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_分卷阅读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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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她身在王家,日后也只能依附着他过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徐明薇现在对傅恒的感情就有点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对她的一分好,很容易就在她心里被放大成了十分。况且傅恒又不是什么猥琐的糟老头,正值风华盛年,生得一副潘安相貌,不满双十就已经才名满京城。不用说放在同辈中少有能出其右的,便是往前五十年,也难有匹敌之人。

    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对这样一个人动了心,那才叫为难吧?

    第二卷第053章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情感,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初心走得这般远。好在她并不是个爱跟自己纠结的,喜欢上了便喜欢上了吧,好消息是他们如今就是夫妻,不必再跳回去考虑要不要表白的问题了。

    傅恒见她不再挣扎了,心中微微松动。早知道如此,便不该偷那懒只脱了外袍,也该将中衣也给换了的。他原本自忖着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才敢理直气壮地同她一块儿在床上睡了。哪里晓得她生了一个猫儿鼻子,二皇子请的歌姬也只半倚在他胸口处喂过两盏酒,留下些许气味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竟教她一下子连出处都说出来了,果不是自找的?!

    傅恒心里颇有些不以为意。男人在外头交际难免会碰上如此场合,况且他又是早早与她说过的,自己断然不会碰风月场里的人。只不过是个毫无关系的人,也值得她这样闹了,却是错看了她,还道贺兰氏养出来的女儿,不该是这样小情小爱的。

    一时心里又觉得美滋滋的,任何一个男人,碰上一个还算喜欢的女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多少也是要免不了虚荣一番。傅恒便是如此。

    此刻徐明薇难得耍起小性子来,对他又捶又咬的,傅恒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所以尽管心里想着不该助长了她的坏习惯,傅恒还是忍不住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好声好气地哄了,闷笑道,“好大的醋味,你闻见没有?这是谁家的醋坛子倒了?”

    徐明薇懒怠理他,只闷声不响地在他胸前埋了脸,连着他领口上还带了别人的味道也不管了。

    “小东西气性真这么大?我与你顽笑的,并不曾在外头胡闹了。不信我脱了衣裳与你看看?”傅恒一边说着,一边便要伸手去扯腰间的带子。

    徐明薇拿手按住了,啐他道,“谁稀罕看你,忒的脸大。”

    傅恒见她脸色好转,笑嘻嘻地凑头过去往她脸上亲了一口,“不生气了便好。你放心,我可是在我娘那头撂过话的,不到你及笄了,不好动了那样心思。”

    徐明薇虽是不晓得他在王氏跟前发了什么愿,但傅恒话里的意思她却是听得分明,心里却嗤,傅恒给自己戴上的这道贞(操)锁,也不过是那么点时效罢了。

    两人闹过这一阵,所有的瞌睡虫也都跑光了,白赖在床上也没了意思。徐明薇便叫了婉容她们送了热水进屋,推着傅恒去洗了个干净,自己坐在窗前一时没了心神,竟抱着雪团发起呆来。

    日头正西斜。细碎的阳光洒落在窗前,仿佛落下点点金箔,沾在她发上,眉间,静谧之中,漾着浅浅愁思。

    傅恒从净房里头出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心里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顿生无限怜意。心底暗暗想道,爱沾酸吃醋便沾酸吃醋罢,这小模样瞧着却是可怜,日后还是少叫她伤了心。

    他自问也不是那等贪色之人,与房中事上并无那样的热衷。再说家中都已经有了徐明薇这样的绝色,寻常样貌的他哪里还瞧得入眼。

    徐明薇倒不知转瞬之间,傅恒心思又换了个个。听到动静便转头朝他看来,自然而然地扬了笑脸问道,“这么快好了?今晚上可还要去娘的院子请了安的?要换身什么色儿的衣服?”

    傅恒直觉这须臾之间,徐明薇身上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缺失了。但他又难以名状,只淡声先回了她的问句,说道,“回来的时候已经去娘那头打过了招呼,晚上我们自己在屋里吃了便是。也不必另外换了衣裳了,到点儿了让婉容她们去领了饭菜便是。”

    忽地想起来后头的徐婆子,傅恒又问道,“今个儿又是熬的什么汤?肚里正有些饥了,若是好了就先端了上来罢。”

    徐明薇便让碧桃去后头看,熬的一锅人参炖鸡,正是火候。徐明薇先于傅恒盛了一碗,留了自己的,又盛了一碗让碧桃往房师傅院子里送去。熬汤的鸡肉也不是就此扔了的,徐明薇只扯了两只腿和膀子,剩下的全赏了婉容她们。

    傅恒在一旁看得稀奇,笑道,“这味儿都熬尽了,还有什么可吃头的?费那功夫做甚,还不如让婆子另外新鲜烧了来。”

    徐明薇说道,“你喝你的,我吃我的便是。”

    傅恒哪里肯,硬是从她手里抢了一只腿过去,尝过才道,“你家婆子好手艺,连着这熬汤废料里头都浸满了滋味,又是炖得酥烂了的,连骨头都可嚼化了去。还有个翅膀你别拿了我的,还不速速交了出来。”

    徐明薇本来就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吃了两只鸡腿和鸡翅,淡笑着让了他。一时屋里安静和美,但闻执筷声。

    这一章更得晚些,却是够肥了,再码几行就是两章的份量了。

    第二卷第054章纵使举案齐眉

    到晚上临睡前,徐明薇还记着问了婉容,“家里带的书可都上了架子?若是还有在箱子里的,可得早些翻晒出来。省得赶上梅雨时候,纸张发潮了,惹了虫眼。”

    婉容替她通着头发,又仔细上了护发的膏子,应声道,“还有两箱子没地方放的,正要问了爷,可好借他书房摆些。”

    傅恒正倚床看了她们主仆二人,听了便笑,“这倒不必特地问了我,这院子里还有什么要动的,你们自己做主。”

    徐明薇在铜镜里看了他一眼,似乎正往她这边看,镜影模糊,依稀是笑着的模样。

    傅恒见她凝神看着镜子,说道,“传言西洋有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的琉璃镜子,比咱们这处用的黄铜镜看得清楚的多。回头我让人去打听打听,也与你弄一面回来。”

    徐明薇浅浅笑道,“只怕所费诸多,又是不好上路运送的,难伺候得紧。左右也不需我自己动了手,看不清楚也无甚大碍。”

    对着傅恒的镜影又心怔道,如此模模糊糊地处着不是正好?做什么要看得那样清楚?还要费了功夫去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哩。

    傅恒摇头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婉容犹如捧着珍宝一般仔细,将那护发膏子往徐明薇发尾揉抹了。心道原来这如丝如绸的乌发,且需这样好生养护了才得,也是颇费功夫。但看徐明薇静静坐与镜前,仅着一身皎雪中衣,翻着皓洁纤腕,理了乌发红唇,真真应了那一句美人如画,看着十分赏心悦目,也不偿为另一种闺中乐趣。

    徐明薇转了身,才发现傅恒一直盯着看,不由失笑,“我还道你是在读书,却拿我做了消遣,不过是女儿家理妆,有甚好看的?”

    不料傅恒竟点了点头,应道,“嗯,的确好看。”

    徐明薇顿时闹了个脸红。

    婉容忍不住笑,被徐明薇凉凉地斜了一眼,连忙福了个身便推门避走。掩了门,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笑意,落在婉仪的眼里更觉刺目。心中暗自不平,原是姑娘宝贝了姑爷,才不肯叫她沾了手。但叫她捉住机会,定要在姑娘心头上扎下根刺来。

    婉容回头也看见了婉仪,顿时收了笑意,只点个头招呼了,再不肯理她,自己在小床上歇了,却是半睡半醒,防着里头叫人伺候。

    傅恒见碍事的走了,面上越发漾着暖笑,又软声哄了徐明薇,诱她靠近了。

    “当着丫头的面,也净胡说。”徐明薇慢步上前,将手递到他摊着的手心里,半是羞,半是嗔。

    “难不成我说的不是实话?”傅恒一摸到她软乎乎的小手,眉头便是一紧,怪道,“怎地都已经快六月了,你手还这样冰凉?那年秋天也是如此,莫不是身子积攒了寒气罢?”

    傅恒一边说着,一边却是牵了她的手探进自己襟口里,贴在心口上暖了。

    因着他的动作,徐明薇不得不分着腿儿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坐了,抬头瞥见他眼里翻滚的(欲)望,沟壑分明,便觉着坐着的下头,似烙着热铁,让人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好生纠结。

    第二卷第055章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红着脸儿没乱动,心道傅恒明知吃不了,却还总是自讨苦吃,也合该他自己受着,与她何忧?因此便大大方方地贴着他心口捂手,暖烘烘的,倒也舒服。

    “听说今天你姐姐家里来信了,说了些什么,可有什么紧要的去办?”傅恒看她有恃无恐的架势,越发觉得可爱,原是有心在她身上讨些便宜来的,这会儿也强忍住了,试着分了心神,便问了徐明兰寄信来的事情。

    “别的也没说什么,五姐姐和五姐夫业已动身来京,约莫赶得及我生日。我倒不想她这样着急赶了路,毕竟还怀着身子哩。”徐明薇应道。

    “如此可是找好了落脚之处?”傅恒问道。

    “总归是找好了的罢,信上也没说。但看我五姐夫那细致性子,想来也是相托过故人的。”徐家帮着赁的那套屋子,裴家离京的时候是退成了的,这会儿被傅恒忽然问道,徐明薇也不清楚个中情况,只做了猜测。

    “届时我让人都留意着些合适的院子,若是一时租赁不到,也好有个补救。这拖家带口的,投亲也是不易。”与她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傅恒身上的燥热也解得七七八八,便放心搂了她入怀,贴着耳畔厮磨道,“也累了一天,如此便歇了罢。明后日我还要到远山兄府上去,若是晚间不回来,再叫人带了话回来。你且在家陪了娘说说话,莫要只赖在你先生那儿玩耍哩。”

    徐明薇心想傅恒这一整天不在家,倒是对她白天做了些什么都清楚的很,也不知哪个是他的耳目,说道,“知晓了,娘那边自有我伺候着,你放心出门便是。”

    傅恒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浅笑道,“有你在家,我自然是放心的。”

    因而抱着她睡下,抵足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起了,傅恒果真一早出门去。徐明薇同他交代的一般,在王氏院子里陪着坐了大半个上午。这天王氏也是心血来潮,一时技痒,便叫了二房三房的一起打叶子牌,加上徐明薇,正好凑了一桌齐整的。

    徐明薇牌技一般,连着想给王氏做牌都做不好,倒是无端端送了几张好牌给了下家,让二房的焦氏赢了好几把大牌,连累着王氏都多输了两吊子钱。于是半途换了焦氏的儿媳妇刘氏来,王氏虽也是输多赢少,却是棋逢对手,玩了个尽兴。

    到晌午时分,太太媳妇们正玩得兴起,也不愿就此散了吃饭,便让徐明薇去厨房张罗着看看,有甚方便入口的,切了端来便是。就着热茶饮用了,也不至于空乏了肚子。

    徐明薇正愁没有借口脱身,带了婉容和王氏屋里的薛婆子一起便往大厨房去。心里可惜这地界却没面包,不然做个改良版的三明治,也是应景。当初三明治先生不也是为着打牌方便,才逼得仆人出了急智吗。

    大厨房的婆子一见到王氏屋里的,还道是来领晌午饭了,等听明白了原委,面上便是愁容一片,说道,“这饭菜都是早就备下的,一时都已经做得了,如何紧要着能赶出个不脏手又方便取用了的?就是想着了花样,也需要些时候才有。要不先送些糕点过去应付着?”

    薛婆子胡乱摆手道,“若是点心能成,何苦还来找了你?太太们点名要吃了咸口的,那些个点心糖果的,一个都不要上哩。”

    那婆子越发愁苦。徐明薇忽地想到个点子,既然饭菜都已经是做好了的,改捏了饭团子不就成了?个个捏成一口大小,里头馅了鱼肉素菜等,单口分了荤素的,也有荤素并放的,也不愁众口难调,只自己选了爱吃的便是。

    这个主意一出,薛婆子和厨房的都叫好。于是连忙让厨娘们将饭菜改捏了叶子牌大小形状,在食盒里头齐整整地摆了,也是雪白有趣。这回倒是不用徐明薇吩咐,厨娘们有往饭团子上头洒炒熟的芝麻的,有洒些花生末的,还有拿了酱渍的梅子切丝妆点了的,看着便让人生出无限食欲来。

    等午饭呈了上去,王氏等果真吃得十分满意,便问是谁出的主意。薛婆子正要说,便听得徐明薇柔声笑道,“还是薛嬷嬷见多识广,做得又好看又好吃,且不耽误了消遣,娘还需给些打赏,才对得起这顿新奇午饭哩。”

    王氏便笑,“如此也是应该。”

    于是从赢来的钱里分了半吊出来,尽数赏了薛婆子,又说道,“趁现在还没输尽了,赏了你。不然一会儿这桌面上的都输没了,便是叫我拿赏钱,也是一个铜子儿都拿不出了。”

    薛婆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徐明薇,笑嘻嘻地推了王氏递来的钱,笑道,“太太手气好,便拿婆子的钱一会儿压了罢。婆子还等您将这半吊钱,赢回一吊来。”

    说得王氏等人皆笑了起来。王氏也不推拒,自然收回了手,笑道,“既如此,输了可别又拿我说了嘴哩。”

    薛婆子自然又是一顿迎合,余光扫到正在一旁端茶送水的徐明薇,眼神闪了闪,倒是个机灵聪明的,却是用错了地方。她这大半辈子都在王氏身边伺候着,自然以王氏为先,又怎么为着这么点小事,心里头便偏了风向?

    徐明薇察觉到薛婆子在看她,抬眼朝她笑了笑,又乖顺地站到了王氏的身后看牌。

    她卖薛婆子一个好,自然不是打算着就此能够收服了她,不过是顺水做个人情,备着日后好行个方便罢了。

    第二卷第056章纵使举案齐眉

    大院里的牌局将近申时才舍得散了,王氏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便留了焦氏她们晚饭。徐明薇和刘氏等人身为小辈,少不得在一旁精心伺候,等婆婆们都用好了,才得了空歇下。如此一天下来,竟比先前在家中操办节气还要累人。

    到席散了,王氏又与焦氏她们约好了明日继续在屋里抹牌。徐明薇心里叫苦,面上也不敢显露了,心里倒念起詹氏的好处来。要是有詹氏在,王氏也就不稀罕用她了罢。只可惜詹氏这两日身子有些不舒爽,与婆婆告了罪,自个儿在屋里歇着养病,免得将病气过了人。

    回到屋里,婉仪才来说,傅恒在外头歇着不回家来,下午叫了个老奴传的口信。

    徐明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让碧桃她们换了热水,泡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婉容陪着出门前就立了志发了愿望,这一生是要陪了徐明薇在傅家终老的,因此从徐家的婆子那里学了整套的按摩手法,还不曾有机会让徐明薇亲身试过。这会儿见她疲乏的样子,便闻言劝道,“既然姑爷不回家来,不如奴替您疏了筋骨,好生解解乏?”

    徐明薇笑道,“倒不知你什么时候会的,便依你的吧。”

    因而解了衣裳,中衣褪至腰际,背朝上着卧了,露出一身莹白无暇来。

    婉容自小伺候着她长大,对徐明薇的身子再熟悉不过,却是回回见了,回回止不住惊艳。她低头取了两勺茉莉和柑橘里蒸制出来的香油,在掌心揉搓熨热了,才往她肩颈穴位上轻轻揉按下去。

    “若是下手重了,您一定要同奴说。”婉容轻声说道。

    徐明薇闭着眼儿,说道,“轻重正好,倒是得了杨婆子的真传的,可是花了大价钱学的?”

    婉容便笑,轻轻飒飒的,“杨婆子有把柄落在奴手上,要她教了,也花费不了多少。”

    徐明薇好奇地睁了眼睛,问道,“平日见她再端正不过,又是犯了什么事落在你手上了?”

    婉容看看屋里也就一个婉柔在,朝她递了个眼色,才附耳在徐明薇边上低声说了。

    “您还记得您让奴去爹爹那儿打听道观消息的那一回吗?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奴怕被人看见,特意抄的近路。结果半途正好撞见她吃醉了酒,拉着个马夫就要同人睡觉。您猜那马夫是哪个,现在也在咱家哩,就是铁头。”

    徐明薇脸上明显一怔,不能吧……铁头那时才多大,杨婆子都快四十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啊,差不多是在啃苗苗了。

    “铁头裤腰带都被杨婆子给扯散了,要不是逃脱得快,那婆子兴许还真能成了事。奴既然要学了她的本事,少不得拿这个把柄递了她。她儿子女儿都在家里当差,死活丢不起那个人,自然是千肯万肯,尽心教了奴,才不敢藏私。”婉容正巧按到徐明薇的腰眼上,便是一阵酸麻,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半晌,徐明薇才挤出一句,“杨婆子眼光倒好,看准了有力气的哩。”

    婉容怔楞了一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得喘不过气来,片刻才道,“(奶)奶原来也是个狭促鬼,还是教姑爷给带坏了?”

    听到婉容提傅恒,徐明薇笑了笑,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