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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可不轻,她方才看的清楚,那家伙的腿都软了,阿尧明显的是冲着报复他去的,他就算为了佯装风度,不暴跳而起,也总该来质问一番吧?
如此想着,苏惊羽轻抬眸子,望向了前方的君清夜,而君清夜反应倒也快,生怕苏惊羽察觉到什么,十分迅速地挪开了视线。
苏惊羽见他眼神闪躲,不禁更加疑惑。
这人搞得什么鬼?分明他是受害的一方,这会儿却目光漂移,眉目间隐隐透露着一丝——心虚。
苏惊羽这回倒是真的不明白了,这君清夜竟白白挨了阿尧那一下,问也不问?
难道他知道对方皇子的身份这才不敢得罪么。
苏惊羽星眸微眯,总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新来的这家伙必定不是什么好鸟,需提防着些才行。
苏惊羽不知的是,就在她收回了视线之后,君清夜的目光立即又回到了贺兰尧身上。
此等绝色姿容,当真是怎么看都看不过瘾的。
此刻想想,他密室里收藏的九十九副手足的主人们,和此人比起来,何等逊色,何等——平庸。
君清夜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丝荡漾的笑容。
他原本想要收藏一副最完美无缺的手足,他曾幻想手足的主人何等风华绝代,可今日见到这个如雪莲一般清冷的人儿,又似最精致的瓷器一样脆弱,这让他如何能忍心卸了此人的手足收藏?
这等极品尤物,他只想带回去好生养着,他第一次产生出想把一个人供起来的想法。
好想看美人对自己笑呢哦嚯嚯……
但美人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惹的样子,被美人撞了下肩,不要紧。到现在肩膀处还隐隐作疼,也不要紧。
他开心就好……
“阿尧,回去吧,你素来喜欢安静,这儿等会儿会很吵的。”此刻的苏惊羽自然是没有察觉到君清夜投在贺兰尧身上的痴迷视线,更不知君清夜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朝着贺兰尧笑道,“看今日的天气,会起风的,你这孱弱的身子,我都担心你会被风刮走,快些回去。”
“听你的就是。”贺兰尧朝着她展露一个淡笑,“中午过去,给我做梅花糕吃。”
苏惊羽眉梢轻挑,“好。”
贺兰尧闻言,总算满意了,转身迈步离开,经过君清夜身侧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状若漫不经心,可那幽沉的凤眸下却悄然划过一丝寒凉的杀机。
君清夜眼见他望向自己,心中不禁一喜,正准备回以一个得体的笑,却看清了那双凤眸中暗藏冰冷杀意,唇角刚浮起的笑意顿时僵了一僵。
美人想杀他,为何?为何!
思来想去,八成是因为那个叫苏惊羽的丑八怪,自己撞了她那一下,却被这美人给记恨上了。
那丑八怪,何德何能?!
看那二人的相处方式,想必是关系不一般。
如此想着,他顺手扯了一个身旁经过的人,问道:“方才那位是谁?”
“方才那位?你指的是十殿下?”
“十殿下?”君清夜挑了挑眉。
原来是个皇子。
贺兰家竟能出这等标致的绝色容貌,为何昨夜那在极乐楼做交易的太子爷,相貌就平平无奇呢。
在他看来,但凡是不能让他惊艳的相貌,那都是平平无奇。
“那么这位十殿下,与苏大人是什么关系?”他继续问那人,“我是新来的,并不大了解,只是看这二人关系似是很好。”
“废话,他二人是由陛下指婚的,未婚夫妇,关系自然要好。”
君清夜闻言,瞳光霍然一紧。
那十皇子和苏惊羽这个丑女——有婚约?!
这简直——
凤凰配野鸡,贻笑大方,荒唐之举。
这出云国的皇帝是眼睛不好使还是男子抽风,做出一个这般荒唐的绝顶,真是糟蹋了那样的绝色姿容。
君清夜顿时只觉得心中怒火难平,可杀手具备的本能让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一派平静,纵然心中已经把苏惊羽凌迟了千百刀。
这个丑女,不能留。
他今日就得把她给解决了。
解决了她,自己追逐美人的道路上,便可以没有任何荆棘阻挡了。
……
“公子,二公子已经顺利进入了皇宫中,混入玄轶司密探的行列内。”
装潢雅致奢华的房屋内,地铺白玉,内嵌金珠,一道黑影单膝跪在地上,三尺之外,有一道以珍珠制的帘幕,隔绝了他和帘幕之后的人。
“傍晚时分,派出十人去皇宫宫门五十丈之外埋伏,劫杀苏惊羽的马车。”帘幕之后,传出男子冷淡清幽的声线。
“公子,二公子不是已经顺利进宫了么?以他的本事,一个小女子怎会解决不了。”黑衣人面上似有疑惑之色。
混入密探行列内,成功解决目标之后,太子作为雇主,自会设法让二公子脱身,成功离宫。
虽说这次的任务目标似是有点儿本事,但对于极乐楼当家之一的二公子来说,想必不会难。
“以他的本领,杀个人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你忘了他是个什么德行了么?”帘幕后的人悠悠道,“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色,他那种看见一个中意的就忘了正事的性子,你们难道还不够了解么,届时满目艳色,只怕他能将正事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专心想着他柜子里第一百副手足要切谁的来收藏。”
黑衣人:“……”
公子这话,说的倒是很在理。
“那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去。”黑衣人说着,正要退下,却被帘幕后的人叫住。
“慢着,前几日就让你们去打探那赢得了蓝晶石的人,那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哪里人,可有线索?”
“公子,那位霜满天姑娘,我们只知她与李家公子相识,当日那间雅间是李家大公子订下的,那姑娘是他中途邀请上去的。”黑衣人顿了顿道,“如今李家公子出游去了,我们寻不到他的踪影,暂时还查探不到关于那姑娘的消息。”
“再给你们三日。”帘幕后的人不咸不淡道,“三日之后,若是还没有消息,就将你们送去给二公子当玩物如何?”
黑衣人眉头一颤,“是。”
二公子的玩物……只分两种,好看的和不好看的。
若是面貌好看的,他便会像对待情人一样的,先温柔相待几日,有求必应,而后过个几天腻了,他便越看越是碍眼,好端端的也能挑出刺,而后斩断了手足,冰封起来,好看的留下收藏着,不好看的便扔到荒郊野外喂狗。
若是面貌不得他中意的,则是更加凄惨,他手底下整人的花招层出不穷,定能逼得人自己去寻死。
三日的时间,可真是紧迫。
……
一晃眼便到了夜晚。
永宁宫内。
“殿下,果真不出你所料,皓月国使臣在回国的路上,牡丹公主在马车上发了疯,她的兄长宫明淮去查探情况下,遭受到了她的攻击,被抓瞎了一只眼,那女人还真是狠,整个手指直直戳入她皇兄的眼眶里,啧啧。”乌啼站在桌前,似是在叹息,可眼中幸灾乐祸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宫盈袖发疯,抓瞎了宫明淮的眼睛?”苏惊羽听得怔住了,“这是为何?”
说着,她一偏头望向了身旁的贺兰尧,“你所说的兄妹相残便是指这个?你是怎么做到的?”
“偏殿的骷髅阵,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智。”贺兰尧一边说着,一边从面前的碟子里捏了一块梅花糕吃,“那朵牡丹花被我困在骷髅阵里好几日,你晓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么,偌大的密室里,白骨如山,入目的除了骸骨别无其他,再加上密室里特有的气味,是鸢尾花的香味混合了化骨水的气味,还添加其他能够扰人神智的药,那朵牡丹花脖子以下的地方被埋在骨堆里几天几夜,不得动弹,饥饿加上恐惧,会让她的脑子处于朦胧与迷茫的状态,在骷髅阵中入睡,一旦睡过去了,十有八成是会做噩梦的,醒醒睡睡,产生无数幻觉,三日后必疯,并且,对白骨这个东西,会产生极度的恐惧感与厌恶感。”
“我明白了,即使是疯了,白骨也会成为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她之所以攻击宫明淮,难道是他身上有什么白骨标志的东西,勾起了宫盈袖心中的阴影?”苏惊羽挑了挑眉,“是这样么?”
“惊羽姐姐猜的不错,皓月的使臣中,被我收买了个婢女,我特意嘱咐她,在回国的路上,给宫明淮束发的时候要给他插一支骷髅头形状的发簪,举手之劳而已,宫明淮平日里束发冠用的簪子,他自己是没有多去注意的,只因他束发都是有婢女服侍的。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一只眼睛会因为那簪子就废了。”
乌啼说着,低笑一声,“宫盈袖看到他的发冠就能疯了,不顾一切地去攻击他的头部,不慎弄瞎他的眼睛,再正常不过的了。原本我带了小蓝去追他们的队伍,是设想到了这计划要是出个什么变故,他们要是没打起来,我们就给他们下毒,但计划照常进行了,我倒是觉得不需要小蓝出马,让他们兄妹反目岂不更有趣。”
“这倒是,据我所知皓月国公主多皇子少,宫盈袖闹了这么一出,无疑是毁了宫明淮的前程,少了一只眼睛,足够妨碍宫明淮很多事,比如争储。”苏惊羽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可不是么,宫明淮的眼珠都给戳坏了,你说,那得有多难看。”贺兰尧嗤笑一声,“这还闹得不够凶,放心,那朵牡丹花,离凋谢不远了。试图害小羽毛的人,即便是死,也不能痛快的去死,死的过程,都要艰难一些才行啊。”
苏惊羽望着他眸光里溢出的丝丝戾气,看似很是瘆人,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甚是暖心。
难道她也变态了?
他虽残酷,却是为了她而残酷……不,这不是变态,这是他自己独特的行事风格,她的阿尧是暖男,很暖很暖的暖男。
想到这儿,她又笑道:“那么她逢人就说贱婢拜见主人,是为何?”
“这个更简单了,趁她神志不清,对她的意志进行催眠,也就是你曾经说过的一个词汇,洗脑。”贺兰尧朝她莞尔一笑,“一个疯子,还不是随我控制,进行催眠时,只需有人不断在她耳畔重复这句话,将这句话印在她脑海里,她印象里便会将这句话记得很清楚,一个疯子,原本记忆就是混乱的,但疯子,脑海中也会有印象最深刻的东西,如今的宫盈袖,脑子里只有那句话是她记得最清楚的。”
苏惊羽闻言,又想拍手叫好,又有些——无奈。
“这些个邪门的东西你是从哪儿学的。”苏惊羽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拂去他唇角的糕饼渣。
“邪门?”贺兰尧抿着唇,似乎有点儿不愉快,“小羽毛觉得我很残酷是么?”
“不,只是心疼你而已,若不是你自小在逆境中成长,也不至于养成你如此凶残的个性,你也不会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术法。”苏惊羽戳了戳他的眉心,“你的本质是个恶魔,这一点你就不用狡辩了,好在我也不是圣母玛利亚,你记住一句话,你若为魔,我为屠手,要做坏人就一起做,下地狱一起下,遭报应一起遭,就这样。”
恶魔又如何,再凶残,也就只是她一个人的温柔魔头。
她是个自私的人,不管贺兰尧对其他人造成怎样的伤害,在她心中他就是最好的,这一点,无法改变。
同一时刻,贺兰尧听着她的话,也怔住了——
你若为魔,我为屠手。
她要做他持屠刀的那只手么?
贺兰尧垂下了如羽扇般的睫羽,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心中却澎湃不已。
他的小羽毛,果真是这世间最体贴的女子。
“殿下,月落在给小蓝洗澡,我去帮个忙,你们接着聊。”眼见贺兰尧与苏惊羽又开始惺惺相惜郎情妾意,他只觉得自己在一旁看着似乎有点儿——妨碍他们。
眼见乌啼找借口要溜,苏惊羽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笑道:“乌啼,你别忙着跑呀,天都黑了,我马上就得回去了,你在这儿陪着你们殿下。”
“好,你先回。”贺兰尧摩痧着她的手,有些不舍得放开,却还是松开了,“晚些,我再去夜探你闺房。”
苏惊羽眼角耸了耸,“好。”
夜探闺房,说的很荡漾,但其实也不过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
坐上回苏府的马车,苏惊羽有些惬意地靠在马车车壁上。
马车一路驶出了皇宫,车外风声呼呼,伴随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倒也勉强能当个伴奏曲来听。
倏然间风声一紧,空气中似乎有异响,苏惊羽霍然睁开眼,抬手正要撩开窗帘,倏然间耳畔又传入一道锐利的破空之声,下一刻——
“咻”一支箭羽从车窗外射入,穿透了马车左右两边的窗帘。
苏惊羽目光一紧,刺杀?
尼玛。
看来这马车之内是不能呆了,再多呆一刻,必定要被射成蜂窝了。
才这么想着,忽听马车外响起一声马的嘶鸣,随后整辆马车便朝右一个倾斜,啪的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马车当即止住了。
透过被风扬起的窗帘,苏惊羽能看清,窗帘外是一棵大树。
想必是马儿被刺客袭击,控制不住方向,这才带着马车撞到了树上,强制停止了前行。
苏惊羽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望了一眼马车的车顶,抬手,一掌拍开车顶,从马车顶上跃起。
而就在她跳起的下一刻——
“咻咻咻”
数支箭羽齐发,尽数射进了马车里头,她在半空中都依稀能看见,红木制的车板都裂开了。
苏惊羽打了个寒战,幸好跑的快,否则被射成刺猬一点也不夸张。
跳出马车后,她便直接跃到了旁边的树上,抬眸,只见正前方十道黑影排成了一排,个个黑衣蒙面,手持弯月形状的刀,刀锋冷芒闪烁,想必是锋利无比。
而他们的背上,还背着箭囊。
苏惊羽目光一沉。
这么多人?
她袖中的痒粉,放倒一半都不够,只能试着——搏一搏了。
苏惊羽如此想着,便足尖一点,借着树枝的力量蹿出,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身前,有人见她闯入,当然是想也不想直接拿手中的弯刀招呼过去,苏惊羽左手抬起匕首去抵挡,右手迅速朝着对面的人洒出一把粉末。
“阿嚏——”那人当即打了一个喷嚏,痒粉透过面巾蹿进鼻翼中,他顿时就有些力不从心,苏惊羽瞅准了机会,一脚飞出,顺带夺下了他手中的弯刀。
解决一个,还有九个。
痒粉最多再放倒两三个人,多的,只能拼了。
余光瞥见两人袭来,苏惊羽挥出手中的匕首,速度干脆利落,而那两人却也不是简单的,分别朝着左右闪开,让苏惊羽的匕首钻了个空。
苏惊羽磨了磨牙。
这些个刺客,等级都不低,速度灵活,全然不是软柿子。
她一人对上九人,能有多少胜算?
这时候要是跑,一人一箭就能射死她了。
苏惊羽缓缓后退,黑衣人步步紧逼。
余光瞥见边上一棵碗口那么粗的树,苏惊羽抬起手中的弯刀,对着那树拦腰一斩,几人高的树当即倒下,砸向了黑衣人群,将人群砸的散开了。
同一时刻,苏惊羽弯身抽出靴子里仅剩的匕首,挥出——
两道鲜红的血液在空中扬起,一刀划破了两人的——颈部侧面。
没有划破喉管,死不了人,但起码让那二人暂时失去战斗力了。
剩下七人。
眼见片刻的时间三个伙伴被重伤,剩下的人心中都警惕了起来,其中有两人已经逼近了苏惊羽,苏惊羽却望向了二人的身后——
“天呐,飞碟!”
那二人顿时一愣,眼见苏惊羽大惊小怪的模样,顿时被引发出好奇心,速度回头。
“这也有人信,脑残啊你们!”一声冷笑传入耳畔,二人只觉得腰际一疼,回过头时,已经被苏惊羽砍伤,一刀划出,两道血液飞扬。
剩下五人,三个用痒粉解决,剩下的两个,呵呵,不是问题。
“哈哈哈,有趣,姓苏的,有两下子!”忽然一声大笑自头顶响起,苏惊羽一惊,抬眸一看,头顶上掠过一道身影,那人身着玄轶司特有的制服,竟是——新来的那个君清夜。
“二公子!”异口同声的数道声音,让苏惊羽咬牙切齿。
“呵呵,想不到你们和我如此默契,都想在半路截杀她。”君清夜低笑一声,下一刻,从半空降下,一掌直击苏惊羽头顶!
苏惊羽想也不多想,朝着旁边闪了开,她一躲开,脚下的土地瞬间崩裂炸起,她站在地面上顿觉身形不稳,身体失去平衡。
她暗道一声糟糕。
同一时间,一把弯刀横来,只劈头顶,苏惊羽咬牙,身体朝后一仰,险险避开了那弯刀,那刺客不依不饶,又是一下砍出去,但奈何手不够长,没能砍了苏惊羽的脖子,只能砍下她脑后的一缕头发,冰冷的刀锋划破了一撮乌发,连带着脑后系着的面具绳结也被划开。
没有了绳结的束缚,她脸上的面具瞬间滑落,耳畔阵阵风声袭来,不知是几把刀的逼近。
苏惊羽一个仰身,正靠在大树上,抬眸,五把弯刀直朝着胸膛刺来,这下,当真躲不开了。
阿尧,我今日若是交代在这里了,你怎么办?
眼见刀锋离身体的距离仅仅差几寸,苏惊羽下意识闭上了眼,这一刻,只觉得悲哀。
寡不敌众,她真没想到她的结局会是这样。
本以为下一刻就能感受到刀锋的冰凉,却没想到,头顶忽然降下一阵风,下一刻,耳畔传入几声痛呼。
苏惊羽下意识睁眼,只见前一刻还准备刺她的刺客们这一刻全都倒在了地上,怎么回事?!
她明明都要被他们一人一刀给灭了,关键时刻,这些人却全倒下了,刚才她闭眼的那一瞬,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衣领一紧,她被人一扯,撞上了一堵胸膛,耳畔响起一声低笑。
“美人,有没有伤着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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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关于这个杀手,没错,即是男主的爱慕者,也是女主的爱慕者,既是男主的情敌,又是女主的情敌,如果他死了,一定是郁闷死的,本文有史以来最坑爹脑残的一个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