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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小心肝儿,累了吧!”老太君抱着呵欠连连的哥儿,心疼地说道。
哥儿连吐奶泡泡的力气都没了,耷拉着脑袋,却没像别的孩子那样哭着吵瞌睡。
姐儿早睡了,此时窝在诸葛钰怀里,软软的一团,诸葛钰的心也软得不行。
水玲珑走到老太君身边,微笑着道:“我来吧。”
“好咧!”老太君亲了亲哥儿的小脸蛋,依依不舍地把哥儿递给了水玲珑。
水玲珑怜爱地抚着他眉眼,哥儿又打了个呵欠,便开始往水玲珑怀里钻。
不吃奶,睡不着!
水玲珑抱着哥儿去了纱橱后的小隔间,撩开衣襟喂奶。
皓哥儿落寞的视线投向了纱橱……
穆华摸了摸他小脑袋,笑道:“今晚和父亲一起睡,怎么样?”
皓哥儿朝冷幽茹靠了靠,不语。
穆华微微发愣,白天玩得挺好,怎么一到晚上就不要他?
老太君看着皓哥儿有意无意露出的对冷幽茹的依恋,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她担心了几个月,生怕冷幽茹会苛待或漠视诸葛玲的儿子,毕竟当年冷幽茹就是那么漠视诸葛钰的。
安郡王打了个酒嗝,有了困意。老太君柔和的目光自众人脸上逡巡而过,道:“都回吧!”
众人散席,男人喝的略多,由小厮们扶了回去。
北风呼啸,飞雪漫天,外面冷得连鼻子和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乔慧探出本可以放在暖手捂中取暖的手,扶住甄氏的胳膊,柔声提醒道:“娘,我送您回院子。”
甄氏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自己的丈夫出门在即,你做妻子不好生服侍丈夫,送我做什么?”
一分别,少则三月,又怀不上孩子!
窝火!
乔慧委屈得喉头一阵肿痛,距离上次小产已经过了将近一年,她的肚子死活没动静,特别是最近五个多月郡王一直歇她房里,她承的雨露多却还是怀不上……
敛起心底的酸涩,乔慧挤出一个温柔的笑:“那我先回娉婷轩,明早再去向您请安。”
甄氏似有还无地哼了一声!
乔慧福了福身子,放开甄氏朝前面走去。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哎哟”一声惨叫,她忙转过身,就见甄氏滑倒在了雪地里,痛得面容扭曲:“哎哟,哎哟,我的腰喂,断了断了,快断了……”
流珠和乔慧同时蹲下身去扶她,她却一把打开乔慧的手,疾言厉色道:“真是好不敬重长辈!我不就说了你两句吗?却给我甩脸子,把我一个人扔雪地里,想摔死我呀你!”
乔慧委屈得眼眶发红,歉疚道:“对不起,娘,我……”
“哭?你还哭?大过年的你哭什么哭?存心给我找晦气,是不是?”甄氏冷冷地看着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的乔慧,恨不得甩她一耳光!深深深呼吸之后,冷声道,“行了!你想弄得阖府上下都以为我刻薄寡恩,容不得儿媳吗?还不快给我别哭了!”
乔慧的呼吸一顿,强行忍住泪意,却怎么忍也忍不住,她真不是故意要哭的……
甄氏满眼嫌弃地瞪了瞪她:“铭儿是倒了什么霉,居然摊上你这只……”
打算说“不会下蛋的母鸡”,话到唇边又觉实在不雅,便不耐烦地道,“好了!你回吧!好生伺候铭儿,铭儿要走许久,一路颠簸,该准备的东西一点儿也不许给我忘了,明白吗?”
“是。”乔慧含泪拜别了甄氏,转身没入无尽的飞雪中。
回了娉婷轩却没看见乔慧的安郡王喝了碗醒酒汤后便回了天安居接乔慧,远远地就看见自己娘在欺负乔慧,他暗暗一叹,待到乔慧离去才绕道从另一个方向走向了甄氏:“娘。”
甄氏吓了一跳,侧身看向他,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你不是回院子里吗?这么大的雪跑出来干嘛?瞧瞧你这满身雪,冻着了怎么办?”
心疼地说着,甄氏顾不得拿帕子,直接用手拍去他肩头的雪花,须臾,一双素手便冻得通红。
安郡王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语重心长道:“娘,明天我就要出发了,临走前有些话想和你说。”
流珠将雨伞撑在二人头顶,算是勉强遮住了一方飞雪。
甄氏就笑得暖心:“多大的人了还舍不得娘?放心吧,你父亲和上官虹虽不待见你,但你是朝廷大员,他们想动你也得投鼠忌器,况且有你大伯在,绝不会让谁欺负你的。”
“我明白,多谢娘替我操心了。”但他要讲的不是这个……
甄氏看向越发丰神俊朗的儿子,欣慰之余又忆起枉死的女儿,眸光一凉,越发觉得乔慧晦气,小汐怀孕的时候也摔过跤,可什么事儿也没有!偏乔慧娇生惯养,滑了一跤就落了胎,害得姝儿暴露,姝儿的死都是乔慧害的!
水玲珑她现在是不敢惹了,便将责任全部归咎到乔慧的头上,也不管诸葛姝到底犯了多大的罪。
安郡王发现甄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她又在怪乔慧“害死”诸葛姝了,但诸葛姝先是杀了林小姐,后又杀了他和乔慧的孩子,如此罪孽深重,无法原谅!他定了定神,竭力静气道:“娘,我走的这段时间,拜托你照顾好小慧,我想和她好生过日子的。”
“你……”甄氏气了个倒仰,弄了半天,儿子不是回来寻她,不是和她依依惜别,而是替乔慧那小丫头求情的?一念至此,甄氏火冒三丈,“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眼底都没我这个娘了,尽想着她!你是我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你却偏帮一个外人!你真是……真是要气死我!”
“娘啊。”安郡王眉头微微一皱,“小慧不是外人,她是我妻子,是你儿媳。”
做母亲的,有几个受得了儿子在乎媳妇儿比她多?反正甄氏受不了,甄氏气得鼻子冒烟:“你们成亲多久了啊?长房的龙凤胎都能拿糖吃了,她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还管着你,不让你宠幸姨娘,也不给你纳通房丫鬟!这种妒妇,也就你心思单纯当她是块宝!”
安郡王在官场跌打滚爬久了,别的没学会,为人处事却圆滑了不少,他按耐住心底的不悦,笑着劝慰道:“娘,我对她好,还不是因为她是你给我找的媳妇儿?娘你不信我,难道也不信你自己挑人的眼光?”
这话受用,若乔慧真有那么不堪,岂不是打了她自己的嘴巴子?甄氏清了清嗓子,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角,嗔道:“行了,知道你舍不得她,好歹是二房的嫡媳,我怎么也会护着的。”
安郡王长吁一口气!
清幽院内,冷幽茹正在指挥岑儿装箱:“……靴子多带两双,羊皮和牛皮的各一双;棉服再加两套,也别忘了薄一点的锦服,回来的时候估计是春天了……”
诸葛流云坐在床头,和皓哥儿一人拿着一个魔方,皓哥儿转得极好,他却有血魂不守舍,余光总时不时地瞟向为他忙碌的妻子,每多看一眼,心底的愧疚便深了一分。
装完行礼,岑儿又将四百两现银装入箱底。
冷幽茹指了指桌上的锦盒:“大的给世子送去,小的给郡王。”
世子四百两,郡王两百两。
岑儿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冷幽茹忙完手头的事,看向床上的爷孙二人,淡道:“该歇息了,皓哥儿随乳母回房。”
皓哥儿低头,好像没听见!
诸葛流云看了看冷幽茹,伸手去抱皓哥儿,并慈爱地笑道:“来,外公抱你回去!”
皓哥儿往后一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避开了诸葛流云的手。
诸葛流云微微一愣,继而笑开:“还想玩吗?明天叫你父亲陪你玩,好不好?”
皓哥儿倔强地看了冷幽茹一眼,又低头继续转着手里的魔方。
诸葛流云无计可施,抬头望向冷幽茹,笑着道:“还是你来吧,他不听我的。”
冷幽茹面无表情地行至床边,俯身去拿皓哥儿手里的魔方,皓哥儿却拽得死紧,冷幽茹稍稍用力,他更加大力,拉拉扯扯间,一滴热泪滴在了冷幽茹的手背。
冷幽茹的长睫一颤,偏过脑袋看向了皓哥儿的脸。
皓哥儿急忙背过身子,眼泪却在冰蓝色床面上晕开了斑驳的痕迹。
诸葛流云愣住了,这孩子入府半年,还从没流过泪,便是上回磕破了脑袋也没掉哼一声,现在,他哭了?
“他这是……”诸葛流云小声问向冷幽茹,这孩子敏感,怕伤了他自尊他也不敢问得太过明白。
冷幽茹的目光动了动,语气如常道:“热水放好了,王爷先去洗漱吧。”
诸葛流云摸了摸皓哥儿因隐忍而微微颤抖的肩膀,摇头一叹,起身去了净房。
冷幽茹在床边坐下,从身后拉了拉他小胳膊。
皓哥儿挣开,身子却抖得更加厉害。
冷幽茹脱了鞋子上床,强行扳过他抖个不停的身子,就发现他一张俊美的小脸挂满了泪水。皓哥儿低头想躲,却被冷幽茹拥入软香的怀中,一股淡雅的幽香扑鼻,皓哥儿露出了做梦般惊讶的神色,竟连哭泣都止住了。
冷幽茹尖尖的下颚抵住他头顶,柔若无骨的手一下下轻抚着他脊背:“想娘亲了吗?”
皓哥儿的心口猛烈一震,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冷幽茹放空了视线,盯着前方,思绪一点一点飘远:“是不是看着弘哥儿和湲姐儿都有娘亲,你也很想有自己的娘亲?”
这么小的孩子,最是缺乏母爱的时候。冷幽茹就忽然忆起多年前的诸葛钰,小小的、顽劣的、看似坚强的他,是否也曾经窝在某个角落,无声地哭?
皓哥儿揪住冷幽茹的衣襟,大声地哭了起来,这一刻,他才终于像个四岁的孩子。
冷幽茹将他抱在腿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幽深的眸子掠过一波波意味难辨的暗涌,像黑压压的乌云过境,笼罩了整片清明苍穹,她阖上眸子,将情绪掩在心底,也落下一滴泪来。
紫藤院内,哥儿和姐儿睡得香甜,呼噜声此起彼伏,诸葛钰把玩着他们的小脚丫,难掩笑意:“这么小怎么就打呼噜了?”
水玲珑按了按箱子里的衣物,又塞入十锭金子和几袋银裸子,看向爱着她她也爱着的吉祥三宝,眼底泛起浓浓的柔和:“半岁以内的小宝宝是这样的,过了半岁慢慢就好了。”
诸葛钰对着他们的小脚丫各香了一个,才小心翼翼地放入棉被中并掖好了被角。
小时候受的苦,不愿儿子和女儿也受一遍,所以他一定会平安回来,和玲珑一起把他曾经渴望的全部给他们。
水玲珑就想起了李靖,凝了凝眸,问道:“对了,你查了李靖没有,他到底是不是荀枫?”
谈起正事,诸葛钰的神色一肃,道:“查了,我的人和他交过手,武功套路和荀枫的基本一致,但奇怪的是,他没戴人皮面具,也就是说,这张脸是真的。”
水玲珑关上箱子,又开始整理鞋子:“脸是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他能造出一个金尚宫,金尚宫未必不能得了他真传,又仿造李靖的模样把他变成李靖。生活习性可有转变?”
诸葛钰若有所思道:“这倒是有的,从前的李靖比较古板,和穆华差不多,却没穆华这么聪明,但就在四个月前,他突然脱胎换骨,让名下几乎要倒闭的产业起死回生,随后,他妹妹入京选秀,他便带着财产一并过来了。要说他不是荀枫我都不信,京城这种地方,很瞧不起外地人的,他以泉州富商的名义在京城大张旗鼓地玩弄经济,没有过硬的后台和手段根本活不过一个月。”
水玲珑闻言,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却太快没能抓住,弱弱地吸了口凉气,她道:“金尚宫呢?可找到她了?”
诸葛钰揽住水玲珑的粉肩,将她微凉的手窝在掌心:“嗯,李靖的确有和一名身材肥胖的蒙面妇人接触,那妇人负责美容院的各项事宜,若我猜的没错,她应该就是金尚宫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不知为何,水玲珑总觉得他们忽略了什么,思量之际,门外传来枝繁的声音:“大小姐,王妃派人送了四百两银子来了。”
水玲珑打了帘子出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锦盒:“母妃送的,你明天去谢谢母妃。”
诸葛钰微露出复杂的神色:“嗯,我知道了。铺子里的事儿你别忧心,等我回来处理。”
水玲珑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一家四口,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天上一轮满月,月辉却照不进他所站的地方,黑漆漆的走廊,一路延伸,没有光亮。
穆华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
“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又是这个声音,穆华就站在静谧的走廊内,四下张望,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什么也瞧不见。他抬头望向天上的满月,很奇怪那么亮的月辉为什么照不到这块边角!
他哪里知道,他已经奇怪了无数次,却每次都觉得是第一次。
他转身,打算回房,又认为一切是自己的错觉。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救——命——救——命——啊,你——救——救——我——”
穆华霍然转身,果名身着浅蓝色衣裳的女子倒在血泊里,月光终于照了进来,落在她满是鲜血的身上,将衣衫上的竖条纹路映得清清楚楚,却在离她脸蛋一寸时堪堪忍住,她容颜便隐在了暗沉的夜色中。
穆华看不清她的脸,也就无从知道她是谁。
但就在穆华打算救她时,听到了一股嘹亮的啼哭,是婴儿的声音!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个称谓在他心底呼之欲出——儿子!
对,那是他儿子,是他儿子出生时的啼哭!
可儿子在哪儿呢?他怎么看不到?
穆华东张西望,企图在暗沉的夜色中寻到儿子娇小的身影,儿子才刚出生,谁把他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了?
啼哭时嘹亮无比,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他的心坎儿上!
他急得焦头烂额,眼珠子都差点儿瞪掉,却仍没发现儿子的身影。
“救——命——你——救——救——我——”
“不——要——过——来,你——走——开,求——你,别——这——样……”
耳畔传来微弱的、似有还无的求救,他才猛然回神!这儿还躺着一个受伤的女人呢!
他停住脚步,再次朝女人望去,这回,又一个称谓在心底呼之欲出——妻子!
是的,躺在血泊里的是她刚刚生产完毕的妻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妻子怎么会躺在血泊里?还喊着救命?喊着不要过来?
谁?
谁伤了她的妻子?
一道狰狞的笑声悠悠自远方传来,尖锐、高亢、兴奋、阴冷……
穆华听出了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情绪,他的大掌一握,扭过头朝声音的源头忘了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待到他再次看向妻子时,就见她面前多了一道伟岸的身影。
这人是谁?
是杀害他妻子的凶手吗?
他大踏一步,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狠狠一扳,那人转过了脸……
“你醒醒啊!你醒醒!不能在这里睡,会冻死的!”董佳琳推了推凉亭里趴在石桌上睡过去的穆华,叫了无数遍他都不醒,她唯有推他了。
穆华从睡梦中醒来,头一扯一扯地发痛,他按住脑门儿皱起了眉,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能看清那人的样貌了!虽然只是个噩梦,但他反复梦到,这说明它或许不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他睃了一眼董佳琳,都是这个多事的女人,害他没把梦做完!他冻死不冻死关她屁事?
董佳琳闻到他满身酒气,猜他是喝多了酒才睡在凉亭里的,寒风刺骨,亏他睡得着。
董佳琳没见过穆华,只看他穿着非富即贵,怕是王府请来的客人,不想他冻死王府要担责任这才好心叫醒了他,而他怎么好像非但不感激,反而挺幽怨似的?
穆华的意识一点一点清醒,望了一眼周围飞雪漫天,眸色一深,他揉着额头说道:“多谢姑娘了。”
实在没好感,男女授受不亲,她居然碰他,哼!
不知廉耻!
站起身,穆华甩袖离去!
却听得一声脆响,诸葛玲的镯子从宽袖里掉了出来,正好滚到董佳琳脚边。
董佳琳躬身拾起,双手递到穆华面前,轻声道:“公子。”
看到镯子,穆华的眼神柔和一分,这回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多谢。”
拿过镯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凉亭。
董佳琳明显感觉到他那一瞬迸发出来的柔情,像温润的春江水,在寒风凛冽的冬季捎来丝丝暖意,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背影望了过去,就见他右拐,走入了枫林,而枫林那边……
若她记得没错,好像只住着一个人:二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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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写皓哥儿这一段,我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小时候是留守儿童,很穷,养在奶奶身边,虽然和妈见的不多,但心里真的很想妈。我记得特别清楚的是上小学二年级,一个男生,我现在都记得他名字,叫X小明。他感冒了,他妈给他送了一碗水饺,他吃了一口就不耐烦地推开了。
我当时那个羡慕啊,就觉得水饺那么好的东西他怎么不吃?妈妈端来的他也不吃?
我一年都见不着我妈一回诶!
特想揍他!
经过这么多年的奋斗,如今总算有能力养活我妈,我妈昨晚还说,你这文要是赚了钱呀我们给陈瑜洛谚(女儿)也办个护照,一家人去泰国旅游怎么样?
嗯,我觉得我妈的提议不错,所以我决定更加卖力地码字,嚯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