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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酒家?怎么还卖饺子馅?”由于做着情报工作,路勤习惯性的又警惕的问。
老汉蹲着,往烟斗里面斜眼看了一下,磕一下,又吹了一口,点燃,道:“哦,不远,就是斜对面那家大灯笼饭店,后来改成了客栈,这又变成了酒家。牌子还没定,说要改名儿,食品还是上午照常卖。但是那饺子,从来没走味儿。”
老汉吧唧吧唧抽着烟斗,啧一下嘴。但是他的肚子开始打鼓。附近店铺都关门了,只记得给去世的儿子买饺子馅,自己忙得也没有买到窝头可以填饱肚子的,仅仅喝了几口凉水。
“那这位老伯,你这晌午可曾吃饭没有?”路勤他听见老汉肚子呼噜叫。
老汉不好意思道:“今儿忙,老朽未曾吃啥,今天上午又卖了两牲口,攒点钱,准备把我儿子尸骨带回老家去。那房子先留着,等等看干点啥。”
路勤用微笑安慰回应老汉,随即问戴家厨子高大斗:“这客栈里面有无食物?你们中午吃了吗?”
“有,为后日开张准备的牛肉丸子,水饺等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呢。那水饺按照祖传秘方,用冷冰块冰着。在我家客栈厨房后院冷冻地窖。原来露天的,我家老爷给搭建了棚子怕污染啥的,这儿小门直接连接着,直接可以过去了。其实哪里有冰块啊,这天儿越来越热,冰块早就化成冰水了。”厨子高大斗话痨一般可算找到知己一样笑呵呵的说道,似乎是个明白人。
“冷冻地窖?什么原理?”路勤似乎很感兴趣。“怎么能够降温?”
大斗笑道:“你真笨,冰地窖那地儿离地下水井不远,那够深的。地表温度三十了那地儿才几度。夏天我家老爷总是叫我们到这儿来取水,给他沏冰水喝呢。加点糖味道好极了。怎奈那个原户主朱老板,好赖不知,我们花钱来取水,他也不给。直到后来啊,他身无分文了,才出让这地儿。还是我家老爷仁义,买了这里,还不是惦记着这儿点水。这客栈地方买了三年了快,这不,才打算做生意。”
高大斗絮叨着,似乎替自家老爷打抱不平一般。他拎起一个硕大的竹篮子:“走,路勤,下地窖帮我取出点食品出来。我们这中午十来号人还得吃喝呢,给老头也带点,顺便让你小子也蹭顿饭。我高大斗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那戴家老祖宗都喜欢吃我家做的饭菜。原来一直呆在他家没有这番天地来显示我高超的厨艺。”
“去你的吧。”二人准备绕道地窖那厨房门去,路勤笑道:“你才多大。”路勤打量这胖厨子高大斗,那油光发亮看不出皱纹的脸庞,着实显得年轻了一些。
怎料附近仍然有雾气相隔,后院厨房仍然有,不可能立刻就到。二人边走边扇风一般躲闪棚子缝隙漏进来的雾气。幸好大部分都是被阻挡飘散在棚子上头。这个不大不小的棚子是何原理着实引起了路勤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