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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今年二十九岁。
被一个叫萧雪政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宠了二十一年。
那种宠,是深至血液里的缠.绵,周围所有人都看不下去羿。
叶离在快要被这只熟悉却无比冰冷的男人大手掐断气时,笑着想起围:
十五岁那年,酷暑,她出了车祸。
那天下午,十八岁的他正经历高考最后一场考试,试卷刚写好名字,全然不顾老师的阻拦,冲出考场。
医院急诊室里,他一身校服被汗浸湿,闯进来什么也不说,那双本该考出全省状元的少年的双手,稳稳抱住了失血过多的她。
后来给她输血时,她一直在哭,打他骂他推他,赶不走。
他抱着她,帮她清理被血污染的两只长辫子,亲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十八岁的少年眼睛里也有对前途可能尽失的彷徨,却是坚定温润地对她笑。
他当时说的每一个字,连不羁的语气,叶离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
“阿离,你是我从小定下的老婆,老婆如果没了,我还上什么大学?奋斗什么?你看,我的血进了你的身体,你有战栗的感觉吗?”
叶离抬眸,额头轻轻蹭过这少年线条清瘦的下巴,她看见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深深落在十五岁少女的白皙脸部肌肤,他哑着嗓音说:
“我有颤栗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血脉相通了一样,我血液里的基因输送到了你的身体里,好像……我们在生宝宝,跟做.愛的感觉是一样的,有晕眩,紧张,颤抖,真的,阿离我不骗你,我好满足。”
叶离快要被这张疯子般的男人嘴说死了,满腔的怒气不甘,只剩下最后浓浓的感动。
后来他们那个圈子里,这事情传开,谁也不奇怪,大家都知道顾家的大孙子在玩命爱一个姑娘。
那姑娘是他打小儿定下的媳妇,从小学开始填花名册,顾家大少一定会在旁边用铅笔歪歪斜斜加上老婆一栏,写上‘叶离‘二字。
……
叶离眼眶朦胧地看着眼前英俊挺拔,五官熟悉却刻満冷漠冰霜的男人。
他阴鸷的眼神看敌人般盯着她,不屑,满满的厌恶,讥讽,所有一切负面情绪,面对她的时候,全部涌现出来。
叶离轻轻笑着闭了闭眼,那个曾无数次为她义无反顾的可爱男人,哪里去了?
当年高考,他为了她英语零分,万众瞩目的全省状元连二本线都没上。
他不屑一顾,少年气盛,可顾家那个黑心老爷子却没给他第二次机会,家在高门,压抑复杂,他活的艰难而不幸,为了出人头地,最后选择了一条黑暗漫长的道路,投入军队当了兵。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随维和部队出国,和她好好厮守在国内,
那么,后来的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
“雪政……”
叶离眨出了眼角的眼泪,双手抬起来,轻轻攀附住如铁般冷硬掐住她脖颈的男人大手。
指尖摸到他的手腕,男性的皮肤白皙又冷冷的,因为用了力度而凸出的青筋,这些,都让她心颤,眷恋。
男人的双目冰冷刺骨,察觉到手腕上一热,立刻厌恶松手,甩开她!
叶离倒在沙发里,重重咳嗽着喘气。
装修风格柔和的女式公寓,男人伫立在门后几步,长腿如山,一动不动。
湛黑锋锐的视线,从沙发上女人纤美姣好的身段上扫过——
叶离仅着一条贴身吊带短裙,包裹的下摆堪堪过了雪白的大腿最上的部位,黑色睫毛蕾.丝,上围那里空无一物,那么,什么都会若隐若现。
她朝着对面的男人正坐,双腿故意不故意的,并没有并拢。
萧雪政的目光再如何一掠而过,还是掠到了她微微张开的两条纤细腿中间,光线照得并不十分明朗的幽暗地带。
男人面无表情收回视线,修长大手从西裤口袋里拿烟,点燃,性感的薄唇含了那根烟,皱眉长吸一口。
宽敞的客厅顿时烟雾缭绕。
谁也没有说话,偌大的空间,只有公寓门被外面纪遇南不断敲响的声音。
叶离站起身,走近两步,男人无比高大的身躯在她头顶罩下阴影。
她摘下他薄唇边的烟,美眸微眯地含进自己嘴里,娴熟地抽了一口。
对视这双幽暗无波的眼眸,她拿烟的手轻触在他宽阔的肩膀,借力踮起脚尖,女人的软唇凑到男人耳畔——
“我了解中的你,快要失控的时候才会如此急切点烟。雪政,你都看见了对吗?我底下……什么都没穿。”
叶离不管他岿然不动,手指去挑男人干净的衬衫纽扣,缓慢往下,滑过金属皮带,再往下,探去。
探到满意的答案,细白的手指收紧,明显感觉到身前男人定力再好身体线条也紧绷了一下。
她嫣然笑开,朝他经脉绷起的脖颈吐气:“这些年你一眼不肯看我,好像厌恶真的入了骨子里呢。”
“可究竟是,真的嫌我脏?还是——你只是无法正视一靠近我你这里就老实有了反应?”
她抬眼瞧着这俊逸无比的男人脸廓,手指不松地轻轻动辄着。
听着他压抑的喘,叶离的声音迷软了几个度,“雪政,我是不是这世上你唯一能真正碰的女人?你新宠的那小丫头我见过了,从走路的姿势来看,她还是处?你根本就没动她是吗?能亲能抚,你能更进一步吗?不能是不是,雪政,”
“啊——”
伴随一声尖叫,女人嘭地一下连连后退,背脊磕上桌角,摔在冷硬的地板上。
叶离错愕抬头。
男人长腿急而不乱走过来,在她脚边,高大身形蹲下。
大手一把揪扯住她长发,男人的眼神稳如泰山,沉肃平静,却又寒光咄咄的恐怖、
他轻扯薄唇,笑开:“我自认为绅士,推搡女人,扯女人头发这种事,在你身上做了个遍。叶离,人要自贱也有个度。在我面前发.浪?”
叶离脸色层层刷白。
只听见他低缓冰冷的声音:“我是对你的身体有反应,这证明我健康。不过还是八年前那句话,即便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了,我也恶心碰你一下。你,脏透了!”
叶离恍惚间,只觉男人冰冷的大手从她腿一路往上,进了裙子里…
叶离知道现在不该这样,这是他的羞辱。
可她控制不住身体对他独独的热忱,几乎只是几秒,等她回过神,已经……
男人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半分意乱情迷,只有冷嘲刺骨。
他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残忍又冷酷地看着地上迷离的女人,薄唇勾出冷冷的邪气,给予的却是最彻骨的侮辱:“一弄就这样?很久没做了是么,自从他废了以后?”
叶离猛地撑起在抖的身体,抬头,脸色煞白地看着这个化身为恐怖魔鬼的男人。
男人却西装革履,清冷寒冽一如刚进门时。微眯起修长眼眸,点了根烟,抽一口,拿了沙发上的毛毯扔到女人身上。
叶离缩在毯子里,蜷曲如凋零的花,楚楚可怜。
萧雪政视而不见,英气逼人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字一句冷漠如冰:
“这些天我人在国外,国内大事小事,我一眼看在底,今天过来警告你一句,别耍没用的心思!她单纯干净,一根头发都不是你能比的。”
叶离一愣,转而冷笑开来。
“所以,我要是不用计接近你这位新宠惹恼你,你今天都不会大发慈悲来见我?这么说,我能见你还是沾了那丫头的光?”
叶离笑,渐渐就笑出了眼泪,“萧雪政,她干净是吗?如果当年你肯在出国前要了我,我也是干净的!既然嫌我脏,后来为什么还碰我?如果你不碰我,我也不会执意生下小唯……”
说到小唯,叶离强作坚强的脸就坍塌了:“雪政,你让我见见他吧,每个月的今天,我献血给她,你准我见小唯!好吗?”
男人俯瞰地上的女人,高高在上,目光不带丝毫温度。
“我只是想见儿子,你别这么冷酷绝情!雪政,你要恨恨我一个人,小唯他……”
叶离哭声嘤嘤,站起身扯住他衬衫袖口,咬牙狠心:“你不让我见小唯,我不给血给她!”
男人冷厉的背影一顿,静默半晌,竟缓缓笑出声,低沉的嗓音却是夹了寒冰一般,能把人冻进骨头:
“叶离,你是个人,不是畜生吧?拿她来威胁我,你好意思么?”
话落,门啪嗒,重重关上。
叶离痛苦地捂住双眼,身上的毯子很暖和,可她却抖如筛糠。
…………**…………
夜晚九点。
a市最大医院。
vip高级单人病区,病房外。
萧雪政皱眉看着纪遇南把那两管子300cc的血递给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进去后,隔着玻璃门,萧雪政能够清晰看见里面的情况。
躺在病床上的人,很安静的睡着,一如这七年多来的模样。
主治医生给病人输完血,出来后,纪遇南主动上前,和医生交涉。
隔着几步远,萧雪政拧眉静静听着,眼神深沉晦涩。
专业方面的术语,他听了这些年,也能听懂大概,总而言之,没什么起色,病情倒也没变坏。
主治医生离开后,纪遇南缓缓走过来。
相视无言。
两个长相均是瞩目的高大男人穿梭在医院走廊,吸引来一片小.护士的目光。
走到可吸烟区域。
纪遇南递过来一根烟,男人修长手指接过,打火机点燃,惨白的光线照着香烟的点点火红火星。
“医生说,会不会醒,就看这一年了。”
萧雪政蹙眉望着玻璃窗外暗黑的夜,隔着玻璃,感觉不到初冬夜里的冷风,树叶却在飒飒地晃。
晃得他情绪跟着冷下来。
纪遇南见他沉默,低头抽了口眼,又道:“要是她真的醒来,雪政,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眼神一厉。
纪遇南却是没打退堂鼓,眉心紧皱地说:“别回避这个问题。她,小唯,还有施润,你得做个选择。”
萧雪政眯眼把燃了半截的烟往冰冷的瓷板墙壁上重重一摁。
烟,瞬时熄灭。
男人的眸底盛了白色光线,看起来更冷酷莫测。
“我在找其他的办法。”
低沉,难以捉摸的,吐出这几个字。
纪遇南叹气,知道他是对施润动了恻隐之心才会这么说,但是,哪有其他什么办法呢?
正要说什么,走廊一侧过来一个人。
纪遇南认识,是雪政安排在医院的人。
那中年模样的女人朝身形高大的男人弓了弓身,神色拘谨。
“萧先生,小唯少爷知道您来了,很开心等着不肯睡觉,您看,经过他房间时,您能抽个时间——”
“不了,太晚,让他睡觉。”
男人低沉的声音,并没有表现出冷漠,给人的感觉,却是无比的干脆,仿佛都不曾犹豫一秒。
中年女人一怔,张嘴却不敢再说什么,转身,无奈地走了。
纪遇南望着通身气场都凉了几个度的男人,联想到那个大眼睛巴巴盼着,身体瘦瘦的小男孩,微微叹气:
“雪政,别这样,刚好人在这里,去看看也无妨……”
话没说完,眼见男人指间夹着那根灭了的烟蒂,已转身大步走远。
纪遇南摇摇头,快步追上去。转开话题,“对了,a大的设计大赛,你知道吧?”
“小润儿vs叶离,那可不是对手,你跟她谈情说爱也记得点点这蠢萌丫头,防着点姓叶的女人!”萧雪政闻言,微微侧目,语气很淡:“我会让她有危险?”
纪遇南扬了扬眉:“霸气!”
“以前叶离对付简雨柔,可不见你上什么心。果然,能进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的,恩?”
萧雪政撇开这个嘴巴没正行的男人,走到医院门外专用车道边。
车道上只停泊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副驾驶座车门在此时打开。
女特助脸色有些慌地下来,手里拿着的,正是老板的私人手机。
“总裁,实在对不起,您人进了医院两个多小时,车上手机一共响了八次,我琢磨着可能是重要的事,就接了,刚喂了一声,对方就挂电话了。我一瞅来电显示,‘太太’!这……太太该不会是听我是女人的声音,误会了什么吧?”
男人修长的手指按住发紧的眉心。
该死。
顾着忙这头,全然忘了那小东西还等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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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挂心了,昨天才回到市里,今天照片检查,是骨膜扭伤,伸不直,肿退了一些就码字了,还好是左手,但是码久了会好热,也痛,所以有多少更多少,亲们见谅。新春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