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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的婚礼办的很温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梁章这个伴郎挡酒战力太差,最后大家都看不过去了把他打发去招待女方来的朋友。苗淼的同事同学倒是很欢迎这个拉高男方颜值线的伴郎,梁章陪着她们喝饮料,个人信息也被翻了个底朝天,被迫加了好几个妹纸的微信。
因为苗淼怀着身孕,他们计划中的蜜月也只能延后了,苗淼在单位也只请了周一一天假,婚后第二天下午就返回首都了。
梁章担心苗淼坐飞机不舒服,出机场的时候还关心着,给她拿保温杯倒水的时候,苏浩手肘顶了顶他,他水都倒到自己手上了,苏浩同他说:“欸,那是你家那谁吗?”
贺鹏轩不是老张,就他那个头,往那里一站想忽略都难。
梁章也惊讶,重新倒水递给苗淼的功夫贺鹏轩就走过来了,接了他手上的杯子看他的手,眉头都皱着。
梁章笑说:“没事,温水。”
贺鹏轩这才放下他的手,牵在手里,对苏浩和苗淼道了恭喜。苏浩有点不自在,苗淼大大方方地答谢,又因他那份份子钱的关系说:“回头梁章若是……苏浩出他那份份子钱,我给你贴一份。”
和苏浩订婚之后,苗淼便被告知了梁章和贺鹏轩的关系,虽则不是腐女,可单凭他们两人的颜值就足够征服对这个特殊群体不甚了解的苗淼了。
因此虽然和贺鹏轩也不过几面之缘,苗淼对他的感官一直不错。
贺鹏轩对苏浩选老婆的眼光点了个赞,笑着应了,又说:“我们送你们回去吧。”
梁章也正有此意,本来他们是打算一起打车的,但现在显然没必要。
一路上苏浩都没机会开口,不必说了,他算是体会到为什么梁章三天两头说贺鹏轩小气。为着他刚才碰了梁章一手水的事,就这一路也没给他个好脸色也就罢了,说话都不带他,只管招待苗淼和梁章未来的干儿子。
他心里正腹诽呢,没想到下车的时候贺鹏轩还专门从车里伸脖子跟他说:“你琴行铺面的事情有人处理过了。你是梁章唯一的发小,有麻烦只管找他或者找我。”
苏浩一呆,没等他问,贺鹏轩就让人开车走了。
苗淼惊讶,问他:“琴行怎么了?”
车里,梁章也问贺鹏轩是怎么回事。
贺鹏轩解释说上次琴行有客服打给陈管家做vip客户回访,管家留意到客服说以后琴行的地址可能会改迁,请他谅解会带来的不便什么的。贺鹏轩听说了自然不能当不知道,让助理了解了下,是那琴行的铺面老板生意失败想出售那块铺面,苏浩盘不下来,只能挪地方。苏浩这琴行开了也有两年了,换地方不是那么简单的,真这么干了这对于他的事业可谓伤筋动骨。
梁章沉默了下,试探地问他是怎么解决的。
贺鹏轩也没瞒他:“以后苏浩的房东就是我们了。”
梁章嘴巴都没合上,贺鹏轩看他不喜反惊,心中道没有说那块地皮其实已经记在梁章名下是明智的,按梁章的马虎说不定过几年也发现不了这一点。
见他因欠了自己人情就皱着一张脸,贺鹏轩更决定瞒着了,摸摸他的毛绒绒的脑袋,说:“这笔钱就是放银行还是拿出来生钱的区别,你觉得银行的利息能有苏浩付的房租多吗?”
钱怎么生钱的门道梁章不懂,听了果然信以为真,吐出了这一口气又朝他说:“那我刷刷脸你给耗子打个折呗。”
贺鹏轩也点头,说:“随你。”
梁章暗笑,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哪儿能真让贺鹏轩因为自己就和苏浩放松房租了,回头苏浩还不得吓着?
撇过这一茬,梁章掏出手机给贺鹏轩看在苏浩婚礼上拍的照片,说他婚礼上的趣事,看到一张的时候贺鹏轩忽然伸手翻回去,看着人群中一对中年人,问梁章:“这是你爸妈?”
梁章一看还真是,问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贺鹏轩嘴角闪现笑意,说:“你妈妈笑起来和你很像。”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梁章笑容放大,说他:“应该说我像我妈,她漂亮吧,以前是他们单位第一美人,现在放眼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广场舞一枝花。”顿了顿,他说:“你是不是挺高兴我没长得像我爸?”
贺鹏轩端正脸,教训他:“怎么这么说话。”
梁章嗤他,“少来了,当我听不到你心里正放鞭炮呢。”
梁爸爸是个标准的硬汉脸,不难看可也和英俊没几毛钱关系,梁妈妈从小就夸自己会生养,梁章就一对眉毛随了他爸,梁妈妈也说了,老梁也就一对眉毛能看。
贺鹏轩绷不住笑了。
第21章小攻,出柜
到了家,上楼洗漱换衣服的时候,梁章跟他黏糊了一会儿才问他:“我今天回来你怎么知道的?我本来还想给个惊喜呢。”
没想到反而是他被贺鹏轩惊喜到了。
贺鹏轩没细说,低头看攀着自己脖子的人,说:“很惊喜,看到你改签我很高兴。”
梁章在航空公司的vip账户和贺鹏轩绑在一起的,票据消息也会往身为主账户的他手机里发一份,看到梁章改签机票提前两天回来的时候他真的很惊喜,他知道梁章舍下爸妈回来为的是什么。他此刻已经很满足了,听梁章说要他记住现在的欢喜,下个月他多回家一天陪爸妈可不能跟他对着干,都没挣扎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晚上两人情绪都很高,狂欢到下半夜还不罢休。
第二天贺鹏轩还爬的起来神清气爽地去公司办公,梁章直接睡到晌午,管家在门外叫了两回门都没把他叫醒,问过贺鹏轩才让他睡到自然醒。
梁章醒来吃过饭也没什么精力,放点音乐,清闲地在翻朋友圈和微博,末了又在等贺鹏轩回来吃晚饭前睡了个回笼觉。
不料,饭点前贺鹏轩打电话来说要回老宅一趟,让他自己吃饭。
他那位蜜月了三个多月的姑姑回来了,给大家带了礼物,让他们回去拿,顺便聚一聚。
梁章就说:“那你就住一晚再回来,你看我丢下爸妈跑回来,你就得回去多尽点孝心,算是你给我抵上了。”
贺鹏轩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说法,留了个心眼,问他:“你晚上要去苏浩那儿?”
梁章翻了个白眼,“你可真行。苏浩和苗苗新婚,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了,耗子他丈母娘要过来照顾苗苗,就这两天的事。”
贺鹏轩哦了一声。
“你别觉得孝心藏心里就行了。”梁章说,“我这次回来你高兴吧?我回去,我爸妈的高兴不会比你少。同理可得,你爷爷见了你,也是一样的,除非你特招他讨厌。”这必须不能,梁章可是听他说了,他这几个月回去的时间固定了,他爷爷总提前让家里备着他喜欢吃的东西。
贺鹏轩没话说了。
梁章感慨道:“虽然是每个人都有和别人相处的方式,你和我就不一样。不过,贺鹏轩我不跟你见外才和你说的,我这次回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爸妈,你看他们岁数都这么大了,还总说要跟我来首都照顾我的起居。亲爹亲妈才会这么在乎你,你觉得我每个月就回去这么三天过分吗?”
贺鹏轩觉得自己再不表态,梁章大概都要对他的人品失望了,说:“我知道,我也没当回去陪老人是任务,以前我是……心意不够。”
他其实想说他忙,可想到自己为了梁章总能把日程特地排出来,这借口找的脸太疼,没有忙不忙,只是有没有这份心罢了。他家里确实没有人有这么细腻的心思,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习惯了这种不近不远、但到了需要自己的时候为家族为亲人挺身而出的亲缘观念,可梁章显然对此看不顺眼。
听他这么说了,梁章也不想把话题上纲上线的。
说到底他其实是自己亏心,因为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从没主动关心过父母,后来懂得了可也没有机会了。现在失而复得,恨不得把心都捧上去给爸妈取取暖,这样的心意是因为他失去过才懂得珍惜,根本不值得任何赞扬。
而他也已经真心把贺鹏轩当做自己人,不愿让他以后和自己有一样的后悔,才总是多嘴提醒他。咳咳,哪怕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打发他出去。
梁章想让气氛轻松些,故作心塞地叹了一口气,说:“不过,现在就算我求他们来他们都不肯来啦。”
“嗯?”
贺鹏轩有点没反应过来。
梁章噗嗤一笑,说:“四月份那会儿,苏浩爸妈不是来这里照顾苗苗吗?苗苗还没休产假呢,苏妈妈每天做三顿饭,其他时间连出门一步都困难,人生地不熟的。苏爸爸也难受坏了,这么呆了一个多月,说是因为婚礼的事情回去准备,其实就是躲回来的。我妈可是听苏妈妈诉苦说了一大箩筐呢,把首都说的简直跟解放前的牛棚似得。”
“我妈还学给我听,苏妈妈说,哎哟,首都那地方,我真是脚都不要在往那里踩一下喽。”
他用杭城话说的,抱怨也像是撒娇。
“我妈一打听,说苏妈妈住了一个月的小区里都没人跳过广场舞,又问我,我说我住的地方也没人陪她跳广场舞,我妈脸皱的跟什么似得。我妈就说了,我爸宅男一个,有个电脑有人陪他玩棋牌就行,她就不成啦。我爸说那就让她自个儿留在杭城,他跟我走,我妈骂他不给我添乱就要上香了,这下可没下文了。听到首都这两个字都怕呢。”
贺鹏轩听得也乐得不行,刚才那点尴尬也一笑而过。
梁章听他笑就笑得更欢了,趴沙发上唉声叹气地说:“你说,过两年我告诉我爸妈,我给他们讨了个首都的媳妇儿,他们是不是愁死了?”
贺鹏轩眼里染上一道亮光,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梁章说:“那咱们打个商量,你嫁我那儿去,怎么样?”
两人侃了半天,直到管家来问什么时候摆饭,贺鹏轩才催他去吃饭。
晚上的时候,厨房陈婶、杨妈和管家他们都回房去了,梁章觉得有点冷清,也没再抱着手机刷消息,上了工作室开始研究节目组给的配乐要求。
这些日子在vv混着,他对业内的行情也有了直观的了解,07年那会儿唱片界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市场转向了影视。
但那年杀出一匹黑马力挽狂澜,说的就是郑成斌。
他那张专辑轰动一时,让娱乐公司大赚了一笔,重燃了市场信心。也因为收益可观,自然也有人愿意往这里头砸钱,前路一拓开,新生代的歌手、被埋没的歌曲、作曲人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对影视业都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这一股热度烧了几年,音乐盗版问题也由郑成斌开了先河。
他的作品在各大音乐软件上禁止免费下载,提供试听和付费下载,其他歌手纷纷效仿,消费者们买账,渐渐习惯了付费听歌的消费模式,盗版的风气被打压唱片市场就被撑起来了。
业界内歌手选秀的节目倒是非常火,不过约莫是时间差的问题,现在出名的选秀歌手对梁章来说全是生面孔。
像这种消费明星人气而另辟蹊径的真人秀节目,也自然得不到资金的优先投入,直到最近两年这股市场热度开始慢慢冷却,投资商的目光才陆续转投到真人秀节目上。
但哪怕是这样,仍然有许多人不看好真人秀节目,认为还不如开场演唱会赚的多。资金不足,以至许多真人秀节目被腰斩,像梁章接触的这个节目也是一波三折,直到近期才把嘉宾确定下来,到后期制作还有一段时间要磨。
梁章算是体会了一把蝴蝶效应的威力,对于被称颂为不灭神话的郑成斌撇了撇嘴,重新静下心来做点简短的谱子找找感觉。
这边,贺家老宅一大家子也吃了晚饭,倒没有按惯例陪老爷子下棋,而是聚在客厅里聊天。
吃饭前,贺鹏轩发现老爷子有点发烧,测了体温还好但血压高的吓人。
老爷子不拿这当回事,小辈们也不能让他费神,见他吃了降压药也不想太早回房休息,很自觉陪着老爷子说话,说说自己的近况。当然了,带着新婚丈夫回来的小姑姑说的最多,都是关于这一趟出去看到的风土人情,挑挑拣拣说些开怀的博老爷子一乐。
他堂姑回来贺爸爸打过电话问过,也没亲自过来,只让家里的女人带和孩子过来,这还是对他这个堂妹重视才有这样的表现。而现在妯娌三个加上个能说会道的小姑,看样子要热闹好一会儿,像他上面几个哥哥,见老爷子精神头好确实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已经纷纷找借口逃了。
贺鹏轩一向不爱参与这样的话题,但也难得耐得下性子听。他就很喜欢听梁章说家常,觉得此时走人厚此薄彼的就太明显了。
贺晨轩也想走,但为着贺鹏轩没走。
她有话等着问他呢,她好奇,贺鹏轩的改变也看在了其他人眼里怎么能不好奇?
不是所有人都跟贺爸爸一样的脑回路,而且女人们有自己的直觉,其他妯娌不方便问,贺小姑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问他:“阿轩啊,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兄弟几个都是轩字辈,但老夫人还在的时候,嫌弃老爷子给贺鹏轩取的名字不好听,就总阿轩阿轩地叫他,后来也就成了习惯。
贺鹏轩顿了下,贺晨轩眼睛都亮起来了。
他看了看惊讶但也十分好奇的老爷子,问他姑姑:“姑姑怎么这么问?”
贺鹏轩没有特意隐瞒过自己的感情状况。
只是他们家里的长辈不是那种控制欲极强的长辈,以他们的相处方式也就偶尔保持联络,况且这些年贺鹏轩的生活又异常规律,看起来跟一心全扑在事业上没什么不同,他们虽然私心里有些担心他的感情状况,却也因为他的年纪尚在贺家人可以接受的单身年纪,因此暂时也被没催婚。
唯一有心催促的老爷子也因为十年前贺鹏轩搞出的大事件,选择装聋作哑,有意无意回避了这个问题了。
因此,这几年竟也没让贺家人发现梁章的存在。
他姑姑就说了:“人家都说成家立业,一个男人在家庭方面真正成熟起来靠他自己还真不行。我可听管家说你最近每个月都回来陪伯伯,肯定是受了点拨吧?”
贺鹏轩还没说呢,贺晨轩就说:“老五,还是那天打电话的那个吧?那也处了有半年了,你什么时候才带她来见家长?”
贺老爷子也看孙子。
可以说贺爸爸不愧是贺老爷子的亲儿子,贺鹏轩刚回来那两回,老爷子也以为孙子是犯了什么兜不住的事,还为此担心了一阵。但后来就放开了,毕竟孙儿有没有用心,他感觉得出来。可孙儿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他也没往这方面想——毕竟他也是过来人,谈恋爱的男孩子谁爱往家里跑的?因此只以为孙儿可能是在外头受挫了,一直想找机会开导他来着。
现在见贺鹏轩没否认,老爷子心里对孙子这对象的好感度非常高,颇为严肃地对贺鹏轩说:“女儿家不同男孩子,你要是和人家相处,是要负责任的。阿轩啊,爷爷倒是不怕你没有男人的担当,不过么,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这婚姻大事既然遇着人家,就赶紧办了。”
贺鹏轩说:“等过两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