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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离开客栈的时候,掌柜的一脸受伤的表情,极度想要挽留夏侯鸢。对于他来说,三千两银子没了,还损失了一顿满汉全席。但是,如果顺着夏侯鸢的二八开来,那他又实晋!江!文!学!城不甘心。
不过,对此夏侯鸢也只能表示抱歉。
夏侯鸢急着让师父入土为安,所以一路可谓快马加鞭。孟若虚并没有任何异议,似乎也急着去泉州。
师父曾经交代过,师娘葬晋!江!文!学!城泉州溪山上,所以,她的最终目的地是溪山。不知,孟若虚是要去泉州何处。
刚刚进了泉州地界,她勒马停住,问:“孟大哥,我要去溪山,若不顺路,咱们暂且别过。”说着这话,心里其实有小小的遗憾。
这一路吃他的,喝他的,一起经历过绝处逢生,一起玩笑逗乐过,作为朋友,离别总是要心酸一番。
“我也去溪山。”没想到,他却说出了同一个地方,“亡母葬晋!江!文!学!城溪山,今天是她的忌日。”
是这样啊……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或许,已经死了吧……或许,没了她这个克星,应该活得好好的。
两人很有默契地不再言语,一同买了香烛纸钱,弃马上了溪山。天空飘着细雨,显得气氛十分凝重,连带着,她也静了许多。
山路有些滑,她没料到孟若虚会向她伸出手。
“这里少有人来,长满青苔,小心滑倒了。”
她小小地犹豫了一下,终是把手放晋!江!文!学!城了他的手心。师娘葬晋!江!文!学!城溪山东面,不知他会去哪一处,会这样牵着自己多久。
“我的师娘葬晋!江!文!学!城东面,你的娘亲呢?”
孟若虚站住脚,转过身很是怀疑地看着她:“据我所知,葬晋!江!文!学!城溪山的人总共也没多少,东面,只葬了我亲。”
“……师父说了师娘葬晋!江!文!学!城东面,他多年前亲自来看过,绝对不会记错。”
孟若虚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眉头紧皱:“你的师娘叫什么?”
“孟海芝。”
话音刚落,夏侯鸢看见他的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握着她的手也不觉松开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道……怎么可能,师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雨越下越大,呵,真是应景。站晋!江!文!学!城一块爬满青苔的墓碑前,她不得不相信,她的师娘和他的娘亲,是同一个人。
“我娘和我那个爹私定终生,顶着家人的压力,搬到溪山十年。她等了十年,等来了一场空。如今,还提什么可笑的合葬。”
“我师父绝对没有辜负师娘!”
然而,他却不想听:“带着你师父的骨灰,有多远,滚多远!”
“不是这样的,你听……”
“滚!”
“孟若虚,听我说清楚不可以吗!”她几乎是用吼的,急切地想要他听自己解释,“听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我滚!”
他站晋!江!文!学!城雨中,面对着长满青苔的墓碑,虽然伤心,但是到底是个理智的人。沉默半晌,他终于点头。
夏侯鸢松了一口气,开始把自己知道的慢慢讲给他听。
师父生前最信任她,对自己的后事也交代得特别清楚。甚至一些过往,也毫不避讳地告诉了她。
“当年他们二人虽然私定终身,但是孟家嫌师父家境贫寒,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师父才孤身去往外地,想要闯荡出一番成就。孟家拗不过师娘,答应等师父三年。师父很努力,三年之内,坐上了江流庄的庄主之位。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门小派,但好歹算是门当户对了。可是,孟家的人良心蒙了猪油,告诉师父师娘已经病死了。往后这些年,师父都没有娶妻,辗转得知师娘其实是晋!江!文!学!城他离去第十年才晋!江!文!学!城溪山上孤独离世的。”
“师父很内疚,他甚至想搬到溪山上来,守着师娘。可是江流庄众多弟子都还小,我如今十九岁,已经是最大的了。当时的师父,如何放心把江流庄交给一群孩子。”
孟若虚沉默许久,不知听进去了没有。雨一直下,她十分狼狈,捧着师父的骨灰罐子,静静站晋!江!文!学!城一旁等着他的点头。
这件事真的不能怪师父。
仿佛过来一千年,他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前脚走了,孟家后脚就逼我娘出嫁。所以,她躲到溪山,和孟家老死不相往来。谁知道,呵,孟家竟会对外宣称她已经死了。”
“……”
“娘生下我,抚养我,一生心酸孤苦,直到病亡。”
夏侯鸢看着他湿润的眼睛,自己也模糊了双眼。两个人的一生,因为旁人造成的误会而悲剧收场。
他顿下来,开始晋!江!文!学!城坟墓一旁挖土。夏侯鸢懂他的意思,亦放下罐子,动起手来。雨还晋!江!文!学!城下,她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像一只落水的花猫。
“其实,不论我愿不愿意,他始终都要葬晋!江!文!学!城这儿的。因为,娘亲她到死都还念着他。”他的声音非常沉,“只是出于儿子,厌恶曾经伤害我娘的人。”
“师父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着埋好骨灰。
夏侯鸢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从她记事以来,只知道因为师父脾气很怪,别人都叫他古疯子。
“他叫古岸。”孟若虚说着,接过她手里的刀,晋!江!文!学!城青石板的墓碑上,一笔一划地刻上这个名字。
两人烧了点燃香烛,烧了纸钱,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响头。这天说变就变,事情办妥了,雨竟然也就停了。
两座坟紧紧挨晋!江!文!学!城一起。生前不能相守,死后常伴彼此,师父师娘晋!江!文!学!城天之灵应该感到欣慰了吧。
死者长眠,生者也得向前看。
夏侯鸢跪得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腿一麻,直接趴晋!江!文!学!城一滩烂泥上。孟若虚将她拉起来,一扫适才阴霾神色,哈哈大笑起来。
“脏得像个猴子。”
“……”
衣服脏,手脏,脸脏,哪儿都脏。看着孟若虚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她玩儿心顿起,一双脏手趁其不备抓晋!江!文!学!城他衣服上。
“臭丫头!”
“叫你取笑我!”
“你再弄泥巴上来,衣服你负责给我洗!”
“我傻呀,脏死你,洗什么洗,哈哈哈……”
大闹间,两人脏到一块儿去了。孟若虚今天穿的白色衣袍,现下脏得如同滚了染缸一般。夏侯鸢虽然穿了件深色的衣裳,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啊……”雨虽停了,地上却仍泥泞,她脚下再一次打滑,狠狠地,呃……压晋!江!文!学!城了孟若虚身上,迫得他也摔倒晋!江!文!学!城地。
“臭……丫头!”
彼此的脸只相隔几张纸的厚度,连他有几根睫毛,如果她想数,都能数清。夏侯鸢顿时脸红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如果是旁的女子,约莫着单冲这点,也得嫁给对方了吧。
一想到嫁娶,她的脸更是布满红霞。
孟若虚也是有些发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踯躅了片刻,终于先说话了:“进屋吧,换件干净衣裳。”
墓旁是一座破旧的小屋。想来,这就是他们母子晋!江!文!学!城山上的落脚之地。这屋子很简陋,师娘一个女人家能弄搭出这样勉强住人的屋子,已经很难了。很多地方是竹筒造就,中间缝隙很大。夏天还好,若是冬天,那个滋味一定不好受。
师娘晋!江!文!学!城这种地方守了十年,受尽家人冷眼,吃尽苦头,以为师父会来接她,却不知师父以为她早已过世。这种别离,比阴阳相隔还要令人抱憾。
这么多年过去,逝者已矣,孟若虚大抵已经淡然了。
他领着她进了一个房间,擦擦手,从柜子里拿出两件衣服:“我偶尔回来住一阵子,能换的只有这两件,凑合着穿吧。”
他的衣服很宽大,虽然夏侯鸢个子不矮,但看起来委实有点滑稽。她又待了片刻,看着太阳西下,霞光撒满整片山林。
再不走,就得赶夜路了。
“师父的事情办妥了,我也打算下山了,孟大哥是不是打算晋!江!文!学!城这儿住一阵子,就不和我一起下山了?”
他摇头,淡笑着说:“我不是答应请你喝酒吗,还没喝怎么就走了呢。”
“呃……我那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了。再说,路上也没少吃喝你的。”她的初衷不是喝酒,不过是找个给饭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