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药人毒_分卷阅读_17

深海先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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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咬上一口还不够。

    这小子只知自己是他的药人,却不知,他既吞下了自己的血舍利,他亦能以他为药人。血,津液,泪水,浑身体i液通通蕴含着血舍利的精华,最快之法就是要了他的处子之身采补内力,一举便能夺回自己的功力。

    若是以“恩人”这重身份,也并非难事罢?

    第10章

    如今这小娃娃娆骨也要长开了,还有比自己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人么?

    他闭上眼,一时脑海却全是将白昙扼在身下狠狠占有的情形,心下竟恶躁难耐,只欲现在便付诸行动,全然没了起先猫玩老鼠的耐心。

    可他偏偏得慢慢来,否则便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他怎能再容小子害他又死一次呢?

    这般想着,男子修长苍白的手已缓缓滑至少年后颈,拇指摩挲过他圆润的喉结,描摹他染血的薄唇。唇缝半翕着,宛如含苞待放的花瓣。鬼藤沙沙蠕动着,缠上少年美妙的颈线,仿佛也亟待钻进他的嘴里一尝芳泽。

    指尖掠过唇缝,刚触到湿润的贝齿,少年便轻启齿关,将他一根手指含进了口里,如吃奶婴孩渴求母亲的乳i头,贪婪地嘬吸起来。

    巫阎浮腹下发紧,只觉被软舌卷弄着的不是手指,而是别的什么,一股热流从指尖一直涌到冰冷血管里,只让他血脉贲张。猛地抽回手指,以唇相替。舌尖触到少年唇瓣,胸口却刹那间似冻土初裂,怦然一动。

    奇了,怎会有这般感觉……

    他腰腹肌肉都扭曲起来,勉力抬起一只手,在水里抓到一把湿濡发丝,不知是谁的,密密纠缠,似一张渔网,也不知到底是缚了谁。

    ——谁又溺死于这三千红尘里。

    魔障,真是他的魔障。

    “唔…”

    一条软物宛如游蛇探入唇齿,想将他的齿缝撬开,探入口里汲取什么,这种被侵犯的感觉令白昙嘟囔一声,苏醒了过来。

    恍惚看去,身下男子白发散i乱,一双狭长蓝眸云深雾浓,薄唇泛着湿意。他本来生得极是英俊,若是会笑,必是倾倒众生,比之那老魔头也不会差。白昙刚饮完血,脑子混沌,竟看得有点发蒙。

    故而,他没发怒,反而伸手摸了摸药人的脸,眼睛大睁着,睫羽湿漉漉,巫阎浮拢紧他的后颈,凑上去舔了他颊上一颗摇摇欲坠的水珠,舌尖刻意掠过他的耳垂上的齿印。白昙像被挠了脖子的猫,打了个激灵,整根脊骨都麻了。他一把药人推下水里,飞身上岸,盘腿坐下,运功调息。

    巫阎浮沉进水里,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角。

    真跟逗猫一样,有趣得很。一捏尾巴,就跑得飞快。

    待到|欲|火消减,他才睁开眼,目光落到浴池里药人的身上。

    药人藏在水面下,一头白发i漂浮在水面,隐约露出一对蓝盈盈的眼眸,鬼藤缠绕的苍白躯体泛着幽幽光晕,加之浴室里雾气缭绕,烛光昏暗,一眼看去,宛如那传言里那由怨魂所化,会将人拖下水溺毙的鲛人。

    白昙摸了一把后颈,心里莫名有点儿瘆,随即不由自嘲,怪了,竟会有点害怕一个药人,出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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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吃完了扈从送来的珍馐佳酿,酒足饭饱后,白昙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今日刚得来的宝物。将鳞皮剥开,“破日”光芒四泻,使得屋内烛光都显得黯淡了。巫阎浮定睛看去,心下一惊。竟然是——破日?

    白昙抚过钺刃上的梵文,逐个仔细辨认。

    西夜国人源自天竺,便是以梵文为基创造本国文字,读懂每个字的意思不算太难,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不明所以,似乎是一段咒经。他心想,明日且去藏经阁看看,也许能找到此段咒经的来源。

    “主人是在想这上面刻的是什么么?”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从水池处传了过来,竟是药人在说话。

    “你……知道?”白昙疑惑地撑起身子,见他浮出了水面,盯着破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半信半疑地朝他走了过去。

    巫阎浮看着破日心道,何止认得,这把神兵差一点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点了点头:“回主人,这上面刻得应当是《解日厄神咒》。”

    “哦?”白昙一愕,想到什么,“你原本是月隐宫的人?”

    巫阎浮已抛出诱饵,淡然作答:“阿痴不知,只是认得上面的字。”

    白昙捏住他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厉声问:“你当真不知?”说着手指微动,驱动咒印,药人立时目光呆滞,却仍是摇头答不知。

    “罢了,为难你这等废物也没用。”他泄气地撤了咒,却不禁对这药人的过往生出一丝好奇。他握住药人的手,翻来覆去的仔细瞧了瞧,想看看他以前使不使什么兵器,便发现他修长宽大的手掌上除了常年伏在地上爬行造成的茧子外,大拇指处还有一道特殊疤痕,不禁心里一悸。

    这似是常用弓箭,戴着扳指磨出的痕迹。

    巫阎浮见他怔忡不语,又问:“主人?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白昙皱着眉毛,摇摇头:“想起了一位我的救命恩人。他的手上,也该会有这样的磨痕。只是,他已经死了多年了。”

    “主人很思念他么?”巫阎浮盯着他的眼睛。

    白昙摩挲着他的拇指,鼻子一酸,“若不是恩人,我早就死了,要么,就会变成一个又盲又哑的废人,现在还被困在地牢里。”

    “那,他是怎么死的?”巫阎浮又问。

    白昙牙关发紧,眼圈红了:“被那冷血的魔头——”

    巫阎浮只觉浑身鬼藤缠得骨肉生疼。

    恩人,真是好一个恩人。

    昙儿啊,若你知道你的“恩人”就在眼前,会怎么样?会不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会以身相许呢,还是抵上你的一颗心?

    若你知道你这“恩人”当年不过是听命于为师的一个细作,他救你,不过是为师的意思;他被杀,是因为背叛了为师;他把你护在怀里,也不过想拿你当个人质罢了,知道这些,你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他闭了闭眼,手抚过“破日”钩身,掌心掠过钺刃,被划开一道森森血口,白昙立刻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你的血岂能随便浪费?”说着便低头舔去他指尖鲜血,像只贪食猫儿,一丝湿意却沾上巫阎浮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