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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过了以钱为目的的时代,现在的钱只是一种便利工具。
“总感觉在做梦。”蒋冬生说:“你给我的副卡,能刷多少钱?”
丁莼说:“我全副身家都可以刷完。”具体有多少,她自己也不知道。
蒋冬生抱着她,下巴靠在她肩膀上。
这种被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好。
宾客们都已经走了,留下工作人员在整理现场。
丁莼和蒋冬生一直在跟市长聊天,滞留在最后。
终于跟市长道别后,会场上只剩下他们俩,坐在那儿晃神。
“圆满结束了。”丁莼拍拍手掌,脸上全无疲惫,而是一副越战越勇的容光焕发。
她给人力量。
转头看着舞台上,一架摆在角落的白色钢琴。
那是艺人用过留下的。
“今晚这支曲子送给蒋冬生同学,祝福蒋冬生同学,越来越好,天天开心。”
她坐在钢琴面前,郑重地说着,随意地弹着。偶尔还会弹错几个音符。
蒋冬生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静静听了一会儿,然后端着两杯香槟走上去。
“谢谢。”他说:“今晚很开心。”
清脆的碰杯声音响起,各自抿了一口,他们今晚第一次碰杯的酒。
“你站在巨人肩膀上。”蒋冬生说。
“而你站在我肩膀上。”丁莼不带思考地说。
蒋冬生用手捂着鼻子以下的半张脸,不想让丁莼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其实他很感动,只是不会表达,习惯了装淡定。
“喜欢这种感觉吗?”丁莼说,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乱走。
他点头:“很喜欢。”
丁莼站起来吻他,看见他闭上眼睛,微低头,准备接受这一吻。
模样可爱得不行:“啾~”
只是小小亲一下。
蒋冬生抿着嘴,笑意融融地:“快回去卸妆。”
在此之前都不要跟她接吻。
“下次教你跳舞,然后……生日办舞会吧?”明天的生日,他们已经高考完毕。
不知道那时候的蒋小哥哥是怎么样。
“这样会浪费很多时间,还是先学习吧?”蒋冬生嘴角上翘,歪头看着她:“上大学以后再浪。”
丁莼笑:“好,这回听你的。”
她接纳了自己的意见,蒋冬生凑上去,没有亲她,用鼻子碰了碰。
十二点过后,cos了一回豪门贵公子的平凡少年,穿回他宽松的睡衣,像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懒洋洋地躺在床沿边。
湿漉漉的头发,任性地没有吹干。
很快就有一条毛巾扔过来:“快擦干净。”
丁莼转身进了洗手间。
她出来之后蒋冬生的头发就干了,手指插在里面感觉特别好。
只不过人有点迷迷瞪瞪地,难道现在才开始酒劲儿上头?
“冬生?”丁莼拍拍他潮红的脸颊,看到他努力睁开眼,眨了眨:“你是不是醉了?”
“有点晕而已。”蒋冬生往里面挪了挪,给丁莼让位。
“哦,那赶紧睡吧。”丁莼抱着手机,靠在床头上刷微博。
今天晚上的事情,她得编辑一条微博发出去。
图片选用了四个人那张合影,语言还没想好……
想得入神的时候,两只手沿着腰线毛手毛脚,蒋小哥喝醉了不睡觉,竟然在耍流氓。
“冬生?”丁莼看他掀自己的衣服,只好快速把语言编辑好,发出去,手机扔一边去。
顺着蒋冬生的动作,躺了下去,可是这么晚了,他真的确定?
说实话,看他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丁莼真的以为他在梦游。
不过蒋冬生难得这么主动,感觉还是不错的。
正在渐入佳境的时候,蒋小哥哥突然停手了,不是戛然而止,而是慢慢地不动了,声音迷糊地趴在她身上说:“嗯……晚安了。”
“……”丁莼毫无睡意地瞪着天花板。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新闻淹没了滨海。全市人民都从报纸上,或者电视上,看到了相关的新文。
还有各位大佬的微博和社交账号,也会发布相关的内容。
不过想要看视频,还得上网。
电视台只发了一些重要的场面,比如丁莼和市长在红毯上会面。
这里只是说丁莼是主办方,其余消息没有发布。
这是丁莼和楼市长交涉过后的决定。
好一阵子没有消息的蒋妈妈,现如今在某家小餐厅找到了一份服务员工作。
这天她在餐厅里面打扫卫生,电视里播放着滨海新闻。
突然她停下了手中打扫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机。
“怎么了?”老板娘说:“手脚麻利点,快打扫干净,一会儿又是高峰期。”
“那是我儿子。”蒋妈妈指着电视机上的白色西服少年,不可置信地说:“那真的是我儿子。”
老板娘说:“哪个是你儿子?”难道她儿子是做记者的?
“就是白色衣服的那个。”蒋妈妈手指发抖,神情激动地说:“站在身边的女孩是我儿子的女朋友?
别说老板娘了,周围一阵哄笑,看着蒋妈妈说:“你疯了吧你。”大家都摇摇头,没当回事。
有一个人说:“那要是你儿子,都跟市长握手了,还能让你来餐厅当服务员?”
蒋妈妈闻言,看了看手里的扫把,脸色特别难看。
他们家就是个穷人家,只不过是儿子找了个有钱的女朋友。
一开始蒋妈妈觉得,这样傍着人家的福气不好,显得自家吃软饭。
后来通过打官司的事情,她心里再没有那份骨气。甚至连对方给的生活费也收了。
可是收了那笔生活费,穷家还是穷家,跟一般的小康家庭都没法比。
如今看到儿子风风光光地,自己却在餐厅做服务员,她心里头当真不是滋味。
☆、029
一大早起来,丁莼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怨气:“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好事吗?”
蒋冬生站在灶台面前切西红柿,一刀一刀:“不知道。”
后面突然没了声音,他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看到一张幽怨的脸:“哈哈。”
丁莼叹了口气,转身走,那小子在背后说:“切完这个番茄,我给你洗头好不好?”
“随便。”她说。
中秋的天气,还是那样热。
阳光洒满了早晨,以及这个不算大的小阳台。
丁莼找出没有用过瑜伽垫,乱七八糟地做着瑜伽。
一会儿一双穿着兔子拖鞋的脚走过来,两只手摁住她的腰……
“操!”
被伺候着洗了头,吃早餐,开始崭新的一天。
丁莼喜欢这样的小日子,不平凡中的平凡,有种盗窃时光的愉快。
“还会慌张吗?”她突然问道。
“嗯?”蒋冬生抬头说:“看情况。”
丁莼拽拽地吃着面,吸溜一声,用叉子搅拌起来:“你下的面真好吃。”
“噗……”蒋冬生总觉得她是故意的。
“哈哈哈,思想不正经。”她用叉子指着他说,笑容灿烂。
周一上学,学校里边铺天盖地都是上周六晚上的新文。
很多人慕名而来五班一睹丁莼的真容,下课的时候把楼道堵得水泄不通。
后来老师出面干涉,才让起哄的学生回归班级。
主要是这次滨海宣传太到位,报纸电视台和网络等公众平台都有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