨夜留下的痕迹,冷玖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先将自己和湛冀北的事情抛到一边,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白掩映了。
她被孙瑾岚已经掳走好几日了,孙府上上下下可疑的地方全部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娘亲的踪影,孙瑾岚现在也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
冷玖思来想去,觉得还有一个地方要着重的察看,那就是皇宫,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最有可能是关押白掩映的地方,无论如何,冷玖都想去皇宫里面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冷玖迅速的收拾好,飞身出了揽月阁。来到了皇宫之中。
皇宫还和原先一样,青砖白瓦,汉白玉的石阶,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肃穆。
冷玖在后宫中寻了许久,还是没有看见白掩映的踪迹,心中有些着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冷玖又辗转几个宫殿,终于在一处的宫殿中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里的官兵守卫森严,看来里面住着身份不一般的人物,冷玖悄悄地接近,进了里面的内殿,迅速的将自己掩藏好,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就听见有人在说话,听这个声音应该是俩个女人。
冷玖好奇的撩起纱幔的一边,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的重要,周围布设了那么多的兵防。
这不是是琉璃吗?冷玖睁大双眼,眼睛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采,她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琉璃是湛冀北的师姐,上次因为琉璃想要害自己,被湛冀北发现给打伤,现在……。
只听见琉璃身边有一个小宫女在说话,“公主,您这次来大贞国和亲,这可是我们琉璃国与大贞国交好的第一步啊。”
冷玖听见那个小宫女的话有些诧异,这个琉璃什么时候竟然摇身一变成为琉璃国的公主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琉璃被湛冀北打伤之后,不是被那个叫做什么李牧的男子给救走了吗?现在怎么就会摇身一变的成为琉璃国的公主了,真的是匪夷所思,上次都成那个样子了,现在怎么还敢来!
琉璃看了看自己刚刚用凤仙汁染的蔻甲,嫣红的唇瓣轻轻地吹了吹,“交好不交好的和本宫没有什么关系,我来大贞又不是在乎这些东西,我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不然得话这俩国交好与我有什么干系。”
说着琉璃的脸色变得有些红,眼神有些迷茫,好像要透过空气在想什么人。
红豆听得有点诧异,不是很明白琉璃的意思,疑惑的问道,“那公主是为了什么人,让您如此的念念不忘。”
琉璃用怀念的语气,神情就像是少女怀春一般,“他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谁都比不过他,英俊潇洒,又有英雄气概,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是我最心仪的男子。”
红豆听见琉璃如此的夸赞这个人,就问道,“那公主你说的到底是谁呀,奴婢都有些好奇了。”
琉璃捂着嘴唇娇羞的笑了笑,“他就是大贞国的冀王爷——湛冀北,我心目中最好的男人。”
冷玖在暗处听见琉璃的话,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这个湛冀北老老实实的待着,都能够拈花惹草,真是不令人省心。
红豆听见琉璃的话惊呼了一声,“可是公主,奴婢早就听说冀王爷早就已经娶了正王妃了,听说镇国公府的小姐,叫做什么苏浅月,并且奴婢还听说这个苏浅月与冀王爷是鹣鲽情深,相敬如宾。”
“前些日子里,听说冀王妃一直在生病,缠绵病榻,都是这个冀王爷衣不解带的在侍候,连人都不允许见,说是不能打扰冀王妃静养。您要是嫁过去岂不是太委屈了。”
琉璃一听到苏浅月这三个字,表情就变得精彩起来,说话的声音变得高起来,“她苏浅月算作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能够和本公主尊贵的身份作比较吗,等我嫁给了湛冀北,她苏浅月不过就是一个下堂妻而已,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红豆听到琉璃有些愤怒的声音,也默默的不敢作声。
“本宫就不信了,这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子,哪有不偷腥的猫,这湛冀北一定会喜欢我的。”
冷玖听到琉璃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阴冷起来。
这个琉璃真的是异想天开,想要动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说到底还是湛冀北的错,没事总是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害的自己也受干连。想着想着冷玖对于湛冀北的火气又多了几分。
冷玖悄无声息的从琉璃的行宫中出来,没有想到这半天的功夫,什么也没有查看到,反而看见一个居心不良的人想着怎么将自己拉下位。冷玖有些泄气,本来觉得白掩映在这皇宫中应该有些消息,但是现在……。
思来想去,冷玖觉得自己没头没脑的在这宫中瞎转悠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冷玖扮作宫女的模样,这宫里也好掩人耳目,更好的寻找自己的娘亲。
自己扮作慎太后近身的小宫女,进来慎太后居住的慈宁宫里面,就看见慎太后在大殿中不见踪迹,于是冷玖又往里面走了一走,就见到慎太后在小佛堂里面念经,冷玖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慈宁宫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正准备要离开。
突然听到有人在靠近,冷玖连忙躲在暗处,就见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进来,点了慎太后的昏睡穴,没有任何预兆的慎太后就从蒲团上倒了下去。
只看见那个陌生的黑衣男子,在四处看了看,确保大殿里面没有别人,转身出去,好像是做了什么手势似得,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进了来。不过这次可不一样,背后还有一个黑色的袋子,似乎是装了一个人。
冷玖看到这幅情景觉得十分诧异,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见那俩个男子七手八脚的把袋子里面的人放出来,竟然和昏迷的慎太后长的一模一样,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
他们将慎太后的衣服脱下来给那个女子换上,将慎太后藏了起来。
“你说这就成了?这也未免太过于简单了一些。”
“你多什么嘴!这都是主人的意思,我们按照吩咐办事就行了。”
“好吧,那我就不多说了,把这一切安顿好我们就出去吧,这剩下的事情主人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我看指日可待,这皇位就能够落在主人的手里了。”
他们哈哈的笑了几声,将假的慎太后放在床上,俩个人转身离开了。
冷玖躲在暗处听得迷迷糊糊的,就知道有人想要夺权篡位,这个人是谁呢?
二人走后没有多大的功夫,就看见一个小宫女鬼鬼祟祟的跑了进来,掩好房门,四处张望了一下,上前探了探假的慎太后的鼻息,心下一沉,高声的喊道:“快来人呐,太后晕倒了,来人呐!”
没有多大的功夫一群人呼压压的跑了进来,焦急的问香草,“太后怎么样了。”
香草装作惊慌的样子,“奴婢也不知道,这太后好好地在佛堂念经,突然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看了看昏迷的慎太后,“快把太后搬到寝宫中,叫太医来看看,还有赶快去禀报皇上,就说慎太后晕倒了。”
一群人忙的团团转,赶快的把慎太后搬到了寝宫里面。
听到慎太后重病,湛冰川和后宫的嫔妃都来问候。
湛冰川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焦灼的神色,看着正在为慎太后把脉的太医。
湛冰川看着王太医放下慎太后的手腕,起身站了起来,“怎么样太后的身体,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昏倒。”
王太医脸上露出恭敬地神色,“微臣也不清楚,刚刚探慎太后的脉搏,如同气若游丝一样,时断时续的,有点像是气血俩亏之兆。”
“气血俩亏?”湛冰川疑问出声,“这太后好端端的怎么会气血俩亏呢!”湛冰川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似乎觉得王太医的诊断结果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王太医顿了又顿,低眉顺眼的看着湛冰川,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湛冰川突然发火作难,“皇上有所不知,微臣看见慎太后近来思虑过甚,饮食不佳,导致了气血有所损耗。”
湛冰川听到王太医的回话,心里想了想,他最近来看慎太后也是,心里总想着事情,于是对王太医说的话瞬间信了大半,“那依你之见太后应该怎么调养?”
王太医听见湛冰川的话,战战兢兢的,“这个微臣也不敢说,一切小毛病都有可能变成大问题,现在慎太后现在的脉象来看,应该静养一些日子,多多进补,吃上几贴药,观察一段时日,微臣在做判断。”
湛冰川最不爱和这些太医们说话,总是藏着掖着的,说话也留一半,不耐烦的说,“太后就交给你负责了,你可不能让太后有任何的差池,不然的话,朕可就饶不了你!”
“微臣明白。”
湛冰川又看了看昏睡的慎太后,嘱咐了一旁奴才,“你们好好照顾太后。”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王太医站在原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转身看了看慎太后,摇了摇头给慎太后出去煎药了。
冷玖看着湛冰川离去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恨意,没有想到这么长的日子不见,这个湛冰川反而是过的越来越好了,眉宇之间哪有一丝一毫的郁色,分明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冷玖的心里十分不舒服,这个害了自己一身的男人,现在竟然过的这么得好,湛冰川我冷玖有朝一日定会将你亲手杀掉!
过了许久,大殿里面就剩下冷玖一个人和躺在床上依然昏迷的假的慎太后,冷玖上前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假的慎太后,这究竟是谁派进来的?
冷玖一把撕下假慎太后的人皮面具,双眼睁得很大,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呼,这个假的慎太后,竟然是白掩映!
冷玖摇了摇白掩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冷玖结合自己在小佛堂偷听到的对话,脑海里渐渐地有了一个轮廓,原来孙瑾岚是这幕后的推手,他真正的目的是这个皇位,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冷玖看了看白掩映昏迷的样子,心中有点诧异,想到刚刚王太医说的话,自己为白掩映把起脉来,突然冷玖的脸色一变,这哪里是什么气血俩亏的症状,分明这个脉象就和平常人有所不同,看来刚才的那个王太医没有说真话。
冷玖给白掩映掩好被子,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看来白掩映这是中毒的中毒的症状。不行,自己要去找流墨,给自己的娘亲看病,冷玖打定主意就去了阎尸殿。
流墨正在药炉中炼药,冷玖风风火火的走了进去,流墨看见冷玖也是一怔,“门主是有什么事情吗?”
冷玖抓起流墨的袖子,拉着他出去了阎尸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再问,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帮我看一个病人,到了地方我再和你详细的说。”
听到冷玖的话,流墨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和冷玖去了皇宫。
流墨坐在床前,过了许久,放下白掩映的腕子,将她安放在被褥之中,冷玖在一旁等的有些焦急,没有想到来皇宫真的找到了娘亲,现在却中了毒,一副人事不醒的样子。
流墨将药配好,交给冷玖,“没有什么问题,这毒也不是什么紧要的毒,吃完这帖药之后,夫人就能够安然无恙了。”
冷玖点点头,“辛苦你了。”
流墨听见冷玖的话,用不赞同的语气和冷玖说,“门主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要是这样想的话这可就见外了。”
冷玖笑了笑,随即严肃的看着流墨。“这事情你可不能说出去。”
流墨迟疑了一番,看着冷玖,“谁也不能说吗?”
冷玖看着流墨,想了想,“先还是不要说出去,我怕事情有变化。”
“那好吧,属下明白。”
冷玖过了一会儿又对流墨说,“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快点回阎尸殿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流墨听到冷玖的话,“这个……”
“真的不需要你,你在宫里面不方便,影响我行事,需要你的时候我再找你!”
这下流墨有些放心。“那流墨就先走了,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找我。”
冷玖善意的朝着流墨笑了笑,“嗯,我明白。”然后流墨就走了。
冷玖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寝宫里,只有自己和白掩映俩个人。
此时的湛冀北在冀王府里面却已经得到了消息。
星宿进来看着湛冀北,向湛冀北屈身做了礼,“王爷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查明。”
湛冀北听到星宿的回话,眼睛中像结了一层冰一般,双拳狠狠地握住,“没有想到这个孙瑾岚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挟持了冷玖的娘亲。”
“你查清楚孙瑾岚这个人渣把王妃的娘亲关到那里了吗?”
“本来属下也没有头绪,刚刚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但是后来跟踪王妃的人反馈回来了消息。王妃的母亲被孙瑾岚安排进了宫,假扮成了慎太后。”
星宿又说道,“而且王妃的母亲中了毒,王妃去了阎尸殿找来流墨去解毒,现在王妃正在皇宫里面来照看老夫人。”
湛冀北静静地听着星宿的话,他终于明白这几天冷玖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什么了,现在冷玖还在皇宫里面……。
湛冀北想了又想,就叫人来备马车,他也准备去皇宫里面看看,顺便安抚一下冷玖的情绪。
湛冀北又对星宿说:“你继续派人多加察看孙瑾岚的消息,千万不能让他察觉。”
“这个王爷就放心吧,属下一定盯好他。”
湛冀北去了皇宫里面,谁也没有通报,现在的时辰已经十分的晚了,湛冀北进了慎太后的寝宫之中,走近床边,就看见冷玖手里握着白掩映的手,已经睡着了。
看着冷玖恬静的睡颜,湛冀北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出来,看来冷玖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可爱,就像是一个纯净的孩童一般无忧无虑的。湛冀北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搭在冷玖的身上,坐在冷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冷玖睡觉的样子。
冷玖在湛冀北给自己搭披风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湛冀北满目含情的望着自己,顿时就没有了好气,“你来这里做什么?”
湛冀北看着刚刚还可人的冷玖,醒来就如同一个炸毛的兔子一样,十分可爱,“当然是来看你和我的岳母的。”
冷玖听着湛冀北油嘴滑舌的样子,就想到了琉璃说的那一番话,“这里哪有你的岳母,想要做你冀王爷的岳母的人多了去了,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湛冀北听见冷玖的话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别人想做我的岳母我管不着,也管不了。但是我的心里一直都明白,我的心里只爱你一个人,小九你不要在拒绝我了。”
就这样深沉的望着冷玖,冷玖觉得自己好像是要陷进去了。
就这个时候,床上的白掩映悠悠的转醒,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房间,“这是那里。”
冷玖听到白掩映说话,连忙从湛冀北的深情里跳出来,看着白掩映,关怀的说:“娘,你怎么样了,那里不舒服。”
白掩映看到冷玖,心里就有些委屈,“娘没事,就是头有些昏沉,我本来在你的房间休息来着,没有想到突然被人给带走了。”
看着白掩映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冷玖对孙瑾岚的恨意又多了几分,“没事了,娘,我现在就在这里,这里是大贞的皇宫,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休息。”
“大贞的皇宫?”白掩映有点惊讶,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抓着冷玖的手,“我们现在回去吧,在这个地方我觉得不踏实。”
“没事的娘,既然有些人都把我们逼到这里了,我们当然要作出些反击。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修养,体验一下做太后的感觉,我就在你的身旁保护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白掩映狐疑的看了看坚定的冷玖,心里松了口气,“那好,娘就听你的我在这宫里住几天。”
冷玖笑了笑,湛冰川这天下你还能做几天!
孙涟溪在自己的寝宫中假寐,传来了阵阵孩童的哭声,孙涟溪眉头紧皱,有些不悦的对旁边打扇子的小宫女说:“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哭的不停?”
孙涟溪想起那俩个双生子心里面就阵阵的厌恶,真是不让人消停一会儿。
得令的小宫女听见孙涟溪的话,连忙就去了外殿。
看见外殿的俩个奶娘不停的在哄哭泣的双胞胎,“小皇子这是怎么了,哭闹不停地,你不知道现在娘娘正怀着身孕吗?这么吵吵闹闹的,皇后娘娘的身体有任何的闪失你担得了责任吗?”
只听见那俩个奶娘战战兢兢的,脸上冒着虚汗,惶恐的说,“奴婢也不知道这小皇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哄也停不下来。”
“我不管你怎么哄一定让小皇子不要在闹了,不然的话……。”
“奴婢知道。”
孙涟溪躺在美人榻上,外面的哭声已经越来越轻了,脸上露出笑容,纤细的双手慈爱的摩挲着自己的小腹,爱怜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你可要乖一点,到时候这天下可都是你的。”
孙涟溪的心腹彩菱走了进来,“娘娘您吩咐给奶娘的补品奴婢都已经准备好了,已经让乳娘在吃了。”
“这件事情做得隐秘吗,千万不要让人抓到任何的把柄。”孙涟溪看着彩菱。
彩菱的眼睛滴溜溜的转,随后说道:“这个娘娘就放心吧,奴婢做事信得过。这都是一些慢性的药,小皇子喝一次俩次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次数多了,慢慢地小皇子就会……。”
孙涟溪听见彩菱的话,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语气轻柔,“母后可是都给你铺好路了,你可要争气一点。”
冷玖在慈宁宫中侍候白掩映,冷玖将汤碗递给冷玖,“来娘,把药喝了。”
白掩映看见黑乎乎的药汁,心里面就有点发怵,可怜兮兮的看着冷玖,“我感觉这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再喝了吧!”
冷玖看着白掩映推拒的表情,心下叹了口气,“娘来听话,喝完这些药就没有事情了。”
白掩映只好端起药碗,一鼓作气的将药汁都喝完。
冷玖拿了蜜饯放在白掩映的嘴里。
冷玖看着白掩映的气色越来越好,这心里就放心下来。
白掩映问冷玖,“我们还要在宫里待多长时间?”
“怎么了娘?是不是在这宫里住的不习惯?”
“总感觉待在宫里面有些不自在,浑身发痒,还有这脸上天天戴着个人皮面具感觉不舒服。”
冷玖看着白掩映,“娘你就再忍忍,等到我把大仇得报,我们就去逍遥江湖。再也不管这些事情了。”
白掩映听见冷玖的话,脸上有些动容,握着冷玖的手,“你放心,娘不会给你掉链子的。”
冷玖侍候完白掩映之后,想到了上次在茶馆里听到的事情,她准备去孙涟溪的宫中探探虚实。
孙涟溪正在休息,姿态慵懒,自从怀了身孕之后,人也变得胖了几分。外殿侍候的小宫女看见冷玖走了过来,连忙打了眼色,进去给孙涟溪禀报。
孙涟溪听见宫女的汇报,神色有些诧异,自从北漠回来之后,这个苏浅月不是一直在府中静养谁也不见吗?怎么现在有精力来自己的寝宫了。
孙涟溪一向对这个苏浅月心有余悸,捉摸不透这个苏浅月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孙涟溪自己思索的功夫,冷玖就踏了进来,看见孙涟溪躺在美人榻上面,“娘娘最近玉体可还安康?”
孙涟溪被冷玖的话一怔,脸上换上一副亲善的笑容,挣扎着就要下来,忙被冷玖按住。
孙涟溪歉意的对冷玖笑了笑,“冀王妃来我的宫里面是有什么事情吗?”
冷玖看着孙涟溪,“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在王府里面躺了很长时间,觉得身子都快要软了,这不是母后突然生病了吗,我就想着这几日身子还好,就来宫里看看母后。”
“这不是刚从母后的宫里出来吗,就想着好久没有见到皇后娘娘了,来看看娘娘。”
孙涟溪暗暗思量冷玖说的话,也不知道冷玖说的是真是假,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冷玖看着孙涟溪的神色并无异常,而且自己刚刚提到慎太后的名字时。孙涟溪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她的哥哥孙瑾岚做的事情,她也许并不知情。
彩菱端上来一盒吃食,上面全是孕妇最爱吃的蜜饯之类的东西。
孙涟溪连忙就招呼冷玖,指着桌子上的吃食,“冀王妃也来一点。”说着孙涟溪自己又笑了起来,“我这自从怀孕之后,总是想吃一点酸酸甜甜的东西,说来也是这个小东西闹人。”
说的话虽然是一副抱怨地神色,但是语气之中还是满满的幸福。
冷玖看着孙涟溪幸福的表情,脸上虽然是不露声色,但是心里面却对孙涟溪恨之入骨。
“那皇后娘娘可真是有福气,先前生了俩个双生子,如今又添一个,真的天公作美。”
孙涟溪听到双生子,尴尬的朝着冷玖笑了笑,突然又说道,“本宫记得冀王妃也嫁给冀王爷快要一年了,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冷玖的脸莫名的有点红,随即平复自己的心情,“我没有皇后娘娘福气绵长。”
“那冀王妃可要努力了,赶快为冀王爷生个孩子,这样多热闹!”
二人正说着话,后殿的双生子就哭了起来,孙涟溪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不耐起来,大声的吼道,“怎么回事,总是在哭还能不能好好地照顾皇子了,不能照看皇子就给本宫滚。”
“让冀王妃见笑了,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哭闹不停地。”语气中全然没有对俩个孩子的怜爱之情。
冷玖饶有兴趣的看着孙涟溪,觉得孙涟溪也未免对这俩个孩子太不亲密了。
又注意到一旁的案塌上放着一些药材,冷玖走过去,拿起托盘中的药材放在鼻子间闻了闻,眼色微微的变了变。
冷玖转身看着孙涟溪,拿着手中的药材问道孙涟溪,“娘娘这些都是些什么药材?”
孙涟溪看见冷玖手里的东西,神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对冷玖解释说:“这是我安胎的药材刚刚让彩菱从太医院里面取得,还没来得及收拾。”
冷玖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是这个样子。”
孙涟溪心里松了口气,看着冷玖,“你不知道这女人怀了孕,总是需要许多药材进补,本宫都感觉到自己快成为一个药罐子了。”
冷玖听着孙涟溪的话,心中却还在想着刚刚的药材,自己刚刚已经查验了,这些药材孕妇根本不能吃,里面有一些根本就是一些有毒性的,孙涟溪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说是给自己吃这怎么可能!
冷玖联想了自己在孙涟溪宫中发生的一切事情,眼睛看着孙涟溪的小腹,脑海里想着刚刚小皇子哭泣的时候,孙涟溪一副冷然的态度,冷玖的心里就有了计较。
孙涟溪被冷玖的眼神盯着心里有些发毛,“冀王妃在看什么?”
冷玖回过神来,“我就是好奇而已,娘娘的肚子这么大,平日里一定不好动吧?”
“习惯就好了,冀王妃也会有一天也会这样的。”
冷玖看了看孙涟溪,默默地笑了笑。
“皇后娘娘我出来的时间够长了,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冷玖给孙涟溪行了礼,然后就离开了孙涟溪的寝宫里。
孙涟溪看着冷玖离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叫过来彩菱,指着案塌上的药材,“你把这些都处理掉,加在奶娘的补汤里面,事情一定要做的滴水不露。”
彩菱进来拿起托盘,向孙涟溪屈了屈身子,“娘娘放心,奴婢都省得。”
孙涟溪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自己的小腹,幽深的望着殿外。
冷玖悄无声息的回到慎太后的寝宫中,又扮作了慎太后的近身侍女竹露。
白掩映看着冷玖进来,焦急的问冷玖,“你这次出去得到一些什么消息没有?”
冷玖对担心自己的白掩映说,“的确是有一些消息,不过还是需要好好地部署一番,娘亲你就等着看吧。”
冷玖让慎太后请了一些诸侯和官员的女眷来宫里做客,博阳侯的夫人安素素也翩翩而来,还有最近湛冰川十分得意的户部尚书的夫人等人。
这个时候,慈宁宫里面好不热闹,安素素看着慎太后此刻红润的面色,娇笑着对慎太后说:“臣妾先前听闻太后的身体不适,昏迷了好几日,这心里就为太后娘娘担忧,现在看着太后娘娘的体态好了许多,这实在是我们大贞国的荣幸。”
人皮面具下的白掩映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觉得这个博阳侯的夫人真的是有些油嘴滑舌,让人有些喜欢不起来。
白掩映看了看下方坐的女眷,脸上露出笑容来,“本宫的身体现在也不中用了,时好时坏的,说不定那天就……”
“太后娘娘可不许说这样的话,您的身体还好着呢?一定可以延年益寿,颐养天年的。”
底下的女眷劝着慎太后。
户部尚书的夫人这个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听到旁边嘈杂的声音,大声的哭了起来,户部尚书的夫人怕惊扰慎太后的圣驾,连忙轻声的哄。
白掩映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向着下面的人说,“这是哪家的孩子,哭声实在响亮,快抱过来让哀家看看。”
户部尚书的夫人吓得哆嗦,抱着孩子就跪了下来,“太后娘娘赎罪,这孩子有点不适应,才会惊扰了太后娘娘。”
白掩映看着跪在下方的人,“没有惊扰哀家,你这孩子几个月了,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回禀太后,这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是个女孩子。”
白掩映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女孩儿好啊,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
“快抱上来给哀家瞧瞧。”冷玖示意,将孩子抱到了白掩映的怀中。
白掩映看着怀中的孩子,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样,乌溜溜的,很是可爱,白掩映爱不释手,“这孩子真是讨哀家喜欢。”
说完又逗弄怀里的孩子,“是不是?小东西?”语气之间透露着对孩子的喜欢。
白掩映将孩子还了回去,看着冷玖,“哀家好久没有见皇后的孩子了,竹露你去将皇后的双生子抱来给哀家瞧瞧。”
冷玖给白掩映行了礼,“是太后。”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丝笑容。
孙涟溪听到慎太后要将双生子抱过去,有点惊讶,太后一向不怎么亲近这俩个孩子,这下怎么就突然想要看看呢?
“彩菱,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慎太后准备了聚会,请了一些王公大臣们,席上有个孩子讨了太后的欢喜,所以慎太后就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孙涟溪觉得有点不太安静,心中惶恐不安的,“你去备轿辇,本宫和俩个小皇子一起过去。”
孙涟溪带着俩个双生子一起去了慈宁宫里面,就见到里面的情景好不热闹,慎太后坐在中间,喜笑颜开的,十分祥和宁静,于是就打消了几分顾虑。
施施然给慎太后请安,“儿臣拜见母后,不知道母后这几日可还安康。”
白掩映看了看孙涟溪,眉间的神色不冷不热,淡淡的对孙涟溪说:“人老了总是有一些毛病,不过这几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着就给孙涟溪看座。
后面的奶娘抱着俩个小皇子,嘴里面还含着手指,样子十分的憨态可掬,惹得人越发的怜爱。
“快把孩子抱上来给哀家瞧瞧,这长的细白细白的,小孩子就是水灵。”
奶娘上前将孩子抱到白掩映的脸前,手指在孩子的脸上摸了一下,“这孩子长的真好,乖乖巧巧的,以后长大了也是个了不得的。”
白掩映刚刚说完话,奶娘怀中的孩子就大声的哭了起来,引得旁边奶娘怀中的孩子也放声大哭。
户部尚书夫人怀中的婴孩听见哭声也大声的哭起来。
大殿之中传来的全是孩子的哭声,孙涟溪看着上方嚎啕大哭的双生子,眼神中微微露出一丝厌恶。
但是还是被冷玖所觉察,白掩映看着抽抽搭搭的孩子,心里有些不忍,指着奶娘她们说,“这孩子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奶娘讨好的对慎太后笑了笑,“应该是小皇子们饿了,所以哭的这么大声,待奴婢喂完小皇子就好了。”
白掩映又看了看下方户部尚书的夫人,孩子还是哭的厉害,“这孩子是怎么了,也是饿了吗?”
听到白掩映的话一怔,随即恭敬地说,“臣妻也觉得孩子是饿了,不然不会哭闹的这么厉害!”
白掩映听见户部尚书夫人的回话,“那既然如此,你就把孩子交给皇后的奶娘喂了吧,省的将孩子饿出些毛病来。”
“谢太后恩赏。”
奶娘抱着三个孩子,掀开衣襟,孩子的头立刻就拱了上去,大口的吞咽着,吃的好不香甜。
孙涟溪此刻的神情却有点紧张,那奶娘的乳水里可是有佐料的,不会出什么批露吧,但是又想到这是一些慢性的药材,就微微的放下心。
只见户部尚书夫人的孩子在吃完奶娘的奶之后,嘴里就吐着白沫,眼皮也翻了过去,奶娘的脸上惊惧的神色,“这……。”
白掩映正在和女眷们说话,突然看到奶娘惊惧的脸色,“怎么了。”
“户部尚书家的千金现在有些……。”
“有些什么,把话给哀家说清楚了!”
“有些不对劲,现在嘴里面吐着白沫,情况不太好。”
孙涟溪听见奶娘的话,眼皮重重的一跳,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呢?
户部尚书的夫人一听见自己的孩子出现了问题,惊得站起身体,俩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把李夫人扶到内室先休息一会儿。”
一时间慈宁宫里面乱作一团,白掩映装作镇定的样子,“请太医过来看看李大人的千金究竟是怎么了,还有快点请皇上过来。”
白掩映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奶娘,“先把这个人押下去,这件事情一定给哀家查清楚。”
湛冰川正在养心殿里面处理政务,就听见小太监进来汇报说,户部尚书家的千金有些不好了,似乎是中了毒。
湛冰川听到这些话,眉头就一阵阵的跳,没有想到会在皇宫里发生这样的事情,要知道户部尚书的李大人可是自己如今最重用的人才,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湛冰川身上满满的都是怒气,风风火火的赶去了慈宁宫里面。
一进去就见到一屋子的女眷站在那里,脸上都是惶恐和惊惧的神色。
看到慎太后,湛冰川就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母后,请太医来看了吗?”
白掩映看着这个害自己女儿最深的湛冰川,心里很是恼火,但是脸上却焦急的对湛冰川说:“哀家已经让王太医过来了,现在正在诊脉,一会儿结果就会出来了。”
湛冰川听见白掩映说了事情的经过,一言不发,脸上蒙着一股黑色的煞气。
王太医从里面出来,湛冰川就立刻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王太医看了看湛冰川的神色,斟酌着说,“孩子现在还好,已经没有大碍了,臣想要看看孩子进食了什么,也好弄清楚病症所在。”
白掩映朝着身着宫女服装的冷玖使了使眼色,不一会儿冷玖就端着一小碗的奶水,递给王太医。
查看了一番,王太医的眉头皱了一皱,“皇上,太后娘娘这奶水里面含着断肠草。”
“断肠草?”湛冰川惊疑了一声。
“是的,虽然这个断肠草没有什么特别的毒性,但是小孩子长期饮用这样的奶水,假以时日就会肝肠寸断,无法回天。李大人家的千金月份还小,所以受不住这个药性。”
湛冰川听见王太医的回话,眼神冷冷的看向孙涟溪,“皇后你给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涟溪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大着肚子就跪了下来,“皇上,母后,要为臣妾做主啊,谁这么黑了心眼下毒害我的孩子。”
湛冰川看着孙涟溪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头疼,“查,下令在宫中挨个的查,朕就不信查不到什么端倪!”
孙涟溪听见湛冰川的话,悄悄地给彩菱使了眼色。
这个时候,整个后宫是鸡飞狗跳,一众的嬷嬷和太监在宫里大肆的搜查。
舞妃安臻臻的宫里面,太监和宫女是翻得天翻地覆。
安臻臻在一旁大喊大叫,“你们给本宫停下来,本宫是皇上的宠妃不是让你们这样的糟践的。”
“娘娘息怒,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这帮奴才。”
“哼,如果你们查不到什么,到时候可不要怪本宫!”
为首的一个太监,在安臻臻的内室里面发现了一个包裹,“娘娘这下就没话可说了吧!”
安臻臻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不是本宫这里的,是你们这帮狗奴才陷害本宫!。”
没有多大的功夫就传来了消息,“皇上已经查清楚了,在舞妃娘娘的宫里搜出来的。”说着把东西放在托盘上。
王太医上前闻了闻,“皇上就是这些东西。”
湛冰川的怒气又往上涌了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安臻臻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臣妾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看着孙涟溪,“就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来陷害我,皇上要为臣妾做主。”
孙涟溪听见安臻臻的话,冷冷的笑了笑,“冤枉,陷害?本宫会用自己的孩子做代价来陷害你吗?”又看了看湛冰川委屈的说:“皇上臣妾嫁入皇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就这样听信她的话吗?”
湛冰川的头有点疼,“传朕指令,舞妃安氏陷害皇族子嗣,其罪可诛,打入宗人府,其宗室也一并问罪!”
安臻臻不可置信的看着湛冰川,“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
“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安臻臻和安素素等人都被拖了下去。
慎太后看着孙涟溪,“这件事你也有错,皇子以后就放在哀家这里吧,皇帝你看怎么样?”
“但凭母后安排。”
孙涟溪虽然有些不愿,但是也不好再争辩什么?
段三娘哄着两个孩子,平日里冷艳的妖容这一刻无比的温柔,她眸光温柔而缱绻,将两个孩子看成了至宝。
冷玖能够理解她,她的身子再也不能怀孕,上天剥夺了她成为母亲的资格,这两个孩子和她又有莫名其妙的缘分,自然会将他们看成亲生儿子对待。
白掩映看段三娘抱孩子的手法有些生疏,她干巴巴的看着想指导也没有经验,毕竟冷玖和折颜一出生,就被毒姬仙子带走了。
冷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更没有经验。
三个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噗嗤一笑,感慨万千。
“今夜我想留下。”段三娘对这两个孩子倾注了不少感情,而且冷玖一人在宫中要私下走动,慈宁宫不能没人照看。
冷玖想了一下,点点头,轻声道,“那好,今夜你先住下,明日我去内务府打声招呼,就说你是慎太后选定的奶娘,专门照看小皇子。”
段三娘对她是感激不尽,她笑盈盈的点头,眼神充满母爱。
她恨不得天天守着这两个孩子。
冷玖觉得时候不早,就让他们早些休息,她转身出了寝殿,准备去偏殿休息。
她来到偏殿,才关上门,就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兰花香气。
“出来!”冷玖有些恼火,该死的湛冀北天天故弄玄虚。
湛冀北无比邪魅的冲着她笑,笑得摄魂夺魄,似乎是想夺去冷玖的思绪,蛊惑了她,让她举手投降。
“小九,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湛冀北有些委屈的看着她,这都大半年了,她的火气怎么还没消。
明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冷玖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原谅他了!
“出去!”她十分冷酷的说道。
“不要!”湛冀北是打定主意纠缠到底的,说什么也要和冷玖言归于好,让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冷玖愤怒的瞪着他,沉声道:“湛冀北你不要太多分!”
湛冀北一脸的无辜,幽深的双眸满是委屈,“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冷玖咬咬牙,眸底染着愠怒,“上次……”说起上次的事情,她脸颊上就涌起潮红。
湛冀北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而且她向来千杯不醉的,才喝了那么几杯怎么就醉了,一定是他暗中做了手脚。
说起上次的事情,湛冀北俊美的容颜十分妖异,他舔了舔唇,“你不喜欢吗,当时你可是……”
“滚!”冷玖勃然大怒,她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砸了过去。
湛冀北却是一个转身,接住了茶壶,他嘴角邪魅的一勾,“这么晚了,闹出点动静可不好。”
冷玖没有说话,只是非常冷漠的看着湛冀北,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湛冀北被她疏远的眼神刺痛,却只能强颜欢笑,他眼神变得无比真挚,“小九,对不起,我知道我隐瞒自己的身份,是我的错,但是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话,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冷玖沉默不语,一动不动的与湛冀北对立站着。
“我一直被湛冰川和湛天河共同监视着,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我必须谨慎。”湛冀北试着朝冷玖靠近一步,希望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可是冷玖却冰冷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想与他亲近。
湛冀北无可奈何的一笑,笑容却温柔,带着几分赎罪的意味,“不单单是他们,凤遥齐也一直不安分,面对这些人,我必须想办法脱身,引开的他们的注意力。”
冷玖看似无意,其实湛冀北的话她都听了进去。
他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她都清楚。
湛冀北是四面楚歌,这个三个人哪个不是豺狼虎豹,能够在这些人中生存下来,依靠的不单单只是运气,最重要的还是手段。
事在人为,事情走到这一步,足可以说明,湛冀北谋划的没有错。
除掉了湛天河和凤遥齐,确实让湛冀北的处境好了很多,从北漠国回来以后,他也终于有足够的底气与湛冰川对立。
不用再像从前畏手畏脚。
这一年的辛酸苦楚,湛冀北心里知道,冷玖也清楚。
“我用替身引走了凤遥齐在大贞国的注意力,将他控制在北漠国,这才伸出手来对付湛天河。”湛冀北有着自己的无奈,他不想求她真的原谅自己,至少不要再这么排斥自己了。
冷玖依旧不说话,她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有神的眸子,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湛冀北眼中情意缱绻,不急不缓道,“我本想去北漠前和你坦白的,只是后来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就只能一直拖延,在北漠又遇上了那么多的麻烦,害得我没有时间给你坦白。”
冷玖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头,语气还是冷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怀疑湛天河并没有死。”湛冀北说出心中猜想,他并不是胡乱猜测,顿了顿接着说道:“最近他的部下一直在暗中活动,我怀疑是他在搞鬼,我让人去查过了,坟墓中湛天河的尸体是假的。”
冷玖不由得皱眉,“他的头……”
“也是假的,估计在他谋反的时候就做好了会失败的准备,所以金蝉脱壳。”湛冀北说道。
冷玖轻轻颔首,这倒是可以说得通。
湛天河也不是白痴,不可能一意孤行不做打算。
冷玖语气深沉,“你想怎么做?”
湛冀北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询问自己,俊美如玉的脸上刚要绽放笑意,却被冷玖浇来一盆冷水,“我只是想排除隐患,并不是担心你会如何。”
“没关系,我不在意。”湛冀北笑着,只要她不再赶走自己就够了,他笑如清月,“我估计湛天河会想抢走两个小皇子来威胁湛冰川,他不能再等了,估计糊很快行动。”
冷玖神色凛然,“你想在慈宁宫设局抓到他?”
湛冀北却摇摇头,“他学乖了,不会轻易献身,只会让手下来抓人。”
冷玖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湛天河一定学会如何更深的隐藏自己。
“我们来引导一场宫变,需要你和岳母大人的配合。”湛冀北笑眯眯的看着冷玖,神色悠然。
冷玖已经没有力气去纠正他,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你想让我怎么做?”冷玖淡淡的问道。
“你以慎太后的懿旨,让朝中大臣未出嫁的女儿来宫中,给风衍择妻。”湛冀北意味深长的笑着。
冷玖嘴角微抽,她知道湛冀北怀揣着什么心思。
她和风衍从来都是清白的,奈何湛冀北却一直介意。
但是想想,他介意就介意,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这一招不过是一石二鸟,一是引出湛天河,另一个则是试探自己,对风衍的态度。
阴险狡诈!
冷玖无比冷漠的看了湛冀北一眼,她指了指门,“说完了,就出去。”
湛冀北撇撇嘴,他很委屈的看着冷玖,脚步根本没有动弹。
“我要歇息了。”冷玖脸上染着不悦,湛冀北真的是太缠人了。
“外……外面下雨了,我走不了。”湛冀北居然开始耍赖。
冷玖皱眉,“今天晴天。”
湛冀北想了想,面不改色的说道,“天黑了,我害怕。”
冷玖冷眸瞪圆,看着神色不变的湛冀北,撒谎都这么自然,也是没谁了。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冷玖真是怒了,湛冀北仗着这里是慈宁宫,不能闹出什么动静,这才一再的试探自己的底线。
湛冀北知道她就在发火的边缘,他可怜巴巴的看了冷玖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手才碰到门板,就听见外面轰隆一声,居然打雷了。
夜空被闪电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一丝狰狞。
湛冀北隐隐有些得意,没有想到连老天爷都这么帮自己。
冷玖却满脸黑线,这年头连老天爷都助纣为虐了。
最终,冷玖还是让他留下了,可是偏殿里只有一张床,这下雨的天气又不能睡在地上。
“我保证我会很老实的。”湛冀北伸出手指,对天发誓,非常诚恳的望着冷玖,希望她能够相信自己。
冷玖微微一顿,转身将床铺好,却准备了两床被子。
她睡在里面,湛冀北睡在了外面。
夜半风雨声,两个人却睡意全无。
这场秋雨比想象中的要凉,冷玖身体属阴,天一冷,身体就跟着降温,变得有些不舒服。
湛冀北睁着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心里惦念着她的身体。
他知道冷玖要强脾气又倔强,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看着她强忍着冷,心中又是疼惜又是焦急,最后想了一下,手臂伸去将她揽入怀里。
冷玖挣扎,“湛冀北,你!”
“隔着被子,我能做什么。”湛冀北有些无奈,他的手贴在冷玖的小腹上,用真气给她暖着。
冷玖脸色泛起不自然的潮红,湛冀北居然知道今天是她的小日子。
“你可以生我的气,打我骂我,怎么都行,但是不许和自己过不去。”湛冀北的声音低沉温柔,他唇贴在她的耳际,像是在诱惑着她。
冷玖又气又无奈,可是小腹渐渐暖气,却十分舒服。
她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理会湛冀北,晾着他算了。
湛冀北看她不在挣扎反抗,嘴角浮现一抹温柔笑意,他紧了紧手臂,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
天亮以后,外面还在下雨,冷玖醒来的时候,湛冀北已经不在了。
看来他为了避嫌,趁着慈宁宫的宫女太监没醒来的时候就走了。
冷玖感觉小腹的疼痛感缓解了不少,她穿上衣服和鞋子,去了正殿。
白掩映也醒了,却还没有起床。
外面候着两个小宫女不敢进去,看着冷玖过来,这才弯了弯膝盖,“冷姐姐。”
冷玖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寝殿。
对面的寝殿中,段三娘照顾着两个孩子,十分用心。
白掩映看到冷玖来,脸上终于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她微微一叹,“唉,这做主子也没什么好的,明明可以自己来,可是被宫女们看着,就觉得不自在,像是被他们立了规矩。”
冷玖微微一笑,安慰道,“你不喜欢就拿出自己的太后的气势,不让她们进来就是了。”
白掩映点点头,“我知道。”
“明天要在慈宁宫举行一场宴会,到时候我去请京城中大小官员的女儿过来。”冷玖缓缓开口,她知道白掩映的承受能力,不能太急。
白掩映果然有些激动紧张,“万一我露出破绽怎么办?”
冷玖温柔的一笑,“娘,你怕什么有我在呢,你看你应付湛冰川他们的时候表现的很好,不用担心。”
白掩映却有些口干舌燥,“真的没事吗?”
冷玖淡笑,“娘只要你别忘了你是太后,遇到试探你的人,你就搬出你太后的身份就行了。”
更何况,现在孙瑾岚一定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的人只要是来试探白掩映的,都被她给杀了。
现在也只有孙瑾岚,敢怀疑白掩映的身份,别人根本不敢。
白掩映略略颔首,既然是冷玖让自己做的,她就是死也会做到的。
看到白掩映放了心,冷玖这才俯视着她起床,她并没有让白掩映下床,让白掩映一直装病,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
晌午过后,朝中很多大臣都接到了慎太后送去的帖子,帖子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邀请他们的女儿入宫,说是要选出和亲的人选,给风衍许一门亲事。
不管从前的风衍是谁,人们只知道从楼兰国而来的风衍,是楼兰国的皇子,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国主的继承人。
虽然楼兰天高水远,却也是一处好地方。
帖子送去了,风衍也收到了帖子,这是冷玖亲笔所写,他一眼就认出了冷玖的字迹。
之前他听说冷玖回来了,就一直想去找她,可是他们总是阴差阳错的错开,一直没有见到。
如今收到冷玖亲笔所写的帖子,他倍感亲切,心底流淌过一丝暖意。
这一次,他不会放手的!
此时,冀王府。
北堂傲躺在床上,慵懒的打着哈欠,听鹭江说了这件事情,觉得有些古怪。
“帖子?”他语气清浅,“我怎么没有收到?”
鹭江脸色微微一变,“皇上,都说了是给风衍相亲了。”
北堂傲翻身而起,“不公平,明明我也是来求亲的!”
鹭江嘴角微微一抽,“皇上,你都快五十了,谁愿意让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
他没好意思说老男人,可是北堂傲却知道他的别有深意。
“不行,明天我也去宫里!”白掩映就在宫中,他一定要去看看!
鹭江语气深沉,“没有请帖是不准入宫的。”
北堂傲嗔怒,“那我今夜入宫,根本不用帖子!”
鹭江还想拦他,可是一转眼,北堂傲就已经起身离去,只有窗户还在微微一开一合。
他无奈的摇摇头,他是来求亲的,求得可是现在的“太后”啊。
北堂傲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在宫墙外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用了轻功,飞了进来。
不过宫中戒备森严,他想大摇大摆的找到慈宁宫,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很有耐心,一直到了深夜才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在宫中夜空飞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慈宁宫。
白掩映已经揭下来人皮面具,这面具不能戴太长的时间,必须让自己的皮肤接触空气才行。
“掩映!”北堂傲也不怕吓到白掩映,他隔着窗户轻轻的叫了一声。
白掩映吓了一跳,刚要抓起人皮面具往脸上贴去,这才想起这声音是北堂傲,她皱起眉头,北堂傲怎么来了?
北堂傲推开窗子,从外面进来,看到白掩映心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他邪魅的一笑,“掩映,你不乖,居然成了大贞国的太后,你这是给我戴绿帽子。”
白掩映瞪着他,“你别乱说!大贞国的先皇早就死了,我去哪里给你戴绿帽子!”
北堂傲一听就不是滋味,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怎么,他若是活着,你真的要给我戴绿帽子?!”
白掩映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缓缓垂下眸子,她不说话,就静静的坐着。
北堂傲察觉自己的语气查了一下,他迈步走到白掩映的身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柔声道:“我们曲曲折折走了这么多年了,别再折腾了。”
白掩映眨了眨眼睛,淡淡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因为年纪到了,所以就将就一下?”
北堂傲怔住,他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想说这么多年都浪费了,他们应该珍惜以后的日子的。
白掩映看他不说话,语气有些冷,“我有女儿,不用和任何将就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纠缠你。”
北堂傲要昏倒,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白掩映这曲解意思的能力这么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北堂傲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从来不会轻易的说喜欢一个人。
如今这么说出来,眼神变得十分别扭。
湛冰川看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拱手对白掩映说:“母后,朕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剩下的事情母后就看着来安排吧。”
白掩映听到湛冰川的话,点点头,笑着说,“哀家知道皇上的公务繁忙,这件事情已经叨扰皇上很长的时间了,现在事已至此,那皇上就先去忙吧,这里有哀家看着。”
“就多劳母后费心了。”湛冰川缓缓地给白掩映行了礼,随后就走了。
孙涟溪此时虽然是坐在椅子上,但是刚刚的凶险实在是令人招架不住,幸亏自己的反应快,不然得话,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白掩映将俩个小皇子交给嬷嬷带下去,而后又看着孙涟溪,“皇后也累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赶快会寝宫休息吧,免得影响了胎儿。”
“去吧哀家珍藏的千年雪参赐给皇后,压压惊。”
孙涟溪听到白掩映的恩赏,“儿臣谢过母后赏赐。”
白掩映的眉间露出不耐的神色,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也有些累了。”
一众的女眷巴不得快点离开,没想到进宫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施施然的就快些离开了。
孙涟溪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让宫女给扶着离开了。
冷玖看着孙涟溪离开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的冷笑,孙涟溪,今天只是开始,往后还有更加惊人的事情在等着你!
晚上段三娘悄然的来到白掩映住的行宫之中,看着摇篮中已经熟睡的俩个孩子,心中涌起一片柔软。
冷玖看了看段三娘的表情,笑了笑,手扶着段三娘的肩膀,“放心吧,这俩个孩子到时候就交给你抚养,我知道你喜欢孩子。”
“再说,事成之后,这俩个孩子没有人照料以后不知道还要成什么样子,你来照顾他们,也不至于日后变得和他们的爹一样!”
段三娘听到冷玖说的话,心里很开心,“三娘在这里谢过门主了。”
“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
冷玖和段三娘寒暄了一番,俩个人又出宫办事去了。
北堂傲此时已经得到了白掩映的消息,很是欢喜,这大半年的时间都找不到白掩映的行踪,如今显露了行迹,北堂傲迫不及待的就想赶到白掩映的身边。
白掩映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睁得老大,不知道北堂傲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白掩映拍了自己的脸颊几下,“不要想他了,都已经想要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他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
“你说不要想谁呢?”北堂傲踏步走了过来,身穿一身的玄色锦袍,嘴角含着戏谑的笑意,眼睛中却含着柔情。
白掩映听见声音,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先是露出欢喜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掩了下去,“你来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应该温香暖玉的左拥右怀吗?”
北堂傲看着白掩映心里越发的开心,没有想到自己的计策竟然成功了,映娘已经吃醋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北堂傲的人品你还不知道,我今生就只喜欢你一个女人,我们连孩子都生了俩个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白掩映听见冷玖的解释,心里有些开心,但是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北堂傲看着白掩映,上前将白掩映拥入怀中。
“你放开我,别动手动脚的,我们没有关系了!”白掩映想要挣脱北堂傲的怀抱。
“你又在说胡话了不是?那些事情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不用相信,我们已经风风雨雨的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孩子也大了,我们也老了,还有多少年可以挥霍呢?”
“映娘,你看我这鬓间的白发,我已经不年轻,经不起你的折腾了,我们就和好了吧,以前的事情纵然是我不对,你就看在你为我生了俩个儿女的份上,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
白掩映听着北堂傲的话,有些动容,手指覆上北堂傲的面颊,“怎么回事?你竟然都已经有白发了。”
白掩映摸着北堂傲的丝丝白发,神情有些悲伤。
北堂傲握着白掩映的白皙的双手,“岁月不饶人啊。”
俩个人又说了一些话,白掩映和北堂傲终于重归于好。
北堂傲看着在昏黄的夜色里,脸色越发娇嫩的白掩映,欺上身体,俩个人好一番的温存。
转眼的时间就到了后半夜,白掩映推推身侧的北堂傲,“醒醒,这天就要快亮了,你赶快走吧。”
“急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才刚刚和好,你现在就忍心赶我走?”北堂傲说着话,半眯着眼睛,一把将白掩映搂在怀里,“我们再多睡一会儿。”
白掩映被北堂傲搂的死紧,一把拍开北堂傲的臂膀,“干什么,多大的年纪了。快点把我松开,一会儿有人进来了,这看见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正经的夫妻,谁来了也不怕。”
白掩映有些气急,“你不怕,可是我怕。”
北堂傲闻言很是诧异,看着白掩映,“你怕什么?”
“一会儿玖儿就回来了,看到你在我的床上,她会怎么想,你知道吗?”
北堂傲闻言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她的爹和娘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你懂什么,当初玖儿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忘了她是怎么做的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把她才寻到,不能允许你再次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