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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本在长安住了这么多年,也在这世上逛了多年,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美的女人,哪怕是美女如云的江南之地,也找不到这么美的女人,唉,起初遇见这个神秘的女人时,有想过是否可以得到手,如今却已被林凡捷足先登了,这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呢...唉,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朋友妻不可欺啊。
“闫大人,墨早已准备好,无需再磨了。”
闫立本这才回过神,抬头惊讶地看了林凡一眼,瞅着他那张得意的笑脸,真是羡慕嫉妒恨啊,长吁口气,绝了这心思,再度看向薛涛时,已很坦然,心中没有那么多杂乱的非分之想了。
“那就开始吧。”
薛涛默轻声描述,闫立本没有再盯着她看,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会就开始动笔,样子极为认真。
薛涛说完,薛鹰继续补充,他们描述完就在一旁等着,闫立本认真的画着,时不时还会问些问题。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半个时辰,闫立本最终才长吁口气,放下了硬笔:“两位过来看看是否与那刺客本人一样。”
薛涛看了一眼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薛鹰就不同了,他一看见那画像惊叹道:“哇哇...太像了,看着这张脸就好像见到那混蛋本人一样,像,像极了,大人您可真厉害,我们只是稍微描述下您就能画出来,太...太厉害了,大人您......”
闫立本摆摆手,打断了薛鹰的奉承,墨还未干,画还不能收起来,林凡就带着闫立本去厅房吃点东西,如今已画出王玄琼的画像,剩下的就是多画几张就是,皇上所交代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有靠闫立本自己去做了,哪怕是临摹,谁也画不出他那种画像来,只能苦了他自己了,能者多劳啊,谁叫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呢。
在闫立本走出门槛时,薛涛微微抬了抬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一幕落在林凡的眼中,他看出薛涛似有话要说,忙走上前柔声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没关系,闫大人为人随和,不必惊骇,以后闫大人也是学府的老师,大家都会熟悉的,闫大人与我关系也算不错,你有什么话就大胆地说吧,不必拘束。”
“我......”
薛涛迷惘地瞅了林凡一眼,从来都没有哪个男人这么柔声跟她说过一句话...她的心里已渐渐掀起更大的涟漪。
薛涛的心里暖暖的,被林凡这么一说后,胆子也大了些,向闫立本微微一揖道:“大人画工惊人,民女实在震撼,民女有一要求不知大人能否答应?”
闫立本道:“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定会答应。”
薛涛松了口气,道:“民女想要一张先母画像,大人可否为民女画一张,民女定当重金筹谢。”
闫立本稍微一愣,他还以为是其他什么大要求,原来只是画张画像,简单,这是他的拿手活啊,于是他拍拍胸膛爽快的答应了:“这事简单,至于筹金就不要了,举手之劳...来,说说你母亲的相貌特征。”
林凡赞许地笑道:“闫大人果然豁达,林某佩服...二愣子,吩咐下去,备午宴,今日要好好答谢闫大人。”
闫立本却笑着摆手道:“林侯不必多礼,本官只是趁着画像晾干之际多画一张画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如此啊。”
他忽然压低声音道:“陛下让我们尽快画好画像,我们只画了一张,怎能就此开始大吃大喝呢,陛下还在气头上,若是陛下知道了怪罪下来,我们岂非吃不了兜着走?这顿饭还是等这件事毕再吃吧。”
林凡展颜笑道:“还是闫大人想得周到啊,好,就这么定,事后咱们不醉不归!”
“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闫立本又画了一张画像,那是一张成熟型美女画像,虽然与薛涛无法比,但还是不失其本色,五官活灵活现。
瞅着这个画像,闫立本轻叹一声道:“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啧啧......”
闫立本将画像交给薛涛,又转向薛鹰,狐疑地问道:“你...真的是你爹娘的亲生儿子?”
薛鹰挠挠头笑道:“我长得比较像我爹。”
“难怪......”
闫立本喃喃一句就收起王玄琼的画像,与林凡告辞后就离开了林府。
送走了闫立本,林凡就回到后宅,却见薛涛站在她母亲的画像前呆,本来是想要与她一起腻歪一番,多欣赏一番,此刻见她的背影有些萧条,也就绝了这个念头,悄悄离开了后宅。
午后,林凡躺在树下闭目养神,雅山的那一幕幕依然浮现脑海,想想那王玄琼的手段如今依然心有余悸,若非秦用、程怀默、牛忠仁三人在场,后果想必不是如今这种现状。
这种人睚眦必报,他会不会......一定会!
林凡不敢再想下去,王玄琼若找他还有薛涛薛鹰报仇,那他用的手段肯定出你的想象,要防范这种残忍的人,只能不能让他抓到,抓到了就没有好结果了,这种人远比王德难对付多了。
想到可怕的可能性,林凡噌地就从椅子上跳起,把管家还有家将召来,吩咐一声,他们立马按照林凡的意思去做准备。
家将被分两批走,一批由管家带队到安阳里将林凡的父母接到府里来,还包括父母比较关心的粮食。
另一批前往长安接林家大小姐小雪回来住,二愣子当车夫,驾着林凡的马车直奔长安......
对于林凡的这一举动,他的父母和妹妹难以理解,当林凡告诉他们危险情况后,他们才恍然大悟,现在想让他们出门他们都不肯走了。
小雪对哥哥忽然间有妻子了这种状况,表现得很惊讶,比她的父母惊讶多了,他们稍微惊讶后便是欣喜,虽说父母之命媒婆之媒,但这种古老的东西在林家不存在,林家的一切规矩因为林凡的缘故都在逐渐转变。
小雪围绕着薛涛左看右盼,看得薛涛脸上都有些烫,小雪在无礼地瞟视后,推推林凡讶然道:“哥哥,嫂子是不是人啊,怎么那么美,美得都不像人了。”
林凡笑骂道:“哪有你这样的妹妹,竟说自己的嫂子不是人的。”
小雪嚼嘴道:“我那是间接赞美好不好。”
林凡没再搭理这个如今已不再小的妹妹,经过几个月的经商打理林家的几个产业,这位曾经的小女孩如今已成熟了不少,人,还是得磨练才能成长啊。
瞅着哥哥和嫂子离去的身影,小雪感慨万千:“若是我有嫂子四分之一美就知足了,唉,可惜没那个命啊。”
“不过......”
她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喜道:“如果他们以后生个女儿,那肯定也很美,嘿嘿,那我这个当姑姑的也很有面子哦。”
林凡和薛涛悠闲地走在花园的小树林间,两人牵着手闲庭漫步,薛涛起初并不适应这种牵手的行为,在被林凡厚着脸皮拉扯几下后,也就不再推脱,任由林凡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感受对方手心的温暖的同时,薛涛心里美滋滋的,被这样牵着,她忽然感觉自己就像蒲公英。
漂泊之后落地生根,曾经漂泊的心在因为林凡的闯入后安定了下来,此刻小手被他牵在手里,那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在那一瞬,她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位男人就是自己要托付一生的那个,她的心也在这一瞬...安定下来。
她偷偷瞟了林凡一眼,目中露出坚定,曾经她并不重视自己的身子,自己的一切,此刻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她决定一生只为他守身,守节,她要用生命来守候这份只属于这个男人的贞洁,此生...唯你一人。
“你害怕吗?”
林凡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将薛涛从甜蜜的幻想中拉回来,她怔怔地望着他,一脸茫然。
林凡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我说的是如果那王玄琼来报复会害怕吗?”
薛涛的目光飘向前方,神色坚定不移,她摇摇头道:“不怕。”
她的目光又落在林凡脸上,深情地看着他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我不怕他,不怕任何人,但我最怕···失去你。”
林凡鼻子一酸,紧紧将薛涛搂在怀里,良久...才松开。
他深情地望着她,露出最正经的一面:“此生...不离不弃,我向你承诺,我不会离开你,这辈子...一直守候你身边,护着你,爱着你。”
薛涛微微低着头,美丽的脸颊上有红晕淡出,她刚才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那番话,只是当时没想到那么多顾忌,顺心而说,此时听林凡这么表白,不知不觉间竟有些羞涩。
“你不愿么?”林凡看出薛涛的羞涩,却还是故意这般问出。
“不是。”
薛涛焦急地抬起头,生怕林凡误会她的意思,被林凡这么一激,她也不顾是否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她担心地看着林凡:“如今你因为这件事而得罪了王玄琼,我担心你的安危···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好么?”
“放心吧。”
林凡轻轻地将薛涛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秀,柔声道:“我不会出事的,我······”
他自嘲的笑了笑:“什么风浪没见过,会怕这点小坎坷?”
有这么自信的一句话,薛涛放心的将头埋在他怀里,闭上眼静静聆听他的心跳声······
王玄琼的画像贴遍长安,可朝廷依然寻不到任何有关他的踪迹,他这个人就像人间蒸一样,消失了。
当然,朝廷不会认为王玄琼真的人间蒸,他或许还藏在长安某个暗黑的角落,或许已闻风逃离长安。
王玄琼无法找到,李老大自然无法查清他的底细,也就无法诛他九族,至今···还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王玄琼究竟是谁,为何与李老大有那么大的冤仇,哪怕是曾经被要挟的薛涛和薛鹰也并不清楚此人是谁,他们知道的不多,甚至他有多大的势力也无从知晓,只知他们是从钱塘被挟持到南邵,然后在南邵呆了七年就被派往长安,开始协助他,为他的复仇大计献身。
朝廷无法从薛家姐弟那里得到王玄琼有用的消息,也只能继续以告贴的形式,希望通过百姓能觅到王玄琼的踪迹。
只是王玄琼躲得很隐秘,并未让百姓现他,若有百姓现他一定会报官的,因为朝廷的悬赏很诱人,一千贯,这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足以生活大半辈子了,这么好赚的钱谁会不赚?
通缉令了一个月也没有丝毫进展,但是李老大不死心,长安寻不到王玄琼的踪迹,他就把目标转向各地。
这就苦了阎立本了,王玄琼的画唯有他一人能绘,别人也无法临摹他的画,所以这种功劳只能由他一人承担,如今他可以不必上朝,不必上任,直接闭在家中,埋头作画,将一幅幅所画的王玄琼画像送到前来取画的内侍手中,然后再颁布下去。
阎立本埋头作画,自然无法去林氏学府教学,想想自己这一个月所作的画,他就特别希望自己有一个得力门生,饶真是如此,那他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好在李老大并没有这么压制阎立本,他虽要把王玄琼的画像遍布各地,但也只是交两三张画像给当地的属官,并未满街去贴,只是在城门出入位置拦截。
李老大本想八百里加急岭南道的,但想想连在王玄琼身边的薛家姐弟都无法他的底细,让官府去查肯定更查不到,所以只好绝了这个念头,只希望在布下天罗地网后能将那贼人伏之于法。
李老大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王玄琼身上,对因为管制不严让刺客轻松进入雅山的官员处置就没有那么重,只是罢免了相关官员,像长安县令这种不大的官就难辞其咎了,他被革了职,此生不得再为官,没被杀头,长安县令很庆幸,带着一家老小离开长安这个是非地,去外地寻觅新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