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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如此说的,但小喜子伺候叶云泽这么些年,看得出来叶云泽是真怒还是假怒。他瞅着叶云泽心情好,与叶云泽开玩笑说,季将军脾气好,自然更得下人们喜欢些。惹得叶云泽追问了一句,难道他脾气不好?
这……可真是一言难尽。
叶云泽脾气好的时候,对下人可真是没话说;要是发起火来,也实在有够吓人的。
要不,他们这些下人怎么会趁着季琛留宿宫中的时候,积极的给自个儿找‘免死金牌’?
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结果,叶云泽是十分满意的。一直以来,他想要向自个儿宫里的人传达的,就是这样一个讯号,季琛很重要,季琛说的话比谁都管用,哪怕是叶云泽自个儿,也不舍得委屈了季琛分毫。
从前,乾元宫中的人待季琛虽然热情,但仍然有所保留。直到这一次,他们方才完全接纳了季琛,将季琛视为叶云泽的“内人”。
这固然是因为季琛在叶云泽昏迷的时候顶住了太后的压力,守住了乾元宫,那块“如朕亲临”的令牌,却也起了不少作用。那一幕,给乾元宫中的人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将皇上治得服服帖帖的,还敢怒怼太后,这份勇气和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季将军最高!
……
下午,叶云泽又用过一道药,才见季琛推门而入。
季琛看了一眼空着的药碗,笑道:“阿泽今日真乖,竟知道好好吃药了。来,吃颗蜜枣儿去去味儿吧。”
叶云泽扭过头,不想理季琛。这人好的时候是真好,让人恨不得将心都掏给他,可恶劣起来,也真是让人想要将他堵了嘴打一顿。
他原想着,只要他按时把药吃完,这人总没话说了吧!结果!这人又露出一副哄小孩儿还是小狗的表情。
叶云泽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他表示,这次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季琛蒙混过关。如果季琛不能够认识到他自个儿的错误并对此进行深刻的反省,他绝不会理他!
智商退化成儿童的叶云泽小盆友和季琛小盆友玩起了你躲我追的游戏。季琛将蜜枣凑到叶云泽右边,叶云泽就把头往左边偏,等季琛把蜜枣送到了叶云泽的左边,发现那颗大头又偏到右边去了。
偏就偏吧,还时不时的睁着眼睛往另一边偷看。这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可爱,让季琛怀疑自己是不是养了一只傲娇的猫咪。
“好了,别闹了,让底下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季琛到底功夫底子更好一些,趁着叶云泽不备,眼疾手快地将那颗蜜枣送入了叶云泽的口中。叶云泽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一丝甜蜜的滋味儿在口腔中蔓延了开来,紧接着,自己的唇也被堵住了,另一双唇在自己的唇上辗转共舞,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叶云泽想要挣开,却发现自己的头不知何时被季琛的手给固定住了,动也动不得,只能被动的沉沦在由季琛主导的吻里。
许久后,季琛才将叶云泽松开,笑了笑:“这蜜枣果然甜。”
叶云泽的略显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饱满的双唇颜色比先前深了些许,就像一枚熟透的果子一样,看着着实诱人。
叶云泽瞪了季琛一眼,只是那双风眼中水光潋滟,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倒为他增添了一分魅惑力。
只是看着这样的叶云泽,季琛的某处便不由蠢蠢欲动起来,好在他还记得这是个伤患,很快就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开。
“又发什么脾气呢!才这么一会儿功夫,谁又惹到你了?”季琛凑到叶云泽的身边与他耳语。
灼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了叶云泽的脖颈上,让叶云泽颇有些不自在:“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惹朕!”
每次叶云泽被季琛逗恼了,自称都会从我变成朕,好似这样,气势就能高上一截。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他显得色厉内荏。
季琛心中有叶云泽,只觉得无论这人是正襟危坐的样子,与他温柔说话的样子,还是发小脾气的样子,都是说不出的可爱。
“好啦,是臣错了,皇上别再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季琛点了点叶云泽的鼻子,虽不知这人怎么又恼了起来,但他愿意宠着他,纵着他。叶云泽平日里压力大,又刚遇到那些事儿,适当发泄发泄,也有利于缓解压力嘛。
别看季琛眼下似是吃了亏,最后肯定都会从-床-上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怕我不高兴,日后就别用逗小狗小猫的样子来逗我啊。”叶云泽将季琛的手挥了开,虽然他的动作依然凶悍,但从他的语气里,季琛知道,他已经心软了。
说起来,叶云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至少当年诛杀前朝皇族、将本朝功高盖主、有不臣之心的武将连根拔起时,没见他心软过。
但在季琛的面前,叶云泽却是很容易心软的。哪怕他打定了主意要晾一晾季琛,只要季琛略一服软,他的那些决心和意志力马上就动摇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我来为你换药吧。”季琛看着叶云泽胸口处裹着的纱布,眸色微沉。
虽然叶云泽已经清醒了,御医也说了他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且伤势恢复的很好,但不亲眼看一看叶云泽的伤口,季琛终究不放心。
第16章
层层纱布被揭下,露出白玉般的胸-膛,肤色细腻而有光泽。
叶云泽自打登基后,日子再不像从前东奔西跑时那样粗糙,生活中皆是锦衣玉食,倒是将一身皮肉养得娇嫩起来。
这样如新雪初凝的肌肤上却有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似乎一下子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然而,季琛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手轻轻贴上了那个位置,放柔了声音:“还疼么?”
其实,他自个儿也明白,能结疤,就说明伤势已经在好转了,但看着叶云泽身上那道疤痕,他仍是止不住的心疼与后怕。那么靠近心脏的位置啊……他险些就要失去这个人了。
明明他自己也是满身伤痕,却见不得这人身上有一道伤痕。
“不……不是说要给我上药么?动、动作快点儿!”叶云泽的眼神开始左右乱飘,毕竟他的伤在那么敏-感的位置,季琛的大手一覆上去,便顺带着将右边那颗红樱也覆住了。如果季琛此刻放下手来,就能发现,那颗红樱已经颤颤巍巍地绽放了开来,看着很是甜美可人。
虽说这会儿季琛没有别的心思,叶云泽却是受不得这样的“撩-拨”的。
叶云泽很快就发现了,让心上人亲自给他上药,虽然能够感受到心上人对他的关怀,却也是一种实打实的折磨。他的身子在季琛的触碰下很是敏-感,更别提,那冰冰凉凉的药水擦在身上,本身就是一种刺激……渐渐的,他感到一股热流涌向了下-腹……
季琛的手被叶云泽一把捉住了,他喉结动了动,声音中有几分忍耐与痛苦之意:“我……自己来!”
“你怎么了,阿泽?有哪里不舒服?”终究还是季琛的力气大些,他掰开了叶云泽的手,盯着伤口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伤口又开始疼了?”季琛回想着幼时从他母亲那儿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情:“乖,吹吹就不疼了。”
“不、不是,你先把我放开!”
季琛终于从叶云泽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带着别扭的恼意,手上一松,叶云泽趁机挣开了季琛的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别再凑过来了。”
季琛哭笑不得:“你瞧着我的样子,怎么这么像瞧着一个登徒子?我就算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对一个伤患有什么想法呀!阿泽,别闹了,咱们先把药换完可好?”
——你没什么想法,我有啊!
叶云泽险些直接把这句话喊出口,最后,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
这句话一旦出口,倒显得他有多么饥渴似的。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叶云泽开始试图自个儿给自个儿换药、换纱布,只可惜,自己来做这些事显然一点儿也不方便。弄了一会儿后,叶云泽颓然地放下手:“我去把小喜子叫进来。”
“你敢!谁都不许进来!”
季琛的反应,就像是自己的领地要被人侵-犯了似的,一双眼睛冷的要冻死人。
他已经将叶云泽从头发丝儿到脚跟都划入了自己的领地之中,平时哪怕是沐浴更衣,都是叶云泽自个儿来的,不曾让人在身边服侍。为公平起见,季琛自己也是如此。
而现在,叶云泽居然拒绝了他,要让小喜子为他抹药顺便看光他的身体?
季琛回想起这几日一直努力往自个儿跟前凑的圆脸太监,决定讨厌他。尽管先前他还是有几分喜欢那个太监的机灵和忠心的。
叶云泽回味过来,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那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啊……”犯得着吃一个小太监的醋么?
季琛阴测测地回了叶云泽一句:“要不,微臣也向皇上讨一个小太监回去,日日服侍微臣沐浴更衣?”
叶云泽立马不说话了。
那画面十分美好……他只要一想想,就暴躁地忍不住想杀人。
才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叶云泽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季琛单手握住,扣在头顶上:“你到底怎么了?忽然就闹起了脾气,是我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你就算再怎么跟我置气,也不能不把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儿啊!”
季琛黑曜石般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叶云泽,眼中有着探寻和疑惑。
叶云泽不自在地偏过头:“你、你先把我放开!”
这个姿势实在要命,若是哪个下人在此时进来,都可以直接捉-奸了!
下一秒,叶云泽的下巴就被季琛握住,掰了回去,被强迫着与季琛面对面。季琛好看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你到底怎么了?”
季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叶云泽的颈侧,再加上这个暧昧的姿势……叶云泽明显感觉自己身-下-某-处-肿-胀得更厉害了,与此同时,身后某处,也传来了一种空虚感,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
在挣扎间,叶云泽不可避免地与季琛发生了身体摩擦,季琛自然也发现了叶云泽身体的异样之处。
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了上去,叶云泽顿时一个激灵,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咪一样,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你放开!”
“真的要我放开?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季琛的声音低哑而有磁性,很是惑人。
他的手更是恶劣的在那处轻轻弹了弹,惹得叶云泽险些惊叫出声:“你混蛋!”
叶云泽满脸潮红,咬牙切齿地看着季琛,只是,他这副样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只会让叶云泽感觉更有诱惑力。很快,季琛就发现,心上人真是不能随便调戏,这一调戏,他也开始起反应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好了,我先帮你把药上完吧。”季琛落在叶云泽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幽深:“等上完了药,就让你舒服……”
自然,叶云泽也得让他舒服才行。虽说现在叶云泽是伤号,那处不能用,手却是无碍的。
完事后,季琛与叶云泽都已大汗淋漓,空气中飘散着旖旎的气息。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却是谁都不敢动了。刚才,他们虽然勉强压下了那股冲动,但都远远没有得到满足。若是再擦枪走火,只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了。
季琛吻了吻叶云泽的鬓发,沙哑着嗓子道:“你快点儿好起来吧。”
否则,再来这么几次,两个人非被逼疯不可。若要让下人给叶云泽换药,季琛又不愿意。
“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叶云泽瞪了季琛一眼,这人以为他愿意当伤号不成?这伤也不是他说好就能好的。
“没事儿,好好养着,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思及藩国国王还在京城,季琛正考虑着是不是再上人家那儿坑点好药,想了想还是作罢,藩国圣药虽好,却是大补之物,吃多了也不见得好。此番,叶云泽能够捡回性命就已经是万幸,还是别太贪心了。
……
“皇上,将军,该用膳了。”一串的宫女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肴放置在了餐桌上。
菜的味儿很香,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叶云泽正准备动筷,就听小喜子干咳了一声,木着脸道:“皇上,那半边儿的菜是将军的,这半边儿的菜才是您的。”
“两边儿还有什么区别不成?”叶云泽奇怪地看看自己面前的菜,又看看季琛面前的菜。
“因您受了伤,需忌口,不得吃生辣的东西,不得吃味儿重的东西,饮食需以清淡为主,所以,奴才特意命人为您准备了一份与季将军不同的菜单。”
叶云泽夹了一筷子菜放入自己口中,然后……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个儿吃了这么些年的菜居然可以难吃到这种地步,虽然看着色香味儿俱全,但是一、点、都、没、有、味、道!就跟白水煮出来的似的。
可恶,厨子到底是怎么在不放调料的情况下把菜做得几乎与平时无二的!都快以假乱真了!
难道,在伤养好前的这些天,他都只能吃这些味同嚼蜡的东西了吗?叶云泽一下一下地戳着自己碗里的菜,几乎快把菜戳成烂泥。
季琛终于看不下去了,对小喜子道:“把我这边的菜全都撤下去吧。”
“季将军?”小喜子的语气中带了点儿疑惑:“季将军可是对这些菜色不满?”
“不是,只是看着阿泽在吃这些清汤小菜,我又怎好在他面前大鱼大肉?少不得要陪着他了。”
季琛将叶云泽的菜挪了一些到自己面前,略尝了几样,而后把他觉得好的一一夹给叶云泽:“阿泽,你尝尝,这些菜味道都不错。”
季琛长年呆在边关,饿的时候,什么没有吃过?对于吃食,他是真不太讲究。有美食当然最好,没有美食,他也能吃得很欢乐。
叶云泽见他吃得这样香,也来了些胃口。
其实,他也不是多挑剔的人,但悲伤都是对比出来的。原先他想着,季琛在旁边大鱼大肉,他却只能吃清粥小菜,少不得要感到委屈。如今,见季琛舍了那些素日爱吃的菜,来陪自己吃这些没有味道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