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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竹愿香,站在房门前,听见屋内那剧烈的咳嗽声。
上官慕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九哥。”
床上,连咳嗽都咳得有气无力的上官兴禄,人瘦得跟皮包骨一样,他喘着粗气,唇角苍白,笑说一句,“一直苟延残喘,就为等你过来,九哥还有最后一句话,来不及跟你说……。咳咳……幸好!幸好!咳咳……”
他日夜兼程,跑断了多少匹马屁,整整二十多天的路程,他只花了四天!
这四天,已经是上官兴禄最大的极限了,上官慕鸿明白,就算真有天神,也未必能把他的九哥挽救回来。
上官慕鸿跪倒在床头,一只手,执起上官兴禄那只苍瘦的手掌,“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当他是你亲哥,他却当你是颗废棋!利用你,解决吉平灾患后,就想把你活活折磨致死!”
“何必耿耿于怀?早在他登基之前,他就有这念头……可他留着我的命留到今时今日,他对我……。已经够仁慈的了!”上官兴禄一吐气,“咳咳……。四哥他这次……。这次是怀疑你……。”
“行了!这些废话你不用多说,我知道!”屋外,轰隆隆的脚步声,伴随着铠甲磨蹭的铿锵声,越来越近。“你当他仁慈?他留你的命到现在,并不是他仁慈,而是他想留着一个筹码,牵制我而已!他把你折腾成这样,不是为了让你供出南宫羽三的身份。而是!逼我现身!”上官琪正只给上官兴禄喝参汤,吊着他一口气,却不给他吃药不给他喂饭,让他死不成也活不了,等上官慕鸿现身,让他相救也无从相救,手足无措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九哥痛苦致死!上官慕鸿捏着九哥的手掌,咬牙一句,“我想出兵。”
“不准!”上官兴禄激动的想起身,那只瘦骨嶙峋的大掌,反过来死死捏住上官慕鸿的手心,“咳咳咳——咳咳咳——”
一口血狠狠喷出喉间,上官兴禄抓着心口,整张脸瘪得通红!不行!他还有话要说!他不能就这样子噎气!可胸口处剧烈的灼烧感,让他无法吭出声来。
上官慕鸿拿出袖口处的针筒,往上官兴禄脖颈处轻轻一扎,把里面的药水,推送进他大动脉里。
瞬间,上官兴禄深深一吸气,舒舒服服的仰躺在床上,飘飘欲仙。那安详的感觉让人误以为,他根本就没生过病。
胸口舒畅,脑子舒畅,整个人都舒畅极了,上官兴禄睁着迷离的双眼,轻声说,“十七弟!我不问四哥他这次折磨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想出兵的借口,绝对不能扯在我身上!我不希望你,利用拯救我的名义,挑起两国战火!你要答应我!不然我会死不瞑目!”
上官慕鸿抓着九哥的手,一字未吭。
上官兴禄笑着调侃,“你刚才给我打的什么药?这么舒服?”
“止疼药。”
“你有这么好的药,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给我?”
上官慕鸿摇头,“兰儿说过,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多了,会上瘾。”
上官兴禄开怀一笑,“上瘾?上瘾就上瘾吧!我的人生,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舒坦过!如果让我一直这样下去,哪怕只是半个时辰,不!哪怕只是一会会儿,也是好的!可惜……。药效估计快要过了,胸口……又疼了!咳咳……。咳咳……。”上官兴禄揪着心口,心急说道,“十七弟,最后给九哥点个头吧!点了这个头,就让我解脱了吧,趁药效还没过掉!让你九哥,可以走得安详一些。”他不肯交代南宫羽三的真实身份,就等于是谋逆。四哥绝对容忍不了他的叛变!与其被折磨致死,还不如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自己信任的手足。
一个从小痨病缠身的人,一生受了多少苦,不用他诉说,外人光看着就能体会。那个能让人上瘾的药,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毒药,但对他来说,绝对是仙药!感觉能够吃上这口药,这辈子,没白活似地。
“咳咳……咳咳……。”咳嗽约见密麻,上官兴禄眉头越来越拧巴。
上官慕鸿瞥见床脚下,一滩滩血迹,有的已经干了许久,有的是新鲜血迹,无法想象,他到底咳掉多少心血?
“十七弟……。”
上官慕鸿从兜里掏出另只小针筒,说道,“九哥。我手里这个,是安乐死的药,也是兰儿给我的。她让我备在身上,却矛盾着不知道要不要叫我用上它!听这药的名字,你应该知道,它能结果你的性命,还不让你带上一丝丝痛苦!这就是你希望得到的‘走得安详’。如果你想要这药,就不要阻止我杀四哥!如果你想阻止我出兵,那我这药,就不能给你,我会坐在你身旁,眼睁睁看着你咳死!九哥,要选哪个?”
“咳咳……。哈哈!咳咳……。上官家的兄弟!咳咳……。都是一个德行的!”上官兴禄笑得畅快,一点都不像是快要归西的人,不过大家心里清楚,他只是夕阳返照罢了。“不用考验我!我这点折磨,和我的百姓比起来,算的了什么?药,你好好藏好了,我希望有一天,你给你四哥用上!我……。就免了吧!咳咳咳……”
他的九哥!老百姓的青天九王爷,宁死也要为百姓谋福的性子,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上官慕鸿一闭眸,长长吐气,“我认输。”说完,他扒开针盖,用力往他大动脉处扎去,慢慢把药推送进去,一边输药水,一边轻语,“我认输!九哥,我听你的!不出兵,不救你!我的仇,我继续忍着。你可以安心了吧?这个药,四哥他没这福气享用!我会在他归西之前,千倍,百倍,让他承受你临死前的痛苦!”
上官兴禄算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随着药效生效,上官兴禄含着微笑,慢慢闭上双目,死前,当真连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看他闭上眼睛时那餍足的表情就知道了。
对着上官兴禄的尸体,沉默许久,屋外静悄悄的,可是上官慕鸿知道,屋外早已被上官琪正的禁卫军给包围住了。
放下九哥的手掌,稳了稳手套上的搭扣,竖了竖衣领,只露出那对深沉的双眸,永远闪着野狼般嗜血精光。披风一甩,打开小木屋大门。
门外,早已围着四五千精兵。
站在木屋正对面,坐在马背上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上官琪正。
“十七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的确,他们俩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严贵妃还在宫中之前,之后,他们俩从未面对面这样站在一起过。
上官慕鸿沉声一句,“二十一个兄弟,如今在世,就只有你和我了。”上官慕鸿为十七皇子,后面还有几名皇子,尽数死在襁褓之中。“我真的很想看看,你那十五个子嗣中,在你年迈之时,会留存几个?若我没记错,好像,你已经丢失了五个儿子了吧?”
上官琪正面容剧凝,“你在讥讽我们弟兄命薄,还是在暗语,是朕,残害了那么多兄弟?”
“不全是你做的。”意思就是,他再反驳,他也是个不干不净的侩子手。
上官琪正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开怀,“身在帝皇之家,对于逆贼,必须手不留情,就好比现在!十七弟,你若不谋反,我又何必弑弟!”上官琪正坐直身子,昂着自己为正义的胸膛,轻声一句,“十七弟,朕只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南宫羽三,是不是你?”
上官慕鸿眼眸微抬,“不是。”
上官琪正和他摆着一摸一样的严肃表情,“朕……不信!”
上官慕鸿吭哧,“早就知道,不管我说是,或是不是,你都不信。你何苦用这种方式逼我现身?白白连累了九哥一条命?”
上官琪正突然微笑了起来,“朕就是不信你嘴里说的答案,朕要亲自做个试验!你现在,人在我这儿,莫兰那儿,朕会派刺客过去暗杀她,如果她身边突然出现你的人马,朕就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南宫羽三本人!”
不能动怒!绝对不能动怒!他若动了怒,就算不用刺客试探莫兰,他的怒气,也算表白了。
那只老狐狸,当真是个成了精的究极老狐狸。
上官慕鸿披风一甩,“若不是九哥临死之前,叮嘱我,不要取你狗命。”上官慕鸿一个深呼吸,“算了,总有机会让我找到借口出兵的!”
上官慕鸿欲要离开。
小木屋顶上,上官翼扬声一句,“怎么?小皇叔,来了又想走?也不去我府邸喝杯茶点?”
屋顶上,站着四名男子,首当其冲的那位,上官慕鸿自然认得。他家四哥手下,功力最强的孩儿,排行老五!上官翼!
上官翼身旁,还站着三名手下,各个手握利刃佩刀。
上官慕鸿连眼神都不丢上去,轻功一展,飞跃人群当头,准备逃离。
侍卫们纷纷拉弦乱射,箭上,还拖着网丝,预备要生擒上官慕鸿。
上官翼三名手下也加入行列,堵死上官慕鸿每条生路。
被围在正中间,上官慕鸿对着他四哥,轻斥一声,“原本不想杀你的,既然你非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上官慕鸿找到借口,直接往上官琪正身上扑去。
上官琪正牵着缰绳微微后挪,上官翼及时出现救驾,横身一档,一挥剑,把飞来的掌击,给打退回去。
上官翼说道,“父皇,这里就交给我吧。您赶紧回宫,等儿臣报捷。”
“嗯。”上官琪正沉声应和,牵着马鞭扭头就走。
父皇一走,上官翼当下把自己的佩剑,扔给上官慕鸿,“拿去,我不和赤手空拳的人打!”
上官慕鸿却把剑丢了回去,“我的武器,就是徒手!”他边说,边把手套解了下来,“之前一直和你玩猫捉老鼠,从未和你正面交锋,不想对你用这招,可我真的没时间陪你们耗。”
上官翼直起身子,“早前就听闻,你的双手有什么暗器,凡是见过你暗器的人,全都死于非命!很好,今天我要亲眼见识一下,你的双手,到底藏着什么毒物!”
“少废话!”上官慕鸿一声呵斥,提着赤裸裸的手掌,飞了过去。
上官翼也同时提着佩剑,直刺上前。
就在上官翼的佩剑和上官慕鸿空手即将相触的一瞬间。
猛地——
一个肥溜溜的身形,往他们中间横身一档,双手平摊,“都给我住手!”
上官慕鸿一惊,立马把手强拉回来,差一点就碰到了那肥妞身上。
上官翼也惊恐收剑,可因为惯性太强,他的剑尖,还是划到那肥妞的后背。
“唉呀妈呀!疼死我了!”肥妞边叫边倒在了地上。
上官翼急忙扑过去,抱住那肥妞,恐吓一句,“你他妈的不要命了?竟然敢跑到这里来寻死?还挡在我前面?你是不是又屁股发痒了?”上官翼越说越生气,吼得特厉害。
就在上官翼的心,全被肥妞吸了过去,他身边手下急忙来报,“五爷,上官慕鸿跑了。”
上官翼一愣,抬头,黑色更加阴沉了,“该死的!”上官翼低头,眯眼,阴森森着说,“你这死女人,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胆敢放跑他?”
“你瞎说什么啊!我这是在救你啊!你这个王八蛋!老娘辛辛苦苦跑过来救你一命,你竟然敢污蔑我和他有一腿?”
“老子需要你来救我?”
“去你娘的。你不懂就别逞能!刚才你的剑,要是被他的手抓住了,你就非死不可!”
上官翼眉头锁得更紧了,“理由?”
“他身上带电!你懂不懂!”
“不懂!说详细点!”
“我就说你蠢呗!哎哟哎哟!老娘受伤了呢!你不疼我,竟然还捏我!你个混蛋王八,你就是这样子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上官翼被她喊得有点心软了,他手劲微微放松,“现在还疼不?”
“疼疼疼!疼到心肝里了!赶紧抱我回宫啊!”
“哦。”不知不觉的,上官翼竟然被她一口一个命令,牵制着他的行动。
身后,三名手下齐声一句,“五爷,上官慕鸿跑了,咱们如何回复皇上啊?”
上官翼白了他们一眼,“照实说啊!还能怎么说?”
“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有我担待着,你们怕什么?”上官翼爱理不理,抱着肥妞上马,踢踢踏踏赶紧回府,她的伤口虽然不深,可也得及时治疗,要不然就得留下伤疤了。上官翼边走,边问,“来,你继续给爷解释,凭什么他抓住我的剑,我就得死?你若不说清楚,你的屁股,就等着被我修理吧!”
“你妹!”肥妞高声破骂!
堤坝竣工了,竣工宴已经摆上了桌,宴请远东所有官臣一同庆功,当然,身为九皇妃,今天也必须到场一同庆贺才行,要不然,九皇的面子得往哪儿放?
去远东之前,丁璐就一直叽叽喳喳叮嘱个不停,叫她酒少喝点,叫她话少说点,叫她和那九皇坐得远一点,之类云云。莫兰耐性极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装睡装傻啥都能装。
到了宴会,无聊的坐在高台上,喝着沉闷的水酒,看着无聊的歌舞,听着那些朝官挨个恭贺的话语,时不时抬起酒杯喝上一小浊。
上官霆身后,甄御绒慢吞吞的往旁边挪,挪到丁璐身后,微微低头,在她耳边呵气,“有话要跟你说。”
丁璐早就知道他挪到她身后,一直忍着没有对他乱射飞镖,听见他说有话要说,她轻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甄御绒又哄了句,“我们去隔壁耳室密谈。”
丁璐回眸,“有什么屁话,需要密谈?”
“嘘——”甄御绒伸出食指,贴在她的嘴皮子上,“小声点。需要密谈的事,自然是大事。”
丁璐狐疑的看着他,来来回回看了他数百遍了,最后,她哼哧一句,“等会儿若你说不出大事来,你就等着被我劈!”
丁璐低头,对着莫兰说道,“莫小主,我去去就来,你让卢家二弟好生护着你!”
莫兰点头,“去吧。”
丁璐转身带头,走去耳室。甄御绒微笑着跟在她身后。
一进耳室,甄御绒迫不及待把她往门板上一压,急切一句,“把衣服脱了,我就告诉你秘密。”
丁璐脸色一黑,“有什么秘密竟然需要让我把衣服脱了?”
“放心吧,肯定值的你拿身子换的!前朝丁家小妹子。”
丁璐一听,倏地眨眼,“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九皇的秘密文档里,有你的身份资料,我偷看了。”
“该死的。”那个上官霆,调查了她的资料,竟然也不把她资料放放好。
丁璐一昂头,冷声问,“怎么着?你想拿这个来威胁我么?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
“不是这样的!傻妞,我知道你吃软不吃硬,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把你身份暴露给皇上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个‘秘密’!用你身子来换!”甄御绒呼吸急促,“我不能光明正大娶你,可我不想就这么失去得到你的机会,我宁愿被你骂卑鄙……。璐儿,把衣服脱了,把你身上的宠物牵出去溜达半个时辰再回来,好让我疼你一次。”
“到底什么秘密?你倒是说啊!”
“你脱了我再说。”甄御绒坚持。
丁璐一眯眼,哼哧,“让开,我要走了。”
“是关于九皇妃的。”甄御绒透露了一丝内幕。
这下子,丁璐彻底上钩了,“我家莫小主秘密?什么秘密?你说!”
“脱衣服。”
“你先说,说了我就脱!”
甄御绒摇头,“我不能冒这个风险!这或许是我唯一一次得到你的机会!”
丁璐恼急了。这死样的,怎么嘴巴紧得跟蚌壳一样,气鼓鼓的,丁璐一推身上的男人,咬牙一句,“脱完你就得说!你要是不说,老娘咬死你!”
甄御绒把手撑在她小脑袋旁,给她空隙,让她方便脱衣服,她脱他看,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她脱得只剩下三点式的时候,丁璐脸蛋扑红扑红。
以前她也是穿肚兜的说,自从她崇拜莫兰各大发明之后,她也尝试了这新式的内衣和内裤,穿了一回就再也舍不得换回肚兜了。可惜,现在竟然便宜了身前的男人,让他看见她羞羞的内衣裤。
丁璐红着脸,抬头咬牙一句,“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赶紧说!”
眼前那头饿狼,喘着粗气,眼睛笔直盯着山峰凹槽处,一低头,啥也顾不上了。
“喂!你这个混蛋!你骗我?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甄御绒一起身,重新把她压在门板上,嘴巴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没骗你!皇上准备行刺你家小主!”他边说,边把手伸向她背后,焦急万分的琢磨着怎么解开这内衣的带子,找了许久都未找到暗扣,最后一着急,索性直接把它扯了下来。
丁璐只听见行刺两个字,完全忽略了她的内衣被扯掉的事,“你说什么?皇上怎么可能会行刺我家小主?明明才刚封了她藩王!”
“这只是次试验而已!皇上想知道,你家小主,和寒王上官慕鸿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脱完内衣,他又急着扯她小裤裤,小裤裤也不好脱,还得把它从拽到脚裸下才能脱下来,太麻烦了,还是直接撕掉省事。
丁璐听见寒王两个字,又完全忽略掉了自己小裤裤被撕掉的事,“皇上他怎么会怀疑到寒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甄御绒解开自己腰带,褪下裤子,“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跟皇上提及!是他老人家自己怀疑!他要证明,寒王上官慕鸿,不是南宫羽三!如果这次行刺,你家小主身边突然出现寒王的侍卫军,那么……”
“啊——”重要关头,他竟然!竟然!
丁璐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一条小腿被他抓在掌心,压在门板上,他的衣服都还建在,而她却被扒得如此光溜。
甄御绒沉声一笑,“这个秘密,值不值得你用身子换?”
丁璐微微眨眼,心头恐慌。
的确!这个秘密,的确值得她用身子来换了。
门板在晃动,屋内喘息声,丝毫未传至屋外,因为她把小嘴,埋在他肩头,死死咬住。
她的第一次,竟然如此激烈,而且还被一个只见过没几次面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