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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冰花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我回头看看有没有办法走一走木系的路子。就算变出来个木头棍子之类,也总比如今的情形要好得多。”
穆羡鱼原本都已快忘了那本命武器的糟心事,听了他的话便忍不住呛咳数声,心有余悸地摆了摆手轻叹道:“且不说别的,就算真的能拿那种东西打架,我也实在做不到两边气氛正凝重一触即发的时候,忽然变出朵花来送到对面去……”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剧本上明明应该是一忽悠就去夺嫡了的!(°△°|||)︴
第53章扎心了.
上一次碍着飞白在场,好歹也要忍一忍,摆出个长辈的架势来才行。这一次却已只剩下了两个人,小花妖终于毫不厚道地直接笑趴在了桌子上,捧着肚子不住地叫着痛,险些便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墨止——墨止,小心点,不要呛到了……”
穆羡鱼却也不由苦笑,连忙把笑得身形不稳的小家伙搂进了怀里,温声哄了一句,又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原本还想着好歹也算是修炼中人了,先生又说我天赋好,再怎么也能威风一次——这下可好,威风怕是已没什么指望,不要被人家笑话就是谢天谢地了……”
“小哥哥不要担心,只要认真修炼下去,本命武器还可以在原型的基础上发生变化,到时候就会特别厉害的!”
小花妖终于差不多缓过了劲来,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句。又往袖子里一摸,便抽出了一根数尺长的藤条来,握在手里一挥,那藤条上竟忽然便布满了荆刺,看着便寒光森森的叫人不寒而栗:“像我的藤条,就可以长出刺来——不过我还从来都没敢用过,怕一不小心伤到了别人……”
“竟还有这一招——这藤条若是抽在人身上,怕是再怎么也要出上不少的血的。”
穆羡鱼讶异地挑了眉,一手揽着小家伙的身子,好奇地将那藤条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打算再细看一番。小花妖的面色却忽然大变,慌忙抬手想要去拦住他的动作:“小哥哥——那个不能碰,会受伤的!”
“什么?”
被小家伙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穆羡鱼茫然地抬了头,却还不及细问,指尖便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细看之下,才发现除了那些显眼的荆刺之外,藤条上竟还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小的针刺,他方才那一碰之下竟就已刺破了指尖,有大颗的血珠迅速涌了出来,一眨眼就被藤条给吸收了干净。
墨止急得几乎哭了出来,慌忙一把将手中藤条化去,眼中尽是一片懊恼歉疚。穆羡鱼却也没料到小家伙的藤条居然厉害到这个地步,连忙把小家伙安抚地朝怀里揽了揽,放缓了声音哄道:“没事没事,只是小伤——不要担心,就是流了几滴血,不妨事的……”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拿藤条出来炫耀的,不然就不会害得小哥哥受伤了……”
小花妖用力摇了摇头,眼泪迅速蓄满了眼眶,一时只觉歉疚得不成,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见着小家伙被吓得不轻,穆羡鱼却也有些手忙脚乱,索性一把将小家伙给揽进了怀里,轻轻吻了吻额头,耐心地温声道:“是小哥哥不好,不应该贸然去动你的本命武器——我们墨止越厉害越是好事,这样才能保护小哥哥,对不对?”
墨止一向听他的话,本能地点了点头,却又忽然反应了过来,泪水便转眼间又涌了上来:“可是——要保护小哥哥,就应该不让小哥哥受伤才对,现在却是我自己叫小哥哥受了伤……”
眼看着小花妖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不像之前那般单纯好哄,穆羡鱼却也不由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将话锋一转,又换了个哄小家伙的办法:“那我们墨止帮小哥哥止了血不久没事了么?我记得白芷也是可以消肿止痛的,倒是恰好对症,这伤口就交给我们墨止来料理了好不好?”
这法子果然有效,小花妖果然不再自责,含着泪用力点了点头,便将他的右手给轻轻捧了起来。那几个针尖大的伤口其实早已看不大清,穆羡鱼也不过是想给小家伙找些事做,好叫他不再钻牛角尖地纠结受伤的事。却还不待反应过来,便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居然小心翼翼地含住了他的指尖。
“墨止,不用这样的——”
穆羡鱼被吓了一跳,正要拦住小家伙这要了命的动作,指尖便忽然传来酥麻的柔软触感。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触叫他止不住地打了两个冷颤,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干得要命,居然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胸口像是被某种奇妙的情绪瞬间填满,心头便莫名漫过了一片柔软酸涩。
“这样就会好了——小哥哥以后就不会再流血,也不会觉得疼了!”
小花妖只片刻便重新直起了身子,认真地抬头说了一句。穆羡鱼却也总算稍稍松了口气,却还是缓了半晌才无奈失笑,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我们墨止真厉害……只不过墨止要答应小哥哥,不可以这么给别人治伤,好不好?”
“我不会的——只有小哥哥的伤我才会这么治!”
墨止用力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痛快应了下来。穆羡鱼却忽然觉出了几分异样,不由微挑了眉,好奇地追问道:“墨止,能不能告诉小哥哥——是谁教你可以这样治伤的?”
“是先生说的——先生说因为我和小哥哥是注定的一对,所以这样给小哥哥治伤,会特别的有效果……”
望着小哥哥仿佛有些异样的反应,墨止却也觉出了些许不对来,下意识小声应了一句,才又犹豫着轻声道:“小哥哥,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先生老是作弄我,我怕他又骗我了……”
“不——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
穆羡鱼怔了半晌,才忽然忍不住轻笑出声,摇摇头温声应了一句,将小家伙揽进怀里抱紧:“墨止,快些长大吧,然后好好和小哥哥在一起……”
“小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快一点长大的。”
虽然不知道一向都坚持自己不要急着长大的小哥哥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小花妖却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回抱住了小哥哥的身子,极郑重地轻声应了一句。穆羡鱼不由浅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眼眶却忽然仿佛便带了些许湿润。
他还是头一次不可抑制地生出这样的一个念头来——虽然原本也是好好地在一起,但忽然便觉得还不满足,还想要更紧密的联系,更有力地支持。他原本其实早已不相信所谓的情深似海,只想着两人能相伴同行便已足够,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才总算明白了有些事情仿佛确实由不得自己来决定。
“好了——快吃饭吧,一会儿饭都该凉了。”
不着痕迹地拭去了眼中的湿润,穆羡鱼浅笑着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背,温声应了一句。墨止才听话地点了点头,却又忽然自信满满地挺直了胸口:“不要紧的,我有办法!”
忽然想起小家伙之前充当暖炉的本事来,穆羡鱼却也不由好奇地微调了眉,望着墨止像模像样地双手拢住了那个食盒,却又忽然生出了些担忧来:“这食盒可是木头做的——会不会直接就烧起来?”
“应该是不会的,毕竟严格来说,我其实也是木头做的……”
墨止还从来没想过这一回事,一时竟也没了把握。犹豫着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将饭菜热了热,眼看着连那一碗汤都已热腾腾地冒起了热气,便满意地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挺直了腰道:“好了,这样就可以吃了!”
“我们墨止真厉害,要是换了我,怕是只能越弄越冷了。”
穆羡鱼不由失笑,揉了揉小家伙的额顶,认真地鼓励了一句,又给他的碗里面也夹了一块肉:“咱们一起多吃点,等吃过饭之后,我们就去外面打听点事情,怕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墨止听话地点了点头,便埋头大口吃起了饭,俨然是把多吃饭就能长高这种人族专属的规律当了真。穆羡鱼却也不忍戳穿真相,只是轻笑着又给小家伙夹了几筷子菜,陪着小家伙一起认认真真地用过了一餐饭,才又领着墨止走出了屋门。
也不知他那位二舅究竟是当真不懂待客之道,还是有心刻意晾着他二人,直到现在都不曾再回来看上一看,更是连一块出入的令牌都没给过两人。穆羡鱼倒也懒得按照规矩来,直接领着小家伙熟门熟路地从早上进来的后门又绕了出去,一直到了街口才终于停了下来:“墨止,你在这里能感应得到明显的金系力量吗?”
“我试试看——之前隔绝了我探查的那一股力量好像就是金系的,只是我那时候没有仔细看过是哪个方向……”
墨止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细细体会了一番,眼中却愈发带了几分莫名古怪。索性直接盘膝坐下,又合上双眼凝神探查了半晌,才蹙紧了眉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道:“好奇怪,我确实能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好像被什么给封印了,不能用得出来——飞白应当是和这股力量的主人在一起,我虽然不能肯定究竟是谁,但一定不是他的爹娘……”
“他的父母怕是早已逃出了京城,毕竟如今风头尚紧,留在京城里也只是死路一条。”
穆羡鱼思索着应了一句,揽过了小家伙的肩缓声道:“如果我们就这样找过去的话,能找得到他们在哪个地方吗?”
“可以的——他们应当是在城西一片,现在很安全。”
墨止点了点头,牵着小哥哥的袖子一本正经地带起了路。穆羡鱼原本还打算提醒他避一避人,免得被人发现了行踪,一转念才想起两人早已被十九先生给易容过了,便也放心了下来,同小家伙一路奔着城西找了过去。
“这个臭小子,怎么叫他给跑到这里来了……”
被墨止领着在一处府第外面站定,穆羡鱼不由微讶,便摇了摇头无奈失笑,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轻笑道:“墨止,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大哥的府邸。直郡王府,他们家的盆可以随便漏水,花也可以酌情少开几朵,记住了吗?”
还是头一次听到小哥哥提了个这样明确的目标,墨止的目光却也不由一亮,摩拳擦掌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已经打算着这就找机会出手了。穆羡鱼却还没做好这就大闹直郡王府的准备,连忙把跃跃欲试的小家伙拢回了怀里,轻咳了一声失笑道:“现在还不行——我们现在下手有些太明显了。更何况如今已是初冬之际,花本来就没开几朵,也看不出什么效果来,还是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这一手的好。”
“好——那就叫他再得意一个冬天!”
墨止听话地点了点头,学着曾经见过的威风架势,一本正经地放了句狠话。穆羡鱼不由哑然失笑,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额顶,领着他熟门熟路地绕到了王府的后墙,抬手在墙沿上一扒,便轻轻松松地翻了过去:“我当初还没入宫的时候,每次饿得不行了,就会偷偷跑到这里来找些吃的……”
“商王府连饭都不给小哥哥吃吗?”
墨止敏锐地听出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不由皱紧了眉,轻声问了一句。穆羡鱼无奈地笑了笑,把小家伙也从墙上接了下来,轻笑着缓声道:“当初商王府总是会有意刁难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事,就要罚我面壁思过,吃饭更是想都不要想……那时候年纪小要面子,既明也还没跟着我,不好意思去寻常人家讨要,高家又不准我进门,就只有大哥当时已经开了府,我也只能跑到这里来。他们家的狗后来都和我混熟了,我翻墙的时候它不叫,找到了吃的我们俩就一家一半——只不过他们家的管家实在是凶得很,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从来都只当我是偷东西的小贼,有一次抓住了我,差点就把我给扭送到官府去,多亏那条大黄狗帮我咬了他一口,我才趁机逃脱了。”
“这些人简直都太坏了——每一个都应该遭报应!”
墨止听得一肚子火气,握紧了拳头寒声开口,眼中也带了几分寒意。穆羡鱼却只是含笑摇摇头,揉了揉小家伙的额顶,极轻地叹了一声:“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嫌太过丢人,从不曾和任何人说过,连二哥和既明都不知道——我这位好大哥拿这种事要挟了我好几年,我若是不听他的话,他便要将这种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当初都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可这分明不是小哥哥的错,怎么能怪到小哥哥的头上!”
墨止急声应了一句,一把拉住了穆羡鱼的衣袖,又抿了抿嘴寒声道:“小哥哥的这个大哥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盆漏水这种事太便宜他了——我去找找他们家的草木,看看能不能把灵力分给它们一些,叫它们天一黑就到处乱跑,看他害不害怕,还敢不敢欺负小哥哥了!”
“好了好了,他现在也已经不敢欺负我了,犯不着为了当年的事生气——”
穆羡鱼不由失笑出声,轻轻拍了拍墨止的背,正要安抚下小家伙的情绪,心中却忽然生出了个念头来。目光不由微亮,轻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我们就这么定了——待会儿我们先去找飞白,等找到了他,就继续咱们的第二步计划,好好地装神弄鬼一番……”
小花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便拉着他的手往后园钻了进去。这一处王府同商王府的格局略有相似,两人一路潜进了后园,才要再往里走,墨止却忽然警惕地拉住了小哥哥的衣袖,猛地向后撤了一步:“小哥哥,前面有动静!”
“不要紧,我们两个早就熟了。”
穆羡鱼浅笑着摇了摇头,安抚地揉了揉小家伙的额顶,温声哄了一句,便上前半蹲了身子轻笑道:“阿黄,过来——你居然真在他们家呆了这么多年,都不出去绕绕吗?”
丛生的枝条后忽然便蹿出来了一条大黄狗,一上来便亲昵地扑在了他的身上,欢喜地不住摇着尾巴。穆羡鱼不由失笑,挠了挠黄狗的脖颈,又把一旁的小家伙拉了过来:“来,认识认识我家里种的花——以后我们两个来都不能咬,知道么?”
那黄狗也不知究竟听没听得懂他的话,只是吐着舌头不住喘着气,又扒着他的袖子找里面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墨止被小哥哥领着,也壮起了胆子伸出手,试探着轻轻揉了揉那条大黄狗的头顶:“这就是当时帮了小哥哥的那一条狗吗?”
“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我也没想到它居然还活着——看来当初我们俩分着吃了的那个果子里面,果然是有些什么特别的东西……”
穆羡鱼含笑点了点头,正要先哄着大黄狗放自己进园子里去,那条黄狗却主动叼住了他的衣摆,将他不住地往园子里面拉着,显然是想要给他看什么东西。
“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察觉到黄狗的灵智怕也已然不低,穆羡鱼决定暂且跟着黄狗去看看情形,便领着小家伙一起跟了过去。
才一绕过那从枝条,便在后头见着了个被棉絮垫得舒舒服服的狗窝。只不过那个窝如今显然早已被一只巴掌大的小白猫给霸占了去,一见着两人一犬绕过来,那小白猫便不紧不慢地抬了头,琥珀色的瞳仁里带了几分不屑一顾的高傲:“蠢狗,又找来了什么帮手?”
没料到这样一只小奶猫居然也会开口说话,穆羡鱼不由微讶,心中本能便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退了两步,正打算万一见势不妙抬腿就跑,衣摆却忽然传来了不依不饶的拉扯力道,低头望了过去,便迎上了黄狗眼中同人类一般无二的谴责和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汪!qaq
第54章进壳了.
“阿黄,不是我不想帮你——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身边都已经一堆妖怪了,更是不能不小心行事啊。”
穆羡鱼苦笑着低声应了一句,扯了扯衣摆打算就这样转头离开,却又被小家伙轻轻拉住了衣袖:“小哥哥,他就是——就是我说的,庇护了飞白的那股力量……”
“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事情不妙——古人说猫是老虎的师父,谁知道这只小猫又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手段?”
这一路走来,穆羡鱼显然已长了不少的记性,也早已深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髓。奈何他虽然已生了退意,那小奶猫却忽然改了主意,站直了身子望着他道:“你是谁,身上为什么会有那只蠢龟的气息?”
“我——”
穆羡鱼心中不由生出了些不祥的预感,却也只得又挪了回去。半蹲了身子正要开口,却又觉得这样仿佛依然不够尊敬,向四处一望,便双手捧起了那只小猫,轻轻放在了小家伙的头顶:“墨止听话,先不要动,小哥哥同白虎前辈说几句话——”
“谁是白虎——我才不是白虎,我是猫!”
那小奶猫一听他说出白虎两个字,便忽然炸了毛,龇着牙将尾巴竖了起来。穆羡鱼愕然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哑然失笑,无奈地点了点头妥协道:“好好——那就敢问这位猫前辈有什么教诲没有,晚辈在这里听着……”
“不对,你身上好像不只有那只蠢龟的气息,好像还有我——还有白虎的。你怎么和那个小子一样,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奶猫睁大了瞳仁瞪着他,努力想要作出威风的架势,奈何身上的毛全都蓬了起来,却也依然丝毫显不出半点儿的威严。穆羡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轻咳了一声尽力严肃道:“按亲缘来算,他应该算是我表弟——只是前辈有所不知,我们两个的情形其实有所不同。飞白他身具高家和金家的血脉,所以才会长成了半人半妖的模样,但晚辈同金家却没什么关系,晚辈身上的力量,其实是那位白虎前辈亲自赠与的……”
“我就知道——我那时候一定是脑子进水了,逮着谁就送上一点儿,才闹得现在长尾巴的时候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来。”
小奶猫沮丧地挠了挠爪子下的头发,重重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懊恼地自语了一句。墨止本能地抬手捂住了脑袋,却又不敢阻拦这位威压可怖的前辈,只能求救地望向小哥哥,清亮的眸子里头眨眼间便盛满了一片委屈无措。
穆羡鱼连忙眼疾手快地把小家伙给解救了出来,捧着那只小奶猫放回了窝里。把小家伙的头发重新理顺,搂进怀里安抚地顺了顺脊背,又顺势追问道:“前辈——您那时不止把力量赠与了一个人吗?”
小奶猫还处在难以自拔地懊恼之中,一时却也没意识到自己早已说漏了嘴,无精打采地转了过去,背对着两人低声道:“我那一阵子被一条老蛇骗下来历练,见义勇为的事也没少干,反正那时候我的力量也足够用,谁知道现在长尾巴就不够了……”
“前辈如果需要的话,其实我也可以把力量还给前辈的。”
穆羡鱼目光一亮,忽然提出了个双方或许都能接受的办法。小白猫闻言却也忽然转过了身,照他身上略一打量,眼中却忽然显出了些许嫌弃,摆了摆爪子不以为然道:“你这凝结的是什么见鬼的本命武器,还冰花——不要不要,你自己留着,我才不要这么娘娘腔的力量呢。”
莫名被嫌弃了的小花妖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却又不敢开口辩解,只能眼泪汪汪地扑进了小哥哥的怀里。穆羡鱼却也不由无奈失笑,安抚地揉了揉小家伙的额顶,终于还是认定了小家伙心灵的健康成长要更重要一些,鼓足了勇气缓声道:“前辈,其实花也不一定就都娘娘腔,花里面也是会有男孩子的……”
“你这话说得怎么跟那条老蛇一样——反正我不稀罕,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小奶猫倒是不曾动怒,只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爪子,便懒洋洋地趴了回去:“那个小家伙就比你好得多——你看看人家,耳朵是耳朵,尾巴是尾巴的,长得多周正……”
“既然前辈中意飞白,晚辈也不敢再多打扰,飞白就留下陪着您好了。”
一想起自己曾听说过的这两位前辈之间惨绝人寰的矛盾,穆羡鱼便打定了主意不想在这里多留,连忙顺势补了一句,抱起小家伙便打算就此告退。却还不曾来得及迈开步子,就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摄在了原地,那只小猫轻巧地跳到了他的肩头,凶狠地一爪子拍在了他的脸上:“不对,我才看出来你是谁——你个玄武殿的小石头。别想就这么说跑就跑,还不快告诉我玄武那个蠢货到底跑哪儿去了!”
“前辈也在找玄武前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