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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周扬收集历史资料的时候,也顺便读过一些曹操的诗歌,不仅抒发了他的政治抱负,而且还反映了汉末人民苦难生活,慷慨悲凉。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当然是因为曹操独树一格的作风,以及他悲天悯人的胸怀了。”
于吉顿了顿,说道:“张角他没办法实现天下太平的理想,或许你能够做到,既然你与那太平经有缘,而且胸怀大志,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教你好好地练一练太平经。”
周扬闻言虽然很心动,却不想当他的徒弟做道士,干笑着摇了摇头。
“那书中的奥秘,学了之后有什么好处,你自己深有体会,为何拒绝?”于吉问道。
“因为我没办法做到四大皆空,以后还想娶好多个老婆呢!”周扬如实回答。
“啪!”
于吉忽然飞身一踢,竟然毫无前兆。
周扬脸上多了个脚印,痛得捂脸问道:“你干什么?”
于吉微怒道:“亏你还想助曹操一统天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四大皆空那是佛教的事情,谁规定道士不能娶老婆的。”
周扬从指逢中偷偷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有没有娶老婆?”
说完急忙双手挡住脸,怕又被踢上一脚,原本就不怎么帅的脸,可不能变得跟这老道一样其貌不扬。
于吉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当年贫道看那张角落魄的样子,甚至到了要寻死的地步,却在上吊之前,将身上所有财物施舍给了穷人,所以才把太平经传授给他。”
周扬不敢打断,认真地听着。
于吉又道:“你和他除了志向一样之外,就连身材也差不多瘦弱,而且同样长得都不怎么样,不过贫道却看出来了,你确实有可能助那曹操实现天下太平。”
周扬暗忖自己虽然长得比较抱歉,那你个牛鼻子老道,却更是对不住观众,暗爽之下,好奇地问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于吉道:“听过术数吗?”
术数?不就是算命吗?
这种事周扬跟本不会当真,只会用塔罗牌或扑克来哄骗女孩子而已。
于吉看他并不相信,微笑道:“你这一生总共有六难,而且一难比一难更加凶险,只要渡过此六难,成就将无可限量,只不过……”
周扬忍不住问道:“只不过什么?”
于吉道:“前五难就算差点让你丢了性命,最后都可以撑过去,只不过最后一难,贫道却没有把握预测,也许你会死在那个时候,也许……你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顿了一会,又道:“前两难,已经过去了。”
直至此刻,周扬才真正相信了对方并非危言耸听,想起自己刚来到西凉沙漠的时候,差点饿死在半路上,后来又差点与张旬在山林中被人干掉,的确是比上一次更加凶险。
“看你造化了,来,咱俩再比划比划。”
话音刚落,于吉依旧双手背负,却身形敏捷地转横踢而去。
周扬急忙将星云剑竖于眉心格挡,却依然被踢得倒退三步,没想到这瘦弱矮小的老道,居然能够踢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两人来来去去打了十几回合,周扬早被打得满头肿包,最后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只好含泪摆手表示停止,连话都说不出来。
于吉走到他面前蹲下,用手指头轻轻地擢着他的脸颊,就像在研究着一件古董般,奇道:“这么不禁打,那些图案你到底练了多少?”
周扬喘着大气,比出了“七”的手势。
于吉等他歇好之后,问他为何只练七张。
周扬把自己练了那些图案后的感觉告诉于吉,并问起了为什么练到第七张时,进入状态的感觉会像半个月那么久,后面的那几张图案,会不会让人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会,不过只有最后一张图案,才有可能让修练者一辈子困在意境之中,就连于吉本人也没有练过那图案,其他的却没有关系。
虽然感觉上会很久,但是却不会超过一个月。
原来太平经书本身虽是于吉作著,但里面的图案却是道教鼻祖张陵张天师所创,有人说张天师是当年留侯张良的后裔,直到永平十年才与弟子王长、赵升等绕开洛阳,乘舟入鄱阳湖,上云锦山炼丹制药。
“道教始祖不是春秋时期的老子李耳吗?”周扬不禁问道。
“蠢材!”于吉狠狠地拍打他头顶的肿包,骂道,“李耳那是道家始祖,你不要把道教和道家给混淆了。”
周扬立刻噤若寒蝉,却开始觉得,眼前这老道其实还挺可爱的。
于吉转过身去,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讲到哪了?哦!对了,张天师在山中以黄白术历经数年,终于炼成太清神丹和九鼎神丹,最后入蜀治病救人,发展教徒……”
周扬听得差点睡着,却假装很有兴趣地问道:“那张角练得就跟张天师差不多神了,我估计张角八成是张天师的后裔。”
“啊哒!”
于吉再次转身狠踢数脚,脚底准确无误地踩在了周扬面门,再次忘记了自己说到哪里。
周扬擦拭着鼻血,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一而再地突然发狠,而且动作如此迅猛有力。
“总而言之,这些太平经图案有的人练了成仙成道,有人练了则能够号令天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缘,好好去练。”
周扬暗忖成道是真,哪有人成仙,只是这回他可不敢说出来,就当这于吉吹牛得了,网络上不是挺流行三国杀的吗?那里面的于吉技能正是蛊惑,也就忽悠人的,和眼前这老道的形象倒也相似。
只见于吉眉头紧锁,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慢慢走来。
周扬怕心里的事被看穿,急忙堆出一脸假笑。
于吉猛然拍手,笑道:“你肯定会练成另一种奇人,只要渡过那六难。但是我得告诉你,第六难绝非寻常,到时候你要是认为必死无疑了,干脆把最后一张图案给练了,看看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张天师。”
于是周扬就这样在破庙里住了下来,每天清晨起来,空着肚子与于吉打斗,每次都被踢得鼻青头肿,而对方双手却从来都没动过。
不禁对这老道又敬又怕,向他虚心请教,然而,于吉却对他进步的速度摇头叹气。
最后,周扬终于被打成了猪头,照着庙北那口古井的时候,差点认不出自己,忍不住向于吉哀求道:“师父,以后能不能别再打脸了?”
一个月多的时光,就这样匆匆渡过。
今晚,于吉又提着两只鸡回来,这次腰间多挂了一壶酒,嘴里哼着小曲,把他叫来,说道:“差不多了,以后你只要努力修练那些图案,必有所成。”
这段日子以来,周扬已经和这老道建立了亲密无间的感情,闻言关切地道:“你要走了?”
于吉像往常一样,拔出他的星云剑把鸡毛剃光,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然后递给他一壶酒,说道:“其实用剑就跟读书一样,死读书最后就会变成一个书呆子,只有在不断实战中领悟,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成果,你对贫道并无杀意,所以咱俩再打一百年都没用。”
周扬想想也对,就像当日与赵且论剑的时候,好像大有所悟,其实真正遇上了袭击,却完全派不上用场。
于吉灌了几口酒后,又道:“至于那些图案,就不用我教了,随便什么人都能练好,区别在于什么样的人性,便会修出什么样的成果,而你练到现在并无走火入魔的现象,显然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周扬望着壶中酒水,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至此离别之际,心中不禁想起当时与马云碌的情景。
原来,哭着离别与笑着离别,同样是那么令人感伤。
于吉一边喝酒,一边起身走到庙门口,说道:“那两只鸡就留给你吃了,省着点,你还有挺长路要走。”
周扬连忙下跪,磕了三记响头,叫道:“师父,请保重!”
当他起身时,老道已经消失。
周扬收拾好心情也离开了破庙,此时他与刚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走在路上的时候,常有路人向他投来惊诧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因为练了太平经图案之后,无论是气质还外观上,都渐渐变得威武起来。
同时发现许多农家屋子门口,都贴着一张黄符,心想那于吉老道八成就是靠着传道卖符,哄骗这些朴实无知的农民,以此换来鸡和酒。
这段日子以来,周扬虽然没多大长进,却与于吉进行过无数次的实战,对于用剑基本上可以收放自如了,所以能够凭借着这手本事,被正要前往安定的商旅雇为剑手,一同上路。
顺利抵达安定之后,找了名守兵,提起了张旬的名字,守兵们立刻通报了队长。
守兵队长打量了他几眼后,问道:“你是何人?”
周扬假装老实地答道:“在下周扬,原是张大人雇的剑士,受到委托前来转告张济将军一些要事。”
守兵队长和身旁的数名守兵一同色变,最后互相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将周扬半押半送,带往了兵营。
周扬不敢抵抗,任由着守兵们前后围着他,来到了驻扎在城外的兵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