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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虎鲸X以及阿波的线作为连接，龙鲸和初号机，也就是由潶鱼这个族群诞生的潶鱼之王，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同步，两者同为圣子。</p>
不过一个是潶制造的圣子，一个是人类制造的圣子。</p>
在原本的历史之中，周鸿则是借用黑宝石戒指意外取代了人类圣子的角色，于是他发动了和逆三角人类升格计划不同的，侧三角神圣补完计划。</p>
他想反过来吸收潶的力量顺便凌驾于人类之上，成为人类的神。</p>
正因为如此，在潶被提前唤醒，在蜕变生命成为邪神的时候力量继续不足失败了。</p>
而这一次周鸿被陆也打压，既没有获得黑宝石戒指，也没有机会窃取神之力，反而成为了潶的代言人，不得不说世界命运衍化的奇妙之处。</p>
陆也确实是死在了初号机掀起的海啸之中，毕竟以他的身体状态，根本无法承受海浪拍击下来的力量。</p>
他没有选择立刻在现实复活，而是借助幻梦境的力量，模拟出了一丝蒸汽力量，撬开了虚数空间，在虚数空间完成了复活。</p>
才一进入，陆也便感觉到一股窒息的感觉，但是他也不在意，继续的向深处走去。</p>
虚数空间相对于现实来说是一种虚无的存在，是某种人类认知之外的地带，幻梦境在某些方面似乎也可以被称之为虚数空间。</p>
现在被称之为虚数空间的，是由蒸汽力量开启的空间，这显然是属于潶的领域。</p>
之前潶为了蜕变成为神，主动进入了沉睡，分割自己的力量化作潶鱼，或许是失误，又或者是偶然，一部分力量并没有转变成功，而是凝结成了黑宝石。</p>
陆也的进入打破了原本的轨迹，潶也就没有选择醒过来。</p>
借由陆也开发的装甲，圣灵计划发展的极为良好，直到察觉到陆也利用黑宝石做了些什么，祂这才选择了悠悠转醒。</p>
龙鲸确实是由黑宝石诞生而出的，和凌泉一般，陆也以龙涛作为人类模板，以幻梦境的由虚转实制造一个空壳胚胎，然后龙涛将自身感染了蒸汽力量的灵光注入其中，最后再以黑宝石作为核心。</p>
一个名为人类，内里实则是神话生物一部分的存在，正因为是这种存在，才能和潶鱼之王完成共生。</p>
这种操作实际上是陆也从自身身上得到的灵感，他自己便是如此，未知的存在借由人类之身诞生，虽然有着人类的外壳，但是本质上却从不会改变。</p>
陆也行走在这虚数空间之中，随着向着深处走，原本虚无一片的空间，也渐渐出现了许多的建筑。</p>
如同各种工厂一般，各种机器在进行着轰鸣，各种蒸汽管道交错横行，不时还能看到白色的蒸汽被喷吐出来。</p>
而在这些蒸汽管道的末端，都有着一个个虚无的人影，正是修行蒸之汽的各种人类。</p>
其中拥有灵性的人，在这里凝聚的人影显得十分的结实。</p>
除此之外他还能够看到不少的装甲陈列在那些人类的身边，这便是陆也开发的虚数空间储存技术。</p>
这些人影是现实之中人类在这个虚数空间的锚，陆也便反过来利用这种联系，将和驾驶者息息相关的装甲送了过来。</p>
潶既然借助了装甲传播蒸汽力量，便不可避免的被陆也利用装甲反过来影响了虚数空间，这些使用陆也技术的装甲为陆也定位了这里。</p>
然后陆也在这里看到了周鸿的虚影，他在这个虚数空间比较深层次的位置，占据着蒸汽管道集合点的一个控制室，对于陆也的到来，周鸿的虚影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陆也明白周鸿在潶的计划中，也是一个牺牲品。</p>
走过这个控制室之后，陆也仿佛一脚踏入了无边的深海之中，那种窒息感瞬间弥漫开来，陆也又死了一次。</p>
没错是“又”。</p>
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脆弱了，在虚数空间这种地方几乎走上几步，就会死亡。</p>
所谓的窒息感，是身体对于这里环境不适应的一种体现。</p>
陆也一路走一路死，来到了这片虚数空间的核心之中，他仿佛沉入了深海，这里和现实世界紧密的结合在一起。</p>
在片海之中，陆也看到了龙涛，也看到龙鲸，除此之外还有着许多的潶鱼在这里游荡。</p>
龙鲸是因为自身的本质，而龙涛则是因为以自身模板孕育龙鲸后，加深了他对蒸汽力量的理解，越过了蒸汽管道，构建了灵格，直接来到源头窃取力量。</p>
似乎察觉到陆也的到来，龙涛还对陆也点了点头。</p>
不过陆也似乎来不及回应，他在向着深处持续掉落，一边死一边复活然后继续死。</p>
据说鲸鱼死亡后，它的尸体最终会沉入海底，一座鲸鱼尸体可以供养一套以分解者为主的循环系统长达百年，某些人类称这是鲸鱼给大海最后的温柔，因此这种现象被赋予一个好听的名字鲸落。</p>
于此对应的是鲨鱼，它的尸体沉入海底也有着一个名字——鲨掉，下落过程撞在海底岩壁上，就叫做鲨壁，过程中要是产了卵，那就是鲨卵。</p>
如今陆也这种不断坠落死亡的行为，也有着一个名词，叫做陆死，与之相对的是解渴，据说是有人在海上太渴了，于是跳下海里解渴，后来这两个词都应用于形容人类跳海身亡，陆死和解渴放在一起，进一步衍生了殉情，也就是你跳我也跳的意思。</p>
随着陆也不断陆死，他慢慢的沉入了深海之中，光线越来越少，最终归于一片漆黑。</p>
在幽黑深邃的海底深谷之中，有一尊庞然大物微微睁开了眼前，祂即存在现实之中，也存在这片虚数空间。</p>
祂吐出一个气泡，这个气泡漂浮在过来，将陆也的身体裹住，然后陆也再一次复活，这一次他没有感觉到那种窒息感了，如同溺水者被救上了岸。</p>
“谢谢。”陆也还是十分有着礼貌的，只可惜他现在的人类自身无法透过这深邃幽暗的海底，观察不到潶的模样。</p>
他对于这位近神的神话生物还是十分感兴趣的，以对方现在生命等级，应该能够对自己这具身体造成难以想象的压迫，通过压迫身体进一步压迫精神。</p>
如果陆也的精神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的话，现在应该已经疯了，哪怕这片黑暗之中他什么都还没有看到。</p>
也正是因为如此，陆也十分想以潶的模样来试一试自己的器量。</p>
在这个世界陆也已经待了十六年，这比他被翟狄唤醒，加上之后的调查事件经历的时间都要久，差不多相当于他一半的人生了，而他的空洞之眼一刻都没有停过，那些混沌复杂未经过解读的信息依旧涌出，融入他的混沌思维之中。</p>
所以到了如今，他越发不清楚自己的到底到达哪一步了。</p>
密大幕后的神秘声音只是出现一个光球，真身还隐藏着，浩瀚之主只有一个牙齿分身存在，还是一个没什么力量的分身。</p>
虚无之间倒是强大的异常，可惜这东西在那遥远到不可知的时间尽头。</p>
再排除掉尼德霍格这个扭曲的人类之龙，潶算是陆也能够近距离接触的生命等级最高的神话生物了。</p>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如同鲸鱼的鸣叫，又如同海潮的翻涌冲刷，最后变成了蒸汽的轰鸣。</p>
“外来者，你特意来见我一面，是打算下达最后的战书么？”然而这些声音到达陆也耳中，陆也却能轻易的了解对方的意思。</p>
拥有混沌思维的陆也轻易的翻译了这些话语，而如果换一个人来，恐怕只是听了一个音节就会发疯，顺便被里面的力量感染，然后跳海，进行着陆死行为。</p>
运气好或许能够引起潶的注意，受到祂的生命感染，运气不好，估计就这样死了，什么也不剩下。</p>
陆也显得有些失望，这种程度的精神污染完全无法撼动他的思维，看来他现在的混沌思维位格，已经完全超过了潶的存在，或许需要直面真正的邪神，才能测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p>
“倒不是下战书，而是来进行情报探查。”陆也丢弃了那一点小失望后说道：“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能够和我一样，观察时空壁垒的存在，如果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这里的过去。”</p>
“让我不解的是，这么多年你居然都在沉睡积蓄力量，哪怕是察觉到我的目的，也只不过是联系了周鸿，我认为一位近神的存在，不会如此浅薄，所以过来看看，具体的了解一下你。”</p>
“那么看出什么来么？”潶对待陆也并不像是对待一个窃取他力量的小偷，反倒像是对待一位客人。</p>
“当然看不出啦，我现在又什么都看不见。”陆也很自然的说道：“对了，你打算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时空蠕虫。”</p>
“你在未来失败了，打算借助我穿越时间带来的机会纠正未来，这必定会爆发更多的时空蠕虫，不如我们合计合计，我想抓一批蠕虫玩玩。”</p>
“既然看不出来，那就离开这里吧！”潶没有理会后面关于时空蠕虫的话语，深海中暗流涌动，陆也所在的泡泡瞬间破碎，暗流一卷，陆也便被祛除出了这里。</p>
只剩下了那在黑暗谷底蠕动的事物，沉默无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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