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逢春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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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厘揉了下眉心:“期末周这两天贺尧迟请假回家了,现在都没在同舟市——”

    万臻臻远在异国,又飞不过来。

    贺厘忍不住感慨自己简直是头脑发昏打电话过去反而给万臻臻增加负担。

    她想了想,反安慰万臻臻:“你别担心了,我看一下通讯录有合适的人没有,打电话问一下。”

    贺厘也不好意思麻烦同事,她又看了一遍通讯录,发现现在可能比较合适过来帮忙的,就只有付屿一个人了。

    贺厘一时间头脑发昏。

    在她看着看着通信录发呆的时候,脚上的疼痛感提醒着她抓紧时间。

    沈同矢。

    贺厘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那端接的很快,男人嗓音有些低,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到受宠若惊:“贺厘?”

    贺厘难以启齿地开口:“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说。”付屿刚从浴室出来,听到贺厘这句话他就意识到不对,随便拽了条裤子套上开始穿上衣。

    贺厘听见那边明显在穿衣服的动静本来已经打了退堂鼓的话又被咽下去,改口说了原本准备好的措辞:“我脚受伤了,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你方便现在送我去医院一趟吗?”

    付屿已经下楼到车库了,他的声音冷静沉稳:“嗯,我马上来,你待在家里,我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贺厘深吸一口气,揉了把头发。想了想,把备注栏里付明泽舅舅这几个字改成付屿。

    付屿来的很快,贺厘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她刚把外套套好就听见门铃声。

    贺厘开门,付屿就站在门口。头发不似白日见面时精心打理过,略显凌乱。看得出来是匆忙间随便拽的衣服套在身上,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更显现出他身材像是行走的衣架子。

    不过现在不是让她想这个的时候,付屿探出手:“我扶你吧。”

    还好不是背,让贺厘松了口气。

    付屿把挂在玄关处的一条围巾取下来:“夜里凉,戴上。”

    贺厘没抗拒。

    等到两个人出了门,贺厘就知道以她现在这个脚的状况,付屿的“扶”比背更让人尴尬。

    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付屿身上,因为脚受伤走的慢,付屿只能迁就她的步子速度。

    而被她靠着的男人似乎有什么准确捕捉到她想法的buff,她刚想完,就听见头顶传来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我感觉背着是不是更好一点,我背你?”

    贺厘稳稳落在另一个人宽大的背上。

    开始上学往后贺厘就没再被人背过了,这一下感觉其实有点新奇。贺厘恐高,所以她双臂紧紧抱住付屿。

    隔着冬季略厚的衣服,贺厘不能通过心跳体温感受付屿的情绪变化。

    身体的不适占据了绝大多少心绪,让贺厘再没空去想其他的事情。

    上车后贺厘脚疼到实在没有心思聊天,付屿则专心开车,一路上两人无话。

    到了最近的医院,医院内有夜里的值班医生。

    付屿帮贺厘挂了号,医生过来看了情况,又拍了片子:“是骨裂,不太严重,不用打石膏,但是要固定一下,注意最近好好休息,别太用脚,慢慢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一边写单子,一边顺便道:“还是成群结队的受伤,都这个点了骨裂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先住院吧——”

    “……”想起程绥桉刚才的消息,贺厘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听到医生的话,付屿紧绷着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点,不过还是抿直了唇线,在面对贺厘时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表情:“我先带你去病房。”

    推开病房门,贺厘和程绥桉面面相觑。

    程绥桉脱口而出:“我刚给你发消息你就来看我了?”

    贺厘:“……我也骨裂了。”

    程绥桉的视线在付屿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一下贺厘,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又被她憋了回去:“……这间是双人病房,刚好我们两个人,你躺那边,对了,别忘了给你们年级主任请个假。”

    说完,她就指挥旁边的男人:“哥,你快去帮一下忙啊!”

    付屿声音不咸不淡,扶着贺厘的手稍微紧了一点:“没事,不用麻烦,我来就行。”

    第25章孤单

    贺厘的脚虽然说并不算严重,但也影响活动。

    时间已临近深夜,可能是看贺厘没动静,程绥桉也没好意思再说话,一时间整个病房里静悄悄的。

    负责做支具的医生已经下班了,只能等明天。

    等贺厘在病床上躺好,付屿又下楼去拿医生开的药。

    贺厘看着付屿从病房出去的背影,目光微微怔了怔。

    除去她自己的原因,付屿可能真的是个无可挑剔的相亲对象。

    等付屿的身影从病房门口消失,程绥桉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哥支出去,等到病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程绥桉挑了挑眉:“哪认识的帅哥?深藏不露啊贺老师。”

    语气里浓浓的调侃意味。

    贺厘听程绥桉这个语气就感觉大事不妙,解释道:“只是普通朋友。”

    贺厘这个语气太正常,加上了解贺厘的为人,程绥桉失望地收起原本激动的神情。

    没过多久,付屿就上来了,手里拿着止疼药和水,“水温是刚好的,脚怎么样了,疼得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