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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竞瑶瞥了他一眼,被皇帝关了一个月,又被宣平侯罚了一个月,这是被解禁了。
“嗯。姐姐去给三皇子祈福。”见余竞瑶不应,余沛瑶答道。
陆勉笑容不减,语调轻缓道:“最近可有三皇子的消息?”
被这么一问,余竞瑶也意识到,自从收到那封信,已经有月足没有他的消息了。余竞瑶淡淡地摇了摇头。转而抬头正色看着陆勉,迫切道:“兵部可有何消息?”
陆勉学她,也淡淡地摇了摇头。余竞瑶泄气,垂目不语了。
“新年要回国公府过吗?”陆勉继续问道。
余竞瑶心思都在沈彦钦身上,未应。见她出神,余沛瑶赶忙应答:“对啊,三皇子不在,姐姐回家过年。”
陆勉嘴角轻挑微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好。”
“陆侍郎,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了。”余竞瑶头也没抬,道了一句拉着妹妹要走,却发现妹妹的一张脸又阴了下来。
余沛瑶看了看陆勉,又看了看姐姐,甩开了余竞瑶的胳膊,上了自家的马车。余竞瑶头也没回地跟了上,留下陆勉一人。陆勉看着她身影淡去,仍在原地思虑着,随即笑了笑,离开了。
马车上,余沛瑶又开始的最初的态度,不理姐姐。余竞瑶不明白她怎么变得这么快,觉得许是因为刚刚拉着她和陆勉道别,让她不高兴了。于是温言细语地安慰着她,却丝毫没有让余沛瑶展颜,反倒莫名道了一句。
“陆勉眼中只有你!”
余竞瑶一愣,才恍然,方才陆勉的目光可不都在自己的身上。余竞瑶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就这么喜欢他,你就不能不想他了吗?”
“那你能不想三皇子吗?”
余沛瑶这一问,把余竞瑶堵得无话可说。妹妹的心意,她是扭不回来了。一路上,二人沉默。
接下来的两日,陆勉每日都来晋国公府,他的心思谁都明白。全家待客,唯独余竞瑶闭门不见。晋国公本就跟她呕着气,也没给她留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斥责她不懂礼数。余竞瑶无奈,只得开门和陆勉招呼。
陆勉离开,晋国公遣她去送客。余竞瑶看着坚持的父亲,直悔自己回国公府过年的决定。
“陆侍郎。”送到门外,余竞瑶漠然唤了一声。
陆勉望着,笑容依旧。
“你别再来了。”
“我来拜访晋国公也不可吗?”
“那就在我不在的时候来吧,你我总要避嫌,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尴尬吗?”余竞瑶心中不悦。
“不觉得。”陆勉的笑温润得让余竞瑶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
“陆勉,你何必呢,在这京城,无论家世品貌你都是数一数二的,喜欢你的姑娘尽是,何必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
“因为我只喜欢你。”陆勉平静认真答。
若是过去的那个国公小姐听到这句话,她肯定要心花怒放了吧。
“可我不喜欢你了。”余竞瑶亦是平静认真。
“狩猎那日,我救你时,你抱着我哭……”
“我只是误把你当做三皇子。”
余竞瑶淡漠,冷静得让陆勉心惊,这绝不是从前那个余竞瑶会有的表情。他心从里向外透着寒。
闭关这段时间,陆勉想了很多,思虑沉淀。对于父亲的教诲他不能置若罔闻,作为嫡长子,他有责任撑起宣平侯府,所以有些执念,应当放下了。
他以为自己想通了,然寺庙偶遇,再见余竞瑶,树立起的信念冰消瓦解,过去的种种涌上心头,死灰复燃般地重新点起了他的**。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最珍贵的是什么。陆勉突然意识到曾经不以为然的体贴、柔情、爱慕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余竞瑶有太多的好被自己忽视了,等他想要珍惜的时候,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已归属他人。
“是不是他不回来了,你就会再喜欢上我?”
余竞瑶愣了住,看着陆勉墨色的眼眸越来越深,深不见底,她莫名地慌了。
送走了陆勉,余竞瑶心神难安,夜里,她辗转许久才渐渐入睡,然浅梦一入,她惊慌而起。梦中,她又梦到了那把闪着白光锋利的刀,只是这刀刺向的不是自己,是沈彦钦。
过了新年,余竞瑶精神不是很好,但见家人一个个喜气洋洋,也稍稍放松了下来。只是不知道这个新年,沈彦钦是怎样过的,喝不喝得到椒柏酒,吃不吃得上团圆饭。
团圆?沈彦钦自幼便孤独一人,团圆饭也只是他一人吧,终于有个家了,却要奔赴战场。余竞瑶暗暗决定,等他回来,再不会让他一人过新年。
正惦念着,父亲来催促,他们一家要入宫给贵妃贺新年。
余竞瑶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贵妃的冷眼,不过出乎意料地,贵妃对她的态度很好,不但安慰她三皇子会凯旋,还赏赐了不少稀物珍品。
余竞瑶谢过贵妃,看着她身边威严却带着喜意的皇帝,余竞瑶突然觉得贵妃果然是个精明玲珑之人,她这些,是做给皇帝看的吧。
拜过后,贵妃更是让余竞瑶去给皇后请个安,怎么说也是一宫之主,还是她的媒人。看着皇帝悦颜满意的表情,余竞瑶感叹,这个贵妃姑姑,当真是会做事啊。
一家人留在贵妃处,余竞瑶一人跟着宫女去了永和殿,皇后听闻她是从贵妃处来的,便以拜佛为由,让她吃了个闭门羹,余竞瑶无奈离去。一出门,便在殿外遇到了她最不想见的人,太子。
太子来给皇后贺新年,一到永和殿,便瞧见了正要躲他的余竞瑶。他佻薄一笑,迎了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三皇子妃这是要往哪藏啊?”轻佻的声音响起,余竞瑶站直了身子,从容淡定地望着他,淡淡揖了一揖,不语。
“哟,还记仇呢?”太子邪笑。
“臣妾怎敢。”余竞瑶怒目盯着太子,一字一顿道。
瞧她这恨不能把自己溺死在怨恨里的眼神,太子肆意长笑,转而冷哼一声。
“你家夫君都替你报了仇了,你还有何可怨!”见余竞瑶一张惊愕的脸,太子续言,“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那箭是如何中的?陆勉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这件事果然是沈彦钦做的,而且太子也知道了。
“沈彦钦胆子还真是大,为了你,连本宫都敢伤。”太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阴测一笑,“本来还想着怎么惩治他,不过好像不用了,只怕他是回不来了。”
余竞瑶大惊,清眸瞪起,蹙眉盯着太子。
“为什么回不来了?”
“你居然不知道?”太子冷哼一声,“兵部来消息了,前方战事吃紧,徐义常都死了,你觉得他沈彦钦还回得来吗?他太高估自己了,自不量力。”
余竞瑶的心猛烈一颤,像被人拧了住,胸口闷疼,不能呼吸。她突然想起了这几日一直做的梦。
“什么时候传来的消息?”
“三天了。”
☆、第39章孤注一掷
“三天了。”太子看着惊惑的余竞瑶,挑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三天了,居然没人告诉她。余竞瑶突然想起陆勉的那句话,“如果他不回来了,你是不是会喜欢我?”他早就知道了。
余竞瑶什么都顾不得了,扭头就走。然太子一个转身拦了住,扯住余竞瑶的手臂。
“诶,这就走了?”见余竞瑶怨愤地盯着自己,太子轻佻一笑,谑语道,“急了?沈彦钦有什么好的,他不回来正好,你跟了我吧,侧妃的位子给你留着。”说着手朝着余竞瑶的脸探去,却被余竞瑶猛地拍开了,她挣脱太子的手,朝着来的方向跑去,却被太子一把抱了住。
“你不用再惦记他了,他回不来了。”
“太子,这可是皇宫!”余竞瑶怒喊。
“皇宫怎么了?我是太子!”说罢,他瞪了一眼远处侯着的小宫女,宫女暗惊,惶恐地垂下头,躲到了海棠树后。
余竞瑶惊叫,被太子拖着,朝巷口的偏殿去。
“竞瑶!”只闻一声厉喝,太子顿了住,抬头望去,是晋国公。
“父亲!”余竞瑶趁太子出神间,掰开了他腰间的手,奔了过去。晋国公一把拉住女儿,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子,看得太子脊背发凉。
“太子,这不是东宫,如此放肆,不怕被陛下知道吗?”晋国公低吼。
“知道什么?我又做什么了?皇子妃摔倒,我扶了一把而已,敢问晋国公看到什么了?”太子冷笑一声,掩饰住惶惶,逃走了。
晋国公瞪目看着他远去,怒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余竞瑶跟了上去,拉住了父亲的手臂。
“父亲,西北战事,徐将军战死,你可知道?”
听女儿突然一问,晋国公顿了住,沉默不语。余竞瑶明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如何?”晋国公转身,“告诉你能解决问题吗?”
“他是我夫君,为何要瞒着我。”
晋国公沉默了,神情复杂。
“他在外身陷险境,我怎么安得下心。”
“正因如此才没告诉你,我们也不过想让你过一个好年。”看着焦灼的女儿,晋国公缓了语调,叹息道。
“既然是为了我好,父亲,你帮帮他吧。”
“帮?”晋国公冷笑,抬起了下颌,这冷峻的气势,让余竞瑶想起当初她求父亲帮沈彦钦争取出征时的情形。
“我不会帮他,也帮不了他。”晋国公冷漠道。
闻言,余竞瑶冷静下来,她明白,父亲的固执不是她劝能劝得了的。
“只要父亲能帮他,我以后什么都听父亲的。”
晋国公微怔,冷哼一声。“还真有让你这么上心的人,不过我是真的帮不了他。”
见女儿一副猜疑的表情,晋国公皱眉正色续言道:“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大魏建国初始,少数民族蠢蠢欲动,哪里不是危机四伏。如今若再调兵,只怕这京都就成了空壳,一攻即破了。”
“远的不说,你兄长,你也知道,从平了南蛮直奔北方,北方未定皇帝又要调他去西北。这几年征讨奔波可有在家待过月余?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朝中缺人。所以,三皇子这西北一征,不是我不帮,是真的没有办法帮。”
“不要以为你父亲分不清家国恩怨,若这单是三皇子的事,我问都不会过问。但这关系到我大魏的安危,我不会不管,毕竟这江山是我随着先帝伴着皇帝打下的。我早已和陛下商议过了,此事,唯一的办法便是抑制,抑制住突厥的势头,待其他战场大捷,再调兵援助。所以不是我不帮,是真的帮不了。”
晋国公的一番话,让余竞瑶哑口无言,父亲说的句句在理,她明白了历史上这场战争怎么会持续了七年之久,原来徐义常的作用就是牵制。可是,如今徐义常已经不在了,难道接下来镇守七年的会是沈彦钦?不对,徐义常一死,历史已经改写,那么沈彦钦很可能身处危险,不管他以后做得成做不成皇帝,她不能看着他命悬一线,她要帮他。
一定有人可以帮他的。余竞瑶的脑袋急速转动,搜索着这段历史,她突然反应过来,她知道应该去找谁了。
……
“我为什么要帮他?”衡王府内,赵珏抱着胳膊,端详着眼前这个从容镇静的姑娘。
“衡南王不是很看好三皇子吗?”余竞瑶平静道。
“看好又如何?看好就要损兵折将,以身犯险吗?更何况,我父亲看好的,就是三皇子的能力,若是他回不来,也只能说我父亲看走眼了。”虽是事实,赵珏还是把话说得很绝情。
“即便衡南王这样想,郡主也这样想吗?”如此,余竞瑶也只能试一试自己的直觉到底对不对了。“郡主也希望自己看中的人回不来吗?”
赵珏莞尔,双眸闪着笑意,余竞瑶的话她听得懂。“帮他可以,拿什么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