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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杨走后,夏晓雯揉了揉淘淘的头发,说:“淘淘,鸡蛋没有了。你要多吃点菜和粥,晚上才不会饿,知道吗?”
淘淘点点头,说:“好,那我再喝点粥吧。”
夏晓雯看淘淘硬逼着自己喝粥的模样儿,有点心疼。
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就算不是锦衣玉食,也离不开牛奶糕点小零食这些东西的。这几日看淘淘每顿吃饭,都没什么胃口,她琢磨着跟吕洋商量下,看能不能开车到县城去一趟,买些生活用品和食品。
接下来的几天,阴雨连绵,天气总不见晴。剧组取消了一些外景的拍摄,但拍摄进度不敢放松下来,把一些内景拍摄场次提前了。
因为山上路滑陡峭,来返招待所和片场的面包车不敢开快,每次都要三四个小时也能到达目的地。这几天夏晓雯的戏份特别多,从早晨八点上山,收工后回到招待所都**点钟了。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累得跟孙子似得是什么感觉。
来到瓦屋山小镇的第十四天,天气阴沉沉的,连绵不断的小雨变成了磅礴大雨,剧组不得不暂停拍摄。
整个招待所潮湿阴暗,年久失修的墙壁斑驳掉皮,顶楼有两间房更是出现了漏雨的状况,几名工作人员的床铺都淋湿了。
小镇没有娱乐设施,距离县城又特别远,所以剧组人员不是睡懒觉,就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打牌抽烟。
夏晓雯则躲在房间里陪淘淘看猪猪侠打怪兽。淘淘看着看着就开始把手指放到嘴边上,想啃。
“不许吃手指,太不卫生了,会生病的。”
淘淘扭头看着夏晓雯,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问:“那我吃什么?”
夏晓雯一怔,觉得好笑“餐厅里有烙饼。”
淘淘翻了个白眼,嫌弃地转过头去“烙饼是饭,不是零食。哎,好想看着动画片,吃薯条汉堡啊,还有披萨,巧克力,奥利奥”
“别说了,越说越馋。”夏晓雯感觉自己都有点流口水了,好想念左岸烘焙的樱桃慕斯蛋糕。
淘淘眼睛一亮,说:“妈妈,咱们去镇上小商店里买瓜子吧?”淘淘会惦记着瓜子,主要原因是几平方米的小商店里,除了瓜子就是劣质的火腿肠,实在没别的东西。
夏晓雯抬手搂住淘淘的肩膀,遗憾地说:“瓜子卖完了,这几天一直下雨,老板没办法去县城进货。”
“”淘淘一头栽在被子里,简直欲哭无泪了。
剧组来小镇后,特意买了三台洗衣机,每一层放了一台。洗完衣服可以晾在平台上,可这几天下雨,大家都把衣服晾在了最东边的房间里。
这间房屋不住人,前后通风,山里人往往用来晾晒衣物萝卜干菜品之类的东西。
夏晓雯最怕潮湿,皮肤容易起红色的小疙瘩,幸亏叶臣给她买的过敏药膏。来山里住后,她几乎每天都晾晒衣物床褥,她喜欢床褥里有阳光的味道。
好不容易熬到天气晴朗了,夏晓雯把床单和毛毯拿到平台上晾晒,本想着等从片场收工回来后,就可以睡在暖和的被窝里了。
谁料,她回来后到平台上收东西,怎么也找不到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床单和毛毯。
夏晓雯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了,我明明晒在这里了。”
吕洋过来叫她吃饭“晓雯,找什么呢,到餐厅吃饭了。”
夏晓雯挠挠头发,着急地说:“我的被单和毛毯不见了,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去片场前,我就是晒在这两条绳子上了。”
“别着急,再找找。”吕洋帮着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陆陆续续有人到平台上,收自己晒的衣物。
问谁,谁都说不知道,这可急坏了夏晓雯。对她来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丢了贴身的床单和毛毯,比丢了银行卡都让她烦闷。
“我晚上怎么睡呀?”夏晓雯抬手抓着头发,把事情的经过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我肯定是晒在这里了,床单和毛毯都比较沉,也不可能被风刮走呀。”
吕洋劝道:“先去吃饭吧。现在剧组的人都聚在餐厅里,正好可以问问。有谁拿错了,也有可能。”
夏晓雯想想也是,遂说好,和吕洋一起走下楼梯,去了一楼餐厅。
待剧组人员都聚齐了,吕洋站起来,说:“有件事儿我想问问大家,夏小姐的床单和毛毯晒在平台上,刚才去收的时候,找不到了。在座各位,有没有拿错的?”
整个餐厅立马炸开了锅,众说纷纭。看热闹的,说风凉话的,推理讨论的,可就是没有一个站出来说拿错的。
高素娟挑着眉,说:“叶太太用得东西都是高档货,我们再有眼无珠,也不可能拿错。”
“真是有钱人,讲究得很,出门都不用外面的东西。”
小杨不满地说:“这什么意思嘛,把咱们都当小偷了。”
白鹭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拿筷子戳着盘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夏晓雯皱着眉坐在餐桌旁,吵闹的议论声让她更烦躁,遂对吕洋说:“算了,也问不出来结果。”
吕洋拧了拧眉,觉得这事儿也太奇怪了,难道是山里的居民偷偷进来招待所,偷走了床单和毛毯?!
“好了好了,别再议论了,吃饭吧。”吕洋犀利的目光逡巡在面积不大的餐厅里,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又补充一句“谁要是误拿了,待会给夏小姐送房间去。平台上晾晒的东西多,拿错也很正常。”
道具组的大姐,附和道:“大家吃完饭都回去找找,没大多点事儿,都别乱猜想了。”
待剧组人员吃完饭,各自回了房间。有人回去后,的确很认真地检查了下自己的床单被褥。更多的人回去便把这茬事儿抛到九霄云外了,懒得为别人的事儿累自己。
夏晓雯坐在靠椅里,看着床上招待所的被褥和床垫,心里烦闷得很。贴身的东西,她只喜欢用自己的,说她洁癖也好,娇气也好,总之她没办法直接躺在旅店的床单上睡觉。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熏得她反胃。
正在她犯愁,今晚该怎么睡时,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