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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妈还主导不了我的婚姻,我也对你没兴趣。”
那男人背对着她,路与浓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不由自主就由这语气脑补出他眼中的厌恶和不屑,闭眼前淡淡应了一句:“这样最好。”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齐靖州在路与浓睡去之后,回过头来,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的睡颜,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他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讯:去查查路与浓那个儿子是谁的种。
终于有了点睡意的时候,齐靖州忽然听见门的方向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眉头微微一皱,齐靖州立即就警惕起来,这大半夜的,是谁?
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外面的人没能打开,却没有放弃——齐靖州听见了钥匙入锁的声音!
稍一权衡,齐靖州从椅子上站起,将毯子往床上随意一扔,而后脱了外衣就躺进了被窝。
路与浓被惊醒,还未尖叫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男人和她身体紧紧相贴,声音低哑又暧昧:“别动,有人来了。”能有房门钥匙的,不太可能是外人,而不管是谁,他都不会露出“夫妻不亲”的破绽。
外面的人似乎一开始用错了钥匙,齐靖州话说完,才慢慢推开了门。
跟齐靖州躺在一个被窝,路与浓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压根不想配合他。厌恶地皱起眉头,想把人推开,却被齐靖州警告地拽紧了双手,而后紧紧禁锢在怀里。
“你最好听话一些……”
路与浓只得隐忍着,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啊!”须臾之后,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惊叫。
路与浓这才和齐靖州一道,佯装被惊醒,睁开眼睛。借着床头灯的光一看,就见房间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正震惊地望着两人。
“浓浓……你……他……这是——”
“妈?!”看见岳盈书,路与浓也难掩意外。以往岳盈书也总爱大晚上的往她房间跑,常常跟她睡在一处,会出现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岳盈书不是出门旅游去了吗?怎么这大半夜的突然回来了?
“他是谁?!”岳盈书瞪着眼睛指向齐靖州。
岳盈书不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路与浓并不意外,她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失败并且不靠谱,从来没有身为人母或人妻的自觉,一把年纪了还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
也正因为如此,路与浓在路家几乎是孤立无援,不可能斗得过汪雅贝母子三人,对于继承权她已经不抱任何奢望,之所以不让岳盈书和路昊麟离婚,不过是想作最后一搏。
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如果最后不能拿回,她也不会让汪雅贝母子得到!
“妈,我结婚了。”路与浓解释得简洁,“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岳盈书一脸震惊,正想问什么,齐靖州忽然说道:“浓浓今天很累,刚睡着没多久,您要有什么话要说,明天也是一样的。”
齐靖州此刻展臂将路与浓揽在怀里,动作亲昵,语气疼惜,岳盈书呆呆地望着两人的亲密姿态,又看了看齐靖州那张脸,而后双颊猛然一红,转身跑了。
并没有错过岳盈书转身瞬间眼中浮现的羞涩和惊艳,望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齐靖州微微挑眉,他这“岳母”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太对?
☆、第13章你的感情,这样廉价
岳盈书一离开,路与浓就换下了脸上的平静,一把抓住男人似是无意识在她颈侧滑动的手,冷声道:“松开!”
齐靖州并没有动作,他漫不经心地说:“你说,我要是跟别人说,我喜欢的其实是你妈妈,因为得不到她,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和你结婚,会不会有人相信?”
路与浓的脸色霎时因愤怒而涨红,“齐靖州,你还要不要脸!”岳盈书不是头一次对着其他男人犯花痴,这也不是头一次被人说破,但路与浓仍旧觉得丢脸——这种事情无法习惯。
“我只是想告诉你,”齐靖州语气淡淡,“你的确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所以,乖一点。现在,我不想下去了,就想睡在你身边,有意见吗?”
这男人的确没将她当回事——这是路与浓感觉出来的信息。
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威胁她。
嘴唇被咬破,口腔里有血腥味开始蔓延,闭了闭眼,路与浓渐渐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男人揽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再次收紧,似乎带着惩罚的意味,力道大得让她都有了痛感。
嘴唇突然被舔了一下,路与浓猛地睁开了眼,看着上方放大的俊脸,她略微苍白的脸上浮上了恐慌。
低笑一声,齐靖州抬手擦去她唇上遗留的艳丽血迹,“这么害怕做什么?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亲近过。”
路与浓眼中闪过慌乱,无暇去追究他这话的奇怪。在男人再一次凑上来的时候,路与浓飞快地偏过了脑袋,“你……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你碰我,不就是对不起她?!”
齐靖州动作顿了一下,在路与浓将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他说:“出去玩的时候,谁不会找人陪?这不是圈子里的常态吗?其中已婚的多了去了,也不见谁说身体不忠诚就是背叛。更何况,我喜欢的人,她都还没有答应我的追求。”
路与浓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圈子里,包养情人是背叛,但出去找小姐只能算发泄,没多少人会在乎。也正因为能听懂,路与浓气得发抖,他竟然拿她和那些出来卖的相提并论?!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路与浓一只手挣脱,抬手就甩了身上的人一巴掌!
“滚开!”
头一次被人扇耳光,齐靖州震怒,“你竟敢——”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截断了齐靖州的怒气。他望向旁边的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神色乍然柔和下来。
“靖州,菁菁她生病了……怎么办……你在哪里啊?”女人带着哭音的焦急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齐靖州神色一凛,连忙安抚道:“先让保镖送你们去医院,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之后,他眉宇间暂且掩下的煞气再次涌上,毫不怜惜地捏着她下巴,“这次算你运气好,但你似乎还没弄清自己是什么地位!”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待男人匆忙的背影消失,路与浓轻轻扯了扯嘴角。何其可笑,两年前这男人曾抱着她温柔承诺,说会一辈子对她好,可如今再见,他已经有了另外挂心的人,而她在他眼里,已经成了和外面的妓女无甚区别的女人。
“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
望着手机上那个看了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勇气拨出去的号码,挣扎了许久,路与浓还是打了过去。
她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种不公平的对待?
“路小姐,很高兴能等到您的电话……”
☆、第14章她没什么坏心
齐靖州夜半突然离开的事情,和其他人解释容易,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打发,但是照岳盈书初见齐靖州的反应,路与浓就知道,她母亲可能不太好应付。于是第二天早上起得老早,打算不吃早饭就离开,没承想刚出卧室门,还是被岳盈书拦住了。
已经年近五十的女人,相貌保养得很好,眸子里盛着少女一般的天真,打扮与学校里爱美的女孩子没多大区别,往路与浓面前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姐妹。
“浓浓,那个……他呢?”歪着脑袋往房间里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岳盈书脸上满是失落。
路与浓无声叹了口气,顺势将岳盈书拉进房间,“他有急事先回去了,妈,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急事?什么急事啊?什么时候走的?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路与浓对这些废话置之不理,语气严肃又不容拒绝地说道:“妈,汪雅贝和她女儿都不是好人,你以后离她们远一点。”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是岳盈书从来没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答应跟我爸爸离婚,也是姓汪的那女人教唆的,但是你得听我的,你跟我爸爸不能离婚!那女人想图谋我们家的财产,决不能让她得逞!”
岳盈书皱眉,“浓浓,别这样说你小贝阿姨,她和君君都是耿直的性子,哪有什么坏心?我知道你介意锦时的出生,可是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爸爸肯定不是故意的……”
“那女人抢了你的丈夫还想抢你的钱,你还为她说话?!”路与浓不可置信地望着又一次刷新她认知的母亲,“妈,你清醒点好吗?”见岳盈书还是一副犹疑不愿相信的样子,路与浓直接下了狠话:“总之那女人和她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说什么你都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同意离婚,否则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妈!”
说完,路与浓拉开房门就走,任岳盈书怎么叫都不回头。
下楼时恰好撞见路昊麟,见路与浓提着包,他有些焦急地问道:“浓浓,你这是要干什么?靖州呢?”
路与浓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平复心情,“靖州他有急事先走了,我现在去找他,早饭就不吃了,我赶时间。”转身前,瞥见路昊麟落寞的神色,又淡淡地说了一句:“有时间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知道惹毛了路与浓,岳盈书追出来,也不敢喊人,站在路昊麟身边笑得双颊生晕,“靖州肯定是心疼浓浓,怕她休息不好,所以让她醒了再去找他。”
三楼楼梯拐角处,路君君听见这话,想起昨晚起来喝水时听见的动静,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眼中闪动着幽暗的光。
路与浓刚出门,就接到齐靖州的电话,“到第三军医院来。”
路与浓还没来得及回应,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没有多余的信息,但是路与浓猜得到,大概是她这个挡箭牌,要正式开始起作用了。
☆、第16章她叫你爸爸
半路的时候,突然又收到齐靖州的短信,让她别从正门进医院。
路与浓对司机道:“麻烦师傅先到前面看一看,然后绕路送我到医院后门。”
司机笑道:“听我一哥们儿说第三医院门口今天很热闹,一大早就蹲了好几个记者,也不知道在蹲什么大人物,小姑娘也想去凑凑热闹?”
意外听到这消息,路与浓立即就有了猜想,笑笑,改口道:“直接去后门吧师傅,我不爱凑热闹。”
进了医院,路与浓正想按照齐靖州短信上的指引去找病房,却在走廊上遇到一个举着输液瓶往卫生间去的老太太。
“小姑娘,我手不太舒服,能麻烦你帮我拿拿瓶子吗?我想去卫生间一趟。”老太太不仅举着瓶子的手在微微颤抖,连行步都有些艰难,路与浓起了恻隐之心,笑了笑,将她举高的瓶子接到了手上。
从卫生间出来,老太太千恩万谢,路与浓被她的热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着送佛送到西,索性提出送老太太回病房。
老太太走得慢,路与浓也不催,路过某简病房时,忽闻里面传来熟悉小女孩带着哭音的撒娇:“爸爸你又骗我……”
紧接着是男人温柔至极的哄劝:“爸爸错了,爸爸给菁菁道歉好不好?”
路与浓脚步蓦然一顿,抬头望去,闯入眼帘的病房号却并不是齐靖州给她发的那一个。
老太太察觉路与浓异样,却没多想,只以为她是被房中父女的对话吸引了,笑道:“这对父女感情可好了,那小伙子我看着是个好的,昨晚孩子送来的时候正发着高烧,孩子妈急得不成样了,只晓得哭,小伙子又要安慰大的,又要照顾小的,没有一点不耐烦。孩子妈后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先走了,他就一直守到现在,一刻都没离开过。我就住斜对面,什么都看着呢。你们女孩子啊,就该嫁这种人。”
路与浓笑容有些牵强,将老太太送回病房后,转身走回了刚才驻足的地方,正欲推门,房门却先一步被人从里面拉开。
出门的齐靖州差点与路与浓撞上,看清眼前的人,他的脸色唰地一沉,“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在308等我吗?”
强硬地从齐靖州身边挤进去,看见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女童,路与浓牵起嘴角,“我要真去了308,哪能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
病房里还有一个人,路与浓只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之前婚礼上将她带到休息室的伴娘,道歉的时候不见人,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那女孩看见路与浓,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而后似笑非笑地叫了声“表嫂”。
感受不到丝毫善意,路与浓没搭理,而是望向病床上那个正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女童,“齐先生似乎不太想让我看到她?刚才我听到这孩子叫齐先生‘爸爸’,齐先生能跟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好歹,我也是齐先生唯一的妻子。”
☆、第16章你藏我照片做什么
唯一的妻子。
这几个字路与浓咬得很重,其中讽刺与质问毫不遮掩。
齐靖州却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态度强硬地抓住路与浓的手腕,“刘嫂不是说你感冒了吗?还没好吧?我带你去找医生。”
路与浓的感冒的确还没好,甚至隐约有愈发严重之势,但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就是齐靖州让她来医院的目的。
才这样想着,齐靖州就一把将她拉了过去,一边带着她往外走,一边低声道:“记着,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你半夜发高烧,我带你来医院。待会儿出去该怎么说,我想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