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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为什么
林木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那人击去,权倾本来是右手打着伞,正好挡住了右边的视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权倾遭受了他人生以来的第一次滑铁卢,还是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这绝对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他被电击击中了肚子,身体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林木当然也不傻,乘那辆车还没拐过弯来的时候,把权倾拖到了巷子里,用手里的纸袋堵住了他的嘴,把他的双手握在后边。
然后装作镇定的捡起了他丢的伞打在自己的头顶:“说为什么跟踪我?”她自己都感觉到声音在颤抖,却带着一股子坚定。
他呜呜了两声,林木看那辆车开了过去,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才把他嘴里的纸袋抽掉。
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咆哮的声音也显得苍白无力:“你这个女人,谁跟踪你了?”
就算跟踪他,也不能这样对待他呀,这下着雨,地上这么脏,居然把他弄在地上,脏死了不说,这女人居然这么大胆子。
“哼,你还狡辩?一会警察来了,去警局交待吧,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想不到是个流氓,该不是人妖变得吧?”
林木说着,还大胆的用防狼武器的另一头戳了戳他裤子的拉链处。
“噗。”林木抿着嘴憋笑:“想不到你对这棍子还有反应,看来不是人妖啊,是种马?”
“你这臭女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权倾恼羞成怒,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被一个女人用棍子给撩拨了。
面对万千女人从来没有反应的人,居然还真的反应了,真是见了鬼了,让这个女人笑话他。
“那你也要有本事扒了我的皮啊。”林木干脆坐在了他身上,毕竟除了他身上干生点,其他地方都是潮乎乎的,然后捏捏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嘴巴。
“给我住手,你个嚣张女人。”林木就当没听见,捏的越来越大胆,还上了瘾,近看才发现这男人出奇的好看,无论是眉毛还是鼻梁嘴唇都长得精致,恰到好处,似乎被一一雕刻出来,然后又组合在一起一样。
在她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下子被他咬住了手指,把林木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你属狗的,居然咬人。”
他瞪着她,似乎在说:“要是再对我不尊重,别怪我把你的手指头咬下来。”
林木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心没来由的慌了一下:“好了好了,放开我的手指头,要不然我再给你一棍子。”
权倾冷眼看了看她一闪而过的心虚眼神,故作镇定,举起来的防狼武器,估计自己把她的手指头咬下来了,这女人也会让他变尸体,再说了,咬下来?太肮脏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指头,林木连忙抽了出来,碰到了他柔软的舌头,莫名的心漏跳了一拍,这动作有点暧昧。
林木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他的罪状,举到他面前:“来,这是我给你的定的罪,你在上面画押就好,一会警察来了,也不用审讯你了,直接把你关起来就行了。”
这女人真够狠的,权倾没有力气,手也不能签字,她居然在包里掏出了一根针,直接戳在了他的手指头上,用血印下了自己的指纹。
林木看着很满意,生怕被雨淋湿了,连忙放进兜里:“等警察来,看你怎么狡辩。”
权倾冷冷的看着她:“你叫林木?”
林木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他还没有回答,刚才过去的那辆车又倒了回来,车灯异常的明亮,停在了巷子口,有人从车上下来,朝这边照过来,被灯光照到的林木顾不得别的,抬起脚就跑,车上都是他的人,谁知道有几个,反正她是打不过了,刚才不过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林木很庆幸后面响起的是单一的脚步声,那人似乎忙着去搀扶他了,并没有追过来,而巷子是她的熟悉地,想必那人没工夫追她,只是为了以往万一人家报复,谨慎期间,这地方不能在住了。
要是知道那人是权少,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对待他呀。
“权少,你想一下,我一个弱女子,深更半夜的是不是该有防狼的觉悟,所以我不是针对你的,你也不会跟我计较的是不是?”林木继续为自己辩解。
“对了,权少,你那天跟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叫林木?”权少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即使后来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把她揪出来,可是她给了他侮辱以后,并没有对她怎样,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权少放过了她。
而权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不友好的人的。
所以这就是矛盾。
今天他还帮她解了围,怎么会这么巧?难道说他一直关注着自己?自己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是为什么呢,她很清楚自己和权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交集过,也没有可交集的,他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安臣事件给她的教训,就是对接近她身边的人都怀有怀疑态度。
权倾没回答,他一开始是听到她叫林木,觉得有可能是接受可儿眼角膜移植的那个女孩,就不由得跟了过去,他被侮辱了一番之后,还派人调查过她,按理说就算她是可儿的受益者,他也不会手软放过她,不过在吩咐教训她一顿的时候,又反悔了,放过了她。
没想到那女人跟他还挺有缘,居然和他发生了关系,那还是他的第一次呢,想来还不错,没有恶心的感觉,事后还挺期待的。
在婚礼上看到她面对新郎的侮辱和宾客的嘲笑,她始终冷言以对,似乎被攻击的对象不是她似得,他却从她眼里看到了痛到极致的平静,莫名的令人心疼。
林木也不指望他会给她答案,目前来说这也不是她关注的重点,林森和爸爸妈妈还在等她。
车在市区人民医院停了下来。
“下车。”他又扮起了冷酷的形象,这人真是多变。
林木推车下来,走向四楼。
病房前已经换了两个人,身形高大,都是黑色西装带着墨镜,背着双手,一看就是能打的保镖。
他们并没有阻拦林木进去,想必是权倾打了招呼了。
“爸,妈。”
低声哭泣的林母和愁眉苦脸的林父一人坐在了病床的一边,听到林木的声音,都抬起头来,看着她婚纱裙摆破碎,走了过来。
“木木,你没事吧。”林父问。
“爸爸,我没事,林森怎么样了?”
“木木,你弟弟的情况很不好,刚才又昏迷了,怎么办?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林母哭诉。
林父斥责:“你瞎说什么呢?别胡说?”
林母哭的声音才小了点:“木木,安臣那边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