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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不是给你留面子,当时我就直接拿着大笤帚把人赶出去了。”林青蕊别别扭扭的冷哼了一声,可也没有继续再拒绝自家男人靠近了。
见媳妇靠在自己怀里,李铁柱嘴角翘起了几分,眼神也柔软了许多。
“谢谢媳妇。”李铁柱亲了亲自家媳妇的额头,然后额头贴额头的对媳妇说到,“往后再遇上了,只管打出去,哪用为着没用的脸面受人的气。”
这也是为什么,在见到媳妇委屈的时候,他会直接请人出去。甚至连带着赵翠儿的大哥,也直接被李铁柱点着名的送出门了,别说是酒水了就连凉水都没喝一口。
每每想起赵家爹娘竟然当着那么多人明里暗里说自家媳妇名声不好,还说故意提说她以前被赖皮纠缠投缳的事儿,李铁柱心里就恨不得揍人。
尤记得当时被赶出去时候,赵家老俩不可思议的神情,还有赵老大得知了缘由跺脚责备的看了自家爹娘一眼,连声对李铁柱说对不住。李铁柱也不是个没心眼的,只应着哈哈,却在没跟赵老大称兄道弟了。
之后在场的妇人哪个不羡慕林青蕊?没想到李家老二竟然为了他媳妇做到这个地步,甚至还在别人喝酒臭屁的时候,借着酒劲说他不懂挣钱,酒坊的生意全凭他媳妇照看,他只管打打杂罢了。
村里不少人家都是靠媳妇的手艺添进项的,可不管是老的少的,还真没有一个男人能这般坦荡的说家里是媳妇当家的。这话说出去,怎么听怎么觉得丢人,男子汉大丈夫还要受媳妇的管辖,竟然做不了主,还不让人笑话?
偏生李铁柱就开了先河,甚至还一副乐意被媳妇管制的模样。
别管私底下会不会有人觉得他是死鸭子嘴硬,强装着开心呢,反正现在酒坊是正式忙碌起来了。
大房那边这些日子闹的厉害,先是李铁顺撞破了她跟别人的私情,接着又闹出休妻的事儿。后来李大宝更是因为跟人起哄,偷了别村妇人搭在晾衣服绳上的肚兜被打了个半死,之后又传出王氏在阻止秦氏带走儿子时候,撞到了炕沿上昏死过去。
本来秦氏就有亏,挨了打也没太敢还手。确切的来说,她自个也知道,就算自己被休了,跟她相好的那男人也不可能真的抛妻弃子的娶了她。
还没等那边的事儿安生下来,十里铺那边就不少人找来了下水村,问了路可就气势汹汹的直冲大房那边奔过去了。
那个时点正好是人们打地里回家的时候,忙碌了一整天,虽说是真累了,可一瞧又有热闹可不就直接拐了弯跟着去凑哄火?
等到十里铺那边带头的妇人跟老太太抓着秦氏的头发扯到院子里,大伙儿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原来是她那相好的男人媳妇找来了,这还带着不少娘家帮手呢。
“秦梅花,你可真够骚的,自家男人伺候不了你是怎么着?非得叉开腿勾搭我男人?”那妇人也是个尖巴茬,本来她就占理儿加上家里的男人早被她收拾服帖了,现在还不咬牙切齿的报复着她男人的姘头?“我说平日里你那么抠唆,怎得舍得拿了吃食去看我,还总赖着不走,感情是瞧中我家男人了啊。”
跟着妇人来的帮手,一个个的也都不是好惹的。不仅把想上前的李铁顺挡在外头,更是一顿言语嘲笑,有俩汉子还有意无意的撇过他的下身,笑话他无能连自家媳妇都喂不饱,居然让他媳妇跑到外村里偷吃。
被人讽刺的无地自容的李铁顺,最后干脆也不管秦氏了,直接挤过人群黑着脸不知跑哪去了。只留下被压在地上被人又打又骂的秦氏。
里正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本打算过去的步子一顿,直接拐了个弯去了李记酒坊。他是真丢不起那个人,再者说,因着勾/引人被找上村子的妇人,在下水村百年以来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这当真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让他怎么去说和,又怎么去给自己村的人撑腰?
且说来讨要说法的妇人直接把人打了个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脸上衣裳上全是泥,脸蛋上还有不少血淋林的指甲印。边上跟她一起来的老妇人还时不时往秦氏脸上啐几口,伸脚跺她几下,直到累了才歇下来。
可嘴上却一直没饶人,简直把秦氏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还扬言要去秦氏娘家闹腾一番呢。
等有人提起秦氏以前办下的混账事儿,更是惹得大伙儿一脸不屑。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秦氏这样不安于室的娘亲,她家俩小子能好到哪去?
更何况前些日子她家大儿子还偷了人家的肚兜被打了个半死,就算老二还没办下类似的混帐是,估计也就是因为年纪小罢了。毕竟当初李二宝可是指着他婶娘的鼻子骂呢,能好到哪去?
许是撒了气,那家人只把大房屋里的东西打砸了一番,然后就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一个烂摊子,外加一群对着秦氏指指点点的乡邻。就连在屋里炕上起不来的王氏,都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几乎就喘不上气了。
她甚至能想象到外人是怎得说了,李家的门楣彻底被秦氏那个祸害坏了。现在她都生不出别的想法了,只是羞愧的死都不敢死。
当娘的偏心老大一家子,却偏出来一窝子混账东西。看李大宝李二宝,就知道那是从根上烂了的,指不定王氏跟没了的李老汉也不是什么好的,不然哪能教出这样的后辈?甚至会有人说,李老汉亏得死的早,不然现在也得被老大一家子气死。
虽说这话并不是别人当着她的面说的,可就算是脚趾头都能想出现在村里人把她跟老大一家子传生了什么德行。
能怪谁呢,谁让她当时选择跟了老大一家子呢?
没等她脑子清明呢,就见秦氏一脚踹开门开始骂起来,那模样就差指着鼻子说她生了个没能耐的儿子了。秦氏原本说话就糙,现在出口的话更是粗俗不堪,听的王氏胸膛忍不住激动的剧烈起伏起来,甚至啊啊啊的拍着炕边嚷嚷。
她本来就心乱如麻,现在被秦氏那些不要脸皮的话刺激的几度翻了白眼,又急又气之间,就感到脑袋彭的声接着眼前一黑万事不知了。
秦氏原本还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来探她的鼻息,见还有气儿才呸了一声把人撂下。她则去灶房熬药了,看起来是做惯了的,早就轻车熟路了。
说是熬药,其实就是以前的旧药渣子。早些时候,从李铁柱那讨要来的八两的卖地钱,还有李铁顺交给她买药的银子,大部分都被她截下来了。偶尔咬着牙买一次药,也是反反复复熬不知多少顿,到后来干脆就直接抓些吃不死人的甘草之类,并不值钱的草药充当吊命的药。
只可惜这一回,等秦氏把一碗草药灌进王氏肚子里,没一会儿王氏就吐了白沫翻着白眼没气儿了。等到秦氏骂咧累了,打算把药碗丢下的时候,就摸到了王氏有些发凉的手。接着她就发现刚刚还气的喘粗气的婆婆,这会儿一动不动,眼珠子都不转了。
她心头大骇,哆哆嗦嗦的举起手摸到王氏鼻子下头,然后直接一个激灵吓的跪倒了地上。
正在这个时候,瞧着十里铺的人都走了的里正跟被他碰上的李铁顺姗姗而来。还没开口,就发现屋里气氛不对。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李铁顺,他扒拉开自家媳妇爬到炕头上,一伸手去发现自家老娘都没气儿了。看着老娘嘴边跟脖子里的汤药,还有脸颊上被捏的伤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随着他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嚎,里正也知道王氏是没了。等他进了屋发现了不对劲,直接喊人来捆了还在犯愣的秦氏。许是害怕,从被人捆着到被拉扯出村子打算送去衙门,秦氏是一声没敢吭,更没了以前的混账劲儿。
......等问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不仅秦氏成了人们唾弃的对象,就连李铁顺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就是大伙儿容着他给老娘办白事儿,不然早就把他赶出村子了。
毕竟在大伙儿眼里,夫妻本就是一体,当媳妇的那么恶待老娘,他能不知道?说到底,不过是装傻充愣罢了。
李家老太天没了,还是被大儿媳妇逼死的,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只是村里人大多也就叹息几声,并没有多少可怜她的,毕竟当初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看不过眼里去。
本来好好的日子,非要听秦氏几句挑唆,不仅把老二老三两家的心寒了个底儿朝天,还把自个的命搭了进去。
不过毕竟人都没了,倒也没人真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听到来报丧的人说王氏没了,正在提水的李铁柱跟李铁栓都懵了。怎得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虽然身子不太好,可有滋养的补药吊着,不是说开始好转了么?这一转眼,还没多久呢,人就没了?
俩人懵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最后还是林青蕊拉了赵氏赶紧的着了素净衣裳,又把门前挂上了白布,把大红的对联换成了黄色的。
不管怎么说,王氏是长辈,他们就该披麻戴孝的去奔丧。
等一大家子人换了素净衣裳,锁了门到了大房那边,才发现自家大哥李铁顺还一脸恍惚神情。见李家二房跟三房来了,来帮忙的婶子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指望不上的李铁顺,就赶忙拽了李铁柱到边上。跟他说得赶紧去买白布跟麻布,还得准备寿衣跟棺材。
虽说分了家,但毕竟是亲娘,他张罗这些事儿也不框外。更何况寿衣跟棺材是早就准备好的,也费不了什么事儿,至于白布跟麻布则由他掏了四百文钱让人赶着牛车到镇上买的。
孝服做起来并不难,来帮忙的三个婶子都坐在炕上,一人扯布一人缝麻布衣裳,另外一个缝孝帽子。没一会儿,就把做好的孝服给了李家的人。
就算李铁柱跟李铁栓当初怎么埋怨王氏偏心,可现在人走如灯灭,提说那些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何况毕竟是亲娘,心里自然难受,在众人一片低落的情绪里,王氏停了三天就下葬了。
等到发完丧,李铁柱跟李铁栓扫了自家大哥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带了媳妇离开了。只留下一直没吭过声的李铁顺,在人们都散尽以后捂着脸又哭又笑的不知道发了多久的疯。
原本里正还准备带人把李铁顺除姓的,可等王氏下葬以后,李铁顺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就连久不着家的李大宝李二宝都没能找到他,之后随着日子流逝,许多人竟然也忘了村里还有过这么一号人家。
至于秦氏的下场那就不得而知了,左右不过是杀人偿命或是在牢里做苦力。至少按着秦家人的德行,定然不会为了她那么个出嫁的闺女,甚至是带坏了娘家名声的人出钱费力的。
大周朝规定,母丧者要守孝满一年,一年之内不能娶妻纳妾不能走亲访友,也不能寻/欢作乐。虽说庄稼人没那么严苛的规矩,可大面上还是不能差错的。
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倒是方便了林青蕊他们两房全副身心的酿酒挣钱。
好在来拉酒的小伙计并不是登李家正门,而是直接从后边的作坊里取货,所以倒也没什么忌讳。所谓闷声发大财,大概也差不多就是说他们了。
期间恰好秋收,林青蕊跟赵氏歇着时候听说村里每年秋收以后,把粮食卖给粮行时候都便宜的很,可粮行处理过粮食以后再转卖,那价格就高许多了。得了消息,她的心头一动,想着反正酿酒也要购买粮食,若是能直接从村里乡亲们手里购买,不仅能得了人情还能便宜许多。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稍稍一提,李铁柱兄弟俩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几个人凑在一块一算账,当真是划算不少。所以第二天,李铁柱就去寻了里正。
因为身上带着孝,所以他并没有进里正家院子,只在外头让外头街上跑着的孩子帮着去叫了一声,说是有事儿说。
对于李记酒坊生意红火的事儿,里正是早有耳闻,确切的来说,今年他喝的不少酒就是那边送过来的。林青蕊也是着实会做人,好话巧话都是她们说的,所以里正也乐的给李家两房个面子。
出来一问,才知道李家竟然想直接收粮食,而且价格比外头的还要高出一文钱。一听不用费劲往镇上送粮,还能得了高价,里正可谓是喜出望外。
他是真没想到李家还有这般觉悟,自家挣了钱,还惦记着乡亲们,所以看着李铁柱的眼神很是满意甚至还带了些器重。倒是让李铁柱冏了一下,毕竟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按着他媳妇的话说,这应该叫什么“双赢”?
自打李家开始收粮食,大伙儿对他们的感官就越发的好了,甚至有些厚道人家是千恩万谢甚至都有些感激涕零了。别看李铁柱他们收粮检查的详细,要求也多,可算下来能比卖到外面多出不少来。
这样除了交租子跟赋税,他们的口粮也能多上许多,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户,这就算得上是大恩情了。
本来攒了好几个月的钱,一收粮食又去了不少。不过想着省下来的余钱,倒也是他们挣了。
接下来李铁柱跟李铁栓兄弟俩又开始往远一点的镇子上跑了,因为眼看就快到年底了,正是卖酒最好的时候,所以后来俩人干脆分开了去谈生意。
许是经常见兄弟俩风尘仆仆的往回赶,有时候回来都半宿了,加上走路或是抄山路小道脚上经常起血泡。所以林青蕊就跟几个人商量着想买骡子跟牛车。
一来拉货方便,二来也能节省他们的脚程。
☆、第47章第47章
家里本来就有牲口棚,所以倒也不用再麻烦的盖了。等商量好了,林青蕊就跟赵氏把堆放了柴火的牲口棚拾掇出来,又把喂食的槽子刷洗了一边。
听说家里要买骡子跟牛了,大丫跟二丫也很开心,二伯娘可是说有了骡子就让爹娘带她们去镇上赶集呢。所以俩人早早就背着小背篓去割草了。
吃过晌午饭,又去看了看作坊里的酒缸,最后见李铁柱兄弟俩还没回来。林青蕊干脆就叫了赵氏跟两个妞妞在院里玩,现在日头正好,不灼热烧人,也不会冷的一点温度没有。
赵氏在边上做着针线活儿,林青蕊也给自家男人缝了件单衣,瞧见两个妞妞在踢毽子,一时间她也有些心痒了。记得小时候看到小伙伴们凑在一起踢毽子,她跑出去好几回想一块踢,可每次还没轮得到她,就会被师傅发现。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七岁那年,她被师傅关在小屋子里感受粮食发酵的过程,当时一群孩子就在屋子外头玩,她听着声音羡慕的不得了,最后还冒着被师傅责罚的危险搬了小板凳爬到窗户边上偷偷往外看。
那是的她还小,不会怨愤,只觉得委屈。尤其是在被师傅打了手心以后,更是躲在被窝里哭了整宿。
后来许是被罚的多了,也知道师傅不会允许她出去玩,甚至为了保持她品酒的能力,都不给她吃出了酒味之外别的菜肴。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成名之后,她狠狠的追求了一把街头小吃。
拉回了外放的思绪,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做针线了。干脆起身跟大丫二丫一块玩了,原本小孩子对大人都有着本能的崇拜,尤其是两个妞妞对自家二伯娘这种,简直就觉得二伯娘是无所不能的。
只可惜这种崇拜在看到林青蕊踢毽子时候破灭了,原来二伯娘还不会踢毽子呢。
林青蕊也没想到自个刚玩,脚连毽子毛都没碰到那玩意儿就落地了,看着大丫跟二丫吃惊的模样,她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然后干咳两声,表示这一局不算,接着来,最后在她锲而不舍的坚持之下,终于能勉强踢到两回了。
看着二伯娘得意的样子,大丫跟二丫面面相觑,心情颇为沉重的摇了摇头。她们还在想怎么安慰刚学会踢毽子的二伯娘,说村里五岁的稻花都能踢四五个才落地呢。
玩了一阵子,几个人都有些累了,林青蕊才搬出了屋里的写字板,其实就是一整块石头板子,然后拿出自家男人给特殊加工过的青砖条开始教大丫二丫写字了。正好赵氏的针线也做完了,看着院子里二嫂教的认真,也搬了个小板凳过去听讲了。
古代并没有什么拼音,而且多偏向于繁体字,她要教导拼音还真有些不现实。所以只能按部就班的从常用字开始,让两个妞妞根据字形记忆。
教了自家的名字,又按着农家常养的家禽教了猪牛羊鸡鸭鱼几个字,她才让几个人自个找了树枝在地上描画起来。
到了后晌时候,一阵孩子的嬉闹声传来,接着就是李铁柱跟李铁栓赶车的长鞭声跟“嘚驾”的驱赶声。
大丫跟二丫先得了二伯娘的许可,把识字儿的小本本放好,就迫不及待的往大门外跑去。只见二伯跟自家爹爹都赶着车往家门口走呢,边上还有许多村里的孩子凑热闹,二皮猴他们几个仗着机灵还一个劲儿的往车板子上蹿。
林青蕊跟赵氏也连忙走出来,见着骡子车跟牛车自然也是欢喜的。尤其是林青蕊在被自家男人拉上车板时候,还颇有种攒了好久钱一朝买到奥迪的感觉。
回了家,李铁栓一边卸车套,一边跟自家媳妇咬耳朵,最后还跟二哥二嫂打了声招呼就神神秘秘的拉了自家媳妇回屋去。而李铁柱也舀了一盆水洗了把脸,又接过媳妇递过来的碗连连灌了好几口温开水。
“今儿去镇上,正好碰上牲口贩子,就打问着买了这俩牙口小的。”李铁柱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说,“不到两年的小犊子,带上两套拉货的车板子,也才花了十二两五钱银子。算起来,也是咱们赚了二两银子的车套。”
林青蕊并不知道具体的价格,不过见村里那么多人家,能买的起牛车跟骡子车的,也不过两三户人家,所以心里也就清楚这种牲畜对于一般农户家还算是奢侈物件的。现在听到自家男人这么说,自然也高兴起来,省了钱还置办了大家伙,能不高兴么?
钱这东西,有来有去,她向来都不认为钱是靠省出来的。何况现在家里也能拿得出买车的银子,现在花了也只当是投资,为着是以后能挣回来更多。
晚上林青蕊在看到赵氏时候,就见她一副羞涩模样,甚至还重新梳了发髻,还戴上了一支她从来没见过的银簪子。虽然簪子并不花哨,可打眼一瞧就知道那是新打的。
林青蕊嘿嘿一笑,对着赵氏做了个了然的表情。结果赵氏顿时脸颊通红,眼神还飘忽着不敢看自家二嫂。她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不声不响的李铁栓会突然给她买银簪子,甚至还非得给她戴上。虽说有些羞得慌,可她心底里还是挺高兴的。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波澜不惊,不过酒坊生意却被经营的红红火火的。也是因着订货的人越来越多,李铁柱跟李铁栓也是忙的来不及多歇一日,天天的往各个镇上跑。甚至会李铁柱最近还琢磨着去县城跑几家酒楼呢,毕竟那边若是能订自家的花雕酒跟冬元酒,挣得会更多。
这么一来,问题就出现了,毕竟他们再能吃苦再能受累也撑不住连轴转。更何况各个镇上也有一段子距离,每日光到处跑着送货谈生意,路上就要耽搁大半日工夫,就算是有了牛车骡子车,也只不过是省了个脚程。
更何况,他们俩兄弟往外一走,家里的人手可就不够了。作坊经常会因着少了泉水或是没能及时开耙没法连续不间断的酿酒。
见家里人忙的实在厉害,就算是她每日都腰酸背痛的,到了晚上一回屋什么都不愿意干只想闷头睡觉。
又过了几日,眼看出酒量就要供不上来订酒的人家了,林青蕊终于趁着大伙儿都在的时候提出了这个问题。一是人手,二是路程时间问题。
大家凑在一块,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集思广益总归能寻到好的法子的。可现在的问题并不是他们几个就够的,最后几个人提说要不请人来做工?或者去买几个人回来当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