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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房间都有人,我们在热汗淋漓的紧紧拥抱在一起——忍耐不住的喘息声里他充满著我的躯体,我的舌散发著麻痹,似乎是这样的人多的氛围让我们更为激动
性是让人神经麻痹的东西,到了如此熟悉彼此欲望的时候,就会变得配合默契啊虽然在一点点发觉著他的习惯,也是一点点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和心情的过程,什么时候是他变得更加兴奋的刹那,或者他喜欢噬咬的地方,在高潮之前是什么表情
在高潮之前我的忍耐总是到了极点,铺在房间浴室里的吸水草席下面是冰凉的大理石,四肢紧缩,感觉自己的背在滑动的湿润的草席上蠕动,边缘那些冰冷的石面带来了一阵阵的颤抖汗湿了的肌肤、我那苍白的四肢和身体攀爬在他的身体上——他喘着气,那些汗水和浴室的水气染了他的发和脸,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他垂下头来在我的颈子的左边去亲吻著,膨胀在我体内的器官也变得僵持不动——哈、哈,我们在喘息,我的身体变得分外紧张蜷缩,那个不停接受著撞击的部位在突然的停顿中变得贪婪般的紧缩,他深深停留在我里面那粗大的物体,将入口本来就强韧有力的肌肉涨开的更大,而抽搐不已的整个直肠在不停抖动——谁从医学上来解释一下呢?为什么一条空旷的肠道会因为这样的撞击而变得如此敏感,而这样的抖动会从整个身体的底部一路窜升、整个小腹突突的跳着,压迫着肺,发出着奇怪的声音,啊啊他立起一点身子,抓住了我的肩头把我整个翻过去——我发抖的腿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他强硬的手硬是把我的腰固定好,从后面来的话,非常非常非常的深入
唔——我用鼻子呻吟着,膝盖在水湿的草席上根本支不住的滑了下去,几乎成了他抓著我的髋骨两边硬是将腿完全疲软的我的身体抓向自己,撞向自己入口的地方泛起了炸裂般的撕扯感,那是他粗壮的根部也探入进来的原因,磨擦著我的他的腹部让这种撕扯渐渐不能忍受——当然刚刚开始的时候用再多的润滑也是撕裂一般的抗拒著,但那种难过是被张开之后就可以忍受,已经习惯做ài的身体会主动放松肌肉避免伤害,然后在那种火爆的热力中跟着他一起疯狂了
他的手伸下去了,几根冰冷的手指触摸著那似乎将要涨裂的部分——他用手夹住了自己的器官就是整个用手掌摸住了我——痛!我低语著,他向下摸索着,握住我,然后弓下来他的胸膛贴在我背上,含住了我的耳喘着笑着:一起?
于是我们翻过身体,他跪在我侧著的身体张开的中间,趴下来,整个侧着接受着全部的他他探进来然后继续著摩擦,我喘着,感觉著眼睛发花,眩晕的高潮在无尽的痛苦里即将来临的爆炸感——射在我里面,然后我感觉到那烫的液体高温的爆炸在那紧紧相贴的黏膜之间——他停留著捏著我逼迫著我同样的高潮——滑动的液体流在体内——我看到了天窗,仿佛那刹那无限的光芒在我的眼前爆开
那明明是,布满了荆棘的窗。
我的胸口发涨,我的眼泪涌出眼眶,我的悲哀是这样的热,无法挽救的,他的脸变得模糊,但是他在我胸口的热量却无法抹去,他紧紧的拥抱我:我爱你
佳树
我竟然这么这么爱你
***
晚上他就要带我回去东京,理由是不想休假还要谈什么公事。走的时候才发现车里的油箱坏了,我抱著大包的书和衣服填满的很夸张的大旅行包坐在炎热的玄关,等他去拿别的车的钥匙——政子夫人走过来了,她是独自走过来手里拿著一个盒子——她看到我颔了一下首,我也回礼貌,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她的衣服是深蓝的薄料和服那精致修饰过的容貌和一丝不乱的盘起来的黑发她站在我身边,从上面望下来,我仰起脸,心里在想着这个角度真是奇妙啊“请多多照顾直人。以后也是。”
那是一句在许多场合都用得到的话——但是她的眼睛却洞悉著我,我也清澈无误的明白著这话的意思,什么叫照顾!什么叫以后!
我低下头去,发现自认为冷漠无忧的自己,居然也因为这样的冲击而变得面红耳赤——还有,被人揭开了自己的画皮,赤裸裸的拿出来游街就是这种感觉吧?虽然那话是温和的委婉的想必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政子夫人说完之后又一颔首就走开了,那短短的一句话而已,直人手里跳著车钥匙从另一边的庭院里走过来,亚麻西装在夏天的暮色里那个影子修长,却变得黑黝黝
我,在他的身边的话,是无法思考或者决定什么的。
再一次,发现了这个真理。
他笑着,扛起了我那沉重的大包,笑着,在灯亮起来的时候让光芒洒在他脸上,对我说:“回去吧。佳树!”
***
在天气情朗的假日,我整理了自己的房间。
在这里住了多久呢?其实我怀念的是以前那个又小又窄的房间——洒过龙二的血也洒过直人的血什么时候,当我想起来这一切的时候会带著一点命运巧合的戏谵声音说起来呢?我房间里最多的是书,再加上我最近在拼命读的德文——教授已经去了,我就在圣诞前后过去吧。其实我根本没有想好,如果博士毕业了怎么办?今天是要去见证官的日子,通过教授已经联系好了德国证官,所以还要去一次德国使馆——把压在箱底的护照拿出来,盖了红色的章子,续签的字样一次又一次,真的,要跟这个国家说永别了吗?那么我又该去哪里呢?
人生如我真是漂浮。
正因为我是留学生的身份,教授带我过去的话避免了国内学生争抢的名额,恩师的意思是在德国如果仍拿不到居留权的话,倒不妨再过一些时候申请入籍——日本人吗?
我不想。
我一直在准备的论文已经决定在十一月底举行特别答辨会了,论文的问题并不大,有了脑神经外科国际一流水准的荒井教授的指导,通过是非常容易的,但是他要求我必须拿到优秀,甚至拿到年度论文奖然后直接推荐发表学分就比较麻烦一点了,虽然有教授的安排和推荐但也必须——通过最少学分的课程考试。
秋天是直人的生日。
真正来说,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根本不久,生命里短短那么几年中的相识相遇相爱,这种爱会保留多久?会不会在时间的长河里并不会怎样保留吧?我把书都封到了箱子里,但是书柜里依旧保留着表面的书籍——隐隐约约的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有人要留下我的话我会怎么回答
我能不能,对著他说出口:我要离去?
也许根本,连逼迫他选择的机会,我都不会给他。
我怕听他的回答。
埋头、埋头、埋头.学习、学习、学习。
我喜欢这样虐待自已吗?当我烦恼的时候,我抒解压力的办法就是给自已更多的压力,当把自己压迫的无法呼吸的时候,就会在重压下彻底被击溃,然后在疲惫中,就不会分得清什么是心的痛,什么是身的痛,然后,身体的痛苦会带著心的痛苦一起烟水云散。
我的生命里不存在什么原谅或者挽回,我想我是一个冷酷、绝对向前看的人,过去的伤痛,顽固的相信著只要不再想起就不需要再背负。
直人如果有时间就会过来接我下课。虽然经常我会持续的上一整天加上晚上整晚的自习。他也喜欢陪在我身边,睡在我那个小小的房间里——龙二说夫人很担心基本上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笨蛋,这种不回去过夜的行为已经被好多人知道了,如果真有仇家找上门来我那个简陋的房间又怎么防备的了?龙二在请我喝茶的时候告诉我他出了主意让政子夫人把我那个公寓买下来,然后让保镖住到四周——这个主意得到了夫人的赞同却被大哥骂的狗血喷头
“佳树不要笑啊!”他看着我嘻嘻的笑脸满脸无奈,我垂下头不笑了。我也知道危险啊,我能救他的命救几次昵?
龙二赶快向我解释:“其实最近也没什么事啦!上次大阪的事情癣决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的仇家了!
“我知道我也不能总是救他的命啊”我这么说着,虽然他笑着没在意,但是我又低下头去.看着杯子里旋转坠落的茶叶,又低低的对着自己说了一次,我也不能总是救他的命啊***
秋天的东京非常荑丽,林萌道上有着满地金黄的落叶,我下了课从校园垦走出去。扯著直人走在树林里,叶子不停的落着,风很大,喧闹的都市里有太多的情人走在同样的风里,他们的爱语清晰的传到我们的耳里,我们无法拥抱我们无法接吻,但是我们彼此对望着,让那话代替了我们吧。
东京有许多美丽的地方,好吃好玩的地方,他对我突然喜欢到处踏青,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顺着我的心意陪着我而已,喝小酒的居酒屋,热腾腾的烧烤店.煎饼屋,那些日本男人上班族男男女女都喜欢去的地方,我们也坐在里面听着他们骂上司,谈女人,然后大叫大嚷或者载歌载舞的发着酒疯——我们两个喝不醉
其实,看着他的眼睛,我常常想:原来想要醉的感觉也是一种享受。
后来过了一阵我们又非常起劲的到处去找好的西餐厅吃,法国菜、俄国菜、意大利菜、西班牙菜找好的餐厅正经的穿著高级西装吃著不苟言笑的正统西餐,红酒威士忌,然后再到他的俱乐部去喝调酒,看着男男女女热闹的来来往往——那些女人争先恐后的往他怀里靠。他来者不拒,我只是喝著酒看着舞池里的所有人,有女人要拉我去跳舞我却永远是摇着头
在能听得到所有的强劲音乐的他的办公室里,我看着墙壁上的风景照片,向他说起了挪威的大海——冰冷的北冰洋的海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他从背后拥抱着我,挪威近几年我实在没时间——耶诞节带你去北海道就知道了!
我低语着,他笑了,从背后扭住了我的下颔深深的吻下来喜欢他的吻有著浓郁的烟味和酒味,渐渐的融化进了我和他的味道他手腕上的表硌痛了我的脸,于是他松开了手让我转了个身将我好好的抱住——我将脸放在他肩膀上——跳舞吗?他低声的说着,抱着我,虽然衣服上还有许许多多女人那不同牌子不同有型的香水味,我和他在这间办公室里跳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紧紧拥抱著的舞蹈。
他要教我上网,我一把推开他挡在我电脑萤幕前的脸——忙著呢!哪里来的美国时间上什么网!第二天这个人就派了龙二喜滋滋的捧了一块我的笔记本电脑用的无线上网卡来,还反覆说明:费用已经办好了,你只管用就好了!我不许他碰我的宝贝的有太多资料文章的电脑,只要自己费时间动手把上网卡装进去——晚上那个男人来了就抢过我的电脑去上网,我最近都复习要考试的剩余的功课也就懒得管他了,只警告一句:你敢给我染上病毒我就让你染上梅毒!
然后他就来个大熊拖啃着我的脸说:那我就强暴你传染给你!被我用那本厚厚的血液病毒学研究的书狠狠敲一下脑袋之后吼起来,硬是抱起我扔到床上把我的书都扔到床下去,开始剥自己的衣服一边恶狠狠的说:立刻强暴!
我笑着,推着他撕我衣服的手,喘着抵抗着,一边叫:“我实验室里可有爱滋病病毒哦!”“有就拿来用呀!”
他停下了手,看着我,我看着他,在这样的房间里,我们两个世界里的,他看着我说:“一起死也不错!”
是吗?
不管一切,索性一起死了就可以摆脱一切了吧?也不再有什么悲哀和分离,也不会有不再爱的一天,死亡吗?他贴在我身上的身体是这么热,眼睛里只有我的影子——不,纵然你的将来没有我的存在,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足够了
傻瓜!
我笑着骂他。
拥抱他,让他拥抱着,悲哀的事情何必要想起呢?我们从来不是什么事都不用言明就可以彼此了解吗?当我们从高潮堕落下来的时候他在我耳边问著:新年的时候一起去北海道吧?
***
我打电话给龙二让他帮我想想送什么生日礼物给直人好,其他人送的都是什么呀?我可没钱送太贵的。
龙二说那请你中午吃个饭时说吧——
那是我要去德国使馆的日子。我算了算说了个三个街区之外的地方让他来接我。
天气不好,我看着外面很阴沉却大意了一下没有带伞。
出了使馆之后开始掉雨点,街上人不多我加快了脚步走过花砖铺就的街道,朝着我们说好的咖啡店奔——雨开始大了,情势不妙我马上就开始跑,啪嗒着雨水冲到店里时头发上都掉水珠,侍者先送上干毛巾给我,龙二也走过来看着我满头满身的水珠问:怎么没带伞?
喝了热咖啡之后我要了三明治的简餐,龙二最近真瘦,忙碌的吧?
“不知道今年怎么庆祝?”我主要是要问他这个的,虽然天上家的事情不关我的事,但毕竟那个人是我所注目的那个人是我所希望暂时拥有的
龙二把烟灰弹到干净的烟灰缸里去似乎有些忧虑的开口:“大哥最近心情很不好——有时候回去也根本什么事都不管,连夫人说什么他都说你们做主就好他也不想出去玩也不打算办什么聚会——”他停了下来,浮起了微笑:“是不是想和佳树一起过?”
我竭力想保持着脸上的冷静,但是不知道那一瞬间的白痴一样的欢喜有没有被他所看到,抬手招呼侍者来添咖啡,加上最近喜欢添的牛奶和糖块,把那咖啡变的不那么焦躁难于入口:“我也不知道我还有课要上,最多,是去参加一下。”
我不敢和龙二谈到未来。
就好像我和直人只能谈到今天,明天,最近,过几天,新年,春天
但我知道龙二关心著我——但是我的感情世界并不欢迎第三个人的进入——尤其是自卑如我,我的感情就好像是丑陋的伤疤,死也不愿被别人看到
吃完了东西,龙二要送我回去,外面的雨又大又冷,真正冰冷的秋天到了。
雨很多,虽然我距离学校比较近,但每天冒著雨前进的路还是很不舒服。虽然直人有时候要送我,但是人是不能耽于享受而无法忍耐辛苦。就如人尝到了被人爱的滋味之后,竟然对孤独这么难于忍受终究还是要习惯孤独的啊!孤独是伴随著人一生的,因为爱人的心是如此难于掌握。
在清楚的微光中摸著他的脸——光滑的,带著男子气的英朗,但蹙著眉头的样子显示这个人非常的刚愎自用——心情很坏却又莫名其妙的最知道我——在他的眼前我永远无所遁形吧?无论是不形于表的悲伤,或者愤怒,甚至是欢喜,他总是,用他的眼睛清晰的知道
秋的雨淋漓在窗上,蛛灰色的天,光线很冷漠那遥远的欧洲,听说也有这徉的秋天,冷漠的,又一次生存在一片的陌生人中
谁有爱情,谁失去爱情,谁和谁的相遇,城市里,让我失去你。
以为干涸了的眼泪滴滴的流出来,无知无觉。
***
直人的生日还是在他的俱乐部里举办了小型的聚会。
他的那些下属朋友,有其他帮会的人、也有警察方面的人、政府的人,虽然他是黑社会的人但是结识的政府高层也不少——让我想起了上次的有关他的调查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想必有高层的人插手,我那天有重要的课,白天他们叫来了一些艺能界的大小明星助兴。那些女人靠著跟这些有权力阶层人的良好关系为自己拔高支援,即使不看到也能明白那样的色欲纵横的世界
我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
俱乐部外面立着“今日特约”的牌子,听得到里面的人声鼎沸,看到得到衣影鬟云,音乐和美酒还有美人。虽然我知道我踏入一步的话就可以放弃这种虐待着自己的孤独,可以在他的怀抱里沉没,在他的怀抱里知道了什么是可以依靠和爱恋但是再深的爱也有厌倦的一天吧?男男女女的爱情悲喜剧天天上演,电视里不停的放着歌声里不停的唱着,而我,这种状态应该叫什么呢?
正在失去着,我的爱情?
我并没有这么觉得。
拥有过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欢声笑语中我也喝了一些酒,但是到了夜深的时候,到了凌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熄灭了灯火为他的生日庆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买的领带没有带来——放在公寓里了。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不要忘记带,结果还是忘了
在黑暗中站在我身边的直人握住了我的手——我偷偷看了看四周:黑暗中没有人看到,但是他毕竟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我还是用了点力气挣扎开去我看到了龙二,想把他叫过来——帮我回去拿礼物吧?我忘记带了
然后不知道会不会要求我一起过夜?
秋天的风吹过我的身体,这个繁花似锦的城市在我的身边,寂静的午夜里,我在想着接下来爱人与我的甜蜜,这样的时刻,总让人会觉得如此的不现实不确切有的时候,太过幸福中冷静的看一看自己,会觉得是否是梦幻
脚下有车鸣的声音,背后走过来的直人拿著下酒的果仁。碰了碰杯,他带来的是浅色的威士忌,里面有冰块和杯子精致的碰撞的悦耳动听的声音,生日啊,每个欢乐的日子,其实我有多么久没有遇刭过了呢?
有的时候,回忆是好的东西还是坏的呢?
有的时候,靠着回忆走过寂寞也是件不错的事。
冷不冷?
他问着,我摇头,其实我们这样是虚伪;没有谈到一切实际的事,我不开口他也不提及,似乎那些摆在眼前的事情并不存在——我和他都如此明确的知道着那些事情横梗在我们之问,比如母亲比如婚姻比如我们的未来
冷冷的又很冰滑,他张开整个手掌覆盖在我的右颊——我们的感情似乎是一种激情,没有天长地久的相信或者平淡衣食的厮守的爱,不知道,有一天我们彼此厌倦或者有了强大的压力的时候会怎样他写我,是不是,都是驼鸟?
露台上风呼啸而过。
从这里回头望去,房子里隔著玻璃门男男女女的欢笑,他拉住了我的手臂,虽然知道许多人只和我们是几步之遥,他拉著我坐到他的腿上去嘴唇含着笑,他用鼻骨赠著我的鼻子,低笑着要求自己的礼物
他的唇和手臂一起把我紧紧的禁锢在怀抱里
然后我在想起了礼物的时候突然想起,我的房间里应该有收拾好的大包的行李吧?
——放在壁橱里了,只打开抽屉拿礼物的盒子的话应该没什么吧?
“佳树”
他轻轻的叫著。
“嗯”我的鼻子轻轻哼著,用自己整个身体依靠著他,把他的身体当成一把舒适的椅子。
“我们逃跑吧?——”他笑着:“这样的聚会真没意思!我们走吧!”
他拉著我,从另一侧的防火梯下去,那高高的十二层楼,我们拉著手在午夜的寂静里,在狭窄的楼梯间里一路狂奔下来跑得气喘,一直到地下停车场,坐到车上还好像做贼一般笑着喘着,快快发动了车离开这个有人包围的大楼。
——去哪里?
他问我。
——去海边吧?
我想看日本海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