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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出舌细细勾勒着她的唇形,轻舔啄吻,辗转反侧,仿佛在品尝这世上最好的珍宝,想要入的更深,却抵不住那一排贝齿的阻挡。
皱眉,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了点力。
沈禾只觉手脚发麻,头脑一片空白,两只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突然腰间仿佛被人掐了一下,没忍住“啊”了一声。
男人微热的舌趁机滑入她的口中,如同他这个人一般,舌尖滚过的每一处都满是力量感,卷起她的舌交缠着,卡在后脑的手往下压得更低。
酥麻一片。
这是沈禾唯一的感觉,什么力气都没有,只能放纵他在唇上采颉着,两只手开始无力地颤着,指尖不自觉地屈起。
男人气息越来越重,置于腰后的手,修长的指尖延着她的背脊骨,一点一点往上挪着。
那手仿佛带了火,每一下都让她觉得背后一阵灼热。
他还在吻着她的唇,似是压抑了许久一般,气息滚烫儿灼人,沈禾却撑不住了,口鼻间的空气仿佛被人都抽了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她呜呜两声。
傅景晏腥红着眼,听到那声音,最后到底还是放开了她,唇点了点她的鼻尖。
没了束缚,沈禾偏过脑袋呼吸着空气。
傅景晏揽着她坐起身,垂眸,她的唇红肿着,衬的她皮肤更加白嫩。
沈禾舒缓过来,红着脸,手推在他的胸膛上,想开口说话,却发觉喉咙有点哑,最后索性不说。
傅景晏指尖托着她的下巴,瞧了瞧她的唇,指腹又贴过去抚了抚。
只听见沈禾“嘶”的一声。
“疼?”他皱眉,声音喑哑。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眼底泛红,嗓子有点涩,说完没忍住低咳了一下。
傅景晏低下头,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在她肩后的长发上,“阿禾。”
他轻唤,这两字自他口中道出,满是低沉魅惑。
和她娘的语气完全不同。
沈禾被他叫得不敢对上他的眼。
“我不过是寻个借口与你单独待会。”
作者有话要说: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三个月了,~(●。●)
侯爷:这算表白吗?沈禾这个小迟钝这会应该能懂我的意思了吧(●_●)
第35章吃醋
她抿了抿仍旧肿着的唇,男人浓郁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唇边。
傅景晏对她的心思,她早就便晓得了,不是吗?
也曾打算避过,却因傅君宝的原因不得不继续留下,再后来便有了他每一次有意无意地靠近,她不是石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多少会有所感触的。所以那次他去京城时,她梦见他离开,每天过得空空洞洞,没魂没魄的,后来听闻他在京城有危险,更是每日隐隐为他担忧着。
“你在逃避什么?”再次响起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沈禾低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是不是在逃避。
明明一切都明白,一切都已经清清楚楚,可似乎还是不能坦然跨出去。
傅景晏揽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将人再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距离拉得极近,他敛下眸子便能看到她如小扇般扑棱在眼底乌密的睫羽。
沈禾半缩在他怀中,思绪忽地涌开,仿佛大悟。
慢慢抬手,推在两人之间的空隙中。
“大公子,沈禾懂您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慢慢道,“我到底是普通百姓,您是王侯之家,便是我敢高攀,我娘只怕也是不敢。此外,能让您入了眼,我深感荣幸,只是还剩一个月,这一瞥,兴许待您回了京城便沉入眼底了。”
她一串说了许多,说完之后,心里竟也有些空凉,方才仰着的脑袋再次无力地低了下去。
突然下巴一紧,男人有些凝重的神色闯入眼底。
她就着他手的力度方向往上微微仰着脑袋。
傅景晏凝眸看着这张未施粉黛的脸,小巧白净。往下是她纤白的脖颈,右手还搭在她细软的腰上。
还有如削葱般通透的十指。
他将手移上她的发,“成日胡思乱想,我是个什么意思,会如何做以后你便知道了。”
起身,直接将沈禾横抱在怀里。
未来得及准备,整个人便让他抱了去,撑着自己身子的双手,犹如那肆意生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沈禾两只手无措地搁在胸前。
只听见头顶男人低哑的声音,“回去吧。”
方才她的那番话仿若不存在般,至少在傅景晏眼里,那便是一团废话。
沈禾拉了拉她的衣襟,“大公子,放我下来吧,下山不费力,没事的。”
傅景晏倒真将人放了,只不过她才站稳人,手便便被握住了。
下山的路比的确上山走的顺畅。
她由傅景晏牵着,看着前面慢慢走着的男人,体型修长,身姿挺拔,稳当的步子,宽厚的肩背,无一不表露出他的与众不同。
她在心底暗自感叹。
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一个男人。
回去时,已时至晌午,这时辰,锦川的各街上已人来人往,正是热闹时候,
没等沈禾开口,傅景晏便在街道不远处将疾风停了下来,抱着她一起下了马。
远处人多,这里下马是最好不过的了。
见傅景晏没有继续上马,而是拉着缰绳,走在自己的身侧,“大公子,您上午频繁不舒服。这会还是赶紧回侯府休息休息吧。”
傅景晏看着前面来往的人数,忍住去握着她那手的冲动。
声音低哑诱人,“我陪你走到柳巷口便回去。”
沈禾就这般被他诱着诱着回了柳巷。
目送傅景晏驾着疾风离去后,便满腹心事地回了家。
到了家,沈母一如往常坐在那枝叶已经渐渐地凋落的柳树下,穿针引线。
听到动静,手里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目光瞬间被她那两片仍旧肿着的唇给吸引住。
“阿禾,你这嘴吧怎么了?”
她一说,沈禾才意识到自己的唇还未消肿,心里暗暗将傅景晏念了一顿。
“娘,我没事,大概是几日上了火吧。”
怕她娘继续问下去,自己又无法应对,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回了屋里,趴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沈禾早上来到侯府时,便在门口碰上小厮们往府里搬着布匹。
后来府里丫鬟告诉她,天气转凉,傅夫人准备自己裁几套厚一点的衣服。
傅景上午仍旧没在,沈禾这边才给傅君宝讲完学那边傅夫人便让陈嬷过来请她过去。
自从上次傅夫人去了承隐寺呆了一段时间,她便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傅夫人。
这会见着,才发觉这傅夫人脸色同上次相比,好了许多。
似是十分念着她,见她进来,傅夫人便上去拉着她的手,“阿禾来的正好,快快快,让老身来替你量量体,新进了几匹料子,老身琢磨着给你裁上一件衣裳。”
沈禾还未回过神,傅夫人便已经给她量完了,沈禾看着她正卷着
布尺,“傅夫人,您不用给我做,这哪里适合。”
傅夫人给她挑的是一匹浅蓝色绸缎,似乎没听到她方才的话,只道,“你生的白,什么色都可以。”
沈禾便知自己是推脱不得了。
傅夫人又与她聊了几句,直到快午膳时间,沈禾才开口告辞,沈夫人留她,她委婉拒了。
方才与傅夫人聊到生辰,倒是令她想起一件事来。
再过一天,便是她娘的生辰。
往年若是她不说,她娘也就当不记得似的,过去这么多年,沈禾便想着每一年都要陪她娘过。
柳巷青石板上安安静静。
沈禾踩在上面,巷子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沈禾出了拐角,往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眼睛紧了起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在她家院子外来回转悠着。
这不是城郊济仁堂徐掌柜的吗?
她记得家里没人生病,怎这会过来了?而且她娘应该在家吧,沈禾边想着边过去。
扮回女装已有些时日,她也不知徐掌柜知道多少,或者什么也不知道,那自己突然这般打扮出现会不会吓到他?
却不想那徐掌柜看到她一点也不惊讶,也未多问她此方面的事,沈禾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徐掌柜,你怎么过来了?”沈禾边说边推着自家小院的门,不料那掌柜的上前拦了她开门的手,小声道,“沈禾,等等,你过来,过来。”
他拉着沈禾往她家墙底下走了走,又在衣袖了掏了掏,最后拿出一块锦帕出来,只不过那锦帕里面似乎裹着东西。
沈禾低头去看,脸上有几分不解,“徐掌柜,这是?”
徐掌柜将东西往她面前递了递,“后天就是你娘的生辰了,不巧明日我正有事得出城一趟,估摸着那日也赶不回来。”
言外之意,沈禾自然也听出来了,她低声咳了咳,将帕子接了过来,东西拿在手里,有点硌手,里面装的想是首饰之类的,她多少是有点惊讶的,没想到这徐掌柜对她娘存了别的心思,突然又想起这两年他对她们家的照顾,那时只觉这掌柜的是个好人,现在才恍然大悟,笑了笑,道,“徐掌柜挂心了,这东西我定会交给我娘,要不要进去坐坐?”
他们一前一后站着,说话声音也小,徐掌柜说话时又低着头,沈禾则半倾着身子去听,从后面看过去,仿若这两人多亲近一般,至少落入傅景晏眼里便是如此想的。
他沉着一张俊脸,眉梢眼角颇有些寒气逼人,他才从外边回来准备回侯府,路经柳巷时,便停了下来,也不知沈禾是在侯府还是在家,原是本着来碰碰看,没成想一过了那拐角,便让他看到了这一幕,这徐掌柜他自然是认识的,上次与沈禾一道离开济仁堂时便觉他对沈禾关心太过,再加上沈禾后来与他说的那些,想到这里,他眼底暗了暗,拍了拍疾风,随后面无表情地大步走了过去,走近又听沈禾问他,要不要进去坐坐。
他皱着眉,这个没心眼的。
沈禾背对着傅景晏,哪里晓得他过来了,只是觉得徐掌柜的眼神不太对,“徐掌柜?”
“小人见过侯爷。”徐掌柜边向沈禾示意边对着她身后揖手道。
沈禾身子一僵,方才那抹轻松全都不见了,她慢慢转过身去,果然就见傅景晏背着手站在那,看着这脸色,似是透漏出几分不悦,她问,“大公子,您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