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173:纪遇南不是第一次充当知心哥哥知心姐姐了【一更】

爷爷爷爷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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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快开车!!”

    纪遇南朝机场感应大门吼一声。

    低头眸色沉沉盯着怀里哭得快要断气的人,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雪政听到润儿这话,一定也舍不得死…踝…

    老四揪住郑天涯的衬衫,力度很大却是让这个男孩站好,低醇肃然地道了句:“sorry。耘”

    郑天涯没有重伤,外伤也不过嘴角青了一块。

    像老四这样战队出身的打架很注意,可以让围观的人觉得可怕狠戾,却能让被打的人毫发无损。

    终究针对的不是郑天涯。

    老四冲身侧两个黑西装的男子淡淡点了下头,示意他们处理一下郑天涯,健硕高大的身姿自感应大门旋风而出。

    机场出场口停泊一辆黑色七座suv,老四一个跳身上了驾驶座!

    纪遇南抱着快哭断气的人,钻进后座。

    老四开车猛而稳,此刻毫不逊色飙车技术,纪遇南紧急给施润绑上了安全带。、

    低声带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力度较大,让她醒神:“一小时准能到医院,润儿你撑住!”

    施润呆呆的,意识一直是断断续续的,怏怏如死般被绑在车座上。

    整个人是六神无主的状态,她做不到不哭,做不到镇定,一颗心全在那个不知生死的男人身上。

    朦朦胧胧听见遇南哥一直在讲电话,对方大概是院方医生,他的语气低沉冷静,时而急促,说的全是施润不明白的医学术语,大概在和医生紧急交涉叔叔的病情。

    车窗开了一条小缝,车速太快,风如尖到割过施润惨白的小脸。

    很痛,但却能让她保持清醒。

    从来没有感觉距离是这样可怕的东西,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会发生很多事。

    叔叔……

    “润儿?醒醒!”

    朦胧中有干燥的大手在拍她的脸,施润猛地睁开汗涔涔的眼睛,抓住那只手:“叔叔!”

    纪遇南见她醒来,抬手拨了下她的眼皮查看瞳孔,又摸了下她的额头,低烧,他皱眉,抱着人下车。

    此时深夜一点多,医院大楼笼罩在一层薄雾中。

    施润从纪遇南身上下来,站稳了一下,被他牵着腕子,三个人往医院手术室跑过去。

    安静的长廊纷杂急乱的脚步声,施润遥遥看见那盏亮起的红灯,双腿发软。

    手术室外有等候在那里的医生。

    纪遇南最先跑过去,老四在后面搀着点跑着要摔的小女孩。

    “纪医生,手术已进行四十八分钟,送过来的时候萧先生脾脏破裂出血已有一段时间,从突发性休克到被人发现的昏迷时间过长,导致身脑和身体多器官缺氧……”

    施润脸色惨白,听着白大褂医生这席话,呜呜失声痛哭出来。

    老四是个成默寡言的铮铮硬汉,没接触过施润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女生,头疼不会安慰。

    纪遇南匆匆和医生说了几句,转身看到已哭得蹲在地上的姑娘,忙把人拉起。

    “遇南哥……都是我的错,呜呜……是我没有管他,是我只想着从他身边逃离!对不起,我以为叔叔就是昏睡了,我上车后给别墅周婶打了电话,我不知道季林秘书的电话也不知道你来了s市,一定是中间耽搁了!让他休克那么长时间……对不起,对不起……”

    纪遇南高大的身躯一把圈住哭得要碎的小人儿,“不是你的错,润儿,别这样。”

    “脾脏破裂……一定是他为我挡开车的时候撞到了脾脏导致内出血,天哪,那么久,那么久他不吭声……”

    “润儿,你听着,雪政去见你之前我给他注射过一剂药!”

    施润一怔。

    纪遇南拧眉继续往下说:“当时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连日来找不见你急火攻心,从一开始的扁桃体发炎灌脓到后面连续四天高烧到四十一二度,来了s市的十天里,他没合过一下眼,在没有你任何消息的绝望里,他强撑着意志力盲目地开车白天夜里满大街围着s市转悠只为找你,那种身体和精神以及心理的折磨让他身体情况极差

    。”

    “五月二十日一整个上午,他在车里看着你,为什么不下车?因为一条马路的宽度,他或许都无法顺利走过去。回酒店时已经他走不稳路。你知道他的性格,太一丝不苟,太倨傲凌人,要见你他绝对不允许自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也是我纵容了,那剂药是进口的,以前是部队特殊情况下才会用的,能够短时间内让人的精神恢复到上佳状态,他把和你的见面看的比他那命更重要!”

    施润心尖止不住地一颤,心里是无法形容的一种情绪,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时在超市见到他人的时候,他抽着烟,英俊挺拔,姿态淡漠,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施润甚至暗自委屈过,这十多天,她流落异乡过得不知是什么日子,他却看起来仍旧清贵逼人精神焕发。

    原来不是,他比她痛苦煎熬多了,他病了,居然还开着车不要命地连续绕着城市找了她十多天……

    纪遇南缓了缓,嗓音低哑:“是药三分毒,更别说强效药物,服药之后最忌情绪剧烈起伏和过激的身体劳累……”

    说到这里,男人漆黑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敛了几分,扫了眼面前的女孩,点到为止。

    施润反应了一下,立刻明白遇南哥话里那层隐晦的意思。

    双手揪着衣摆,低头,她仍觉得羞耻,把惨白泛红的小脸迅速扭向别处。

    季林秘书发现他的时候,他在床上衣衫不整,那副模样发生过什么,谁都能一眼看出来。

    想必医生要了解病人情况,季林秘书便都说了,医生又把那事告诉了遇南哥吧……

    老四与纪遇南目光交汇。

    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底,直白得没有任何遮掩,从机场小女孩露面开始,她身上那件几乎要破的小衬衫,根本遮不住脖子上锁骨那里男人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雪政动了那样的怒气,理智全无将生命不顾,也要欺负了她。

    男人不要命的迫切索取一个女人,多半和男性不可侵犯的自尊有莫大关系,尤其那是雪政的心病,无药可医,对身边女人的干净程度特别苛刻,很容易犯猜忌。

    医生隔一个小时出来报告手术情况。

    反正也是等。

    纪遇南不是第一次充当润儿和雪政之间的知心哥哥知心姐姐了。

    这两个人性格上有一部分出奇地一致,就是倔,一个高冷,一个死犟,一个三十几岁不会谈恋爱不知女人心,一个二十岁更是懵懂泛白。

    他索性把郑天涯这事儿问出来。

    一问施润就哭,一声一声遇南哥哭着叫着,那样委屈不堪。

    纪遇南瞅着,眼里心里都是疼,给这孩子擦擦眼泪,“别着急,你慢慢说。”

    施润抽泣着,把事实讲了一遍:

    “……我本来打算先打工在经贸大学旁听,后来是郑天涯偷听了菜菜的电话,知道我在这里,他找过来我也很突然,他表明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他相处就像从小一起到大的熟人。转学手续这件事我一直在犹豫,不想欠他人情,但他说的也对,社会的确现实,文凭很重要,我离开叔叔也不能一直自暴自弃,总要做打算。”

    施润望着纪遇南。

    纪遇南表示理解,点点头。

    女孩睁着红通通泪蒙蒙的大眼睛,总算有个人理解自己了。

    她继续说:“郑天涯说就当这次帮忙是之前我为郑妈妈治病把自己嫁了的感恩,而且我会还他钱,两不相欠,可是叔叔不知道怎么了,看见那份转学手续就没了理智,他当时说话很难听,就笃定我和郑天涯不干净!我受不了这样的污蔑,他说的那些话我不想复述,不比羞辱来的轻,我就气上头了,和他对着干,也说了特别戳心的话,叔叔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