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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超市,两人一直沉默着,彼此都没有太多的眼神交流。
只是男人还是一直陪着她回到了公寓,帮她把她买的东西提了上去,Jason站在客厅里,长身玉立,双手后背着,目光淡淡地落在Lucy的身上。
Lucy自然也有些尴尬,她抿着唇,站在不远处落地窗的前面,低着头,不敢抬头,也没有开口说任何的一句话。
很多时候,是因为内心太在乎,所以越想逃离。
她就是这样的人撄。
到最后,还是男人主动走过来,伸手把她抱紧。
男人的掌心就像是有很滚烫的温度一般落在她的脊背上,轻轻的拍了拍,“我走了。偿”
说完这句话,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应,男人就转身走了出去。
Lucy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双腿一下子发软,然后就这么直接的坐在了地板上。
地面很凉,女人的掌心贴在上面,像是触碰在冰块上面一样……
傍晚,Lucy给许如笙打了一个电话,那端的人很快就接了起来,嗓音带了丝沙哑。
许如笙刚洗完澡,还没有吹干头发,就听见卧室里自己的手机铃声正在响起。
她随便拿毛巾擦了两下,就走出去从床上摸到了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她立马接起,眸子眯了一下,“怎么了,Lucy?”
她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经黑了,傅斯年还没有回来。
Lucy躺在卧室外面的小阳台上,夕阳余晖,懒洋洋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穿着白色的短裙,白皙修长的大腿就这么随意慵懒的搭在躺椅上,一手捏着电话,另外的一只手边上是一个矮桌,上面摆着水果和一本520小说本泛着黄,因为落下来的阳光。
“忽然想和你说说话……你那边很晚了吧,要睡了吗?”
“还好,我可以陪你聊一会儿……怎么了?”
许如笙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也朝着外面的阳台那边走去。
楼下是一片游泳池,因为是夜晚,除了灯光下的水光潋滟,看起来都是黑沉沉的一片。
“Amy,我现在很矛盾,他对我那么好,我想,我是不是应该给我和他一个机会……可是每当我这样想了之后,下一秒,那个噩梦又会重新回到我的脑海里,我没能那么轻易忘掉。虽然那个人已经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可我还是害怕……又或许,我不是害怕他,我只是害怕那件事……害怕我自己。”
Lucy一边看着暖洋洋,但却并没有温度的阳光,一边微笑着。
“我总会想,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他是不是也会累,也许在等不久,他也就会放弃我,放下我,重新去爱上另一个人……那是不是就是我期望的,那样的话,我是会开心还是难过?”
应该是难过的吧?
因为她那么爱他。
许如笙眨了眨眼,有些感同身受的心酸,然后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片模糊,“Lucy,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人生在于你去不断争取,而不是因为惧怕,一次又一次的退缩。我知道,这样也许会很累,会很难,但是如果你想有个美好的未来,坚持,克服,是必不可少的,不是吗?”
“如果我不能呢?”
对面的女人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Lucy,你真的努力了吗?如果没有,为什么说不能。”
“……”
傅斯年不久就回来了。
Lucy在这边听到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性感沙哑。
“怎么不吹头发就出来了,嗯?会感冒的,不知道吗?”
“我在打电话……”
“把头发弄干再打电话……”
然后通话就被挂断了。
Lucy望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把手机扔在一边,然后端起面前的红酒,仰头,浅浅一口入喉,淡淡的,缓缓的,滑落。
…………
她原本以为Jason不会这么快来她家,她以为,他会像从前那样冷她很长一段时间。
没想到才过一个星期,男人就提着早餐站在她门外。
Jason穿着灰色的休闲服,头发没有怎么打理,看起来有些凌乱。可有些男人,偏偏就是越凌乱越性感。
“你……”
“刚路过,买了早餐。”
路过……
怎么可能是路过。
Lucy抿唇笑了一下,然后侧身,让男人进来。
Jason穿上拖鞋,径直就去了餐厅,Lucy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然后很快关上门,跟着走了过去。
“我煮了点白粥……”
她原本就打算喝点粥的。
没想到男人会给她买早餐。
Jason把自己买来的油条之类都打开放在餐桌上,闻言缓缓抬头,然后抬起了下巴。
“拿去盛一点出来,我要一大碗。”
还真不客气。
Lucy低下头,“哦。”
她去了厨房,然后拿出两个碗,给自己舀了半碗,男人那一碗却是满满的。
她刚转身,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不动声色的进来了,然后把碗端了出去。
期间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
Lucy又拿了两个勺子,这才慢吞吞的出去。
把勺子递给Jason,Lucy一边喝着白粥,一边看着男人英俊的脸。
有的人,就是吃饭也是那么那么的好看。
“叔叔……”
“吃饭不要说话。”
“你没有生气吗?我昨天说了那么多……”
“说了什么?说你不希望我再继续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忘了你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吗,每一次我都不会当真,这一次,你又为什么觉得我是会当真的呢?”
她说的话,他只会听他想听的那一部分。
她有很多事情不懂,那么买关系,等她懂之前,他会一直站在原地。
“……”
Lucy睁着眼睛,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什么,然后低头吃饭。
吃完早餐,男人主动去洗了碗,Lucy在客厅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男人出来。
他一言不发就要走。
Lucy咬唇,站起身,“叔叔!”
“嗯?”
他转身,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我……”
他走过来,“你想说什么……你说,我都听着。”
心情像是很复杂,又像是有一个在用力地推着她,让她朝着前面一步一步的走,很艰难的走着……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提醒她。
“抓住他。”
“去爱他。”
“和从前一样……”
她笑,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Lucy用力扑进男人的怀里。
“我想说,你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
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最好的。
长相,人品,能力……都是人中龙凤。
“你不爱,还不是白搭么,嗯?”
Jason苦笑了一下,然后把女人放在他腰上的手抽开,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凝视这着,“怎么了?怎么忽然跟我说这些话?”
女人摇摇头,“心里话,不说不痛快。”
“还有吗?”
她点头,笑着,“还有一句话,要听吗?”
“嗯。”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很认真,很认真的想了一个晚上。我数了数时间,一直到今天早上,一共八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四十三秒。”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几分,不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她的手掌心,掐出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月牙形。
“叔叔,我爱你。”
她笑着,那笑容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像是很努力才扯出来的一抹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艰难,但却又是那么的发自肺腑。
“我爱你……”
“……”
“不是要推开我么?”男人就这么低头看着她,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只是扣在她脸上的那双手,力度极大。
几乎把Lucy的脸蛋都捏得变了形。
Lucy刚想说什么,身子就已经被人搂入怀里,下一秒就落在了沙发里,身下是柔软的沙发,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男人阴沉却英俊的那张脸。
“Lucy,你给我说说,你怎么了,嗯?”
昨天还那么信誓旦旦的要和他决裂,要和他彻底脱离关系,今天就能这么深情的说出一句‘我爱你’?
他不否认,那一秒,他被吓到了,被狠狠地吓到了。
Lucy抬投看着他,偏了偏脑袋,嗓音低低的,“我说了啊,昨晚我想了很多。我爱你,只是我一直,怕继续爱你……”
“叔叔,”她抬着下巴,眼眶红红的,嘴角扬着,“你不要嫌弃我……我最怕你嫌弃我……”
她最怕的,是过了这段时间之后,他想起那些事情,会嫌弃她。
他现在不会,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呢?
她害怕自己,也害怕他。
所以才一直唯唯诺诺不敢向前。
…………
Jason皱了皱眉头,伸手把女人直直地抱入怀中,嗓音低低的,“不会……不会的。”
他是怎么样的人,她不清楚吗?
有些事情,过去的,都过去了。
没有太多的过渡,两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Lucy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待着,暂时没有打算去工作,所以经常会很无聊。
一个下午,她正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门口忽然有了动静,她只是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声响,目光依然落在手机上,没什么动作,只是整颗心都已经朝着那个男人飞奔去了。
很快,Jason换上鞋子就走了过来,Lucy转身,最先迎接的竟然以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他买的?
Lucy把那团白色从自己的脸上扒下来,眨了眨眼睛,笑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猫?好可爱。”
是刚出生不久的波斯猫,别的不说,那一双眼睛好看极了,都说猫的眼睛是最好看的,颇有灵气。
Lucy很快把猫咪抱了起来,就像是抱了个孩子一样,纤细的手指在猫咪的皮毛上顺着,一下又一下,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刚路过就买了一只,你喜欢就好。”
还记得小时候家里也有这样的一只波斯猫,只是出生几个月就死了,生病死的,当时Lucy有多难过,现在他还记得起来。
她喜欢这样的小动物,那他买多少他都愿意。
“你现在一个人在家,没事的时候身边有个猫陪着你,你就不会很孤单了。”
“我又没觉得很孤单……”
Lucy挑了挑眉,“我才不无聊……不过这猫咪好可爱,我喜欢。”
“嗯,等她再长大一点,应该会更可爱。”
“你懂什么?猫咪就是小时候才可爱,长大了长胖了看起来就很凶……”
Lucy盯着他,然后撇了撇嘴,“算了我不跟你说,反正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
就这样过了几秒,Jason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Lucy身后,看起来是那么随意慵懒的样子。
他嘴角勾了抹笑意,然后眨了眨眼睛,“想好给她取个什么名字了吗?”
“取名字啊……”
Lucy轻笑,摸着波斯猫的毛,软绵绵的,很柔很舒服,她偏过脸,“我不会取什么名字哎,要不就简单点好了,叫她小可爱好了。”
“……”
小可爱算是什么名字?
Jason摇头,却笑着说,“挺可爱的名字,就叫她小可爱吧。”
猫咪摇了摇耳朵,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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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直陪着她陪到了晚上,吃过晚饭,男人在厨房里洗餐具,她就在餐厅里吃着水果。
暖黄/色的灯光就这么落在男人的后背上,他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好像是因为在她家里做了太多的事情,所以衬衫都有了些皱着。身上还捆着她买的和他气质一点也不搭的粉红色围裙,看起来有点……却还是把他显得年轻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男人就从厨房出来了,Lucy把水果端了出去,两人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
只是也没有人在看电视,男人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而她,只顾着低头玩着手机。
两个人之间没有隔着多少的距离,约莫只有一个拳头左右的距离,所以Lucy很容易就感受到了男人落在她脸颊上的视线。
麻蛋,不看电视看她干什么?
她咬了咬唇,继续滑动着屏幕,看着页面上的新闻,绯色的薄唇抿得紧紧的,也不说话,也不看他。
直到那一双手不安分的落在了她的肩膀上,Lucy整个人的神经都敏感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眼睛像是近视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字根本就一个也看不清。
她刚想转过头来看着男人的脸,然后开口说句什么,男人的手就这么猛然用了一下力,几乎是一瞬间的镜头,Lucy就被男人压在了沙发上,然后整个人都蒙圈了。
“好无聊,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
Lucy眨了眨眼睛,“电视剧那么好看你不看,要不你玩手机,肯定不会无聊……”
“Lucy……”
男人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给撩开,然后低头下去,只是鼻尖对着鼻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Lucy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在跳着,她眨了眨眼睛,“叔叔……”
“还叫我叔叔?”
“……”
习惯了的名字,还难改口。
亲吻,像是隔了几个世纪的亲吻,从沙发一直到楼梯,再一直到卧室。
Lucy都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她不敢睁开眼睛去看男人的脸,更不敢看她的眼睛,直到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之中,而男人却迟迟没有如她意料中一样的扑面而来之时,Lucy才睁开了眼睛。
就只看见Jason笑着站在床畔,然后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几天没吃肉了的豺狼虎豹一样,就这么轻描淡写却又染着极深的欲/望。
“如果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他根本是不能停下来的,可是偏偏,他害怕她会在之后把他推开,所以他还不如这个时候先开口。
给她时间思考,这样才是最好的。
“如果我说我不要,你先走要走吗?”
Lucy偏了偏脑袋,枕头很软,她一把脸颊贴上去枕头就已经陷下去了一半了。
然后是男人低低的淡淡的嗓音,卧室不大,特别是女孩子的房间,所以免不了摆置了很多东西,男人站在床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Jason低下头,然后把女人从床铺里抱了起来,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有力地搂着她的腰。
“看着我,Lucy,看着我的眼睛。”
她依然是低着头,咬着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就这么落在她的下巴上,然后微微一用力,就把她的脸给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看起来是那么的深情,她可以清楚地看见男人的眸子,还有他眸子里的自己。
那么小小的一张脸,被无比清晰地印在他的眼球上……
“愿意吗?Lucy。”
他低头,把脸靠在女人的肩膀上,微微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她身上总是有着淡淡的香味,像是野蔷薇的味道,带着一点山花烂漫的感觉。
他就这么轻轻的嗅着,手指在女人的腰腹上游移。
Lucy觉得痒痒的,一边躲着,一边拧眉,嗓音也是颤抖着的,“叔叔,我害怕……”
就在Jason以为她会开口拒绝的时候,女人主动攀上他的脖子,然后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他的。
“不过……叔叔,我们试试吧。”
“也许只有你,可以带我走出噩梦。”
从她敞开心扉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无条件的信任他了。
无论是什么,她都要试着去相信他。
也许只有你……
可以带我走出噩梦……
Jason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怔了好几秒,目光一动也不动的落在女人的脸上,伸手,缓缓地去抚摸她的脸庞。
“别怕。”
“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最美好动听的一句话就是我爱你……
可是Lucy从来都不会这么想。
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最美好的一句话不是我爱你,也不是在一起,而是一句,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女人最需要的,不是男人口头上的疼爱,而是最发自真心的坦诚,还有他保护。
有了安全感,才能有其它的一切存在着。
有人说,你可以信男人任何时候说的话,可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千千万万个不要相信。
因为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可是她还是就这么相信了,无条件地去相信了,因为是他,所以她不曾有任何的怀疑。
手心里忽然感觉到了一抹冰凉,原本被男人亲吻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女人猛然睁开了双眼,她有些不敢相信,只敢用手去触摸自己手心里那抹冰凉的形状。
是圆环状的,上面有一抹坚硬的硕大的,冰凉无比。
不用多想,却也不敢相信,那是一枚戒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戒指。
“你什么时候买的?”
女人的脸上全然是娇媚的粉红色,发丝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像是海藻一般。
Jason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把戒指给她戴上,然后十指交缠。
Lucy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已经把戒指戴上了。
这样一看,真的很像是一对新人。
“你的戒指是应该我来给你套上的。”
Lucy眼眶红红的,很久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男人却缓缓吻上了她的唇,“傻瓜,等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再等你给我戴上戒指。现在,我只需要套住你。”
说完,男人狠狠封住她的唇,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
接下来是连绵不断的细雨。
Lucy躺在床上,身体像是被巨车碾压过的感觉,动了动胳膊都觉得疼。
她闭上眼睛,耳朵里听见的就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和外面雨水敲打阳台的声音。
哒,哒,哒。
像是马蹄敲碎了地面,朝着前方奔腾而去。
等到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终于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围来一条浴巾,头发和上身都不断地在滴着水。
Lucy眼睛很难睁开,她一眨一闭,然后声音也是事后特别的沙哑,“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要睡了吗?”
“累。”
她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眼皮就已经沉重的过分,然后重重地闭上了。
Jason看着她,女人白皙的肩膀上尽是他留下的牙印,还没有洗澡也想睡,不知道是多累了。
他叹口气,然后把女人从床铺上轻轻的抱起来,朝着于是走去。
“乖,我给你洗澡,你睡你的。”
“……”
她是真的困了,他也真的只是给她洗了个澡,然后什么也没有做。
过后相拥而眠,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难得是没有噩梦也没有失眠,Lucy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和像是会发光一样的眼睛。
这样近距离的看才觉得Jason的皮肤是真的好,他眼角甚至连皱眉也没有,真的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弹性也很好。
她昨儿晚上也用手捏过,那手感,啧啧,真的是不错。
一个大男人,何况年纪还这么大了,居然保养得这么好。
“醒了?”
男人沙哑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Lucy红了脸,伸手捂住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困死了,我还要睡。”
“那你乖乖睡着,我去给你做早餐。”
“好啊。”
她也不睁开眼睛,只是笑着点了点下巴,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样子。
Jason强行索了一个早安吻,直到女人在怀里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这才拍了拍她的脸颊,
“叔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你又从来不是我女朋友,那你怎么知道我对女朋友是怎么样的,嗯?”
“……”
Lucy吃瘪,“得,知道你桃花不断,身边女人多的是,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男人凑着她的耳朵,修长的手指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的脸,眸子一动不动。
“……”
“当我没说。”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她现在来炒冷饭也没什么意思。
“好,那你再睡会儿,我做好了早餐就叫你。”
“好。”
男人出去之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了起来。
Lucy本来就醒了,现在更不可能睡得着。
她现在,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思考一会儿,随便想点什么,她需要缓冲。
昨晚的事情……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难接受,可是好像,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一切都那么顺利,除了一开始有一点点抵触,到之后,她真的是全身心的交付。
出去的时候男人还在厨房。
听见脚步声,Jason就皱着眉头转过了身来。
“不是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吗?怎么起来了?”
“想你了。”
“……”
他人就在这里,想什么想?
Jason笑了笑,然后盯着她的脸,挑眉,“不是都醒了吗,怎么还说胡话?我人就在这里,你想看就看,还想我,嗯?”
Lucy就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然后手指随意地敲打着门把,嗓音低低的,“这样真好。”
“什么?”
“一醒来就有你的日子,真好。”
“……”
男人把煎好的鸡蛋从平锅里一晃,下一秒鸡蛋就已经落在了圆盘里。
他身后是晨光,不似夕阳余晖那么暖,白白亮亮的,在男人的身后打着圈,一个一个的光晕,像是透明的蝴蝶在他身后飞舞。
“以后会更好的。”
愣怔之间,她听见他这样说道。
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她相信,他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