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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盖头被掀开的一瞬,蕙质下意识红了脸,紧接着垂眸,不敢看笼罩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
忽听上首传来一声轻笑,清朗悦耳极了,听得蕙质的心咚咚咚跳得极快。
她第一次和成年男性这般近距离接触,她的鼻尖被迫萦绕一阵芳润且深邃的香味,莫名缓和了她紧张的心情。
后来她才知道,这叫龙涎香,价值千金,只有皇帝和储君才配享用。
“抬起头来。”
蕙质揪着裙摆,虽然迟疑,但还是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截白嫩纤长的天鹅颈。
虽是仰头,但蕙质依然低垂着眸子,不敢看面前的人。
她内心羞涩,但更多的是惶恐,揪着裙摆的手指大力到隐隐有些泛白,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既茫然又害怕。
忽然,一根稍显冰凉的手指贴在了红润滚烫的脸颊,这股清凉让蕙质莫名很舒服,无意识地蹭了蹭。
刚蹭完,蕙质身躯骤然僵住。
她在干什么!
尚不等她做出下一步反应,她整个人便被端木砚清扑倒。
他左手护着蕙质的后脑勺,右手与蕙质的右手十指紧扣按在她耳侧,滚烫的唇舌将她细滑温热的口腔堵得严严实实,高大健硕的身躯压着她娇软的身躯不留一丝缝隙。
蕙质脑子一片空白,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只能遵守求生的本能,下意识吞咽他渡过来的涎水。
同样是求生的本能让蕙质醒过一丝神来,这是她第一次接吻,没有丝毫的经验,学不会换气,胸腔又被压得严实,蕙质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快要窒息而死。
好在下一刻端木砚清就微微抬起上半身,不再压着她,只是依然垂头在蕙质水润的红唇上流连,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
新鲜的空气终于再次进入她的鼻腔,蕙质赶紧张大嘴呼吸。
端木砚清被蕙质呼出的香甜气息蛊惑,眼神骤然一暗,在她红润丰满的下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蕙质痛叫出声,他却在尝到血腥味后转而将头埋进她散发着神秘幽香的颈窝,或舔或吮或咬。
嗯,真甜,这也是块宝地呢。
他的蕙质果然全身上下都是宝。
蕙质被这一弄已经完全醒过神来,感受到某人在自己身上的动作,她身躯骤然僵硬,全身绷得直直的,连呼吸都屏住。
先前是没反应过来,这会子回过神,她对男性的抗拒心理也显现出来。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端木砚清停住动作,转而将她面对面抱进怀里,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背脊,想以此安抚她。
其实今晚也不一定必须同房,她能今晚就将自己给他自然再好不过,倘若不能,他也不介意与先培养感情,总归已经是他府里的人,早晚都能得偿所愿。
“别紧张,今晚先不碰你。”端木砚清没再挑逗她,下巴搁在她头顶,用此生最温柔的语气哄着她。
蕙质听着头顶传来的暗哑低沉的男声,依然没有丝毫放松。
男人将她抱得严严实实,滚烫的体温透过丝绸衣裳传递到她身上,她被迫笼罩在他的气息里,那样浑厚,那样的富有侵略性。
明明他很守信地没再对她继续动作,可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正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侵袭她的肌肤,直刺她内里的血肉。
太紧了,抱得太紧了,她快喘不过气了,她不想被那滚烫灼烧,不想被他的气息侵袭进血肉,她不想……
几乎是本能,蕙质颤抖着身躯在男人严实的怀抱里一点点挣扎起来。
起初是很小的动作。
端木砚清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让他不舒服,于是放松了些许力道。
可挣扎的动作还在继续,甚至因为他的退让,怀里的小东西竟然得寸进尺,挣扎的动作幅度竟还大了起来。
端木砚清从小唯我独尊,从来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份,除了恭惠帝天底下还没有哪个能让他主动退让。
只有怀里这小丫头实在不知好歹。
端木砚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被蕙质这左拱右拱又给勾了出来。
第58章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怀里的小东西还在不知死活地拱他蹭他,她自以为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小猫挠痒痒般的挑逗。
端木砚清终于忍不住,他深吸一口气,翻身将蕙质压在身下,双手牢牢擒住她的两只皓腕压在她头顶,赤红着双眼粗声粗气问:“闹什么?想被我……”
夜色如墨,书房没有点灯,只有透过窗外照进来的舒朗月光照明。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此刻的他却无半分缱绻旖旎的心思。
皎洁的月光照在那身大红的婚服上,新郎官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端木砚清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凤目低垂,目光冷厉地盯着摆在案桌上的密件。
查来查去,竟然没查这件事。
脑海中顿时浮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明明恐慌到了极点,小身子在他身下无助的颤抖,却依然强忍惧意,试图战胜自己的心理防线抬眼看他。
端木砚清第一次对一个人实实在在感受了心疼,他心疼这个小姑娘。
若说最初他对她是出于男人对女人最基本的色欲,从而生了掠夺之心,想独占这份人世间难得一见的姝色。
那么现在,在进一步知道她过往十五年的经历后,他是生出了心疼的,还有怜悯。
同样是从小没了母亲的孩子,她不要说跟他比,哪怕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也比她幸福地多。
他失策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内心深处并不如她昳丽娇美的外表那般美好,但他不后悔,他只生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遇见她。
如果能早点遇见她,他一定比这次做的还疯狂,不顾世人的眼光,将她牢牢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在少女时期就将她宠的无法无天,比他最娇生惯养的几个妹妹还要娇惯,最好天底下除了他没人能受得了她这副性子才好。
端木砚清阴暗地猜想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蕙质长得有多在他的审美点上。
清甜白腻的肌肤,丰盈柔软的胸臀,盈盈一握的腰肢,如花瓣般形状优美的红唇,还有那双清冷到极致却总是蕴含着代表旺盛生命力的倔强的眼睛……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想呵护她的美好,想占为己有,事实上他也的确做到了,如今人确确实实在他的手掌心。
可就在他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得到了这世界上最精致美好的礼貌时,却发现她美丽的外面下,却藏着一颗千殇百孔的心灵。
如果,他在她十二岁那年便遇见她,是不是可以让她避免很多伤害?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
十八岁的端木砚清暗自下定决心,要在接下来的岁月弥补蕙质过往十五年的伤痛,他要给她最好的。
他这人向来睚眦必报,蕙质已经被他划为自己人,对待自己人同样也是如此,即便蕙质大发慈悲不计较不追究元家人对她的伤害,他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就像顾怀贺只不过是宁氏的棋子,就连蕙质也知道始作俑者是他背后的宁氏,事后得救后,她也没想对顾怀贺怎么样。
但端木砚清就是不肯放过他。
对于他在乎的人与事来讲,即便是单纯的觊觎,也是不可饶恕。
所以他将顾怀贺挫骨扬灰。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该挫骨扬灰。
隔天一早,端木砚清带着两位新婚妻子去宫里给恭惠帝和几位位分高的请安。
按理来说,新婚头一天,新娘子该将落红交出来给几位娘娘看,自证清白的。但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端木砚清到底没忍心强迫蕙质进行下去。
因此端木砚清早早向宫里知会,今早请安将省去这一步骤。
事实上,端木砚清作为储君,手中的权力大得惊人,远远超出储君的权力范围。
毫不夸张地说,端木砚清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帝,如非涉及军国大事这类直接关系到国运的大事,端木砚清都是可以直接拍板做决定的。
而真正坐在龙椅上的恭惠帝,反倒像太上皇,只在关键时刻出面,其余时间都是完全放权给端木砚清。
所以既然端木砚清亲自这样知会了,后宫的嫔妃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因此两人的完璧之身除她们自己和端木砚清外,就只有太子府内院贴身服侍她俩的人知道。
端木砚清御下颇有手段,他八岁便出宫建府,经营这东宫已足足有十年,算是他的老巢,是他势力最深的所在,在这里,他是真正可以做到随心所欲,言出法随。
只要他不想蕙质与元筠姌的完璧之身被除他以外的人知晓,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风声泄露出去。
蕙质倒还好,昨晚上她紧张的要死,生怕端木砚清强要她,他如果强迫,她是没办法抵抗的,只是不知为何,他在关键时刻收了手。
原本蕙质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过于惊弓之鸟,影响了端木砚清的兴致,把他给气跑了,将他赶到了元筠姌那。
为此她足足懊悔了大半个晚上。
一开始实在是太紧张了,她一点也没反应过来,等到端木砚清走了,她逐渐平静下来,才猛然想起端木砚清过来时仍然衣着完好,身上穿的是白日迎亲的礼服。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端木砚清是先来找的她!元筠姌反而排在了她后头。就算不是先来找的她,他也绝对没跟元筠姌发生什么。
想到自己差一点点就能先一步做端木砚清的女人,蕙质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能压元筠姌一头,偏生叫她自己给作没了!
蕙质心里是又悔又气,尤其想到自己之所以如此反应过激,和元陌寒脱不了干系,不由得更恨元家!
好在隔天一早她起床洗漱,听服侍她的侍女提起,说是端木砚清从这里离开后,有急件等着他处理,便在书房坐了一整晚。
知道端木砚清昨晚上并没有抛下她转而去找自己的嫡姐,蕙质这才松了口气。
端木砚清离开蕙质院子,在书房待了一整晚的消息,自然也被元筠姌打听到。
倒还真被蕙质猜着了,昨晚端木砚清的确是先去的元筠姌处,也的确什么都没坐,两人关着房间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后,端木砚清衣服都没换就来到蕙质这。
半个时辰其实也能办挺多事,加上门有关着,新婚夫妻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是情理之中,除了贴身服侍元筠姌的侍女在端木砚清离开后见元筠姌仍旧气定神闲,衣衫完好,并且床上的被褥也是整整齐齐外,府里其他人都是默认他们干了夫妻之事的。
同理蕙质这也是相同的情况。
不得不说,端木砚清这招玩得真是妙,就这样给众人面前打了个马虎眼,愣生生让蕙质和元筠姌都以为对方受到临幸而自己没有。
不过蕙质还是更聪明一些,从端木砚清的衣着判断出他没和元筠姌发生什么。
不过这也是只是她的推断,或者说是猜测。
不过现在的蕙质还没爱上端木砚清,所以并不会寻根究底他到底究竟有没有和元筠姌有夫妻之实,因此尚可保持冷静。
不过元筠姌就没有那么聪明,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不可否认,她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端木砚清的权势才愿意嫁他,但她也的的确确对端木砚清心存爱慕之心。
虽然这份爱慕之心的份量远不及端木砚清的权势地位重要,但这也是货真价实的爱呀!她是爱着端木砚清的。
想到心爱之人在新婚之夜抛下自己去和别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厌之入骨的庶妹,更是恨得牙痒痒。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端木砚清真正心悦的人是蕙质,娶她只不过是骑虎难下,弥补当初认错人的失误,可她还是无法保持冷静。
她恨蕙质!恨极了!她终于明白母亲对韫儿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的滔天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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