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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往洛杉矶航途中,沈关月偷偷打量身旁假寐中的男子,回想起她和谢武司签订合约时的情景。
他们之间的买卖合约订得很简洁,履约期自磊新与擎宇合约实行时开始,?期一年;期间中,她必须配合他所有的要求与命令,不得有异;期满后,她将获得一千万做?分手费。
接过那纸合同时,沈关月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时,谢武司突然问她有没有护照?
她轻轻点头示意。她有一本护照,上头有多国签证,日本、美国、欧洲各国等琳琅满目,却独缺出入境记录。因为她父亲不可能让她远离他的视线,所以她只能看着签证,藉著想象环游世界、置身于不同的国境中。
谢武司看到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要她带著护照及一些简单的行李。
就在合约开始的第一天,她拎著一只小登机箱,里头装著几件换洗衣物,就毫无准备地被谢武司带到桃园中正机场。他不说,她也不问,跟著他,走进空无一人的头等舱。
俊美又多金的他,是机上貌美的空中小姐急欲表现的对象。在对谈间,得知头等舱已被他整个包下。
他是无所不能的,她想。就连公民训练也从不让她参加的父亲,也被他用出国进修的名词给说服了。
对她一向冷漠的父亲,在她的桌上丢了一些钱,说:“跟著谢先生去国外学习,认真点,别让沈家蒙羞。”
她盯著桌上那笔不知?数多少的钞票,心中对父亲已毫无感觉“第一次出国,怕吗?”身旁传来谢武司懒洋洋的语调。
沈关月回神,抿著唇,摇摇头。在谢武司接过她的护照时,他只挑挑眉,但她知道,他已明白她那堪称幼稚可笑的行径、知道里面的签证不过是一种假像。
谢武司斜靠著椅背,手支著颔,双眼微眯,观赏她故作的冷做与镇定。
“在我面前,长发必须放下。”他伸过手,将她脑后丰厚的发辫松开,让柔细的发丝自他指间流泻而过。
“这是第一个命令吗?”她淡淡地问,看着他的目光含著讥讽。
“或许。”他耸耸肩,倏地攫住她的脑后,脸逼近她,两人相距不过一公分,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肌肤。“上班第一天,你要如何证明你的工作能力?”
“工作能力?”沈关月低垂眼睫,小心地开口,怕唇瓣会触碰到他。
“你忘了你的工作性质了吗?”谢武司轻笑,带著蓄意的残酷。在交易开始的第一天,他必须厘清双方的分际,以免日后纠扯不清,怕自己情难自禁,也怕她付出感情;他划分界限,为了让双方都不逾矩。
“伴游,陪侧,侍寝。”沈关月一字一字轻吐。她忘不了当时他说出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有多冷冽。
“看来你记得,不过我可能需要先引领你进入状况。”
她还未了解他话中的涵义,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攫去了思想。他的吻如他的人,霸道张狂,却奇异地带著一丝温柔,逐渐唤起她的迷醉,撤去她的防备。
“课程上得快了点,因为我不想今晚面对的是一名惊惧的生涩对手。”谢武司自她胸前抬头,眼中饱含挑逗的欲望;在看到她被初燃的**氤氲了双眸时,他得意地低笑起来。“你是个好学生。”语毕,重新躺回椅背,斜睨著衣衫不整的她一眼后,缓缓闭上眼。
这句话让她既觉羞耻又感愤怒,体内高涨的焚烧立时消散无踪。沈关月赧红著脸,慌乱地拉高置于腿上的毛毯,藉著遮掩,迅速整理衣物。触到胸前的那片湿热,她的手指轻压著,望了那张连假寐中都如此充满吸引力的脸一眼,靠向另一端的把手,带著迷惑的思绪睡去。
*9*9*9出了境,立刻有一名黑色西装打扮的男子接过她的行李,将他们引上候在门外的车子。车内座位宽敞,两人各据一方,各怀所思。沈关月望着车窗外起伏交会的宽广公路,贪婪地想将在美国的每一个印象刻在脑海。
随著街景的流逝,车子驶入一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谢武司真的很富有!到达顶楼的电梯门一开?,看到眼前预备起飞的直升机时,她是这么想的。
沈关月对于行程完全一无所知,一切都操控在谢武司手中。她只能自窗外俯瞰出去,看着带著绿意的地面转换成沙漠地形,远方是光秃的高原,黄沙环绕。
在夜幕低垂之际,直升机飞入了绚烂之都──拉斯维加斯。
进入位于顶楼的总统套房时,沈关月难掩好奇的眼神不住打量。房间很大,大到连书房、会客室都一应俱全。
谢武司见了她像孩子般的举动莞尔一笑,但只是一瞬间,随即便又回复他惯有的冷硬,往书房走去,取出手提电脑与行动电话,开始处理公事。
沈关月走到浴室,首先见到的是偌大的更衣间,一层层的毛巾柜里置满了大小不一、膨松饱满的白色浴中、毛巾与手中;一面和人齐高的更衣镜镶在墙上,映出一名神情迷幻的娉婷女子。再往内走去,光是一个浴池就有她家一个浴室那么大,池中水流滚动,散发著清芳的淡雅花草香。
淋浴间被透明的玻璃隔成独立的空间,六角型的设计,像是置于宽广中的一颗通体透明的水晶。在里面淋浴一定很舒服!她轻轻抚过明亮的玻璃,想象著那种感觉。
沈关月走至洗手台处掬水洗脸,冰凉的水触上颊,令萎靡的精神振奋许多。美国与台湾的时差与长途飞行对初次出国的她而言,有点负荷过重。虽然在飞机上为了逃避谢武司炙人的视线,一直闭紧眼眸、断断续续地睡著,但她依然感到头昏脑胀。
取饼台上备好的梳子,抚顺因直升机卷起的狂风而略显凌乱的发,然后静静地看了镜中人好一会儿后,才走出浴室。
沈关月走进主卧室,并没有把灯点亮,视线掠过覆著平整亮绸丝被的宽大双人床,想起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她的手心微微冒汗,开始紧张。
“参观够了吗?”谢武司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沈关月闻声迅速回头,看见他两手张开扶住门框,身材高挑的他几乎顶上门框,客厅温和的灯光自他身后披泻而进,在地上造成阴影,他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只有闪著灼亮火光的双眸绽放著不容忽视的光芒。
她慌乱地退后一步,却忘了身后是张大床,她的腿碰到床角,跌坐下来。
谢武司见了低笑,按上门边灯的开关,踩著优雅的步伐到她身旁,俯低上身。沈关月以为他又要吻她,僵硬得不敢动弹,没想到他只是越过她,拿起放在她身后床上的东西。
“要吃你也不会是现在。”谢武司察觉到她的反应,笑了。
他是故意的!沈关月微恼地想。瞳孔在看见他手上拿著的东西,迅速放大。
她完全没注意到床上还平摊著这套礼服。
“去换上。”谢武司将礼服递给她。沈关月伸手接过去,看了他一眼,走进浴室。
谢武司在床沿坐下。不一会儿,浴室的门又再度打开,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一眼,夺去了他的呼吸──他知道她身材玲珑有致,却不知道她居然能把这套礼服的优点完全展露出来。
黑色将她白皙的肤色衬托得更加雪凝,礼服?削肩设计,自颈侧削至腋下,将她丰圆的肩**在空气中;贴身的衣料随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起伏著,在腿弯处打了几个褶,鱼尾裙摆流泻而下;雪白的藕臂上只有一银双镯闪耀著光芒,非但不觉单调,反而凸显了她沉静雅致的气质。
礼服的剪裁保守高雅,却让谢武司看得血脉偾张。他原本打算晚餐前让她先到楼下商店街逛逛,而自己则留在房里处理公事。如今,他改变主意了,他绝不能让她单独下去!
谢武司灼热的视线看得沈关月整个脸都烧红起来,她局促地站在浴室门口,不知所措。
“把头发绾起来,这样的衣服不适合长发。”谢武司的声音里带著压抑过的平板。
闻言,沈关月转身要跨进浴室,却被谢武司抢前拦下。
他扰顺她的发,圈成一束,三两下就用黑色发夹绾成一个髻,发形整齐完美。
沈关月诧异地看着他,他的手法比她还利落。
“以前常帮我妈绾发。”谢武司笑着说,带著回忆的温柔。但突然,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表情一变,脸上的柔和已不复见。“走吧!”
沈关月盯著他的背影,对他霎变的态度感到不解。
*9*9*9沈关月放低身子滑入浴白,仰躺著只露出脸,闭起眼,回想着刚刚在楼下的情景──他们所居住的饭店,其规模之大非她所能想象。一楼的精品街人来人往,抬起头,还可看见“蓝天”
“蓝天”是的,天花板上用著雷射映出苍穹,白云和日光缓慢转换,自黎明初现至繁星点点,她?著头,直至颈项酸麻,还舍不得放下。
街上还有“露天”咖啡座,还有一座精致唯美的天使喷水池,砖红的道路,让人想象不到这是在饭店之中。
她被动地任谢武司挽著,走进一家内衣店。她的英文虽然不甚流利,也隐约懂得他正在叫店员将他指定的衣物送至套房。她脸微微一红,对于三围已被看透的情况有点赧然。
两旁的精品店,她没有什么兴趣,一切任由谢武司发落,一路走下来,两人手上都没有提著东西,怛她知道,如山的高价品,正一件一件地在他俩房中堆砌著。
美味的餐点、曼妙精彩的歌舞秀,她紧张得无法尽兴享用,只知道时间过得特快,不多时,就已到了回房时刻。
谢武司一回房就走进浴室沐浴,只听得水声哗啦啦地冲,不多时,身著白色浴袍的他已开门走出。他短发微湿,散发著淡淡的肥皂香味,在这个气氛挑逗的房间里显得性感异常。
她不敢多看,脑海中,无法阻止对今晚的想象,那种禁忌的画面,已几乎将她全身焚烧。她红著脸冲进雾气弥漫的浴室,隐约听到他似乎带著笑意的嗓音在外头喊著。“衣物已经派人备妥在更衣间里。”
进了浴室,她胡乱冲洗一番后跳入水池,看着池里的水滚动著,在她柔细的肌肤留下淡粉的红晕她洗得够久了,一直在流动的池水热度依然,她却泡得有点头晕。谢武司并没有催她,这是她感激他的地方。但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叹了口气,起身跨出浴池,任水滴滑落。
里著大浴中,摩搓著长发,沈关月拿起置衣柜上的衣物,瞠大了眼,手停在半空中。
这是什么衣服?蕾丝镂空的黑色衣料拿在眼前,甚至可以清楚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更别奢想穿在身上会有什么遮掩功能。?
什么他要选这样的性感内衣?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吗?一股被人羞辱的愤意油然而生。
沈关月颤著手将它穿上。黑色与雪肤的鲜明对比,比那套礼服更夺人神目。她只瞧了镜中的自己一眼,不敢多看,怕猛然高涨的羞耻心和迅速消散的勇气会促使她撕裂了它;而她不能,因为,浴室里已没有任何衣物。
她伫立在门前,沉吟良久。
*9*9*9她进去很久了。谢武司坐在书桌前开著手提电脑,正在下一个重大决策,但是心思却全不在上头。他仅存的耐性逐渐地消散,当他准备起身时,门口出现了一抹俪影。
他以为他的心,就要如此停止跳动在看到沈关月时,谢武司是这么想的。他记得他没有买下这套衣服,更没有差人把它送进更衣室内,不过念头一转,他已经明白,一定是内衣店的店主感念他的大手笔所加赠的额外服务。
谢武司看着她,火热的目光不曾稍瞬。她居然把这套性感内衣穿了出来,没有遮遮掩掩、没有躲在浴室怒斥著要撤换,就这么大方地站在门口,带著隐藏不了的生涩不安,蛊惑他的感官神经。
他合上电脑,走至她身边低语。“准备好了吗?”惯有的冷淡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情潮。见沈关月缓缓点头,长手迅速一伸,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迎接两人的大床。
柔软的床垫因两人的重量密合地凹陷,宛如沉溺在欲海中,让人无法自拔。沈关月无助地抓著身侧的丝被,而她用来武装自己的故作坚强,在此刻已没有余力再去顾及,只能用惊惶的大眼瞅著他。
“你这么僵硬教我怎么开始?”谢武司贴近她的耳低笑,倏地含住她圆润的耳垂,用舌尖轻轻挑逗。“用你的手环著我,来。”
他的柔软嗓音带著催眠魔力,沈关月不由自主地将纤纤玉手环过他的颈项,螓首埋在他的颈窝处。
突来的快感令她拱起了背,逸出软绵的娇吟声,在望进谢武司眼里含著邪佞的笑意时,沈关月染红了双颊。
“你果然是个好学生。”谢武司重回她的耳际,啃咬著她的肩头,阵阵的触感直袭下腹,让她不由得想躲,可谢武司却紧扣著她,不让她逃离。“这里会让你感到愉快,嗯?”
“不要这样”她娇喘连连的制止声连一只小猫也喝止不了。
“我喜欢听你这样的声音。”谢武司用喑哑的嗓音诱引著,却发现她咬著下唇,作对似地别过头去。他不以为意,用更深沉的语调低语。“我有没有说过,你穿这样很美,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吃了你?回答,我说过吗?”
他的话令沈关月红了脸,她小声地回答。“没有,你没说过啊──”
武司突然伸手按上她平坦的下腹处,长指若有似无地撩拨著她的女性核心,引起她阵阵轻颤,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肩头,无意识地呻吟。
“对,就是这种声音。”谢武司的轻笑带著得意。
他的眼神像偷腥得逞的猫!沈关月羽睫低垂,咬紧了唇、瞧了他一眼,又紧闭上眼,专注抵抗著身下的欢愉感,怕自己再次发出那种**的声音。
“放松自己吧!”他轻柔的语音诱惑著她。
谢武司低头吻上她的樱唇,霸气的态度像要吞噬了她,迫使她不得不回应。
沈关月阵阵恐惧袭上心头。多年前强暴未遂并未让她心理受创,让她感到害怕的,是谢武司无穷无尽的吸引力;她怕,在交出身子的这一刻,她的心也会跟著沦陷。
深怕儿时的不幸仍在她心中留下阴影,谢武司不敢妄动,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动作轻缓地引领她体验欢愉,直至时机成熟,感觉她的躯体已准备就绪,才挺腰缓缓推入,他动作虽慢,但察觉到不对劲时仍然已经收势不了。
好痛!沈关月紧咬著唇,忍住不让在眼眶打转的泪滑落脸庞。
“天!”谢武司不可置信地低喊,同时停止前进的动作。
要是沈关月张开眼眸,便可以清楚看见他眼里布满了懊悔和疼惜;但是,她没有。
谢武司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负担他全身的重量,许久才开口问道:“好一点了吗?”
沈关月点头,张开眼,被满头是汗的他震住。忍耐不动的他不见得比她好受啊!一阵柔情漫上心头,她伸出手,拭著他额上的汗轻喃。“我没事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开始缓缓律动,带领她初识云雨的欢乐。
*9*9*9清晨的阳光穿透窗幔,随著时间挪动,悄然照在床上熟睡人儿的脸庞。
沈关月逐渐清醒,浑身刺骨的酸痛使她发出一声嘤咛。星眸迷蒙地眨著,顿了半晌,才想起了昨夜的景况。
偌大的双人床只剩她一个人,这是不用看也能察觉的。沈关月忽视心中漫然的失落,翻起丝被准备下床,脚还没踏上地面,就被坐在角落、全身笼罩在阴暗的谢武司吓了一跳。
意识到身上未著寸褛,她急忙拉过丝被挡在胸前,想要找衣物蔽体,才想起昨晚除了那套布料极少的性感内衣,房间内根本没有任何衣物。心念意动,她的视线绕了房间一圈,却不见任何衣物。
“那套衣服刚刚让服务生收去洗了。”谢武司斜倚著椅背,长腿优雅地交叠脸上的表情却异常阴鸷,和闲适的姿势完全搭不上边。“更衣室里有衣服。”
沈关月迟疑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猛然掀起丝被,从床的另一端走入浴室。她的动作是迅速的,却依然感觉到谢武司灼热的目光燃焚著她的背,让她喉头感到干渴异常。
她迅速做了一番梳洗,拿起水杯掬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再也喝不下才伸手抹去嘴角的水珠。走入更衣室,衣柜上整齐地叠放著衣物,从贴身衣裤到名牌裤装,一应俱全。沈关月穿著整齐,对著镜子,不断地加强一层一层的心理建设,才有勇气再次踏出浴室。
卧室的落地窗帘已经全部拉开,谢武司依然保持原来的动作,不同的是手上握著一个高脚杯,而置于桌上的酒瓶已半空。
传言到底增添了多少不实的内容?他甚至怀疑“强暴”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谢武司黑澈的眸子盯著杯沿,回忆著当年在教室班上同学的对话,沉浸在寻思中。她还有多少事是他不了解的?
听到浴室门口传来声响,他抬起头来,斜睨著她,眼神是阴暗的。
沈关月舐舐依然干涩的唇,尽量不往床上那点殷红的痕?看去。谢武司注意到她的刻意,他的眼神便停留在那抹红痕上头许久,才又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我是处女就跟你多收报酬的。”沈关月故意轻松地说,心里却淌著血。
谢武司并不言语,只是用著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直至她心虚地低下头。那双鹰眸,仿佛看穿了她的?装,让真实的她再无法遁逃。
“走吧!”谢武司放下酒杯站起身,带头往外走。“我订了小飞机去大峡谷,时间到了。”
大峡谷?沈关月呆了一下,立刻追了上去。
上天是公平的,建国不过两百年的美国没有足够的悠久历史创造属于他们的代表建筑,于是,上天给了他们由科罗拉多河历经百万年冲积而成的壮观景致──世界七大名胜之一的大峡谷。
沈关月坐在小飞机上,目不转睛地自窗口往下看。平滑的块状切割面,不像台湾全是峥嵘高山。她有点不敢相信,连中横都没去过的她,居然能在大峡谷上空?翔。
整段行程历时不过两个小时,回到饭店时,沈关月还处于亢奋的状态中,久久不能自己。进了房间,谢武司拿起话筒低声吩咐了几句,没多久,就由客房服务人员送来丰富午餐。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谢武司丢下这句话,就把自己锁进了书房。
沈关月索然无味地拨著瓷盘里的食物,一点也吃不下去。
这就是她的工作,不是吗?主人需要时极力侍奉,厌烦时就得躲得远远的。她抬头望向窗外的天,不懂自己当初怎会答应这椿交易。
为了父亲吗?还是为了年少时那段没有结局的悸动?沈关月拉开落地窗,坐上栏杆,靠著墙,蜷曲在角落,任狂风吹乱她的长发。强劲的风吹得她眼眸微眯,脑子昏沉沈的,几乎要沉入梦乡。
突然一双强劲的手臂将她猛地抱下,她惊呼一声,发现谢武司紧贴在她身后,狂烈的心跳撞击著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谢武司由齿缝中低低迸出咆哮,倏地松开环抱,转身往书房走去。由他的背影依然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愤怒正火热烧炙著。
他不是在书房里吗?怎么会知道她走出了阳台?沈关月不解地看着他,心中再增添一笔无解的问句。
*9*9*9“武,你去哪里了?”
谢武司跌回座椅,眉头依然深锁。要不是他突然心念一动想要看看她在做什么,怕她不早就睡得跌落高楼,摔成一团肉泥了!他甚至不敢开口叫唤,深怕突如其来的声响反而会惊吓到她。
“武?”
谢武司略一定神,迅迅敲打键盘。
“去拯救一只野猫罢了。”
“这不像你会做的事哦!”“或许吧。”
“交易第一天,情况如何?”
“你似乎很关心她嘛!”谢武司剑眉聚拢。
“是关心你,说!”
“我占有她了,而且,她是处女。”
“你不是说她曾被”
“我知道,但情况并非如此!”谢武司懊恼地扒著发,对外示人的冷悍精明形象已不复见。
“你跟她说过之前的事吗?”
谢武司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打入任何字,对方已经知道他的意思。
“你在自掘坟墓,武!”
“别说了,我会处理切。只是为期一年的交易,没什么!”
“我也希望如此。对了,我父亲要召我回台湾,这阵子,可能会很忙。”
“嗯。”“bye!”
谢武司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玩弄著桌上的金笔,眼神焦距浮空地落向远处,脸上的表情因思考而略显严肃。流言到底渲染了多少?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完全无法分辨。
如果她在十岁那年真的被人强暴,那昨晚的落红又做何解释?如果那件事纯属虚构,那她腕上的银双镯、她父亲对她的态度、还有她的阴沈孤独,又为何而来?
谢武司闭上眼,手揉著额角,沈关月坐在阳台上的背影清楚地浮现。在那一刻,他突然有股冲动,想将合约一笔勾消的言语几乎脱口而出;但只一?那,与母亲分别的最后一面闪过眼前,将他狠狠唤醒,冷酷无情的自我立刻主宰了一切,瞬间显现的柔情已不复见。
谁信任了感情,谁就得付出代价!这层认知,他牢记在心,尤其当他与他的母亲这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时,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他的信念。
你在自掘坟墓。剑的话又在脑海中浮现,谢武司嗤笑一声,移动电脑游标,连上擎宇专属网站,输入密码,开始处理决策文件。
*9*9*9谢武司将公事处理告一段落后,看看时间已近用餐时刻,他按下客房服务专线,点了晚餐。走进卧房,发现房里是阴暗的,他皱著眉,伸手开灯,看到沈关月坐在床边,头靠著柔软的床沿沉沉睡去。
见状,他原本阴郁的表情染上了温煦的浅笑,他悄无声息地走近,轻轻将她抱起,置于床上。睡梦中的她嘤咛一声,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往温热的胸膛靠去,不容他起身。
佳人有所求,怎么忍心拒绝?谢武司想起昨晚的旖旎,下腹部涌起一阵火热。
他轻轻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修长的手指像带有魔法似地毫不费力,不一会儿,精雕玉琢的完美胴体便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