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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也来试试我就不信了,不就是一个对子么?难不成比吟诗作画,出谋划策还难?“见那教书先生满脸得意,端坐在右侧的一个年约五旬,一袭淡蓝色长袍,宽袖大襟,一袭乌黑的长须飘至胸前,被江风微微一吹,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那老者吧唧吧唧嘴巴,将桌面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才对俊朗的年轻人道:“萧公子老夫也来试一试,老夫就不信了,老夫对付千军万马都戳戳有余,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对子!“
“呵呵章老先生可真要一试?“俊朗的年轻人侧过脸望了一眼身旁的俏丽美人,那美人瞧他当着众人面向自己望来,俏脸一红,飞快地回敬了一个眼神儿,立马垂下了眼帘,扭捏的神情竟也是那般动人心魄!
那英俊的书生望着身边的女子竟痴了,许久才呵呵一笑道:“对联虽小,未必诗词可对啊?“
“无妨,无妨,萧公子只管说来便是?“那章姓老者拂着长须,满脸的不在乎。
年轻的书生望着身边的美人儿,两道剑眉微微一凝,嘴角跟着露出了一抹笑意,那俏丽的美人,虽然垂着眼帘,眼角的余光不曾离开过他,眼瞧他眉头微微一条,嘴角笑意一露,那俏丽女子心头一跳喃喃道:“他有了!“
果然听得那年轻书生嘻嘻一笑,道:“不满章大人,眼前就是一副现成的对子,
眼前人为面前人!可好!“
词句一出,那俏丽美人儿微微一愕,随即伴随着轻轻的“啊”一声,俏脸微红,一汪秋水的眼眸子笑意连连,说不出的妩媚。
“眼前人为面前人?“那章姓老人喃喃叨念了两句,两道柳叶眉便皱了起来,思索了一阵,凝起的眉头让人看得有些心疼,楞了一会儿轻声道:”萧公子这这可是对子?“
那年轻的书生眉头一挑,扭头冲着身旁的俏美人嘻嘻一笑,嬉笑道:“可不是么?怎么章先生莫不是对不上吧啊?“
“哼谁说老夫对不上了老夫可是浙东四先生?老夫没见过对子,随口问问而已?”他边说边吹着起,额下的长须随着他语气的激动,微微颤抖,那青袍教书先生与身后的两人瞧他如此模样,均哈哈一阵大笑。
这一笑那章姓的书生顿时老脸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青袍教书先生,随即又回瞪了一眼年轻的书生,神情宛若一个受了气的孩子一般,俏丽的美人瞧他一把年纪,还有这般童真,轻轻抬起玉指放在嘴唇盈盈一笑,这一笑宛若一湾春水,霎时间在那年轻的书生起了一层涟漪。
那俏丽美人儿正盈盈笑得正欢,冷不防的看见有人正偷看自己,心中一惊, 娇躯一颤,随即脸色通红,待眉目顾盼,见是那年轻书生,顿时吁了口气,眉目连连,冲着那书生微微横了一眼,这一眼似嗔似怒,只把那书生看到心头一荡。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就在这二人眉来眼去之时,那章姓老先生苦苦思索,沉思半天,这才摇头晃脑的一声叹息,这小小的对子,倒也算得上是一绝对,只可惜啊?“
青袍教书先生身后一人听得好奇,呵呵一笑,道:“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啊,碰上了我章溢啊?”那名叫章溢的老者摇头晃老了一阵,哈哈一阵大笑,神情大为得意。
“这么说章老弟有对了?”青袍教书先生身后的那老者急切的问。那人圆脸,肤色较白皙,一脸富态,乐呵呵的望着章溢。
章溢眉尖一挑,神情好不得意,似乎自己这一句对子乃旁人想不出来的一般,悠悠忽忽之余显得,胸有成竹。
“想到对子了,不放说来听听!”年轻书生狠狠在那俏丽美人酥胸上盯了一眼,才悄然扭过脸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嘻嘻的道。
章溢轻轻拂了拂额下的长须,哈哈一笑,道:“水底日为天上日!如何?”
“好对好对啊简直是绝对啊?”年轻书生还未来得及评价,端坐在旁的教书先生率先一拍八仙桌,大肆赞扬起来。
“嗯的确是好对水底日,对眼前人,天上日对面前人,此对子看似简单,实乃暗含玄机,的确是难得的好对,章老弟才华了得啊?“青袍教书先生身后那老者摇头晃脑的大肆评价了一番。
“呵呵献丑了献丑了论才华,放眼天下,除了伯温老弟,谁还是你宋潜溪的对手啊?“章溢得了老友的称赞,很是得意的瞟了一眼那青袍教书先生。
青狍教书先生淡淡一笑,倒也不在意。
“哎,章老弟此言差异,学海无涯,老朽不过是书海一粒粟而已,况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等有岂敢妄自称大呢?“宋潜溪感慨了一番,方才扭过头望了望身边的两位挚友,回味着二人的对联,心中也不禁好奇起来,心道:”论才华,我除了比刘伯温少了天文历法、兵法阴阳之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地理、术数、方技、释老之说丝毫不想让,今日如不露一手好让人瞧瞧,还当我宋濂胸中无点墨,岂不是被萧公子看清,此番投奔应天,考较的就是才华,说不定这对子便是其中之一啊,我不放也对一对!“
定了主意,宋濂呵呵一笑,走上前来对萧云拱手作了一辑,笑道:“老夫听得有趣,也想试一试,不知萧公子可否再赐一对?“
“宋先生由此雅兴,在下岂敢不从!”说完转动了眼珠子,开始思索对子来。
众人瞧他眉头紧缩,倒也不敢惊动他,各自端坐太师椅上,耐心等候。唯独那俏丽的女子,目光顾盼,在那年轻书生一张俊脸上流连忘返,时而淡淡一笑,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俏脸绯红,这般也不知看了多久,忽听得那俊俏的书生收回了远眺的双目,右手轻轻在大腿上一拍,朗声道:“宋先生听好了,在下这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猫狼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敢问宋先生下联?”
“啊,这也是对子么?好生奇怪啊?”章溢吧唧吧唧嘴巴默默叨念了一句,思索了一番,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对萧云道。
青袍教书先生眉头一挑,双手在掐算了什么,不多时眉宇间一抹笑意淡淡散开了。
年轻书生看在眼里,心中嘀咕了声:“好你个刘伯温,还真没什么难得出你的?”
青袍教书先生见那年轻书生模样,似乎也看穿他的心思,手中的紫竹丈微微转动了两下,似乎表示抗议。
那年轻的书生吓了一跳,急忙压住了心中准备问候对方祖宗十八想法,有些脸红的扭过头去,盯着那俏丽美人的酥胸上。
那俏丽美人眼波一转间便看到了那年轻书生的火热的眼神,俏脸一热,趁人不注意,大胆的回敬了他一眼,这一眼只把那年轻书生看到心头一跳,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似乎有所行动。
那俏丽的美人吓了一大跳,红着脸急忙后退了两步,转过了曼妙身姿。那年轻书生咕噜一声大吞一口口水,收回了放光的目光。
便在这时听得宋濂朗声道:“老夫对,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可好!”“好,好,好啊!简直太好了?”年轻的书生连连叫好,声音说的极为陈诚恳,显示出发自肺腑。
“宋老兄这对子对的极为工整,不过依老弟看,这对子不该如此吧?若是我猜的不错,萧公子这对联包含了两个字?不知可对?“青袍教书先生眯着双眼,笑吟吟的望着年轻的书生,眼里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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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在中书省任上时,曾戏出一上联:“水底日为天上日。”很多人都没能对出来。杨亿却想出了一个下联:“眼前人是面前人。”大家纷纷赞叹,都认为是绝妙好对。
不知谁在学士院的墙壁上题有一联:“李阳生,指李树为姓,生而知之。”这句联语放在那里很长时间也没有人能对出来。杨亿坐学士时,竟然想出了下联:“马援死,以马革裹尸,死而后已。”
杨亿和权臣丁谓在一起时,一定有诙谐幽默的话语,因为他们二人都很机敏。一天,丁谓设宴。杨亿却来晚了,正在伏地致歉,结果胡须碰到了地面。丁谓就赶忙攻击他,说:“内翰拜时髯撇地。”杨亿也不甘示弱,看着丁谓的背后,急声答道:“相公坐处幕漫天。”丁谓一听,实在是没话可说,只好露出几丝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