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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颜的死并没有在太子府惊起任何的涟漪,像这样地位卑微的姨娘没了,太子连过分一句都没有,真的是让忍不住的心寒,好歹这也是他宠爱了两年的女人,死后连个叹息也没有,仿佛死的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路人。
还有沛哥儿,那个无辜的稚子,却死在大人的明争暗斗之下,这也不是不残忍的。
太子那边既然没有什么作为,太子妃更加不会管凤倾颜死后的事情,只是让人草草的下葬算完,低下的人又是惯会敷衍的,只是用一张草席将凤倾颜裹起来扔到了乱葬岗上算完了。
三天后,是个大日子,是昌平公主出嫁的日子,昌平公主好歹是东绪帝最心爱的小女儿,虽然这一次是二嫁,还是嫁过去做平妻,但场面依旧很是隆重。
安国公府到处也是张灯结彩的,昭阳长公主原本不欲出席,但却耐不住东绪帝软磨硬泡,各种手段都使出来了,昭阳长公主想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东绪帝又是她素日里最敬重的皇兄,所以也就硬着头皮来观礼了。
而东绪帝自己却没有来,这也是为什么他非得要让昭阳长公主过来的缘故。
昭阳长公主其实并不想来观礼,一则是不大待见昌平公主,还有最关键的,她其实并不是太想看到安国公宁中海。
在宁远山娶平妻这件事情上,宁中海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过,仿佛这件事根本和他毫不相干,所以说,昭阳长公主三番两次来安国公府,并没有和宁中海打照面,到了今时今日,昭阳长公主都不想在看到宁中海,她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而宁中海就代表着那段让她觉得不愉快的过去。
不过结果仍旧不尽如人意,昭阳长公主和宁中海还是一起坐在高堂的主座之上。
齐氏作为正妻,是不需要出面的,只在自己的房间里生闷气,她在长公主府住了一些时日,但今日连长公主都不得不回来,她又岂能还住在长公主府呢!
当然,赵可言也跟着一并回来了。
齐氏原本以为,有长公主为自己撑腰,她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太过于难过,可今日,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永远都不可能越过昌平公主,只要东绪帝在一天,昌平公主的金贵自然是不必说的,单凭他是尊贵的皇家公主,自己是永远都比不上的。
听着外头的热闹熙攘的热闹,齐氏恨得几乎发狂了。
一阵鞭炮声响起,昌平公主的花轿临门了,宁远山穿着华丽的红色喜服,整个人紧张的不知所措,虽然他已经娶过一次亲了,但这一次却仍旧紧张的要命,仿佛真的是第一次做新郎一般。
宁远山看到花轿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他连忙走上去,踢了轿门,然后将他的新娘子牵了出来。
他看着对面同样身着红色嫁衣的昌平,心突然安定了下来,终于,终于娶到她了。
今天打的宾客不少,作为兄长的太子和晋王自然都过来了。
太子在何太医的精心护理下来,身上脸上的伤都痊愈了,甚至连重要部分的伤势,也完全好了起来,而且前天的时候,他还找了一个女人试了一下,仿佛比起从前,更加的勇猛了,于是太子彻底放了心。
拜完天地,昌平公主就被送入了洞房,而作为新郎官的宁远山自然要留在外面招呼宾客。
安国公府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昌平公主又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女儿,虽然这门婚事有些那啥,但是前来道贺的人,还是差一点将安国公府的门槛都踏破了。
倾城和莫离染自然也过来了。
而靖远侯府来的是白氏,赵氏在家里照顾老夫人,宁芷兰实在闹心,不想过来,所以只好白氏过来了,白氏带着凤家的三位小姐,凤倾婉,凤倾霜,和凤倾岚,凤倾霜是大房的庶女,她的生母是方姨娘,这位姨娘是从前宁若雪的陪嫁,对宁若雪忠心耿耿。
凤倾岚则是二房的庶女,这三位姑娘今年都是十五岁,都未定下婚事,白氏带着出来应酬,其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到了宴会上,自然是各自忙各自的,白氏看到相熟的夫人,就过去聊天了,而凤倾婉带着凤倾霜和凤倾岚两位妹妹四处逛逛。
因为凤倾霜和凤倾岚都是庶出,而且从前也没有出来参加过什么宴会,所以显得十分的拘谨。
凤倾霜还好,从前宁若雪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苛待庶子庶女,往往庶女的待遇还很不错,所以凤倾霜除了腼腆一些,其他也还当得起侯府出身的小姐,凤倾岚则差的远了,赵氏真的不是一个和善的嫡母,对于这些庶出和姨娘们更是极尽的打压,所以凤倾岚典型的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凤倾婉虽然是嫡出,但却因为是三房的姑娘,其父亲实在不给力,所以在一众名门千金的眼中,更是有几分轻视她,以至于连累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定下亲事,白氏对这个女儿娇宠的厉害,他倒是不求对方的出身多么显贵,但是却像给女儿求一门实惠的好亲事。
可单单这样的要求,也很难实现,主要是凤倾婉实在是一个优秀的好女孩儿,样貌越来越出众,还很有倾城的影子在身上,一样那么的沉稳干练,这样一朵鲜花儿,白氏自然是舍不得被人采摘。
所以亲事一时半刻就定不下来了。
凤倾婉正带着两个妹妹在花园子里游玩,远远的去看到凤倾城带着盈秀迎面走来。
倾城是和莫离染一道来的,但是二人在如胶似漆,莫离染也不能陪着倾城到后院来,幸好凤吟谦也来了,所以,他们翁婿二人做伴儿,倒也不寂寞。
凤倾婉十分开心,忙唤道,:“二姐姐!”
倾城看到凤倾婉也非常高兴,忙疾步奔走了过来,拉起凤倾婉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道,:“五妹妹竟然丰润了许多,可见这些日子过的很是舒心。”
凤倾婉脸色的确红润了许多,想来最近不是帮着大嫂打理家世,就是和宝哥儿凑在一起玩乐,而一日三餐有两餐都是赖在宁芷兰哪里用的,宁芷兰又是十分体贴的人,每次都会准备不少凤倾婉爱吃的吃食,连日下来,到真的胖了些。
凤倾婉刚要答话,后面跟着的凤倾霜和凤倾岚都小心翼翼的俯身行礼,:“给二姐姐请安。”
倾城这才看到两位妹妹,倒是没说什么,说实话,和这两个庶妹,凤倾城并不亲近,只是随意的说道,:“二位妹妹不必多礼,起来吧。”
凤倾霜和凤倾岚这才站起身,安静的站在一处。
凤倾城对盈秀说道,:“你陪着两位小姐去逛花园子吧,记得要好好照顾两位小姐,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知道吗?”
盈秀自然知道自家小姐不大想应付这两位小姐,而且肯定也和五小姐有些贴己话要说,自然答应的非常痛快。
忙笑着对凤倾霜和凤倾岚说道,:“五小姐,六小姐,奴婢伺候您二人吧。”
凤倾霜和凤倾岚自然不敢反抗,忙跟着盈秀走了。
凤倾城这才问道,:“你怎么和她俩在一起啊?”凤倾城对凤倾霜还好,这个小妹一直都是小透明,可凤倾岚,这个二房的姑娘,凤倾城实在没有一点好感!
凤倾婉忍不住抱怨道,:“还不是祖母,非得让母亲带着她们两个出来,说凤家的姑娘就我们三个还未出嫁了,一定要说一门好亲事,真是的,所以母亲才不得已把她们也带出来了!”
凤倾城点头,:“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如今凤家就剩下你们三个姑娘了,有正值花期,耽误不得。”
凤倾城说着笑了起来,:“话说五妹妹你都已经十五岁了,只比我小一岁,也该说亲了,你还没有意中人吗?”
一句话被凤倾婉说了个大红脸,直接跺着脚说,:“二姐姐,你这是故意打趣我吗?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的,我一个女儿家哪里就能去认识什么劳什子心上人啊!”
倾城笑出了声,拍着凤倾婉的保养白皙的小手,:“好啦,我说笑的,我回去会和你姐夫商量一下,看看可有配的上你的好男儿,到时候,自然要你看得上眼才好啊!”
一说到这些,凤倾婉的脸几乎是瞬间红透,紧紧的咬着唇,唇瓣都几欲滴出水来了。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咱们到前面去逛逛吧。”倾城笑着说道。
“好。”凤倾婉挽起倾城的手臂,姐妹二人一起向前走去。
倾城对于安国公府自然是十分熟悉的,毕竟,三年前,她在这里也住了不短的时日,所以,她倒是成了东道主一般,拉着凤倾婉四处游玩。
倾城来只带了盈秀一人,也实在是因为盈绿跟着师父在云家,玉漱的伤势虽然好了些,但精神不济,珊瑚就留下了,一方面是看家,二方面也能照顾玉漱。
盈秀和凤倾婉的丫鬟都跟着去照顾凤倾霜和凤倾岚了,所以如今只有姐妹二人一起,不过倾城倒是不担心,安国公府,她熟门熟路,而且凭她现在的武功,一般人休想能近了她的身,不然的话,倾城也不会放任盈秀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渐渐的日头有些盛了,二人就走到了树荫下面,边走边聊天,突然,凤倾婉指着前面的僻静处的一所小跨院,有些疑惑的问道,:“这里怎么好端端会有一个小院儿呢?”
倾城顺着凤倾婉的手指望去,这是一处居于西北方向的小跨院,外面看上去十分的破旧不堪,但却没有沾染一丝灰尘,想来定是有人常打扫的。
倾城依稀记得,这所院子早就废弃了,根本没有人居住啊,心里一时很好奇,就想着过去瞧瞧,:“五妹妹,你要不要跟着我去看看。”
凤倾婉也是少女的心性居多,点着头道,:“好,咱们去看看。”
姐妹二人便一起来到了院门前,凤倾婉刚想去敲门,然后倾城就给了凤倾婉一个大白眼,然后捂着凤倾婉的嘴巴,抓着她的手,纵身一跃就上了房顶。
也幸好凤倾婉的嘴巴被捂住了,不然的话,凤倾婉的尖叫声也足够让倾城偷看的计划破产。
凤倾婉只觉得双脚离地,然后就飞起来了,她顿时怕的要死,双手死死的抓住凤倾城,手指都泛白了。
倾城也被她抓的有些痛,心里不由得吐槽,这个死丫头,胆子这么小。
哎真不知道,第一次飞起来时,吓得差点杀了莫离染的人是谁?
倾城带着凤倾婉,稳稳的落在了房顶上,凤倾婉知道双脚落了地,那颗小心脏才回归了胸腔,仍旧惊魂未定的捂着心口,小声道,:“吓死我了。”
其实倾城也很无语,大白天的跑到人家房顶上来,她也是头一回。
倾城小心翼翼的拨开了一片瓦片,然后向下看去。
房间里坐着两个女子,确切的说,是两个妙龄女子,其中一个上身穿着淡黄色交领罗裙,裙面上绣着一片菊花,外头罩着同色系外杉,梳着双环髻,发髻上攒着一排宝石花骨朵。精致的妆容衬得她越发的清冷高贵,倾城皱了皱眉,这女子正是二舅舅的嫡长女,宁芷馨。
而坐在对面的女子,就显得狼狈多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仿佛已经洗的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头发蓬松杂乱的用一根银发簪挽起来,剩下的垂在脑后。
脸色苍白灰败,眼下还有一圈乌青,那张脸,更是没法看,这人是倾城也比较熟悉的,是宁芷柔。
倾城对宁芷柔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勾引莫离染不成,然后被当众自打耳光,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宁芷柔的消息了,倾城记得宁芷兰说过,宁芷柔因为丢了安国公府的脸,被外祖父下令软禁起来了,大概就被扔到这里来了吧。
宁芷柔被软禁起来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宁芷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她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会做到一张桌子上来的。
“二姐姐,你不知道啊,今日我瞧见倾城表姐和染世子如此恩爱的走在一起,有多替二姐姐不值啊,明明二姐姐才应该是染世子身边的人,可如今,却只能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宁芷馨的声音仍旧清清冷冷的,待却带着一丝惆怅,仿佛是替宁芷柔不值!
宁芷柔闻言,脸色大变,一掌狠狠的拍在圆桌上,:“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宁芷柔狠狠的说道。
凤倾婉听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并不是很认得这两个女人,因为从前的时候,凤倾婉很少出门应酬的。
倒是凤倾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静静的往下听。
里面宁芷馨挑拨离间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论计谋,妹妹自是佩服二姐姐,上一次,若不是二姐姐出谋划策,我也不能收拾那个贱人,如今这小贱人没了我父亲的宠爱,还不是任由母亲拿捏到死吗?我也是替姐姐不值,姐姐这般的才貌双全,为何染世子就看不到姐姐的好呢!”
宁芷柔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笑容,说道,:“妹妹谬赞了,只要妹妹能将外头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知与我,我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妹妹和二婶娘巩固地位!”
宁芷馨脸上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忙道,:“姐姐严重了,不过眼下妹妹倒是真有几分为难呢?”宁芷馨虽然口中一句一个姐姐,但心里对宁芷柔却是十分的不屑。
不过是一个婢妾生出来的贱种罢了,哪里就配的上自己叫一声姐姐了。只是宁芷馨无法,她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宁芷柔的确改变了太多,仿佛一夜之间,从前那个只会装白莲花的宁芷柔就不存在了,而现在的宁芷柔心思深沉,头脑冷静,真的帮助了自己很多。
回想第一次和宁芷柔的合作,那时候宁芷馨其实并不太相信宁芷柔。
但是那时候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父亲已经被那个狐媚子勾的魂儿都没了,那个狐媚子还生下了一个儿子,而外祖家越来越不得力,祖父祖母又是不管事的,所以没有人能弹压的了父亲。
而宁芷馨看着母亲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每日以泪洗面,也心烦不已,就独自走到这个小跨院跟前来了。
却没想到正见到了看守院子的婆子正在为难宁芷柔,宁芷馨刚好也受了那个狐媚子身边人的闲气,登时就发作了一通,也算是变相的帮助了宁芷柔。
当时安国公虽然下令终身软禁宁芷柔,但却没有阻止外头的人进入,当时的宁芷馨心烦的不得了,就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其实她们虽然是堂姐妹,但关系真的并不是亲近,相对无缘。
宁芷馨转身欲走。
宁芷柔却开了腔,问她有什么烦心事儿,说出来会好受些。
宁芷馨实在也是无人倾诉,横竖宁芷柔也出不去这个大门,告诉她也是无伤大雅的,所以犹如到竹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果然,说完了,真的觉得心里舒服了好些儿。
只是令宁芷馨没有想到的是,宁芷柔竟然说可以帮助自己除去那个姨娘。
宁芷馨其实并不相信,但宁芷柔却说了一句话,你每日深夜派遣心腹等在那个姨娘的院子门口,记得要隐蔽些,自然能抓住那个姨娘的错处儿!
宁芷馨将信将疑的让自己奶娘的儿子庆丰按照宁芷柔说的去做了。
七天以后,当宁芷馨都已经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小厮庆丰当晚就来找奶娘了,竟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个姨娘从前竟有一个相好的,现在竟也混进了国公府里来做了侍卫,二人竟然还在私会!
宁芷馨勃然大怒的同时,也深深的震撼着,这件事情,宁芷柔是如何得知的。
凭借这个秘密,宁芷馨将那个姨娘打入了深渊,知道了真相的宁远征,没有杀了那个姨娘,却将她的姘头弄死了,只是把孩子交给了曾氏,然后将那个姨娘彻底的冷落了。
宁芷馨原本替母亲不值,那个狐媚子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父亲竟然还留她一命,但是后来想想,死了也许是个解脱,活着才可以慢慢的还债,于是只是用尽一切手段去磋磨那个姨娘,让她生不如死。
经过这件事情,宁芷馨对宁芷柔有些另眼相看,遇到什么事情,甚至会来求助宁芷柔。
原本她是不用这样,可就因为祖母和祖父夫妻关系的结束,让她不得不为二房未雨绸缪。
大曦朝的惯例,公主之子是可以获封爵位的,这点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大伯父是嫡长子,如今也是世子,安国公的爵位自是跑不了了。
当时祖母也和母亲说过,现今先不给老二请封爵位了,等过几年再说,这话说的很是肯定,母亲自然只有点头的份儿。
可是没想到,祖父和祖母的关系竟然彻底的崩裂,祖母如今直接搬到了公主府,严格意义上来说,祖母和安国公府就没有半分的关系了,而这一走也几年了,祖母再也没有提起爵位的事情,父亲还有希望吗?
若是父亲没有爵位的话,等祖父百年之后,国公府一分家,他们二房还有什么?
所以宁芷馨不得不为二房长远的打算。
而且祖母很明显对大房很是偏心,对宁芷柔也比对自己亲近许多,这些,都让宁芷馨觉得忿忿不平!
于是宁芷馨为了巩固他们二房地位,开始了和宁芷柔的长久合作。
宁芷柔要的额其实不多,她就是要获得莫离染的消息,当然,还有凤倾城的消息。
这几年里,在宁芷柔的帮助下,宁芷馨解决不少的事端,同时她也搞不明白宁芷柔好像真的可以未卜先知,有先见之明!
想到这些,宁芷馨忍不住对宁芷柔轻蔑中还带着几分嫉妒!
宁芷柔又岂会看不出宁芷馨的用心,她重活一世,有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心智自然成熟了许多,想当初,她就是太过于自信,一心自以为是的认为,染世子就合该是喜欢自己的,却忘记了,他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如今的染世子,早就被凤倾城那个该死的贱人给迷惑了,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让自己蛰伏起来,早晚一天,她一定能够将凤倾城取而代之!
想明白了这些,宁芷柔对于宁芷馨这个盟友,自然格外的伤心,她笑着说道,:“妹妹有话尽管说,只要我帮着出主意的,绝对不会藏着掖着!”
听了宁芷柔的话,宁芷馨才打开了话匣子,愁困的说道,:“姐姐,您也知道,大伯父娶了昌平公主做平妻,现在连大伯母在府中也抬不起头来,就别说我们二房了!”
不可否认,昌平公主的到来,真的影响到了很多人的生活。
宁芷柔点头道,:“这话虽然不差,但是妹妹不觉得这也是一个契机吗?昌平公主是什么人不消我说,妹妹也知道,她绝对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儿,肯定会把这后宅搅得一团乱,首当其冲的肯定是齐氏和赵可言,如果妹妹能利用的好,昌平公主将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刃!”
宁芷馨微微凝眉,似乎在消化着宁芷柔话中的内容,宁芷柔现在说话愈加的高深莫测,但是若是仔细思量,总会使人茅塞顿开!
“我言尽于此,妹妹好生想想吧。”宁芷柔淡笑。
宁芷馨也不多言,有些话是不必要说的很明确的。
“妹妹,凤倾城和染世子,果然很幸福吗?”宁芷柔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宁芷馨点头,心中十分的幸灾乐祸,:“对,所有人都说她们是一对璧人!”
宁芷柔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看着宁芷馨,清晰无比的说道,:“妹妹,我已经帮了你这多次了,这一回,你也该帮帮我了吧。”
宁芷馨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很是警戒的看着宁芷柔,下意识的问道,:“你想怎么样?”她虽然说了几句奉承宁芷柔的话,可也不代表她会傻到去和凤倾城作对,这绝对是吃错药了。
宁芷柔自然明白,宁芷馨不可能突然脑抽了,会为了自己去得罪凤倾城,她只是曼声说道,:“你只需要将宁若薇放出来即可!”
“你放她做什么,宁若薇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废人了,即便将她放出来,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宁芷馨有几分的不解!宁若薇和宁芷柔还不同,宁若薇失贞失节,又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安国公当初震怒无比,直接下令封了宁若薇的院子,将她囚禁在里头,而且将所有服侍的人统统打死,然后只留下一个丫鬟,每个月只是将份例的米面和青菜送进去,什么事情都由宁若薇和贴身丫鬟自己动手,这样清苦的日子,宁若薇如何能受得了,所以才半年的光景,就有些精神失常了。
这几年,更是天天啼哭不止,成为安国公府的一打禁忌。
宁芷柔冷哼,:“我知道,她早就颓废的不成样子了,可我要得就是她对莫离染那份不死不休的心意,只要能将她放出来,哪怕是恶心凤倾城一下子,我也觉得很痛快!”
宁芷馨听得有几分无语,宁芷柔的脑子是很够用,可仿佛只要一触及到染世子身上,就会变得迟钝,像宁若薇这样的废人,只怕凤倾城连一个正眼都不会给她,哪里就会恶心到人家啦,不过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于是宁芷馨就点头答应了。
“那如此,妹妹就先走一步了,过几日再来看姐姐!”宁芷馨一边笑着,一边起身说道。
宁芷柔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相送。
待宁芷馨走了出去,宁芷柔的脸上仍旧带着愤恨的神色,自言自语道,:“凤倾城,你真该死,你本来不是应该嫁给皇甫逸轩的吗?为何偏偏要来与我抢我的染世子,要知道,我才是他的妻子!”
而原本一直平静的倾城在听到宁芷柔的这句话之后,脸色大变,一瞬间,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
凤倾婉并没有注意,也没有听清宁芷柔的话,只是有些担心的额望着凤倾城,压低声音问道:“二姐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凤倾城紧紧的蹙着眉,一句话也没有说,忙拉着凤倾婉,施展轻功,飞身下来,稳稳的落了地。
凤倾城正处于强大的震撼中,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宁芷柔最后说的这句话,她是习武之人,自然耳力不凤倾婉要好很多,宁芷柔自言自语的声音并不大,凤倾婉当时的注意力也在自己身上,大概是没有听到的。
宁芷柔怎么会知道自己应该嫁给皇甫逸轩呢?她又为什么会说自己才是莫离染的妻子呢?
嫁给皇甫逸轩,应该是前世的事情了,难道,莫非宁芷柔也是重生回来的吗?
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宁芷柔会和自己一样,突然间性情大变,对于一切都十分的游刃有余,只有一个解释,她也重生了!
难道上辈子,这个该死的宁芷柔真的嫁给莫离染了?
想到这些,倾城就觉得好恶心,好想吐!
不过凤倾城现在还来不及细想这些,宁芷柔反正被关在这里,也飞不出来,肯定搞不出什么花样儿来,就想宁芷馨说的那样,一个废人宁若薇想给自己添堵,只怕也不够格。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宁芷馨这样一个不安分的主儿,会不会在今天就搞出什么事情来,万一破坏了离染的计划,这才是得不偿失了!
刚才宁芷柔的话很明显,是让宁芷馨去挑起昌平公主和齐氏还有赵可言的战争,最好能让大房乱作一团,她们二房趁机就可以得到好处了!
哎,这简直就是乱来啊,倾城能够猜得出宁芷馨为什么会这样做,一切都因为外祖母的离开,让宁芷馨觉得恐慌了。
原本外祖母在的时候,二舅舅是长公主的嫡次子,怎么也能混到一个爵位,届时安国公府分家,他们二房的出路依旧很好。
可如今外祖母离开了国公府,这几年有诸事不问,大概是让宁芷馨没了希望,所以,就开始打这安国公爵位的主意了。
宁芷馨果真是个有心气儿的,父亲都不急,一个做女儿的却着急成这样,不知道让人怎么去形容。
凤倾城一直不说话,凤倾婉不禁更加的担心起来了,她拉了拉凤倾城的衣袖问道,:“二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虽然刚才那两个女人说的话很过分,可二姐姐不用放在心上的啊,姐夫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啊,别的女人是决计一眼都不会看的!”
凤倾城一听,噗嗤笑出了声,心情也开始大好起来,于是捏了捏凤倾婉的脸蛋,调笑着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你姐夫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了,难不成你问过你姐夫了?”
凤倾婉并不在意,只是切了一声,:“你瞧瞧姐夫的样子,那次不是跟在你身后,对大哥都横眉冷眼的,又一次三哥想凑上来和你说句话,直接被姐夫用眼神吓走了,这还用我问吗?”
凤倾婉的声音带着几分促狭,声音也带着清脆的笑意,很显然替倾城高兴。
只是凤倾婉话音刚落,背后一个性感磁性的嗓音缓缓的响起,:“是谁再背后说我的坏话啊!”
凤倾婉顿时有些怔住了,一回头,刚好看到莫离染那张丰神俊朗的脸。
凤倾婉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不过并不害怕,只是向着倾城笑着说,:“二姐姐,可见背后真的不能说人是非啊,我这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姐夫听到了,哎······”
莫离染被凤倾婉一口一个姐夫,叫的心花怒放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夺目,哪里就真的会和凤倾婉计较了。
凤倾城见莫离染过来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是有事找我吗?”
莫离染丝毫不避讳凤倾婉在场,直接过来挽住凤倾城的手,一脸的柔情蜜意,:“可不是小姨说的这样吗?我一刻也离不了你,所以就循着味道找来了。”
凤倾婉脸色瞬间爆红,忙摆手道,:“姐夫,我就随口一说,你大人有大量,可饶了我这一回吧。”
“好啦,别闹了,咱们走吧,估计这会子宴席快要开始了。”凤倾城笑着说道。
三人便一起离开了。
到了正厅,宴席还没有开始,而盈秀还带着凤倾霜和凤倾岚在正厅门前等着凤倾城,见倾城过来,忙一起走了过来。
凤倾婉见凤倾城和莫离染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识趣的拉着几人离开了,只留夫妻二人说话。
倾城向着一处角落走去,莫离染自然知道倾城应该是有话要说,自然也跟上了。
到了僻静处,倾城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能听得到他们二人说话,这才把刚才的所见所闻都一一告知了莫离染。
莫离染带着几分意外,淡淡道,:“没想到这安国公府也不安生呢!”
倾城不理他,兀自说下去,:“我如今倒是担心宁芷馨会突然发难,坏了你的计划。”
莫离染摇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一个宁芷馨而已,不足为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凤倾城点头,由于偏差,她不得想出办法来补救,然后将计划提前。
今日,他们要送给昌平公主一个与众不同的洞房花烛夜呢。
而新房这边,昌平公主已经卸下了凤冠霞帔,换上了家常的衣服,随意的吃了些东西,她知道宁远山在外头陪宾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她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昌平公主填饱了肚子,有喝了一种燕窝粥,这才歪在软榻上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正在之时,却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昌平公主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目瞪口呆,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太子殿下一脸的邪笑,:“怎么?皇妹不希望看到孤吗?”
昌平公主紧张的汗都出来了,手忙脚乱的从软榻上站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忙说道,:“太子哥哥,昌平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可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跑过来呢,万一被人给瞧见了,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太子一脸的不在意,走过去,抓住昌平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调笑道,:“孤还从来没有进过别人的洞房呢,既然今天是皇妹的洞房花烛夜,很明显现在新郎官也顾不上皇妹了,不如孤就先替新郎官安慰一下皇妹这个新娘子吧。”
太子说着,瞬时觉得激动不得不行,直接将旁边的凤冠霞帔拿过来递给昌平公主,带着几分诱惑的嗓音说道,:“乖乖的穿上,让孤尝试一下,在别人的洞房里,压着别人的新娘子,是个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