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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陈王妃不当,偏要去给人家做妾,他是皇室嫡系,是内部人员,自然对端木砚清娶元家两姐妹的内幕有所耳闻,这侧妃的位置可没有人逼她,是她元筠姌上赶着嫁的。
这般热衷的样子,看来打心底觉得陈王妃的位置连他东宫一个侧妃都不如。
自己已经因为庶出的身份无缘储君之位,更因为不是从杭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备受恭惠帝和前朝大臣的冷落。
都是一根藤上的兄弟,一个万丈光芒受万人敬仰,一个却是从出生开始就被忽略,被迫盖在光芒之下。
恭惠帝和那些严守嫡长子继承制的老顽固不将他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她区区一个国公之女竟然也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究竟是何等的自信,能让她大言不惭地对自己曾经的追求者,还是被狠狠拒绝羞辱的追求者提出那样的要求?
她是不是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还是自己以前太纵容她,让她潜意识觉得可以对自己呼来喝去?
端木墨清越想越愤怒,他也是有着皇子的骄傲,既然元筠姌这般折辱他,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端木砚清多喝了几杯酒,酒劲上来说不出的难受。
便让人给自己找了个空着的房间躺着,想了想,又命裴凌去将蕙质叫来。
蕙质听裴凌说端木砚清喝多了正难受要她照顾,二话不说就去了。
这些日子两人很是柔情蜜意了一段时间,蕙质对端木砚清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抗拒,也能接受端木砚清的亲吻与抚摸了,两人亲热的时候也曾擦枪走火过,但蕙质对这最后一步还是抗拒,像是有眸中不可逾越的心理障碍一般。
端木砚清倒也不急,比起一开始,他们已经进步许多,至于这最后一步……
端木砚清认为是两人的感情还不足够深厚,这才让蕙质仍然心生抵触。
他这么想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刚成婚的时候,两人一点不熟,两人没有半点感情基础,蕙质对他的靠近都紧张得不行,后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培养感情,蕙质对他的亲近已经不抵触了。
这充分证明了他的猜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端木砚清如今只把两人之间的拉扯当作某种情趣,想着最后攻破蕙质心理最后一道防线,抱得美人归的时候该有多爽。
端木砚清本着苦尽甘来的想法一直忍着不去冒犯蕙质。
不过嘛,还是那句话,虽然不能真正办了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但收点好处,收点利息也是可以的。
这不,说是让蕙质来照顾喝醉酒的他,但……好吧也算是“照顾”,不过是照顾到床上去了。
端木砚清血气方刚的,又被这酒劲折腾,总要有些地方发泄。
他虽不能真正进入蕙质,但用她身上其她的部位缓解一下也是可以的。
于是这俩小夫妻大白天的就躲在房间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恭惠帝对端木砚清的培养是全方面的,不仅关注他的学识还额外关注他的身体健康,为儿子以后的□□着想,也是本着不让他被女色轻易迷惑的想法,恭惠帝还特地命人将房中术传述给他。
是以端木砚清看着清风朗月,其实啥都懂,理论知识可谓是满级,只是一直没找到实践的机会。
这下可好,正好用在蕙质身上,蕙质也做了他第一个实践对象。
蕙质那么单纯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被端木砚清一点点拉进情爱的漩涡。
她虽然在出嫁前知道了男女之事咋回事,可嬷嬷教导的都是最基本的动作,哪见识过端木砚清这花样百出的手段?
端木砚清的手段一次比一次花,总能突破蕙质的眼界,蕙质每次都被羞得脸红耳赤,可谁叫端木砚清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这么些天的朝夕相处,早让他摸准蕙质的脾性,于是对症下药,又是哄又是向她表露自己的爱慕之心,说自己只是爱她才时刻与想与她亲近,这是人之常情,渐渐地蕙质也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正当两人甜甜蜜蜜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裴凌着急上火的声音:“殿下!大事不好了,筠妃娘娘出了天大的事,陈王殿下还有常宁公主已经在后院等着,您快去瞧瞧吧!”
第63章
端木砚清是和蕙质一起来的。
现场除了元筠姌,常宁公主和端木墨清,柏氏兄妹也在现场。
常宁公主和平西王世子都是脸色铁青,柏仪馨已经哭成个泪人,趴在自家嫂子怀里哭得抽抽搭搭。
至于元筠姌和端木墨清……
元筠姌衣衫混乱,面如死灰,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脸上发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又红又肿,这会儿仍在掉眼泪。
端木墨清也没好到哪去,虽然坐着,但脸色也白的吓人。
常宁公主眼见着自家弟弟还蒙在鼓里,叹了口气,让柏仪馨起来,亲自与端木砚清说明来龙去脉。
原来端木墨清被元筠姌刺激狠了,竟然将计就计,不仅没给端木砚清下药,反倒把药下到元筠姌身上。
他其实到现在都对元筠姌心存不该有的心思,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没有爱,哪来的恨?
他以为自己是从没得到过元筠姌,这才对她念念不忘,于是想借此机会得到她,与她春风一度,了却执念。
他笃定元筠姌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不会去向端木砚清告状。
毕竟倘若告状,他到底是男人,更是端木砚清的手足兄弟,总归他已经没希望成为储君,即便告发,这般家丑,恭惠帝也只是比原先更加厌恶冷落他罢了。
但皇子该有的地位与富贵他还是会有,谁让她元筠姌不是端木砚清心爱的女人呢?欺负了就欺负了,况且还是她自作孽,说真的,估计在端木砚清心里,她还真没有自己这个唯一的兄弟重要。
可让他傻眼的是,这女人竟然还是处子!是完璧之身!
这可和端木墨清预想的不一样,性质一下子就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叔嫂通奸,变成了小叔子欺负嫂子。
虽然只是侧妃,不是正儿八经的嫂子。
端木墨清看着床上那抹鲜红的血迹,当初就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柏仪馨时刻挂念着自己的未婚夫,见端木墨清许久未归,于是来寻他。
门口自然有李珲的人在守着,可不知为何,竟然就让她那么进去,当场将两人捉奸在床。
这下可彻底捅破了天。
好在端木墨清反应快,及时安抚住柏仪馨,没让她嚷嚷到满是宾客的前厅。
不过私底下这事肯定瞒不住了。
说到底端木墨清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不是叛国谋反,还真不能拿他怎样,顶多是发配偏远之地,然后冷落他。
他本来就要去就番,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无非是提前些,至于冷落,作为多年备胎的他受的冷落还少吗?
所以现在问题压根不在端木墨清这边,现在关键是怎么处理元筠姌。
常宁公主毕竟是女人,柏仪馨心里的委屈以及方才所见的难以启齿的事情,更倾向于与常宁公主这个女性长辈倾诉,再由她转述给柏承彦,因此常宁公主才是从柏仪馨这得到第一手资料的人。
常宁公主单独把端木砚清叫到屏风后,压低声音问他,“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碰过筠姌?”
端木砚清一听就知道他的好弟弟已经彻底把奸情做实,虽然他心里压根没元筠姌,但好歹是他名义上姬妾,就这么被自己亲弟弟带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会不舒服。
因此他脸色很不好地摇摇头。
常宁公主一见果然如此,忽又想起什么,“那蕙质……”
提起蕙质,端木砚清的脸色才终于好上不少,语气也没那么生硬,“她也没有。”
常宁公主一听就急了,她以为是端木砚清身体有问题。
无论是谁听见一个男人,连娶两位美娇娘,却婚后一个多月了都不不碰,也会下意识觉得是他不行。
储君身体有隐疾可是天大的事,关系国本稳定。
“你这……”常宁公主正要急切发声,却被端木砚清打断。
“皇姐无需多虑,弟弟身体好得很,之所以不碰她们是另有隐情,绝不会是因为我不行。”
常宁公主打量他神色不似说谎,又见他目光如炬,身姿挺拔,气质一点不萎靡,不免消下去疑虑。
旋即她又叹气,“这事先不提,筠姌你该怎么处置?这事已经让冯贵妃知道,尚且瞒着父皇,他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放权给你,也是一直在调养身体,这事实在荒唐,要先斟酌好说辞,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他,免得刺激到父皇,他现在可经不得半点刺激。”
端木砚清点点头,“我省得,这事我有分寸。”
端木砚清的分寸就是先将元筠姌带回府软禁起来。
至于端木墨清……端木砚清罚他回自己府里面壁思过。
柏氏兄妹也需要安抚,不过这就是常宁公主的工作了。
平西王妃去得早,常宁公主一嫁进柏家就是当家主母,因此在他们家话语权还挺大。
杭皇后和恭惠帝都是很慈爱的人,尤其是恭惠帝,对对端木砚清没有威胁的公主,尤其常宁这个心爱之人养大的公主,更是颇有一个慈父的模样。
因此常宁公主对恭惠帝和端木砚清的感情很深,对娘家情深意切,百般维护,现在这种时候肯定是为她们端木家打算,以她们端木家的利益为先。
常宁公主一边安抚住柏氏兄妹,端木砚清这边也没闲着,他瞅准一个适当的时机,与恭惠帝透露了此事。
恭惠帝当然生气,不过也没有很生气。
皇家多的是污糟事,当初他父皇太宗皇帝干的事可比这几个小辈恶劣得多。
不过这事到底毁坏人伦,尤其他怕这事让他最爱的儿子受委屈。
毕竟同是男人,就算是不喜欢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同为男人的恭惠帝也能以己度人,感同身受有多憋屈。
“元家大丫头为何仍是完璧之身?”恭惠帝也担心是端木砚清身体出现问题。
端木砚清无奈,知道恭惠帝不是一般人,不能像搪塞常宁公主那样随便搪塞过去,于是就将期中缘由细细道来。
恭惠帝听罢也是颇为唏嘘,“想不到那孩子从小在元家过得竟是那般的日子,真是苦了她了,明明都是金枝玉叶,竟然活生生受了这么些年的折磨。”
想到故人之后竟然有此难堪的遭遇,恭惠帝真是痛心不已。
端木砚清见恭惠帝主动提及此事,心神微动,忙道:“父皇,儿臣这些日子一直在部署,如今时机也差不多了,正好借着这事一举突破,将所有事情拨乱反正。至于北狄国那边,北狄国内的内线也与霍扬联络完毕,咱们一把国内的事情办妥,他们那边也能跟着动身。”
恭惠帝见端木砚清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模样,心知他急了,恨不得立刻抱得美人归。
他也年轻过,很理解端木砚清此刻的心态,笑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就放手去做吧。”
得了恭惠帝亲口应允,端木砚清欣喜不已,不过他没有高兴过头,仍然询问恭惠帝如何处置端木墨清。
端木墨清是这场局的局外之人,不能简单处置,尤其这人还是他的手足兄弟,虽然恭惠帝铁了心要将皇位传给他,但他还是要谨言慎行,绝不能让恭惠帝觉得他有残害手足的倾向。
即便恭惠帝不喜欢端木墨清,但好歹也是他亲儿子,自古帝王都很忌讳兄弟相残,恭惠帝也不例外。
恭惠帝听端木砚清提起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又想着他得知这逆子干的事后,冯贵妃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求情,叹了口气。
“你做得很好,立刻就让他面壁思过。也别让他继续留在京城了,月底就让他去就番,以后无论是朕驾崩还是你登基,都不许再让他回京。”
端木砚清松了口气,正要告退,恭惠帝忽又问,“柏家怎么看?”
端木砚清老老实实把从常宁公主处听来的告诉恭惠帝,“现如今平西王不在京城,便由世子代为做主,世子倒是十分生气,铁了心要废除这门婚事,不过柏小姐却舍不得,以死相逼不让兄长去废除她与墨清的婚约,还说无论墨清去哪做什么,她都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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