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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一番旁若无人的折腾。
都是久旷之身,一个三十四,一个二十七,熟也都熟透了,不来那套校园里青涩暧暧地眉眼辗转。
公共场所,却难尽那被越发激起的兴致鳏。
两人都有快些结束的那意思砦。
许愿大汗淋漓,落在男人衬衫半开的怀里,手指发狠抠着这人精致清若的锁骨,抠出深痕,皆是下头动静难熬。
她落着眼眸,迷离欲死,浑身软软酸酸,再难动弹,口中糊涂呓语不知说些什么,只听这人温润地一直应着她。
两人抱着,chuan息沉沉,许久不动。
许愿累得半睡,意识半无时知道他给自己细心的清理了。
又去前头开车。
不晓得多久,惯性往前倒时她醒来,睁眼见车停在暗暗一处,路灯发出白玉光泽。
身侧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伸来一只修长纯白的衬衫手臂。
“哪儿呢?”许愿问他,嗓音软糯,透支了力气。
这人弯下挺拔的身躯,钻车里把她打横抱起。
一米六好几的许愿,也有快九十斤,这人公主抱的姿势,看着身形清瘦斯文,双臂却结实有劲,暗藏着沉稳的力量。
他说,是他的另一处公寓。
进去洗个澡,稍作休息,等下有人给她送一套新的衣服。
许愿窝在他怀里,打量那公寓,少说还有两百米,抬眸,杏眸里水水地,忍不住低声问他:“这么远抱得住么?”
这人一方下颌杵她眼顶,线条极是分明好看,他低了视线瞧她一眼:“肚子痛不痛?”
她白愣,摇摇头,“不疼啊,怎么了。”
他又抬头,留给她一个削尖清丽的下颌,喉结在动,“刚才车里,你在上头,那个……有点深。”
“……”
许愿耳根热热,贴他胸膛,再不想说话。
听了一阵这人的心跳,沉稳略快,因为负重,但是节奏有素。
不喘不乱的,事后抱她走这么一长段路,孔武有力……
那车里他表现出那一副任她宰割的‘弱弱’勾/人样子,在她面前装的咯?
腹黑狼!
许愿现在一万个绝不相信圈子里那说法,什么这人不近女人,不好女人。
那是没近过。
现在进了,尝甜头了,她是个忍不住的,刚好着了他的道儿。
搞得她多不矜持似的,这人也不见得多无辜!这种事儿,他不愿意,她还能硬来呢?
许愿不免哼哼唧唧,心中不满。
两人进公寓。
纪遇南抱着人直接奔浴室,一边看了眼腕表说道:“现在七点五十,洗漱后稍作休息到八点半,周阿姨我让芳姐留在别墅,好好招待着,等会儿我们回去,一家人坐下聊一聊。”
许愿散掉一头长发,手指扒拉着,嘀咕:“谁跟你一家人。”
小女孩脾气,他默然不理,也不擅长马上贴过来哄,骨子里清冷高傲是在的。
给她放水,又说:“儿子的小名大名我都起好了,这周末你仔细看看,没意见的话去派出所上户口。”
许愿点头,眼神睨他:“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纪芝兰,芝兰玉树。字子善。”
许愿耳听,心中琢磨着,还有字呢,倒符合这人文质彬彬的作派。
子善。
芝兰玉树。
许愿满意,反正自己大致起不出这样气质书隽的名字。
她要给宝宝起名,大抵就是‘纪唯’,‘纪望’这种通俗易懂的。
宝宝出生到现在,马上两个月。
许愿说不清在国外那一个月,迟迟不给宝宝起名,小名都没取,究竟心里怎么想的?
现在想来,大抵潜意识里,还是
希望孩子的爸爸亲自给起。
……**……
许愿洗澡,一个人慢慢地泡热水澡。
他的这套公寓不大,跟别墅一样是小户型,装修简单,但是清一色的也是白色调,看着清冷干净。
许愿洗好,头发吹得半干,没有营养油可擦,裹好了出去。
见那人长身玉立在客厅的壁柱前,侧面看,拧着眉头,长指里拿着手机。
听得动静,他倾身掐灭烟蒂,单手插袋转过身来,“还有精神吗?”
“怎么了?”
许愿朝他走过去。
“你的父亲……”他瞧她,转换了称呼,“许涛,刚才打来了电话。”
许愿继续手指隔着毛巾擦头发,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纪遇南再看了眼腕表,晚八点过十分,他一手摘下腕表,搁在茶几上,说道:“许先生不找我,我也要找他的。有事要谈,他让我今晚过许家大宅一趟,我思考,倒正好,早说晚说都要说,你要是还有精神跟我一块,不去,我送你回别墅休息。其中的事儿,不需要你操什么心,我都会办好。”
许愿难得见他认真说这么一长段话。
不禁抬眸瞧他。
大概知道他说的会办好的事儿,是什么事儿。
她轻咬嘴唇,心中当然甜又暖,这时才真真切切有了点找到一颗大树一个沉稳依靠的那种感觉。
她思忖了一下,低声开口:“我还行,跟你一道去吧。”
纪遇南点头:“等我几分钟。”
匆匆冲了澡,洗去先前在车上染了的味道和女人的身体香气。
纪遇南出来穿衣,许愿已经收拾好。
两人牵手,又出来公寓,上了那辆宾利。
车在夜里,稳速开行。
……**……
八点四十分抵达许家大宅。
宾利在停车道上缓缓停泊,许愿瞧了眼灯火通明的中式别墅宅院。
从十几岁被许涛赶出家门,之后的每一次回这个气派的大宅子,是许愿一个人。
问许涛要生活费,学校方面有必须许涛出面的事情,逢年过节被妈妈逼着过来吃顿饭。
现在,她身边有一个男人,地位举足轻重的男人,一同回来了。
许愿下车,手腕就被他自然地牵了过去。
纪遇南按门铃,别墅的佣人过来看了眼,匆匆跑回去报告。
不一会儿,许涛竟亲自出来。
拄着拐杖,走的越慢,近了瞧见纪遇南身边的许愿,许涛苍老的眉头那一皱没有掩饰。
许涛在纪家父子面前,一直是低姿态,人和人的身份和地位,有时决定了很多事。
这会儿有些忍不住了,说话态度有些硬:“小纪,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先生,你先开门。”
雕花门外,男人清落平和。
许愿没瞧许涛一眼,目光平视。
许涛板着脸开了门。
纪遇南牵着人走进去,态度有见长辈的三分绅士,另外七分是平静之气,这人的气场在,任何场合,他能握住:“许先生,我们进屋。”
许涛心里冷哼,发作不得,脸色难看的进了屋。
里头王佳听见动静,跟他发了一天火,这会儿看见许愿,心中大火,“老公你怎么谁都放进来?”
沙发里,许艺也跟着起身,眼睛是肿的,神情黯淡,盯着纪遇南,又死死的盯着许愿,手里擦眼泪的纸巾攥碎,心里像万根尖针在刺,瞪了一阵,走向许涛,期期艾艾,委屈到了骨子里:“爸,爸我说你不信,你现在自己看,他们……纪少把我当什么了?还有姐姐,她怎么能这样?抢了纪少现在来家里,是向我示威吗?爸爸,爸,我不活了……”
“行了!”许涛脸上挂不住,低喝,又怕女儿扛不住,压着声音哄:“一边坐着,爸来处理。”
许艺也没再看纪遇南,擦着眼泪楚楚可怜地坐在王佳身边,王佳心疼坏了,抱着女儿,青着脸孔还在瞪许愿。
许涛没让佣人沏茶,冷着嘴脸,“上楼?”
“请稍等片刻。”
许愿侧眸瞧这说话的男人,沉然伫立,五官平静。
她突然地也跟着有底气得多。
等了六分来钟。
大院外面传来车响。
纪遇南略抬眼眸,冲许家佣人绅士有礼:“麻烦请开一下门。”
许愿奇怪看他,他不做声,她跟着佣人去走出大厅,下了台阶眼眸一怔。
开了的雕花大门外,妈妈周雪娟在司机的陪同下,步步而来。
“妈?”
许愿快步走过去。
周雪娟步伐一步一是一步,走在鹅卵石小道上,视线里望着这栋十几年不能回来看一眼的,当初两人把泰仁经营好,许涛答应她为她购下的中式庭院。
一时眼底风起云涌,渐渐变成那恩仇情怨的赤红,变成泪,压在眼底最深处,只有自己尝那咸,那苦,那痛。
“妈,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周雪娟恍惚回神,停住脚步,一下子狠狠攥住了许愿的手,声音压得极其平缓:“愿愿,妈指望着有一天理直气壮回来这里,今天,妈回来了。”
许愿被妈妈抓的发疼,看着妈妈鬓白的眉眼,眼底批命压制的水光。
心脏就跟被人揪了一下一样,妈妈的心情,她知道。
母女俩手指交握紧紧,许愿扶着妈妈上了台阶,一步一步,塌进着本该是她们的家的大门。
纪遇南迎出,卓然清立,薄唇带着一丝微笑,伸来那手:“伯母。”
“纪少爷。”
周雪娟喊女婿一声,这一声,是感谢。
三人一同进屋。
周雪娟抬头挺胸,身穿暗蓝色刺绣旗袍,外面是大衣,四公分的矮跟暗蓝色鞋,仪态端然,依然有大家闺秀出身的骨子里的凌气。
客厅里,许涛一时浑身发僵,手抓紧拐杖。
周雪娟目光扫过那人,抿紧嘴唇,接而目不斜视,在女儿女婿的陪伴下,步步而入。
那沙发上,她半辈子输掉的女人,腾地一声弹起来。
王佳脸上收不住的愕然,看看眼睛怔忪的许涛,一时脸白又青紫,脖子上的青筋都扯了出来,尖声道:“周雪娟你来干嘛?!被赶出去十几年的弃妇,这屋子现在是你能进的?”
许愿刚要发作,手被妈妈用力一握,她扭头,瞧见妈妈露出从容笑意,眼神里极是冷,轻声道:“我来要回本该属于我和愿愿的,所有东西。”
许愿消化着这句话,突然看向妈妈旁边,卓卓而立,沉静似玉不做声的那男人。
---题外话---今天的。明天万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