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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承雄夫人服下惊雷的药丸之后,觉得自己精神好了不少。
腹部的绞痛感,也随着药效的发挥,而逐渐舒缓了一些。
此刻,见卫长蕖真的能救她们母子,她眼中燃起了希望之色。
一把拽住卫长蕖的手,急切道:“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她与自己的夫婿盼了许久,才盼来这个孩子,她不想孩子有事啊。
卫长蕖站在床头,凝着眉头,脸色沉静的看着萧承雄的夫人。
“想救你的孩子,待会儿,一切都得按我说的做。”
“好,姑娘尽管说就是,我都依姑娘的。”箫承雄夫人一口回道,她已经全然相信了卫长蕖。
卫长蕖不想消耗她太多的体力,简单道:“别再说闲话,消耗体力。”
“深呼吸,然后再慢慢的吐气,下腹用力。”
听了卫长蕖的话,箫承雄夫人赶紧照着话做。
她一阵吸气,吐气,下腹一点一点的用力,随着她用力,额头上浸出了黄豆粒大的汗珠,将额边的头发又浸湿了一遍。
卫长蕖瞥了一眼,吩咐上官玉儿道:“玉儿,去拧把毛巾,帮她擦擦汗。”语气镇定,没有丝毫慌乱。
“哦,好。”上官玉儿傻傻的站在水盆旁,听了卫长蕖的话,这才回过神,应了一声,拧了帕子,去帮箫承雄的夫人擦汗。
卧房外,箫承雄急得手心冒汗,在门口踱来踱去。
他拉长脖子,瞪大双眼,隔着房门,时不时的往卧房内瞅,瞅看了半天,也没瞅到啥,只听到卫长蕖说话的声音,以及自个夫人偶尔传出的痛呼声。
半个时辰之后。
箫承雄夫人觉得下腹又开始阵阵绞痛起来,“啊……”太过疼痛,她还是没能忍住,一声接一声的喊了出来。
只见她湿哒哒的躺在床上,疼得额头上都鼓起了青筋,死命的咬着口中的人参片,双手紧抓着床单,几乎要将那床单抓破。
伴随着阵阵疼痛,箫承雄夫人感觉下腹有东西不断往下坠,似要冲出她的体外。
“啊……”她记得卫长蕖的吩咐,咬牙忍了忍,忍了许久,直到实在忍不住,又才失声喊了出来。
卧房外,箫承雄听到自个夫人凄厉的喊声,急得心头燎起了火苗。
女人生孩子,偏偏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进去,只能守在门外干着急,急得满头大汗,衣衫都打湿了几遍。
“继续深呼吸,用力,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
卫长蕖一边顾着接生,同时抬起头来,看了箫承雄夫人一眼。
她凝着眉头,此时,她的额头上亦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上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见到孩子露出头来的那一瞬间,她顿时松了一口一气。
好在是顺产,不然,她也救不了这对母子。
箫承雄夫人听说孩子的头出来了,两边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一抹无力的笑容。
卫长蕖见她脸色苍白,喊得嗓子都沙哑了,赶紧将方才的药丸递到上官玉儿的手中,冷静的吩咐道:“玉儿,赶紧的,再给她吃一颗药。”
孩子已经滑出了子宫,若在这时候,产妇掉了力气,孩子在产道憋得太久了,恐会有窒息的危险。
“好。”上官玉儿点头应声。
丢下手里的棉巾,赶紧从卫长蕖的手里接过药瓶,然后,与金巧玉一起,又喂了箫承雄夫人一粒药丸子。
箫承雄夫人服下惊雷的药丸,双颊逐渐红润。
卫长蕖见她恢复了几分精神,赶紧道:“继续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
轻轻淡淡的话音在耳边响起,箫承雄夫人听后,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按着卫长蕖的话做,下腹一阵一阵的使力。
“啊……”随着孩子不断往下坠,她接连发出声声痛呼。
大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孩子的头已经全部出来了。
卫长蕖神色极度严肃,认真的盯着他们母子俩。
帮人接生这等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一个搞不好,便是一尸两命,她心里有多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刻,她额头上亦冒出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侵染在她的衣衫上。
额间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之上,她也顾不得伸手去擦拭一下。
“对,再继续用力,孩子已经出来大半了。”卫长蕖轻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卫长蕖话音落下,箫承雄夫人拼命吸气,下腹使劲用力,因为太过用力,额头上鼓起了一道一道的青筋。
“啊……”
随着她最后一声痛呼,卧房内,同时响起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婴儿啼哭。
那婴儿一嗓子嚎开,刺破空气阻隔,哭声顿时传到了门外。
门外,箫承雄听见哭声,瞬息之间,高兴得手足无措,长满络腮胡的脸上,泛起了狂喜的笑容。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他自言自语,高兴得直拍打自己的手心。
房间内,卫长蕖见到孩子呱呱坠地,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见箫承雄的夫人已经累得瘫软在了床上,卫长蕖直起身子,看向金巧玉,淡淡道:“赶紧将孩子收拾干净,再帮你姐换身衣服,大人孩子都不能凉了。”
上官玉儿粗手重脚的,这种细活儿,还是交给金巧玉,比较稳妥一些。
“嗯,好,多谢姑娘。”金巧玉笑容满面的答应,她看着卫长蕖时,眼里全是感激之色。
待金巧玉将孩子收拾干净,又帮箫承雄夫人换了身衣服之后,卫长蕖,上官玉儿这才开门出了卧房。
门外,箫承雄一早就等急了。
听见房门嘎吱一声脆响,他一颗心激动得差点就跳出了胸膛。
卫长蕖开门出来,正见箫承雄一脸激动,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母子平安,你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们了。”
箫承雄感激的看着卫长蕖。
见卫长蕖满头大汗,有些疲乏,更是打从心底里感激,道:“多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箫某定会铭记于心。”
今日,幸好他答应将这位姑娘带上了山寨,如若不然,他的妻儿,岂不是……
“请姑娘先去议事堂稍坐片刻,箫某去看看夫人与孩子,这便过来。”
“嗯。”卫长蕖冲着萧承雄点了点头。
随即,箫承雄便吩咐一名属下领着卫长蕖,上官玉儿先去议事堂,自己则进了卧房,去瞧看妻儿。
卫长蕖,上官玉儿一脚刚踏进议事堂,高展便大步流星般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姑娘,我大嫂和孩子如何了?”
高展眼巴巴的看着卫长蕖,急迫的询问。
上官玉儿见卫长蕖满头大汗,一脸倦容,便撂起眼皮,瞪了高展一眼。
“你大嫂好得很,母子平安。”
一句话说完,换了一种口吻,继续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没看见蕖儿正累着吗?有什么话,不知道待会儿再问吗?”
上官玉儿言语犀利,高展一个大老粗,哪里说得过她。
被上官玉儿呛了两鼻子,高展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转目看着卫长蕖,仔细一瞧,这才发觉,此时,卫长蕖确实是满头汗水,一脸倦容,于是,心下便有些过意不去。
方才只顾担心自个大嫂的安慰,倒是忘记了这位姑娘,确实是他太心急了。
想到箫承雄夫人母子平安,高展看着卫长蕖,眼里多了几分敬意。
他对着卫长蕖抱了抱拳,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姑娘的恩情,高展定当铭记于心/。”
卫长蕖未说话,抿着唇瓣淡淡的笑了笑。
凌璟,顾惜昭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蕖儿。”凌璟低沉的唤了一声。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卫长蕖的身上,见卫长蕖满头大汗,额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原本明丽的巴掌小脸,此刻有些发白,瞧着这样的卫长蕖,他的心犹如被针扎,微微刺痛。
不顾他人在场,凌璟上前一步,靠到卫长蕖的面前,下一秒,长袖一挥,便将卫长蕖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卫长蕖尚未反应过来,鼻尖已经撞在了凌璟坚硬的胸膛之上。
闻着凌璟身上悠悠淡淡的冷梅香,她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顾惜昭,上官玉儿,高展未料到,凌璟会当众将卫长蕖拉入怀中,三人皆眼巴巴的盯着他那张绝世出尘的脸。
“咳咳……”顾惜昭故意咳嗽两声,晃着手中的玉骨折扇,看着凌璟,道:“黑心肝的,你要与小丫头秀恩爱,也好歹注意一下场所。”
顾惜昭的话传入卫长蕖的耳中,蹭的一下,卫长蕖感觉双颊有些微微发热,很不自在的挣扎了两下,想要挣脱凌璟的怀抱。
尚未挣脱出来,一道温如玉润的声音即在耳边响了起来。
“乖,别乱动,好好休息一会儿。”
凌璟说完,一手揽住卫长蕖纤细的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捧着她的头,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抚顺着她绸缎般的秀发。
顾惜昭看着两人如此亲密,不禁,脸上的表情微微抽了抽。
感觉卫长蕖不再挣扎了,凌璟挑了挑凤目,将目光移到顾惜昭的身上,悠悠道:“虚名于我无意,不顾场所,又能如何?”
说完,便不搭理顾惜昭,揽着卫长蕖往里面走去。
箫承雄看过妻儿,想起卫长蕖,凌璟,顾惜昭,上官玉儿等人还在议事堂,便叮嘱小姨子金巧玉好生照料着,自己起身回了议事堂。
卫长蕖靠在凌璟的怀里休息了片刻,精神差不多也恢复了。
箫承雄进了议事堂,走向卫长蕖,又是一阵道谢。
卫长蕖见他真心实意的道谢,也只得含笑与他客套一番。
一番客套话之后,卫长蕖看着萧承雄,道:“箫寨主,揽道抢劫毕竟不是正经的活儿,如今,你已有了妻儿,难道还要继续留在这剑斩峡,做拦道抢劫的勾当?”
“剑斩峡地势险峻,官府一时半会儿拿着没有办法,但并不表示,永远也没有办法,拦道抢劫,不是长久的营生。”
卫长蕖所说,正是箫承雄所担忧的问题。
箫承雄微微叹息,“姑娘,若是能谋一条正经的营生,谁愿意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说话间,箫承雄垂丧着头,神情略有些落寞。
他想了想,又才将头抬起来,看着卫长蕖,道:“姑娘,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一伙得罪的人,乃是当朝权贵。”
当朝权贵?那个权贵?
卫长蕖心里疑问,挑着一双清明皓月的眼眸,紧盯着箫承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箫承雄与高展对看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道:“我们兄弟一伙得罪的乃是当今太后的母族,窦家。”
随即,箫承雄将事情的经过与卫长蕖,凌璟,顾惜昭,上官玉儿细说了一遍。
上官玉儿听得义愤填胸,愤愤道:“这个窦家,如此草菅人命,简直是太可恶了。”
“窦家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我们兄弟一伙人知道窦家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离开剑斩峡,恐怕逃不出官府的追捕。”高展也道。
卫长蕖右手托腮,凝着眉头。
难怪箫承雄,高展会上剑斩峡来落草为寇,原来是得罪了窦家,为了躲避窦家的眼线。
窦家那位郡主嚣张跋扈,再听高展,箫承雄如此说,想来,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凌璟一派优雅的倚在椅背上,听箫承雄,高展说完,他凤眸微侧,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卫长蕖,温声开口道:“蕖儿,可是想让他们下山?”
江城过往客旅繁多,商业发达,又是与他国通商的重要港口。
这丫头劝说这一群土匪下山,莫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群土匪出于行伍,懂规矩,训练有素,若是能收为己用,倒是一个极好的主意。
卫长蕖听了凌璟的问话,瞬息间,一双眼睛都亮了,眼巴巴的看着凌璟,道:“凌璟,难道你有办法?”
凌璟颔首,温润一笑,“若是蕖儿想让他们下山,我自然就有办法。”
听了凌璟的话,卫长蕖心中暗暗甚喜。
她转眸看向箫承雄,高展,不动声色,口吻平淡道:“若是能让你们下山,你们可愿意?”
“下山之后,若是能光明正大的生活,我们一群兄弟自然是愿意。”箫承雄想都未想,便一口回道。
“我可以助你们兄弟等人下山,并帮你们安排活计,解决生计问题。”卫长蕖看着萧承雄,高展,淡淡而道。
箫承雄听说可以下山,顿时大喜,“若是姑娘能助我等下山,重新开始生活,箫承雄定永生铭记姑娘您的恩情。”
卫长蕖摆了摆手,道:“别高兴得太早,我之所以想帮你们,是有条件的,你们先听我提出来的条件,若是能够接受,再答应也不迟。”
“姑娘,请说。”高展客气道。
卫长蕖也不和他们兄弟二人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道:“我助你们兄弟等人下山,你们便要帮我做事,当然,绝对不会让你们做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情,也不会让你们白白出力。”
“帮我做事,每个月,我会发给你们固定的工钱,若是对我忠心不二,每逢节日,年底,另外还有奖金可拿,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
“姑娘,你开的条件,就是这些?”箫承雄看着卫长蕖,有些意外道。
卫长蕖刚才救了他的妻儿,别说这样好的条件,就算是让他去下刀山,下火海,他箫承雄亦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嗯。”卫长蕖点了点头,“若是你们兄弟能够接受,便随我下山。”
“我自然是能接受。”箫承雄一口同意,说完,转目看向身旁的高展,问道:“二弟,你觉得如何?”
“大哥,你觉得好就好,我孤家寡人一个,一张嘴吃饱,全家不饿,到何处都一样。”高展道。
卫长蕖见箫承雄,高展皆同意下山,并且接受自己的条件,心中甚喜。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
一行人在山寨逗留了一晚上,第二日早上,便带着高展等人下了剑斩峡。
因为箫承雄夫人刚生产,不宜出门吹风,是以,卫长蕖特意吩咐箫承雄,金巧玉二人暂时留在寨中,待箫承雄夫人坐完月子之后,再行下山。
下了剑斩峡,一行人便直奔江城而去。
将近午时,众人到了江城。
马蹄子哒哒踩过青石路面,一直到一处别致的宅院后,才停了下来。
“爷,到了。”惊雷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凌璟轻应了一声,揽着卫长蕖下了马车。
顾惜昭,上官玉儿,高展等人也一同下了马车。
卫长蕖站定,扬起眼眸,打量了宅子两眼,侧目看向凌璟,道:“凌璟,这宅子是你的?”
“嗯。”凌璟含笑点头,“这两日先帮你办事,咱们就暂且住在这宅子中。”
“好。”卫长蕖应道。
想想也是,暗地里,她家璟爷可不是一个纨绔的皇室子弟,江城这么繁华,璟爷在此处有一座别致的宅子,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见凌璟,卫长蕖,上官玉儿,顾惜昭等人都下了马车,闪电便上前几步,叩响了门环。
不多时,便听见大门内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门嘎吱一声响,紧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自门缝里探出身来。
当看见凌璟之后,老者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笑得满脸都是褶子,欢喜道:“公子,您可算回来了,你这一走啊,都一年了。”
凌璟的视线落在老者的身上,待老者说完,他淡然一笑,道:“徐伯,近来身子可还好?”
“好,好得很哟。”徐老一边回答凌璟的话,一边将大门拉开,“劳公子挂念我这把老骨头了。”
进了院子之后,凌璟吩咐徐老将顾惜昭,上官玉儿,以及高展等人安顿好。
江城繁华,街上人来人往,街边全是小摊贩,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吃的,穿的,玩的,层出不穷,上官玉儿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已经雀跃不已了。
下了马车,这姑娘,哪里能在宅子里待得住,拽了卫长蕖的手,便要拉出她出门去逛街。
刚拽着卫长蕖走了几步,离大门尚还有老远的距离,眼前一道银光一闪,就被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给挡住了。
上官玉儿姑娘杀住脚步,正欲开口大骂——是哪个混球,竟然敢挡住她的去路。
撂起眼皮一看,入眼的正是璟爷那张绝世出尘的脸。
上官玉儿瞧见璟爷正沉着一张绝世的容颜,原本要破口而出的话,瞬间就卡在了喉咙上,“你……你想干嘛?”咽了咽唾沫,磕绊的挤出了一句话。
眼前这家伙,顾惜昭都惹不起,她就更惹不起了。
卫长蕖见上官玉儿紧张的模样,心里有些想笑。
平日里,这丫头的胆儿不是忒肥吗?敢将顾惜昭气得跳脚,气得挠墙,怎么到了璟爷得面前,就蔫得跟条干豇豆似的。
“凌璟,我陪玉儿出去逛逛。”卫长蕖看着凌璟道。
凌璟看了卫长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随即,将目光移到上官玉儿的身上,道:“蕖儿没空,要逛街,让三公子陪你出去。”
“谁说我没空?”不等上官玉儿开口,卫长蕖抢先道。
江城这么繁华,她乡巴佬进城,也正想出去逛逛,见一见世面,这人,竟然说她没空,还真是会替她安排行程。
“蕖儿,你有空吗?”凌璟反问卫长蕖。
“高展,箫承雄等人现在可还是通缉要犯,这件事情,是不是要处理?”
“你让他们下山,预备作何安排,这件事情,是不是也要处理?”
“这么多事情需要处理,蕖儿,你确定,你还有时间闲逛?”
被璟爷接二连三的反问,卫长蕖狠狠的翻了翻白眼,方才还十分想逛街,此刻,确实再提不起半点兴致了。
她撒开上官玉儿的手,垂丧道:“玉儿,你还是去找顾大公子陪你逛街吧。”
上官玉儿睁大一双水盈盈的眼眸,看了看凌璟,再看了看卫长蕖。
瞧着璟爷一副奸计得逞,眉目飞扬,春风满面的模样,再瞧瞧卫长蕖垂丧着一张巴掌大的小心,一副她很苦逼的模样,瞬间,看着卫长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
心道:蕖儿真是可怜,任由璟爷牵着鼻子走。
正当上官玉儿无比同情的看着卫长蕖时,凌璟绕过她,修长的手臂一带,已经将卫长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手臂再一揽,将卫长蕖的小身板揽进了怀中。
“蕖儿,我们去商量正事。”垂着凤目,看在卫长蕖的耳边温润道。
卫长蕖狠狠抽了抽嘴角,只能任由璟爷揽着她去书房。
书房内。
凌璟慵懒的半倚在一张青竹榻上,修长的手臂依旧环绕在卫长蕖的腰间,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卫长蕖使劲拔了拔腰间的两只狼爪,拼尽全力,也未能将其中一只狼爪给拔下来,两只狼爪就像长在了她身上一般,她狠狠瞪了瞪狼爪的主人,只见人家正面如春风,薄唇含笑,飞眉入鬓,一派悠闲自得。
万般无奈之下,卫长蕖只能呀了咬牙,僵着身子,坐在凌璟的大腿上。
“凌璟,你不觉得,咱们这样的姿势有些怪异吗?”
“不觉得。”璟爷挑了挑眉,回答得十分顺溜。
“难道,蕖儿觉得爷的腿坐着不舒服?”
卫长蕖僵着身子,腰都僵酸了,翻了翻白眼,直接顺着璟爷的话,道:“对,不舒服,很不舒服。”
“哦,”璟爷懒懒的“哦”了一声,从卫长蕖腰间移开一只手,单手支起额头,一双璀璨的凤目紧盯着卫长蕖,悠悠吐字,“这里没有多余的椅子,蕖儿就将就一下。”
没有多余的椅子吗?——待璟爷话音落下,卫长蕖转了转眼眸,四处瞧了瞧,这一瞧,她才发现,整间书房,除了凌璟身下那张青竹榻,还他妈真的没有一把椅子了。
卫长蕖收回目光,两道视线齐刷刷落在凌璟那张绝世出尘的脸上,看着他飞扬的眉目,春风般的笑容,磨了磨牙,狠狠的磨了磨牙,她肯定,以及确定,一定是这丫的故意所为的。
凌璟见卫长蕖气鼓鼓的小模样,心里有些想笑。
“蕖儿,我是你的谁?”
卫长蕖翻了翻白眼,这家伙要不要天天提醒她,他是她的谁?
“未婚夫。”卫长蕖没好气道。
凌璟勾唇,冲着卫长蕖,笑得温润如玉,“既然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那么,你坐一下我的腿,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腿,我的怀抱,本就是属于你的。”
“听话,放松一些,你这样僵坐在我的腿上,待会儿,腰会酸痛。”话音低沉,带着磁性,还透着几分懒庸,极为好听。
凌璟的话落入卫长蕖的耳中,卫长蕖的身子,竟然真在不知不觉间,松弛了下来。
凌璟见她不再僵着身子了,勾了勾唇,嘴角浮上一抹好看的幅度。
这时候,门口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世子爷,卫姑娘。”是闪电的声音。
卫长蕖见闪电要进来,快速的挪了挪身子,欲扶着凌璟站起身来。
“乖,别动。”凌璟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将她紧紧的禁锢在了怀里。
卫长蕖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加大了,那只狼爪像一把大钳子似的,将她紧紧的固定住了。
“凌璟,你是想让人看见我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吗?”卫长蕖紧盯着凌璟,压着嗓子,低声道、
凌璟手下丝毫不放松,待卫长蕖说完,接过话道:“看见又能如何,我就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有多爱卫长蕖。”
“乖,别乱动,你若是再乱动,爷就要受苦了。”伴随着话音落下,卫长蕖听见凌璟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她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只见他眼中正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目光灼热,随着呼吸加重,凤瞳微微一缩,眸色瞬间加深。
感觉到凌璟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卫长蕖一颗心砰砰砰的加快了几分,蹭的一下,两边脸颊灼灼的烧起来。
她与他同床共枕数次,虽然没有那啥过,但是却也了解,凌璟方才说那句话的意思。
“好,我不乱动了。”卫长蕖看着凌璟,窘迫道。
书房外,过了良久,闪电也未听到凌璟出声,愣愣的杵在门口,离开也不是,留下继续敲门也不是。
想了想,干脆咬牙,硬了硬头皮,又道:“爷,是我,闪电。”
可是世子爷让他来的,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搅了世子爷和卫姑娘的好事。
若是真打搅了世子爷的好事,世子爷估计得一掌劈死他,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
“进来。”正当闪电提心吊胆的时候,一道悠悠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虽然话音悠悠淡淡,却好在没有夹带任何怒气。
闪电听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赶紧推门而进。
“世子爷,您找属下,请问有何事?”闪电快步走到凌璟与卫长蕖的面前。
瞧见卫长蕖正坐在凌璟的腿上,闪电瞅了一眼,赶紧垂下眼睑,不敢再看。
若是瞧得卫姑娘不自在了,不要爷抱了,估计,爷又该怪罪于他,卫姑娘在爷的心中,那可是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他可惹不起。
凌璟支着手臂,抱着卫长蕖,懒庸的立起身子,看了闪电一眼,吩咐道;“去江城府跑一趟,重新给箫承雄,高展等人造份新户籍。”说完,随手丢了一块令牌给闪电,“拿着这个去。”
“是,属下遵命。”闪电接下令牌,看了一眼,便快速出了书房。
凌璟方才的动作太快,卫长蕖并未看清他丢了一块怎样的令牌给闪电。
窦家与凌璟不合,皇帝老儿又时时刻刻的忌惮瑞亲王府,若是凌璟为了帮自己,而招上不必要的麻烦事儿,那可有些得不偿失了。
卫长蕖心里隐隐担心,看着卫长蕖,神色认真道:“凌璟,你方才给闪电的那块令牌……”
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凌璟给打断了。
凌璟见卫长蕖蹙着眉头,两条弯弯的柳叶眉险些打成结,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隐隐透着担忧之色,便知道卫长蕖在担心些什么。
温润的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那块令牌不会泄露我的身份。”说话间,抬起手来,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触碰在卫长蕖光洁的额头之上,指腹在她的蹙起的眉头上轻轻抚了抚,将她蹙起的眉头给抚平了。
“蕖儿,有你在,我不会允许自己有事。”
将手臂移到卫长蕖的肩上,再稍微用力一拉,将卫长蕖揽进怀中,如玉般的下巴搁在卫长蕖的头顶上,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这一生一世,我都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单。”
卫长蕖嘴角溢出甜腻的笑容,伸出手臂,主动抱住凌璟。
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聆听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凌璟,我相信你。”
凌璟垂着凤目,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小丫头,两人静静的待了片刻,他才问道:“蕖儿,你让箫承雄,高展等人下山,所谓何事?”
自家的小娘子又精明,又能干,既能让箫承雄,高展下山,心中必然已经做好了打算。
卫长蕖趴在凌璟的怀里,挑着他的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着。
巧然一笑,道:“知我者,凌璟也。”
“蕖儿,你是我的妻,如果我都不了解你,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了解你,嗯。”凌璟顺着她的话道。
卫长蕖扶着凌璟的身子立起来,一双皓目迎上凌璟的凤目。
想了想心中的打算,看着凌璟,神色认真道:“凌璟,我想组建一支商队。”
“可是对外通商的商队?”凌璟挑眉问道。
“嗯,不错。”卫长蕖点了点头,“江城水路发达,我想组建一支商队,购置几艘大船,让商队乘船,沿着溟江一路前行,途径孤叶城,莫国,将凉国的特产销售过去,再将孤叶城,莫国的特产运回凉国销售,箫承风,高展等人出于行伍,受过训练,有胆识,懂得应付一些突发事件,让他们负责商队的事情,想来是可以得,凌璟,你觉得如何?”
卫长蕖说完,换了口吻,询问凌璟的意见。
凌璟伸出一根修长如玉的指头,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弹,宠溺道:“这个想法很好,我的蕖儿很聪明。”
“别闹,”卫长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拔开,娇嗔道:“就算我再聪明,也止不住你这样弹脑门,你始终这样弹我的脑门,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弹成傻子。”
凌璟盯着卫长蕖娇嗔的小模样,轻勾唇角,笑了笑。
“蕖儿傻一点也没关系,大不了,爷养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
卫长蕖撇了撇嘴,“我可不做你笼子里的金丝雀。”
“既然蕖儿不愿做爷笼子里的金丝雀,那么,便做爷怀里的小妖精,如何?”话毕,眨巴了一下璀璨的凤目,眼神灼灼的看着卫长蕖。
卫长蕖又撇嘴,又翻白眼,顺带娇瞪了凌璟一眼,“凌璟,我发觉,你真是个大无赖,披着羊羔皮的一头大灰狼。”
“不错,这夸赞,爷喜欢。”卫长蕖说完,璟爷照单全收,且十分享受。
“凌璟,你认为我这是在夸你?”
卫长蕖无力的扬起头,面对璟爷耍无赖,她觉得,她有种无力问苍天的感觉。
凌璟见卫长蕖仰头,朝天长叹,勾唇笑了笑,低哑道:“好了,爷不逗你就是了。”
几句调侃的话说完,凌璟换了口吻,神色略认真的看着卫长蕖,道:“蕖儿,你需要购置几艘大船?”
卫长蕖凝眉,细细的盘算了一番。
算上高展,箫承雄兄弟二人,那群土匪一共有二十六个人,这些人受过正规训练,有些身手,行船途中,可以起到安保的作用,每一艘船上起码得配上七八个人,另外的水手,她可以另外找人,这么算下来,目前够置三艘船就已经足够了。
“目前大概需要三艘船,以及三十个水手。”盘算过后,卫长蕖看向凌璟道。
“好,不管是船,还是人,都教给我来处理。”卫长蕖话落,凌璟接过话道。
害怕卫长蕖会拒绝,想了想,凌璟又补了一句,“对江城,我比你更熟悉,将这些事情交给我,办起来更快,况且,你我二人已有婚约,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无须分彼此。”
卫长蕖既感动,又感激的看着凌璟,点了点头,“好,将事情都交给你办,我等着收钱就行了。”说完,冲着凌璟,戏味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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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文,星儿终于码完了,不还意思,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