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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到底想怎样。”我直接将枪拿了出来,对准老妖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天真!”老妖婆摇头,一脸灿烂的笑意:“谁说无冤无仇就不能害你了,我想杀谁便杀谁,还需要别人来管,我看你不顺眼,就要杀你,不行吗?”
说到这里,老妖婆又是叹了口气,道:“其实嘛,你们也可以不用死的,只要你将我要的东西给我拿来,我不杀你也行的,只是,你一点规矩都不懂,我让你去拿东西,你什么都没有给我带来,还给我找来了这么一个麻烦,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你。“
“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我的声音阴寒刺骨,在我的记忆之中,老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他们经历过了尘世的磨难,活到古稀之龄,就像是我的父母一样,应该安享晚年,但是我没想到,这个老妖婆心性竟然这么狠毒,随随便便就要杀人,没有任何理由,这种人,简直该死。“
老妖婆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丝毫不惧:“你可以选择开枪杀我,只是,在你开枪之前,你要想好,你身后那姑娘的命,你还想要不想要了。”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帮他驱除身上的蛊毒。”我转身看了一眼刘雯,说道。
“那你可以试试。”
男子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秦阳,不能蛮干,蛊毒之术极难被解,一旦中了蛊毒,除非是施蛊之人亲自解蛊,其他人,如果找不准合适的方法,极有可能会要了那个人的命,这蛊既然是这老妖婆下的,就得让她解蛊。”
让她解蛊,可能吗?
这老妖婆诚心要控制刘雯,照她现在这样子来看,别说解蛊了,不为难我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小子,想要你身边那小姑娘活命吗?”老妖婆一脸阴霾的笑意,说道。
“你想怎样?”
“很简单,只要你杀了你身边这个男人,我立马给那小姑娘解蛊。”老妖婆说的很随意,但是我听到耳中,整个人浑身都是一震。
让我杀了这男子?
“绝不可能。”我想都没想,直接吼了出来。
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事情,更不要说杀人了,杀人之事,我绝对不做。
男子也是道:“老妖婆,你想挑拨我们两个的关系,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你是没有那个机会的。”
“我用的着挑拨吗?”老妖婆淡淡扫了男子一眼,随即从手中拿出一根红色的线,红线像是被鲜血侵透过一样,鲜红,刺眼。
拿着红线,老妖婆道:“这根线为子母线,线的尽头链接的便是那小姑娘身体之中的蛊,要是不听话,我将这绳子稍稍一揉,你猜猜看,那小姑娘会怎么样呢?”
我和男子都没有说话。
老太婆皱了皱眉:“看来你们都不相信呢,既然如此,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好了。”
说完,她将红绳拿在手中打了一个结,然后双手轻轻一拉,顿时,我身后刘雯口中传出一道惨叫之声,刘雯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跪坐在地上,浑身不住的颤抖。
“刘雯,你怎么了。”
看到刘雯这种样子,我一下子扶起刘雯,问道。
“疼,疼,很疼。”
刘雯指着她心脏的部位,苍白的脸上汗珠不住的流下,牙齿上下打颤。
“你停下。”我朝着老妖婆大吼了一声。
“好,停下。”老妖婆倒是相当的痛快,将刚刚打的结又是解开,刘雯身上的痛苦似乎有所减轻,不由在哼出声,但是仍然相当的痛苦。
这老王八蛋,竟然真的给刘雯下了蛊,看到刘雯那苍白的脸色,我一阵心疼,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如果可能,我真想揪住她的那一张老脸好好的砸几拳。
“现在知道轻重了吧。”老妖婆淡淡说道:“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让那小姑娘受苦,要不不识好歹,我会亲眼让你见到她疼死在你的眼前,我下蛊的技术可是一流,绝对会让她疼到痛不欲生,当然,我是不会让她疼死的,只会折磨她,无尽的折磨,你要是看得过去,随便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盯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刘雯,平静的说道。
刘雯这一次陪我来苗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她出事,她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亲之人,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让她受苦。
“如果你想杀我,可以,但是你要放了她。”
“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老妖婆冷笑的看着我,道:“我想让谁死,那是我的权利,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一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一次,就当是给你个教训,要是之后你再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你清楚。”
我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盯在老妖婆身上,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想用刘雯要挟我,可以,我不会让刘雯受苦,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但是,并不是所有事情,我都会去做的,如果你让我杀人,绝对不可能。”
“你若不听话,刚刚下场,难道你没看到。”
我冷笑一声:“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便先杀了你,在想办法解决刘雯体内的蛊毒,如果实在驱除不了她体内的蛊毒,大不了我陪她一块死,你要逼人太甚,我会和你一起灭亡。”
这几句话,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有些事情,是做人的底线,做人的底线绝对不能丢,要是连底线都丢了,那和畜生有什么不同。
我杀过无数的鬼,也杀过无数的僵尸,我知道人死后是什么样子,与其像一具傀儡一样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的痛快。
人活着,总要活出一个样子,被别人控制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听到我的话,男子与老妖婆目光顿时一凝,我外表算不上凶悍,更别说强大了,但是,我说过的话,却让他们感觉到震惊。
这几具由心而发,我相信他们都能够感觉到我的想法。
老妖婆沉默了一阵,随即道:“你真的不怕我杀了她?”
“你可以试试!”
老妖婆盯着我看了好几秒的时间,最终沉声道:“秦阳,你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我以为你就是那种没心没肺,做什么事情都不用脑子,任意胡为的蠢货,不过现在看起来,稍稍有一丝丝不同啊。”
“你认识我?”
我睁大眼睛盯着老妖婆,这老妖婆竟然认识我,听老妖婆这语气,对我似乎还很熟悉。
“你是谁?”我直接吼了出来。
“你就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吗?”老妖婆眉毛一挑,又是拿起了那一根红绳,我立马捏紧了拳头。
“行了,没时间和你废话,这次你没有完成我让你做的事情,这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要是接下来你还敢乱来,我立马让你后悔终生。
说完,老妖婆又是狠狠的看了男子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你给我把她身上的蛊毒给解开。”我朝着老妖婆大吼了一声,然而老妖婆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直接转身下了山。
“她到底是谁。”我扶起刘雯,问男子,男子应该是认识老妖婆的,要不然刚刚他们两个也不会那样说话。
男子目光深沉的盯着老妖婆的背影,最终摇了摇头,道:“她在苗疆一代有很大的名声,你不是这边的人,不认识她也是正常的,我这么和你说吧,如果苗疆蛊术流传到现在真正嫡传只有不足五人的话,她绝对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厉害?”
我长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那老妖婆,没想到,这老妖婆名气这么大,可是,这么有名头的人,干嘛要和我过不去呢,我招她惹她了。
看着一脸苍白的刘雯,我心中一阵心疼,那老妖婆在刘雯体内种下了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日后刘雯的蛊要是发作了,又该怎么办。
还有,那老妖婆想要强迫我做一些事情,她日后来找我,我又该同意还是不同意。
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烦,最重要的还是刘雯,将刘雯扶在一间房屋里面,男子道:“你不用担心了,她身上所中的蛊,只有那老妖婆才能催动,老妖婆要是不动手,她体内的蛊是不会活动的,现在暂时来说,小姑娘是没有任何事情的。”
“那以后呢?”我立马问道。
“以后?”男子摇了摇头,道:“以后就不一定了,毕竟中了蛊毒的人,性命就操纵在别人的手中,如果别人想要让你死的话,你是很难活下去的,我想,这种感觉,应该不会好受。”
当然不会好受,怎么会好受,你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拿走,这就像是一个蹲监狱的死刑犯一样,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丧命,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可是,你却确确实实要死了。
待宰的感觉,一定不会好。
“别人真的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吗?”我问男子。
男子摇头:“蛊毒这种东西,真的是非常难解的,而且蛊毒流传到现在种类已经划分为很多种,要是没有在这一方面充足的知识储备,或者说,你没有研究过一百种以上的蛊的话,根本不可能解开蛊毒。”
“最为重要的是,这种方法非常危险,不是危险,而是非常危险,一旦,你解开蛊毒的方法是错误的,那么那个中了蛊毒的人,立马就会受到身体之中蛊毒的反噬,后果,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盯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刘雯,我心中一阵生疼,万万不该让她和我一起进入这苗寨的,男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除了那老妖婆,根本没有别人能够解开刘雯身上的蛊毒,刘雯现在的命,就捏在那老妖婆的手中,我们都不知道老妖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可以想象的到,那老妖婆对我们不安好心。
如果日后老妖婆拿刘雯来威胁我,让我杀人放火,让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烦,真烦。”我一拳砸在墙上,这次来到苗疆,原本是想解决我自己记忆的问题,现在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好,竟然又重新出了这么个麻烦,刘雯要是真的因我而死,我会内疚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