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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皓说道:“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不过此次皇上中毒确实匪夷所思,娘娘还是早些查出凶手才能让人安心下来,不然下次……。”
“这个自然,若是让哀家查出来谁下毒害皇上,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慎太后后面声音提高,脸上一片阴霾,双眼中迸发出狠毒的光芒。
春雨殿里,湛冀北和冷玖呆在一起,俩个人相顾无言。湛冀北就安安静静的望着冷玖,也不说话。
冷玖纵然是个木头人也被湛冀北看的不自在,她不知道这几日湛冀北怎么就这么有耐心,也不回王府,就这样陪她在皇宫里住了这么几日。
冷冷的看向湛冀北,“你闲着没事看我做什么?”冷声问道。
“当然是喜欢看你。”湛冀北面色温柔。
果然是个脸皮厚的,冷玖心中想到。“你若是没事就回王府吧,况且你在这里,我非常不自在!”
“你放心,我不打扰你,我就想这样远远的守着你。”湛冀北听到冷玖的话,心里有些受伤,但还是微笑着。
“我说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这样子做是白白浪费时间,算了吧,早点放手,对你对我,不是都好吗?”
湛冀北听闻脸色迅速沉下来,“我说了,我不要求你做什么,我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你就行,你用给我回应。”
“可是我这样很累!你……”
“哎呀好消息,咱家来报喜了!”
二人的话突然被打断,只见湛冰川的贴身小太监卫平易满脸喜色的跑进来,对湛冀北二人说:“皇上醒了,天大的喜事啊!”
湛冀北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卫平易回答道:“就在刚刚,皇上一醒来,太后就派我来转告给王爷这个好消息。”
湛冀北略微一沉吟,挥手对卫平易说:“好了,这事本王知道了,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那奴才先下去了。”说完卫平易就退了下去。
冷玖看向湛冀北,“看来你请的人还是挺有能力,这么快湛冰川就醒了。果然让人叹服。”
“看来我们要去看看皇兄了,这么令人高兴的事情,我们来怎么不能凑凑热闹!”说完看向冷玖。
冷玖凝视了湛冀北许久,未说一句话,转身出去了春雨殿,向太极殿的方向走了过去。湛冀北看着冷玖走远,连忙追了出去。
太极殿内,湛冰川躺在龙床上,脑袋嗡嗡直响,四肢酸软无力,他不知道怎么会昏睡了这么多日,莫名其妙的中毒。心里感觉阵阵烦琐。
皇后孙涟溪听见皇上湛冰川醒了,连忙带着俩个孩子去太极殿。
此时,慎太后看见湛冰川醒来的样子心中很是高兴,连忙上去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是不是饿了,我让御膳房做些你爱吃的东西来!”
湛冰川看着慎太后的样子,“儿臣不饿,母后不用忙了,我就是觉得身子有些酸软,使不上力气来。”
“这是正常现象,安神医说了,你昏睡了多日,暂时使不上力气是对的,过几日就好了。”慎太后对湛冰川说。
“安神医?”湛冰川十分疑惑。
“就是医谷圣手安子皓,是冀王请来为你看病的。”慎太后欣喜地说。
孙涟溪带着俩个孩子姗姗来迟,一下扑了上去,“皇上,你可是吓死臣妾了。你要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可教人怎么办啊!”孙涟溪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神态后在一旁看着心里十分不悦,对孙涟溪说道:“皇后,注意你的话,怎么说话呢?皇上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你到是哭什么?”
“母后,儿臣这是喜极而泣,皇上醒了,我这心里就踏实了不少。”孙涟溪娇娇的对慎太后说。
“皇上……”突然苏晴霜急忙忙的跑进来,身后还跟着湛冰川其他的妃子。一时间太极殿变得热闹了起来。
苏晴霜挤开一旁的孙涟溪,声音柔美娇弱,“皇上,您可真是吓死臣妾了,您都不知道臣妾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了。”
被挤在一边的孙涟溪压住心底的不悦,冷冷的翻了个白眼,态度十分轻蔑。
湛冰川看着一屋子的妃子,四下看看发现少了一个人就问道,“明欣染呢?”
众人听到湛冰川的话,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离湛冰川最近的苏晴霜神色也不自然,把头摆向一边,不敢看湛冰川的眼睛。
湛冰川看着众人的神情不对,就知道事情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于是大声吼道:“明欣染呢?”
苏晴霜吓得不敢说话,而一旁的孙涟溪保持沉默,一屋子的人默不出声。
冷玖和湛冀北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湛冰川发火再找明欣染。二人默契的站在后面,并不说话。
湛冰川看着一屋子人沉默不语,心中火起,“我再说一遍,把明欣染给我找来!”
“她死了!”突然站在一边的慎太后出声说道。
“母后,她怎么会死?”湛冰川十分惊讶,“谁杀的,是谁杀了明欣染!”湛冰川觉得自己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慎太后对着湛冰川说:“你别生气了,可别伤了身子,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以后不是多的是吗?再说,你这次中毒和她脱离不了干系,那个贱人,死了也干净!”
“母后,这不管她的事!”湛冰川解释道。
“怎么不管她的事,你在她的宫里出的事!”慎太后强硬的说。“反正她死了,你如今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慎太后的话不容反驳。
湛冰川想着那个与冷玖长的相像的人死了,心中怅然若失,不知道什么滋味。
湛冰川躺在床榻上,漠然的不说话。脑海里闪过明欣染与某个人相似的脸,一想到明欣染死了,心里就一阵钝痛,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前几日还鲜活的人,如今自己醒来却被人杀了。
究竟是谁!湛冰川的脸上闪过阴霾,一定要揪出来这个人,为明欣染报仇!
思及此处,湛冰川叫来卫平易,“你给朕说清楚,明欣染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先想好再回答!不然你知道……。”
卫平易听到湛冰川的话浑身冒汗,心里直打哆嗦,不知道怎么回湛冰川的话,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有可能不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这个……。奴才……。”
湛冰川见到卫平易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心里的火气更重,周身上下散发着戾气,薄唇轻启,“怎么,朕的话很难让你回答吗?还是你是不想告诉朕,还是你想吃点苦头!”
卫平易听到湛冰川的话吓得立刻跪下身子,磕头说:“皇上饶命啊,只是这件事情皇上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啊!”
“你这个狗奴才!朕是养你吃干饭的吗?连件小事都问不出来,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还有朕这个主子吗!”
湛冰川连连发问,卫平易跪在下方面上惊恐不安,他知道湛冰川是生气了,如果不说出些东西来,可能湛冰川不会轻饶自己。
“这个事情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皇上您当日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太后娘娘都急哭了,您不知道……。”
“说重点!”湛冰川不耐烦的说道。
卫平易轻轻咳了声,擦了擦额头的汗,“太后娘娘看您昏迷不醒,就说明妃娘娘是下毒凶手,害的您中毒不醒。太后娘娘就将明妃娘娘关进了冷宫。谁知道,隔天一早,明妃娘娘就死了。”
“母后?”湛冰川从嘴角念出俩个字,又问道:“那明妃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卫平易的声音带着一丝哭音,脸色瘫着,“皇上这个奴才可真就不知道了,宫里的侍卫当天就戒严了,而明妃娘娘的尸体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至于其它的事情,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
湛冰川听到卫平易的话,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尸体怎么会不见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据说当晚值夜的侍卫听见动静去冷宫里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就看见了明妃娘娘躺在地上,早已经没有了生息。”
卫平易顿了顿,又继续说:“就出去查看了刺客,没想到再返回冷宫的时候明妃娘娘的尸体就不见了!”
湛冰川看着跪在下面的卫平易,就知道他说得句句属实。“好了,你出去吧,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是,皇上。”卫平易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起身退了下去。
湛冰川看着床上的承尘,目光沉静无波。
“皇上!”一个身穿粉色宫装的身影跑了进来,来人正是苏晴霜。
苏晴霜一手抓着湛冰川的胳膊,“皇上,你这些日子可是担心死臣妾了。您都不知道,臣妾……。”
湛冰川挣开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了,在我面前就不用演了。说罢,有什么事?”
苏晴霜被湛冰川戳穿也不显得尴尬,神色依旧,“皇上您这是怎么说呢?臣妾的心您还不知道吗?”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黏腻。
湛冰川看着苏晴霜,问道“你知道明欣染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苏晴霜听到湛冰川的话,心中转了几转,面色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说道:“皇上,您一说起这个事情,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湛冰川不耐烦地说,“想说就说,不想说你就不要说。你要是没事了就可以出去了。”
苏晴霜心中微微有点气恼,脸上依然笑着对湛冰川说:“臣妾最近发现了一个秘密,是关于皇后的,说不定和明欣染的事情有关系。”
湛冰川听到苏清霜的话,心中起了涟漪,“皇后,这关孙涟溪有什么关系?你这话是从哪里说起?”
“皇上,您不知道。沈暖玉死了,在皇后的寝宫发现的,而且皇后对于沈暖玉的事情,态度有些微妙。而且明欣染的死,我怀疑……。”
湛冰川寒眸凛然,沈暖玉不是早就自缢而亡吗,怎么会出现在坤宁宫?
“你怀疑什么?你怀疑明欣染是孙涟溪杀的,沈暖玉也是孙涟溪杀的。你有什么证据吗?”湛冰川问向苏晴霜。
“皇上,正是因为如此,臣妾才来找皇上的,我希望您将这件事情交给臣妾来做,臣妾一定会将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苏晴霜连忙向湛冰川表态。
湛冰川略微表了表态,思索了一会儿。“好这个事情就你来做,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是时候该给孙涟溪一个警告了,也给孙家提个醒,虽然孙家助他登上皇位,但自己绝对不会受制于人!
苏晴霜听见湛冰川的话立即喜形于色,赶紧起身,向湛冰川说:“那臣妾先谢谢皇上了。臣妾告辞了。”苏晴霜仿佛看见了自己被封为皇后的景象,不由得笑容慢慢浮上了脸颊。孙涟溪,看你还能怎么和我斗!
苏晴霜回到寝宫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干,叫来自己的心腹,嘱咐了一番,起身去了关押明欣染的冷宫。
冷宫中,一众人不知道再翻什么,苏晴霜静静站在一角,神色不明。突然露儿喊道:“娘娘,你看这是什么?”
苏晴霜看着露儿手中举着的一个手钏,上面镶嵌着绿色的宝石,“这东西到是很少见,查看看这是谁的?”仿佛看见前面有一条明路。
露儿说:“娘娘这个东西奴婢认识,这是皇后娘娘宫中的碧霞的。她当时还向奴婢显摆来着,肯定是她的!”
苏晴霜说“你能确定吗?”
“确定,确定。奴婢一定不会认错的。”
苏晴霜看着手中的手钏,心思渐渐活泛起来,“来人,去将碧霞抓过来,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等等。”苏晴霜突然出声。
“怎么了娘娘?”
苏晴霜吩咐说:“你去的时候不要打草惊蛇,动静小些。”
露儿连忙应声,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苏晴霜眼睛中闪过恶狠狠的光:孙涟溪看你这次还怎么和我斗!
“皇上,霜妃娘娘那里传来消息了,说是有了新的发现,让皇上一起去看看,”卫平易对着坐在一旁的书案的湛冰川说。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看来苏晴霜真是有几分本事。”湛冰川本来在闭目沉思,听到卫平易的话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中闪着光。
于是湛冰川起身,转头对卫平易说:“来,替朕更衣,朕倒要看看,她是有了什么样的新发现,需要这么劳师动众请朕过去!”
在深暗的地牢里,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被绑在身后的柱子上,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一旁的太监挥舞着鞭子,空气中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太监每抽动一下鞭子,那个人就闷哼一声。
露儿对身侧的苏晴霜说:“娘娘,这个碧霞嘴也太严实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吭一声。这下该怎么办?”
苏晴霜听完露儿的话,脸上的面色越发不好,咬牙切齿,“能怎么办,给我打!狠狠地打!我就不信,她是铁做的,能一直就这样沉默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面跟着卫平易。
湛冰川对苏晴霜说:“你发现了什么事情,需要将朕叫过来!”
苏晴霜看见湛冰川,笑道:“臣妾当然是发现了重要的证据,才将皇上叫来,不然臣妾怕自己做不了主。”
“哦?还有你做不了的主?这倒是稀奇事?来说给朕听听。”湛冰川对苏晴霜的话很是稀奇。
“皇上,您看这是什么东西?”苏晴霜拿着手钏向湛冰川展示道。
湛冰川看了看苏晴霜手里的手钏,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苏晴霜急急忙忙说:“皇上这个手钏是从冷宫中找来的,而这个手钏的主人正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碧霞。”苏晴霜向湛冰川指向那个被绑着的蓬头垢面的女人。
湛冰川转头看向碧霞,心中氤氲起一股风暴,“你问出些什么来了?”湛冰川神色冰冷。
苏晴霜听到湛冰川的话,“皇上,这个小妮子太厉害了,臣妾用了那么多刑罚,这个小蹄子也不见开口。”
湛冰川向着碧霞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碧霞满身血污,“你说你的手钏,为什么会在关押明妃的冷宫这里?是不是你杀了明妃,还是你的主子杀了明妃!”湛冰川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眼神阴霾深不见底。但是可以感受到湛冰川身上散发的怒气。
碧霞缓缓的抬起头来,“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是冤枉的。皇上!”
苏晴霜对湛冰川说:“皇上您看,我看这个碧霞真真是嘴硬得很,什么都问不出来!”
湛冰川看了看苏晴霜,语气冰冷,“人是你抓来的,至于怎么问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朕还有事,先走了,朕不管你使什么手段都要给朕一个完美的交待。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身后的卫平易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