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侯爷的日常_分卷阅读_24

长安街的药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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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程几乎张婶同沈母在说话。

    就在沈禾感到有些乏累时,她家小院外传来了声响。

    沈禾抬头看去,暗自扶了扶额。

    这凡事怎么都这般不赶巧,傅景晏偏生这时候过来了。

    另外,他为什么这个时辰会来她家?

    傅景晏不急不缓地走过来,看了看张成,脸上神色隐隐有些不悦。

    几人见他,赶紧行了礼,自进来后,他的脸便是崩着的,那淬了寒光一般的目光一直盯着张成看。

    张成哪里受得住,他娘拉他来这里坐坐,他都不好意思了半天,这会又莫名其妙被锦川城里的傅侯爷冷冷盯着,他自觉没有做错什么,可又不敢说,最后只好抓了抓手,“我,我那个铺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张婶没拦住,打着圆场,“最近铺子里生意多,确实也忙。”

    傅景晏在,说话的氛围都变得怪异了,再加上自家儿子都走了,张婶自觉也不好再待下去,没坐多久,便告辞回了自己家。

    待那母子俩都离开之后,傅景晏目光敛了敛,大大方方在他们方才的位置坐下,刚好面对沈禾。

    他似乎是突然觉得方才自做的不妥,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沈夫人,方才是我失礼了,打扰到你们闲叙。”

    “哪里哪里,就是带人出来瞧上一眼,”沈夫人突然停下,对低头抱着膝盖的沈禾道,“人你觉得如何?”

    沈禾一抬头便能感受到男人灼烈的目光,她只好侧过脸看她娘,“人挺好的。”

    沈夫人欣慰地点点头,“我瞅着也不错。”

    殊不知对面傅景晏眼底已经燃了小小的火,他方才进来之前便听到他们的对话,大体也知沈夫人道这是在给沈禾找亲事呢。

    他扯了扯唇,道,“沈夫人,不行。”

    冷不丁地,他突然说这话,沈母有些不明白,“侯爷,哪里不行?”

    “方才那人,配沈禾还是不行的。”傅景晏笑了笑,“作为一个男人,胆量小,做事放不开,恨不得全程都要捏着他娘的衣袖。沈夫人,你说,以后若是真遇上什么事情,他能替沈禾抵挡一二吗?”

    沈母哎哟一声,听了傅景晏这番话,心里又有几分愧疚了,方才只顾和张婶聊,也未想那么多,仔细想想,张成这孩子似乎确实处处抹不开面子,这般性子,的确她是不喜的。

    “侯爷,您说的这点倒是不无道理,是我大意了。”

    沈禾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娘估计是不会再提这事。

    她看了看傅景晏,仍旧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

    沈母没再继续坐下去,本就打算今日下午要去绸缎庄补活,给他们烧了壶茶,便离开了。

    她娘一走,傅景晏就原形毕露了,把凳子往她面前挪了挪,语气里有几分不悦,“我今儿要是没来,你这桩亲事是不是就谈妥了?”

    沈禾把凳子往后边移了一下,想与他拉开距离,“大公子,这是我的私事。”

    傅景晏看着她挪凳子的动作,唇角勾了勾,跟着她的节奏又往前挪了一大步,瞬间她与她只差一指的距离。

    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总之,这门亲事你别想了。”

    沈禾看着他离的这般近的俊脸,竟一时有些恍惚,“大公子,这事我本就未曾想过,是我娘在一直在张罗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傅景晏突然问道。

    沈禾嘿嘿笑了笑,倒也答的实诚,“想过,就是不嫁人呗,一直陪着我娘。”

    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薄唇抿了抿,脸色微沉。

    沈禾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她不过说的实话罢了,眼前这张脸瞬间冷了下来,令她不禁想往后退,于是又继续往后边移着凳子,好巧不巧,后面便是进去屋里的小石阶,凳子没放稳,她又直接坐了下去。

    于是——

    “啊——”下边的凳子往后翻,沈禾整个人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电光火石间,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随后倒下去的身体被捞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男人充满力量的气息,浸进她周围的空气里,她未曾来得及缓一缓,下巴便被他的指尖捏住,紧接着他的薄唇没有一丝预兆地压了过来。

    紧紧贴在她的唇上。

    热烫而急促。

    她使劲挣扎,两只胳膊没有章法地胡乱挥着,傅景晏几下便将它们禁锢住,他抵着她的唇畔,低哑着声音道,“沈禾,我要离开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侯爷强吻有木有~(●’?’●)

    明天更新会很晚哦,大概晚上十一点多吧,后天更新恢复正常~(=^▽^=)么么。谢谢宝宝们的支持~

    第29章交代

    沈禾看着那不远处被风翻卷起的柳枝,一晃一晃的,和男人方才说的那句话一道在她的世界里回荡着。

    良久,傅景晏贴着她小巧的鼻尖,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突然怔楞的模样,眉梢浮上一层暖意,“这是何反应?舍不得我?”

    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只觉脑袋里一片混乱,嘴唇上微润,他的温度似乎还在。

    心里又羞又恼,这人怎么不看看这地方是哪,若是给人撞见了,那她这张脸还能不能要了,手上力气比不过他,只能睁大圆圆的杏眼,死死瞪着他,一时恼的连敬称也忘了说,“傅景晏,你……你……”她从未说过什么狠话,这会气极了更是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的不满。

    傅景晏看她支支吾吾半天,抬手捏了捏她微红的小脸,“我什么,你说,我听着。”

    “傅景晏,你不要脸。”这大概是她能说的最狠的话了。

    难得见她这般生动的模样,傅景晏也没恼,勾勾唇,道,“我哪不要脸了,不仅有,还生的好。”

    沈禾偏过头,被他回的接不下话。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人那张皮相确实可看。

    “这会不说话了?还有,方才你叫我什么?”

    沈禾天灵盖一紧,方才她叫他什么?好像是直接唤的名字。

    不久前好不容易生出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她小声道,“大公子,您听错了。”

    “离得这般近也能听错的话,那是我的原因,”他扶着她的肩,要她正过眼看着自己,“那,我方才说的话,你总不该也没听好吧?”

    他的语调突然端正起来,漆黑的眸子紧紧看着她的。

    自然是听到的,还和那个吻一起在她混沌的脑海里晃荡了许久。

    “嗯。”她应声。

    傅景晏轻叹,原想问问她有什么想法,现在再看到她这般模样,也不指望她有什么大反应。

    姿势保持的有点久,手臂开始有了麻痹感。

    他放开她,起身,站在她身侧,自顾自说了起来,“京城突然有事,必须过去一趟,不出一个月,大概便能回来。”

    沈禾坐在哪,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落在地上的柳叶,“那,那您一路顺风。”说完也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还有点小伤感,一定是这秋日太萧瑟了,被感染的。

    头顶突然覆上一片温热。

    傅景晏抚了抚她乌黑光滑的发,“罢了,待我回来再说。”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三件事我得同你说一下。”

    沈禾抬头,“您说。”

    “沈禾,我不在这几日,你给君宝讲完学,若是不着急回家,就多陪陪君宝,这两年他黏我黏的紧,每每离了太久,便哭得不行,不过,他倒是喜欢你。”

    沈禾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是这事,脑袋频频点着,“行,三公子其实大多时候还是很听话,您不要太过担忧。”

    傅景晏看她一直抬着头,便将手收了回来,接着在她面前蹲下,“另外,多陪陪我娘,不用天天跟着,毕竟你这还有沈夫人,偶尔去她院里同她吃吃饭便可。嗯?”

    沈禾继续点着头,突然觉得更感伤了,傅景晏这一件件事交代的,又是老夫人又是小团子,怎么给她一种生死离别的错觉。

    明明只去一个月。

    她眨眨眼,道,“那,第三件事呢?”

    傅景晏目光渐渐变得深了起来,握过她的手,修长的指尖在她的虎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声音更加清晰,“第三,沈夫人若是再找人给你安排亲事,立刻回绝。”

    沈禾这回没点头了,手上被他弄得痒痒的,她抽回手,“大公子,我娘的想法我哪能拦得了。”

    “那是你的事,总之,不许答应。”

    沈禾清秀的眉蹙了蹙,“大公子,您也是,我这年纪了,我娘哪能随我。”

    “你不久不是说不想嫁人吗?怎么,那会就随你了?”他拿了她方才的话不缓不慢地堵了回去。

    沈禾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只好又一次沉默着,低头不语。

    傅景晏满意地起身,“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她忙起身,不知怎的突然从嘴里冒出了一句,“大公子,您几时启程?”

    “怎么,要送我?”他诧异,又道,“今夜便走,太晚,姑娘家出去多少不安全。”

    沈禾嘴角抽了抽,道,“您误会了,我就是问问,您赶紧回吧。”

    她打算去院前那给他开门,边转身边道,“我给您开门。”

    只是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傅景晏从后边拦腰搂了过去,后背紧密靠着他坚毅的胸膛,他贴在她耳边,呼吸微热,“别忘了我说的,我走了。”

    接着他倒没继续做什么,直接放了手,也不等沈禾开门,自个撩了那小栅栏大步离去。

    留下还未回过神的沈禾呆呆站在院子里。

    直到沈夫人回来,看到这孩子跟丢了魂似的站在那,上前摆了摆手,“这是想什么,阿禾,阿禾。”

    沈禾被她娘唤的回了神,抬手搁在自己腰上,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娘,我回屋睡会。”

    “等等,方才回来碰上傅侯爷了,他亲自来我们家找你,是有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大事,他要回京一趟,过来与我说说他不在时三公子授课的事。”

    “傅侯爷倒是个知温热的人,心肠又好,看事也仔细。”沈夫人将新取回来的活拿进了屋。

    沈禾觉得奇怪,好心肠?看事仔细?她跟上去,问道,“娘,怎么这般说?”

    “今儿给你张罗那事,我只看张成表面的,他倒更往里说了去,而且说的也有道理,这张成做生意做的确实可以,只是性子太温吞,我是不喜的。”沈夫人笑了笑,“所以,傅侯爷到底是官家出来的,瞧人就是比我们寻常老百姓准。”

    沈禾随意应付了沈夫人几句,想起方才那人在院子里的行为,对她娘这番话便觉有些讪讪,“不说了,娘,我睡会去。”

    外边天色转阴,沈夫人将院里边的凳子搬进了屋,放下,起身时发现那有一只凳脚劈开了一片木,她朝屋里道,“阿禾,这凳脚怎么好端端破了木?”

    里边沈禾才躺床上,听了她娘的话,又想起当时的场景,男人贴过来的唇。

    脸色微热,她忙拽起被子往脸上一扑,装做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