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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前因
“你能帮阿宝遮蔽行迹,这我得感谢你。”
鸦白自黑暗中显露了身形,森森地质问：“但你要给他罩上这样一个护罩,究竟是何居心！”
“嗜血、暴戾和狂躁……”
凌旭淡淡道：“既是他自己选择摒弃了这些东西，我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
“但那是他力量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你是想他因此不得圆满,从此软弱可欺吗？”
鸦白不屑地撇了撇嘴：“亏他还叫你一声阿爷,又简直把你当成亲阿爷！”
“我得承认,”
凌旭双眼如电，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诸如嗜血、暴戾和狂躁这样的负面情绪的确可以给魔族带来巨大的力量,但与你所认知的相反，在我看来，不能完全自我控制，要借助这样类似野兽狂化的手段来提升自己的力量，这才是真正的软弱可欺！”
“胡说！”
鸦白驳斥：“这些负面情绪只是会让魔血沸腾起来,完全影响不到自我控制！”
一回他想起来了什么,冷冷笑说：“是了，我忘记了,在你们这些神啊仙啊的眼里,魔族本根妖兽也没有什么区别，燃烧魔血自然妖兽狂化也没有区别。”
“你是被影响了还不自知。”
凌旭悲悯地看他：“若不是因为这些负面情绪的影响,丧失了应有的理智和冷静，你又怎会不计后果犯下那样的错,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我……”
鸦白下意识地想要反驳，霍然明白过来凌旭指的是什么，不由面色一僵：“你都想起来了？”
“如果你指的是勾结金阳,谋夺我无色之炎，颠覆大日神宫这件事，那么我的确是想起来了。”
凌旭平静道：“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跟金阳勾连起来的？”
“还有……”
凌旭顿了顿又问：“你又怎么成了鸦白？”
说这话的同时，他没忘注意阿宝，眼看那些黑丝又有聚拢过来的意思，他轻轻一点，黑丝纷纷退散，同时护罩又向前移了一些，仍旧要把阿宝护到其中。
鸦白死死不让，一面咬牙格挡，一面不以为然地嗤笑说：“李代桃僵这么简单的道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自然是真正的鸦白死了，我摇身一变就变成鸦白了。”
“真正的鸦白……”
凌旭眉目不由一凝。
“你是想问他怎么死的？”
鸦白强自镇定，无比轻佻地回答说：“放心，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不过要是他没死的话，我也不介意亲自下这个手——难得他长得跟我那么像，也是缘分！”
凌旭轻轻点头，散去了一丝刚刚凝聚起来的杀意。
魔族自有魔族的骄傲，这样的事，鸦白还不至于对他撒谎。
“我们还是说回当日的事吧，你是怎么跟金阳勾结到一起去的？”
凌旭淡淡地追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鸦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随及又有些恼羞成怒。
不由自主就为凌旭的气势所影响什么的，还能不能好了！
他略带了一丝情绪，撇嘴回答：“财帛动人心，权利动人心，说起来他才是大日真神，大日神宫本该由他掌控，日尊这个位置也该是他的，除掉你就能完璧归赵，因此就算我们往日里并没有什么交情，为着这样的各取所需，合作一回那又何妨？”
说着他又冷笑：“按你说的，我是因为那些负面情绪的影响，所以丧失了应有的理智和冷静，那么金阳这么做又该怎么说？做为大日真神，他由大日之中诞生，最是毫无疑问诸邪不染、万阴不侵的一个，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和我一起同流合污的呢？”
“太阳黑子！”
一直愣愣听着的小羽毛，听到了这里不由脱口而出。
其实自高考结束，相关知识点就都被她忘得差不多了，但关于太阳黑子这一节她正好还记得那么一点，而金阳既是从太阳之中诞生，那么连太阳都有太阳黑子存在，为什么他就不能有阴暗面存在呢？
应该正是那些隐匿非常深的阴暗面才导致了这场背叛吧，还可能，正是因为金阳存在着这样的缺陷，最终才没能成为日尊。
当然，这纯粹是她的臆测，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而凌旭和鸦白虽然从未听过太阳黑子这个名词，单从字面上也能明白过来小羽毛想表达的是什么。
“极炎之后是寒，极明之中是暗……”
鸦白接受得很快，他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我就说了，人无完人，果然你们神仙也并非一个个都完美无缺、无懈可击，指不定光鲜表面的背后怎么样藏污纳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