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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弧第二天醒来,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是有点纳闷:她昨天晚上是怎么回营账里的?又是怎么睡着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昨晚该不会喝醉,什么都记不住吧?
不过她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而且一向都很节制,怎么可能会醉?
算了,不想了,去练功去!
她伸着懒腰,从营账里出来,往练功场行去,一路上遇到许多将士,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她,还不断交换着暧昧的眼神,她眼角的余光,隐隐还能看到他们背着她窃窃私语。
怎么啦怎么啦?干嘛这样看她?都是汉子,有什么话就直说,鬼鬼祟祟像什么样!
她冲他们狠狠瞪了两眼,他们立刻收声,快步离开。
此时天色还暗着,众人的反应还不算太夸张,但天亮以后,盯着她的奇怪目光,就多得她瞪不过来。
她恼了,揪了路人甲乙问怎么回事,他们居然镇定地笑笑,说:“大家都在打赌刺护卫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请刺护卫切莫见怪?”
刺弧一脸狐疑:“真的?”
他们很肯定地点头:“真的。”
刺弧丢开他们,觉得他们并没有在说谎,但是,就这么点事情,会让这么多人有兴趣?这军中也有女兵,平时也穿着轻便的男装,个个身怀绝技,千里挑一,地位极高,为什么他们对她却特别好奇?
总觉得怪怪的。
中午用过饭后,她站在高处做深呼吸,打算晚点再回去补眠。
轻轻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来,向她靠近,她不以为意,继续做她的深呼吸。
一个老成中带有稚气和威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刺护卫,我有话问你,请你面对我,从实招来。”
这个声音?她转身,看到紫律和昂首挺胸,直直地看着她。
她笑了:“紫队长,请问你要问什么?”
紫律和是那支童子军的副队长,这几年来带领队伍达成了一系列特殊的任务,在军中颇有威望,她可不敢小看这个孩子,对他如同对待其他将士一般。
紫律和那双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视着她,说话像个小大人一样:“请问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母的?刺弧被他的用词囧到了,抽了抽嘴角:“母的。”
紫律和居然背起双手,左右走动,上下打量她,似乎很不满意:“真的是母的啊?皮肤不够白,脸蛋不够漂亮,腰身不够苗条,脾气一点都不温柔,哪里像母的?你是骗我的吧?”
刺弧笑得眼睛弯弯的,微微弯下腰来,故意逗他:“那么,你要不要检查我的身体,看看我说真的还是假的?”
紫律和并不受她的调戏,脸色一板,声音严厉起来:“放肆,竟敢对我轻薄,小心军法处置。”
他严肃起来的模样,隐隐有几分紫律棠的范儿,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啊!
冲着他这份威仪和胆量,刺弧也正色道:“我从实招来,你却怀疑我和贬低我,这样很不礼貌,知道不?”
紫律和哼了哼:“你这个人,连性别都要遮遮掩掩的,并非可信之人,我自然是要留个心眼。”
刺弧道:“我并没有遮遮掩掩,只是没有到处告诉别人我是男是女罢了,难道你会到处告诉别人你是男人?”
紫律和皱眉:“你说话这么刁钻,看来真是母的了!好男不和女斗,我只问你,你跟你那个跟班的男兵是什么关系?”
刺弧:“哪个跟班男兵?”
紫律和双颊一鼓:“又装傻呢!你跟父王初到军营的时候,不是有一个白脸的年轻男人紧紧跟着你么?你们两个一看就知道交情不一般,你不是还仗着你跟父王的关系,把他这样的废物送进特殊部队么?”
刺弧点点头:“喔,你说的是他啊,他跟我的交情是不一般,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紫律和脸一沉,目光蓦然变得锐利起来,表情透出天生的威严来:“你跟我父王形影不离,却又暗地里跟别的男子亲热,这是想做什么?我父王是什么人,岂能容得这般欺骗他和愚弄他?”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自幼看尽悲欢离合和人世沧桑,心智远比同龄人早熟,父王对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他都看在了眼里,心里隐隐知道父王是看上这个女人了,所谓爱屋及乌,他自然也在暗中观察和评判这个女人。
昨天晚上,这个女人跟那个白面男子幽会的消息,传遍了全营,将士们表面上不说,暗地里却免不了议论纷纷,对这桩涉及到父王的八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他当然也知道了。
父王是他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男子汉和帝王,他怎么能容许他父王看上的女人背叛父王?
忍了半天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向她摊牌,就这个事情问个清楚。
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水性杨花的品性,那他一定禀告父王,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绝不许她践踏父王的心意。
刺弧看着他,认真琢磨他的话,半晌才道:“你说我跟那个废材白脸男子亲热?他只是我的徒弟罢了,因为胆小没用,又是第一次来军营,便天天跟着我,我把他送去特殊部队,也只是为了好好磨练他,你这孩子,不要把我说得那么龌龊!”
“哼,孩子?”紫律和冷笑,目光愈发锐利,“你把我当成孩子,所以觉得我好骗吧?告诉你,无凭无据,我绝对不会血口喷人!昨天晚上,明明有两名巡逻士兵看到你跟那个白面男子在后山幽会,还亲嘴了,你还敢狡辩?你们后来又在山脚下散步,前前后后被十几名将士看到,难道这些人都冤枉你不成?”
“幽会?亲嘴?”刺弧这下也被吓得不轻了,“你确定别人没看错?你可都有核实?”
紫律和冷冷道:“父王从小就教导我,凡事讲求证据,无凭无证,不可以轻信轻判。听到这样的传言后,我找到了那两名巡逻士兵,详细询问了整个经过,还要他们带我指认现场。另外,我还去找特别小队,询问四号士兵昨夜的行踪,他们都说宴席过半以后,四号就独自离开了,此后再没返回,直到入眠时间方才回到营房。至于你,我也问了父王身边的人,他们都说你也是宴席过半就离开了,行踪不明,直到入眠时分,那名白面男子才送你回到帐中,然后离开。你说,我可有信口雌黄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