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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静默了一阵儿。浴巾半挂在胸口的位置,唐羡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她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在他眼前挥舞了两下,盛时彦全无反应,发现他真的没在看她,她这才稍微地放松了警惕。
嗯……
他现在既不看她,又不动……那是不是说明……这男人现在就任她处置了?
胆子忽然就变大了起来。
唐羡偷笑,难得她也能拥有把盛时彦当做一枚玩偶随意处置的机会呀。她一只手拉着自己松散的浴巾,另一只手腕稍微地用力点力气,上下摩擦,也不用力,还故意在手掌和他的身体之间留了点缝隙,让温凉的空气钻了进来。
静默的房间里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她细细地品着盛时彦的神情,果然,不一会儿,被服务的男人不满意了。
“唐羡……”
盛时彦将一条胳膊枕在脑后,拢着眉头,神情不豫。这小丫头知不知道,她现在这么折磨他,只会加重她一会儿即将承受的力道。
“嗯……”
唐羡得意地挑了下眉头,她就知道,这男人在这方面事情上没什么耐心,稍有不顺意就要点名批评她。“我慢慢来,你给我点时间适应嘛……”她一边哄他,一边收起跨坐在他身上的两条长腿,微弯着膝盖,半跪在他的身前。
好奇心作祟,唐羡壮起胆子,瞥了一眼自己手心里捏握着的东西。凌乱的床榻里,男人黑色的西裤褪在大腿的根部,金属的腰带随意地散在柔软的床被上,葱白的手指间握着一根粗壮的物体,触感有弹性,再加上粉红的颜色,说实话,唐羡认真观察之后的第一反应是——
嗯,有点像海肠啊……
盛时彦还仰躺在床上等她,他换了条胳膊枕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羡羡,你看够了吗?”
这么半天没动静,她就一直耗着他,这么近的距离,她喘息间温热的空气都喷在了他的大腿上,热火|焚|身,惹得他心痒痒,小丫头,别以为他闭着眼睛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嗯,这么神?”
唐羡眨了眨眼睛,连忙收回了目光,转看向空白的天花板。她是看够了,可是有些人不是还欲求不满吗,难得她今天心情不错,看情况,她应该能好好地满足他一下。
盛时彦失去了耐心,他腹腔冒火,浑身钝痛。他抽出一条胳膊,挡开唐羡的手,用粗粝的手掌包裹住了自己,搭在自己的耻骨之间,用力地纾解起来。
“给我五分钟。”
他五分钟之后就收拾她。
唐羡转了转眼睛,她悄眼看着他粗鲁的举动,撇了撇嘴。这男人还真够傻的,明明能直接要了她,可为了不弄疼她,竟然还这么煞费苦心。
“算了,我帮你。”
她趴在他怀里柔声地说道,抿笑,拉开了他粗硬的手腕。细滑的指腹重新碰触到他灼烧的身躯,她微讶了下热度,倏尔,又将长发撩拨于肩膀一侧,微微地俯下了身。
她垂眸回想,上一次有人让她做什么选择来着……
她没忘,那天的场景她到现在还记得。
唐羡双颊泛起一层好看的红晕,她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想要个孩子,盛爸盛妈也着急,只不过一家子都以照顾她为先,所以闲聊天的时候虽然提过几次,可谁也没真的逼她要。但其实唐羡自己心里有数,盛时彦确实年纪不小了,这些天他对她所有的付出她也都感受到了,这一次,她就牺牲一回吧,只替他考虑,不想自己了。
伸手,将碎落的头发掖于耳后,唐羡弯下腰,张开一对柔软红润的唇瓣,轻轻地含住了他。
“……”
身躯被柔韧灵巧的小舌勾绕住,湿润温热的触感袭来,盛时彦骤然睁开了眼。一个妖娆的女人趴在他两腿之间,身上围着一条松散的浴巾,乌黑如瀑的长发垂落于肩膀一侧,鉴于撩人诱惑的姿势,光滑细嫩的裸背一览无余。
“羡羡,你别这样。”
盛时彦猛地将她拉起,身体僵直,使坚硬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肢,用力地抱在怀里,不让她动。
“……”唐羡眨了眨眼睛,她抬头望着他深刻的侧脸,“你不喜欢?”
她记得上一次还是他问她的来着。
盛时彦敛眉,默了一下。
实话说,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羡羡,我懂你的意思,但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我不用你牺牲这些。”她如果是真的心甘情愿的想满足他,依唐羡的性格,她是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的。“羡羡,你高兴,我才高兴。你开心,我才开心。嗯?”
他之所以让她用手替他做前戏,其实只是想让她学会在他面前的时候适当地放松一下自己,不要总是那么拘谨,害羞。
唐羡脸红了一瞬,她低着头,拿细白的指尖圈绕着盛时彦的腹肌,“我也没说我不开心呀……”
那个……不是他说要生孩子的吗,人家都说,做a的时候,心情要亢奋一点,受孕的几率才比较高啊。
再者说,她其实也不是小孩子了嘛,她都25岁了,成年人的一些东西,身边的人耳濡目染,她或多或少肯定也都看过一些咯。不就是……不就是亲了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你这样……倒把我搞得不好意思了……”
唐羡害羞地捶了一下盛时彦的胸口。他这种反应是什么意思啊?
她是咬着他了,还是烫着他了?
“咳咳——”
盛时彦忍着笑清咳了两声,肩膀微微耸动。好吧,今天这事儿是他误会了。他犯傻,他迂腐,“羡羡,我赔礼,我道歉,行不行?”
“……”
唐羡气恼地咬了他胸口一下,“不行,不饶你。”
她都快丢死人了,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她就没见过他这么扫兴的男人,她不做了,“我回公司上班了,你自己睡吧,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今天这孩子我不要了!”
“……”
盛时彦脸色惨白,哑然了一瞬,他双腿间的钝痛都持续了快半个小时了。“羡羡,不行,这样,我们换个方式。”他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她这样会憋死他的,他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他会生病的。
唐羡不依,两条手臂推拒着他,用力地往外挣脱。盛时彦没有防备,忽得她猛一用力,他手臂一松,后背便径直地撞向了坚硬的墙壁。刚纹好的字母周遭还泛着红印儿,这样对着墙面摩擦,顿时便变得血淋淋的。
嗯???
唐羡惊愕,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时彦,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药!”楼下的客厅有常备的医药箱,她大概记得在什么位置。
盛时彦紧锁着眉头,一脸痛苦地蜷缩在棉被里面,“嗯,羡羡,你快一点……”
唐羡匆忙点头,浴巾都没来得及围好,拎起浴巾就往楼下跑。刚走到楼梯口,她忽地又停了下脚步,狐疑地回头。
——诶,不对啊,盛时彦纹身都没喊过疼。她怎么觉得,她老公刚才那副痛苦的表情,有点假呢?
作者有话要说:hiahiahia……让我猜猜看有多少个人不认识海肠……
☆、第72章
怀里抱着红白相间的医用药箱返回了二楼的卧室,唐羡站在床边,悻眼看着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挑眉,撇了撇嘴角。
她刚走的时候他不还一脸痛苦,怎么这会儿倒是安然无恙了。
“还疼吗?”
她坐到床边,把医药箱放在一旁,细长的手指抓着洁白的浴巾,微含下腰,把嘴唇贴到了他的耳畔。一袭乌黑如瀑的长发自然地垂落下来,她用手指掖了一下,故意软着声音问床上的男人。
好巧不巧,床上的男人就像是被人启动了什么开关一样,瞬间锁眉,手臂缠绕住她的腰肢,嘴里闷哼了几声。
“羡羡,我浑身难受。”
盛时彦将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手臂愈发用力,微薄的嘴唇紧贴着她的身体,须臾间,朝她浴巾下面轻轻地吹气。
私密的地方接触到温热的气息,唐羡瞬间羞赧了一阵儿,下午时分,男人深青色的胡茬稍微长出来了一些,粗硬的触感在她柔软的皮肤上细细厮磨,重叠到她腿根儿原本的浅粉印迹,一下一下,细痒又难熬。
“……”
他到底是哪儿难受?
唐羡红着脸,咬了下嘴唇,将男人坚|挺的上半身从自己身上挪开,“时彦,我们……先上药吧,别耽误了……”
唐羡转身就去翻药箱,低着头,神情紧张,身体的动作也随之变得僵硬起来。
盛时彦眯了下眼睛,他撑起一条腿,拨开凌乱的裤子,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火热的身体——钝痛的感觉每一秒都在不遗余力地袭来,欲|火侵蚀,几近要将他吞噬殆尽。
再忍?
再忍他就可以升天了。
转头,他又细眼看了看女人光滑迷人的背影,如玉的藕臂、无暇的裸背、骶椎骨上方和腰椎连接处的两侧诱人的腰窝都似是在无声地召唤着他,他扬唇,抬起上半身,不紧不慢地贴到了她的背后。
“羡羡,刚纹过身不能上药。”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手臂穿过她的腋下,一双粗粝的手掌按揉住了她的两团柔软。她洗澡之后没穿胸衣,清新的沐浴液味道萦绕在空气之中,他隔着一层质地轻盈的浴巾微托着她饱满的弧度,被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撩拨按触,唐羡瞬间就起了点反应,她屏息一动不动,被触碰的地方突然就变得耸挺起来。
生|理反应,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唐羡有些不好意思,侧过头,用眼角余光小心地瞄了盛时彦一眼。
锋利的下巴正抵在她的颈窝里,盛时彦随她低头看看,倏尔,肩膀抖动,轻笑了一声。他的女人敏感点太多,稍微一碰就会有身体反应。
“羡羡,别忍了,你难受我也难受。”他贴在她耳畔温柔地说,他跟她是合理合法的夫妻,一转眼,他也都快三十岁了。“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你跟我的,以后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盛时彦活了这么久,前半辈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人人都道他是麻木不仁的工作狂,但其实他也会累,也会腻,可只有每次看到她的时候,他才会充满动力。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为她着迷,深陷了进去。
犹记得那是他刚出事故的第二天吧,车祸结束,他像是做了一场梦。迷蒙之间,还不算完全清醒,高级的vip病房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繁茂花束。
他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说不上这场梦是好是坏,只是在他出事故的同一天,家里人得知了他的情况,盛妈当场便因为惊吓过度而住了院,好在他有惊无险,只是手臂骨折,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心情还不太好,皱着眉头,语气不佳,将盛爸和盛时悠一同赶到了盛妈的病房。
没过多久,护士进来了。托盘里端着一碗粥,味道闻起来还不错。
他是在那一天才得知自己失去了味觉这件事的。
他手指里捏着粥勺,可他反复地品了又品,嘴巴里还是什么都尝不出来。
他怕家里人再担心,只悄悄地在私底下问过医生一次,医生安慰他,说应该是暂时性的,受了重度撞伤,过一阵子就好了。
嗯,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好糊弄,他信了,姑且信了。
可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都过去了……他的味蕾还是那样!
没有味觉,每日在医院里静心养病,他整天都生无可恋。从前结交过的一些富家子弟都在背后偷偷议论他,说他脑子撞坏了,心性大变,盛时彦置之不理,充耳不闻,而就在他打算自暴自弃的时候,他遇见了唐羡,一个把他从阴霾里拽回来的女人——她那个时候还是女孩,每天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背着白色的书包,她还没到会穿高跟鞋的年纪,走路的时候,高束的马尾辫总是一蹦一跳的。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暖春的季节,阳光明媚,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伸了个懒腰,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耳边散落的碎发被清风微微吹拂。
“……人都不是完美的嘛。做人呢,要乐观一点,积极一点,凡事不要想那么多嘛。”
“……我虽然年纪不大,可阅历也不少啊,生活不易,谁都不想住院生病的,可有些事情如果真的解决不了,那就只能放宽心咯,人总是要活着的嘛,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啊。”
盛时彦感慨地深吸了一口气。
小丫头,那个时候就喜欢跟他讲道理,虽然只是巧合间的一次碰面,可就那一次,却让他铭记了一辈子。
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她是谁,也不认识,更不知道唐家跟盛家的这层关系,但唐羡离开之前是被一个女人叫走的,他听到那女人管她叫羡羡,后来她也来过医院两次,虽然他都没和她说上话,可他遇见了她探望的那个男人。
……有点眼熟,病床的名签上写的是唐志平。盛时彦虽然出了车祸,所幸他脑子没有撞坏,简单地推测一下,他猜她……或许应该叫做唐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