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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早就应该是这般可爱,让人心软的模样。
萧绥抬起的手最后落在冬早的后脑勺,带着些安抚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不吃你了。”
冬早连忙抬起头,用自己的手背抹去眼睛旁边的泪珠子,一双水光黑亮的眸子盯着萧绥,嘴巴抿着透着点点委屈。
被这么盯着一瞧,萧绥立刻就觉得自己方才说的那四个字力度远远不够了。
他略作思索,又退一步说,“不吃你,以后都养着你。”
“还像以前那样吗?”冬早心里其实非常忐忑,他怕萧绥用《妖物志》上介绍的方法,或者让门外的道士来对付自己,“你还要陪着我睡觉吗?”
虽然让一只小胖鸟跟着自己一块儿睡,和让这样一个秀色可餐的少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更何况萧绥还自认有过那样不可言说的梦境,但是冬早现在的神色是他若不同意,就马上可以重新哭出声似的。
冬早在完全不自知的情况下妥妥的拿捏住了萧绥的软肋,于是也看着他无奈的点了头,“陪你睡。”
冬早这才收了要哭的神色,刹那间绽出一个笑来,合着他还有些水润未褪的眸子,招人的过分。萧绥的心仿佛给这样的目光亲了一下,暖的好像要烧起来。
“那还让我亲吗?”冬早已经将萧绥的脾气琢磨出一些来,换个说法也就是他被萧绥惯的爱得寸进尺了。
鸟形时冬早说出这样的话,萧绥多半时候只觉得好玩好笑,并不带太多其他感觉。以至于小胖鸟时候的冬早常常一本正经的飞到他面前啄他嘴巴,并将之称作为亲吻。
虽然那样也不算称呼错了,可是到底和人形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此时低头看着少年殷切的目光,萧绥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冬早。
萧绥不想当一个伪君子,他内心里并没有半点儿想要拒绝冬早的意思,甚至视线落在冬早软软的嘴唇上时已经忍不住想亲吻上去的滋味。然而冬早干净纯粹的模样,让萧绥对自己拥有这种想法有了非常深的负罪感。
冬早看待事情的角度都很简单,他的懵懂并不是自己能够故意占便宜的理由。
萧绥的思绪一定下来,正要开口,却不料冬早已经看出他的想法,杏眼立刻一虎,瞪着他道,“那你是骗我的,你对我就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纵使萧绥也给冬早说的语塞。
那边少年却因为他语气里的温和纵容而越发大胆,努力为自己争取和以前一样的地位,“我不管,我要亲的。”
冬早说完,不管不顾的茫茫撞撞踮起脚撅嘴撞到萧绥的嘴巴上。
双唇相触,转瞬便离开。
冬早满足了,抿唇笑,又有些害羞的将自己的脸藏进萧绥的衣服里头。
萧绥却愣住了,刚才瞬间想要推拒冬早而放在他肩头的双手指尖收紧,只是一瞬间的触感,几乎已经将他的头脑炸懵,里头几百股思绪交错,混乱之中却挡住不住最汹涌的那一股愉悦。
他喜欢冬早的亲吻,喜欢的可能有些过了头,远远的超出了萧绥的预料。
如果不是双手正扣在冬早的肩膀上,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伸手将少年从自己的胸前挖出来,狠狠地深深地亲吻一番的冲动。
萧绥的目光顺着冬早修长光滑的脖颈往下,从背后的蝴蝶骨到他肉嘟嘟的臀部,那夜在梦境之中的陌生情欲又侵袭上来。
他的指尖松了松,慢慢滑到冬早的手腕上,声音低哑道几乎不能听,“你冷不冷……?”
萧绥问着,又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解开,想将冬早整个抱进怀里包住。即便这个动作对于现在还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来说恐怕是另外一种无尽的折磨。
“我冷,”冬早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冷,一下哆嗦起来,少年看着就更惹人怜爱了。
萧绥喟叹一声,正想把冬早包进自己衣服里,使两人能更进一步的贴着。
却听见咻的一声,怀里的少年骤然消失,一只小肥啾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仰头看着他,还邀功似的带着洋洋自得,“变成鸟我就一点儿都不冷了。”
外袍敞开,僵在原地的萧绥看着将“快夸我聪明”的冬早,头一次有了想打这小细作屁股的冲动。
外头的胖瘦婢女与侍卫等啊等的,望眼欲穿也等不到屋里头萧绥走出来,只有一个自说活了一百八十岁的道士老神在在,半点儿不着急忧心的模样。
胖婢女小心的凑过去,试探着和道士说话,“道长大人,您说这院子里真的有妖怪啊?”
道士高深一笑,“有也没有,换种说法,万物因缘而起,只要这缘不灭啊,往后的事情就难说咯。”
胖婢女听的云里雾里的,不太懂这到底是有妖怪没妖怪时,道士接着终于又说了两句人话,“你放心,这院子里头的妖怪已经被我吓走了,晚上安稳睡吧。”
他说着转身就走,胖瘦婢女疑惑的对望,却也没人敢拦他。
这说有妖怪,说要捉妖,可如同来时骤然,去时也匆忙,道士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般。
胖瘦婢女心里忍不住好奇,还去外头打听了那外院的小管事如何了,却听人说那小管事给道士做了法,已经没有事情了,还说自己那天可能是没睡好,犯了糊涂。
而全府上下原本流传甚广的那能化作少年的妖物的模样,也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没有人想得起来了,能记得的只是他和普通人一样,一双眼睛一只鼻子,剩下的两只耳朵也一张嘴也没有多少过人之处。
不过这到底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起码对于当晚的萧绥来说,他实在是一点儿也不关心。
冬早对于自己的人形十分新奇,单独在卧房里面的时候仗着卧房里的暖意融融,不穿衣服晃晃荡荡,还要萧绥让人拿铜镜给他照镜子。
萧绥给他晃荡的口干舌燥,想让冬早穿件衣服,却给冬早嫌弃的很。
“不要穿衣服,”少年皱眉,软绵绵的抱怨,“穿衣服不舒服的。”
“不穿会冻坏。”萧绥手心都发热起来,他尽量不用正眼看冬早,而给他披上自己的外袍,又让冬早自己穿鞋。
冬早衣襟大敞的坐在软榻上,盯着鞋子瞧了一会儿,瓮声瓮气的道,“不会穿呀。”
萧绥没办法,便半跪下去捏住冬早一只肉嘟嘟的脚丫子亲自给他穿鞋。
冬早哈哈大笑的觉得痒,挣扎间十分新奇的哎呦了一声,指着自己的下体道,“这里也有一条肉虫子,比你的小很多啊。”
少年纯粹讨论肉虫尺寸的问题,连着语气都是纯洁无邪念的,在萧绥听来却全然是撩火的语句。
他深吸一口气,飞快的将冬早的两只脚都穿上鞋子,而后借口去书房有事情要忙,将冬早一个人留在了房里头。
等入夜的时候,冬早起初半点儿没有让他为难,自己解决了各种睡前的例行事务以后,便乖乖的坐在床上的软垫等他,萧绥在软榻上本来想看点书以先躲过少年形状的冬早,见状也稍稍放了心。
在冬早第三次招呼他,“阿绥,过来睡觉嘛。”的声音以后,他也起身走过去。
屋里依旧暖如初夏,萧绥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小胖鸟就窝在他的颈窝处,隔一会儿动一下,隔一会儿又动一下。
“不睡吗?”萧绥问。
冬早的动作一下停住了,然后萧绥听见他说,“阿绥呀,我问你一下。”
“嗯?”
冬早似乎对下面即将出口的话有些害羞,因此又动了动以后才慢吞吞的说,“我化人形的时候有没有不丑一点的?”
小胖鸟对于自己很丑这个事情的执念依旧在,虽然萧绥对此颇为不解。
冬早小心翼翼又有些自卑的模样让萧绥心里酸酸软软的,他开口向冬早保证,“化作人形的冬早好看极了,鸟形的冬早也十分可爱。”
得了心上人这样的夸奖,冬早心满意足,终于要睡了。
“怎么现在又不化人形了?”萧绥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了这句话。
说完这句萧绥就觉得自己虚伪到了极点,他明明喜欢极了冬早人形的模样。
“嗨呀,人形太冷了。”冬早非常嫌弃的说。
第34章
夜深,大约是萧绥才睡着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忽然觉得半边身子一沉,将他才积攒起来的睡意全都驱散。萧绥睁开眼睛,就着昏暗的光线,看见了一张小圆脸挤在自己的颈间,呼呼大睡浑然不觉自己又化形了。
冬早白花花的身子半边都露在外头,夜间寒冷,没不过就一会儿他便皱起眉头来,显然是在睡梦中也察觉到冷了。
萧绥被冬早压住的半边手臂动了动,想要将冬早起码先盖上被子,可还不等他做动作,冬早忽然就浑身一挪,从萧绥身上滚到了床沿。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但是心里面反而空了一截。萧绥半支撑起自己的上身,想要推醒冬早,让他变回鸟形或者加床被子,就见冬早像一条小肉虫一般蠕动起来。他的眼睛依旧闭的紧紧的,可是双手和身体自发的摩挲着温暖的地方,一点点将自己蹭进了被子里头。
冬早软软的指腹从萧绥的里衣上拂过,微凉的一路按到了他的心房,大概是觉得哪里最暖,冬早后面又摸摸索索的将自己的脑袋钻进被子里头,耳廓贴到了萧绥的心房上面。
耳边听着萧绥沉缓的心跳,冬早终于安分下来,搂着热乎乎的萧绥睡觉。
冬早浑身像是没有长骨头一样柔软,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毫无缝隙,让萧绥感受到完全的贴合。隔着薄薄的里衣,就算他身上传来的些微凉意也无法完全冲淡萧绥浑身蓬勃涌出的热度。
这样大概也能睡吧……?
萧绥的双手僵直在身体两侧,有些不知如何举止,如果挪动两寸,一边要碰到冬早小腿,一边则要碰到冬早的腰。两者的皮肤都裸露在外面,没有丝毫遮掩,触感也细腻柔滑,不小心碰到一下指尖都是酥的。
他沉了一口气,暗自祈祷自己能够顺利入睡,不过这显然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冬早冰凉凉的脚丫子依旧并不是太安分。
萧绥的眼眸微睁着,窗外的月光很暗淡,隐约透过窗户纸透进来一些。冬早一双肉嘟嘟的脚丫子从他的小腿肚蹭过去,有些痒,让萧绥半边身体都跟着麻了一下。
他尽力忍耐,原本想着过了这一下也就没事儿了,谁成想冬早的足背还是嫌不够暖和,来回找寻后终于算是找到了满意的地方。他将自己给整个缩成了一小团,压在萧绥的身上,双脚直接按在了他的双腿中间。
萧绥:……
若说如此已经算是过分,那么后面冬早还觉得不够暖和,双脚来回搓。
那大虫不负所望,倔头倔脑的站了起来,睡梦中的小细作这才觉得满意似的,紧紧地搂住萧绥,真正自顾自的睡熟了。
萧绥搂住冬早,依旧对小细作生不起气来,他带着一些无奈的将冬早的脑袋从被子里挖了出来,让他起码将鼻子露在外头,以免在被子里头闷着。
他叹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全身都不断传来的躁动感,勉强自己在一整夜的时间里面找出一会儿入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冬早故意,萧绥早上睁眼发现他却还是鸟形,若非一晚上没消下去的地方依旧提醒着萧绥昨晚上胖鸟的所作所为,他恐怕还要以为那又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冬早乍一醒来有些愣,站在床沿双目盯着不远处的圆桌,小胖球一动不动。直到萧绥穿好衣服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冬早的背。
萧绥的脸色明显是没有睡好,即便是呆如冬早也看出来了,“你没有睡好吗,看上去好累啊。”
冬早说着展翅飞到萧绥的肩头上。
始作俑者反而关心起来了。萧绥略冷淡的嗯了一声,给折腾了一夜,折腾你的人半点儿都不记得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唉,”冬早扭了扭脑袋,口气有些烦恼,“其实我也没有睡好。”
“你没有睡好?”萧绥的声音高了一点,非常怀疑冬早的这句话。昨天趴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还呼呼大睡到天亮的人还能说出这话?
他真想戳戳冬早的脸皮,或者看看上面还红不红。
冬早没有注意到萧绥语气里的怀疑反问,全将前面那句当成了正常的关心询问。
“是的呀,”冬早极其认真的点头,和萧绥说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梦,“我昨天晚上梦见回到山里面了,在我的窝里面找到一条小虫子。
是我最喜欢吃的那种小虫子,一口咬下去特别香。”
尽管冬早才将自己的梦境叙述了一半,萧绥已经不知怎么有了复杂的预感。
不过他没有打断冬早,由着他往下叙述。
“我连忙就要用脚踩住它,可谁知道那虫子狡猾的很,腾挪闪移特别的厉害,我费劲儿的踩了好多次,只有几次踩中的,还给它又滑了出去……”
萧绥的脸色已经有些黑了。
“你知道吗,”冬早反问,拿捏住了一个讲故事人最需要做到的语气绘声绘色,“最离奇的还不是这个。”
他的语气满满当当都是和萧绥分享自己梦境的动力感,压根没有空去注意萧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