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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布置一切如常,倒是院中的景象,随着春去夏至,花枝摇曳,草木生长,又是一番新的模样。
“才几天时间,感觉这棵树上又多了好多的叶子。”盛斯年停车的时候,时景就站在旁边,看着院中最近又请园艺工人搭理过的小花园,以及那棵大树,以手微微挡着直射的阳光,抬起头来一边打量一边笑着说道。
盛斯年从车里下来,然后顺手从后备箱里把时景的行李箱拿下来之后,才走到她的身边,单手搂着她的肩膀,冲着树上一根粗树枝的位置指了指,“看那里,amazing的杰作。”
时景略微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仔细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一块叶子秃了的地方,但是,因为有旁边树叶的遮挡,大鹦鹉阿妹挖出来的树洞也不是若隐若现,并不那么好找。
“家里也望远镜。”盛斯年只是给时景指示了一个大概的位置,便拉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笑着说道:“用望远镜能看得清楚些。”
盛斯年说的东西,就随意的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下面,显然是因为经常要用,才没有妥善的收起来。
时景把望远镜拿起来,稍稍摆弄了一下,盛斯年陪着她又走到了院子里,看到她专心的观察着大鹦鹉阿妹的新挖出来做窝的树洞,还不由得凑到她耳畔,略带几分调笑的小声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每天就只能看阿妹在树上钻洞了。”
时景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他。
盛斯年的眼神温柔而专注,里面仿佛承载着万千光芒,却也清晰的映着她的身影。
“我--”时景看着他,心中也是一片柔软,刚要说些什么,突然之间,楼上的阁楼窗户那里,却突然有一只羽毛五彩缤纷的亚马逊大鹦鹉探出头来,远远的,看到时景的身影,前几天才因为钻戒争夺失败而不肯和盛斯年说话,始终用尾巴对着他的大鹦鹉阿妹可算是见到亲人了,毫不犹豫的从阁楼的窗户里跳下来,扑闪着翅膀就向时景飞过来,一阵鬼哭狼嚎,“时景!时景,talkwithme!”
大鹦鹉阿妹像个炮弹一样从天空中飞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时景的肩膀上,却毫不犹豫的将一旁的盛斯年挤开了。
见到自己的鹦鹉依然这么活蹦乱跳的,时景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她当然也看到了,阿妹和盛斯年之间肯定还有点别的小问题,总不能是自己不在的这几天里,盛斯年克扣了它的坚果零食吧?
找到了主人的大鹦鹉阿妹顿时耀武扬威起来,都敢扑闪着翅膀正面和盛斯年吵架了。
盛斯年耸了耸肩,并不和它闹,任由大鹦鹉阿妹一个劲的冲着他嚷嚷,偶尔把几颗瓜子砸过来,盛斯年也只当是没看见。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时景的身上,两个人挨着坐在一起,盛斯年找到机会就时不时的亲一下,碰一下,哪怕仅仅只是目光相触时互相微笑的一个眼神,都让他心情愉悦,再不去计较大鹦鹉阿妹的跳脚了。
时景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盛斯年自己住,也就不怎么自己开火了,不过好在之前养成的习惯还在,家里的冰箱里,各种新鲜食材仍旧十分丰富,盛斯年抽空和保姆阿姨打了个电话,通知她今天不用过来收拾了,便自己主动进了厨房。
时景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熟练的将那些蔬菜、肉类切好,下锅,不多时便是一阵爆炒油香。
时景认真、专注的看着盛斯年,这个男人干脆麻利的动作虽然比不上大厨的行云流水,可是,看到他偶尔哼个小调时含笑的眼睛,却蓦地给了她一种极其令人心动的生活气息。
等到盛斯年把晚饭做好,时景也已经把碗筷从碗柜里拿出来,都摆好在了餐桌上。
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大鹦鹉阿妹又从阁楼里飞了下来,耷拉着翅膀站在椅子背上,虎视眈眈的盯着盛斯年。
时景伸手,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大鹦鹉,然后看向还有几分哭笑不得的盛斯年,好奇道:“你究竟怎么它了?”
求婚的戒指这会儿就放在卧室里,盛斯年却是摇了摇头,并不肯告诉时景阿妹执意抢夺亮晶晶的东西这件事。
时景眨了下眼睛,也没多追问,只是认真的看着大鹦鹉阿妹始终气鼓鼓的盯着盛斯年,似乎时时刻刻准备着干点什么报复。
一顿珍馐美味过后,刚刚经历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还没把时差倒过来的时景打了个呵欠,肉眼可见的露出些许长途旅行后的疲倦。
盛斯年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道:“困了?先去睡一觉吧!”
时景点了点头,因为盛斯年的手并没有拿开,她这个微小的动作,便如同在他掌心轻轻的蹭了蹭一般。
她这会儿开始犯困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带着笑容,反而是一种微微眯起眼睛后迷迷蒙蒙的模样,她的脸颊碰触在他的掌心,触感尤为细腻,盛斯年顿时觉得掌心里热得发烫。
大半个月不曾在一起,时间并不算很长,身体上本能的吸引,自然也远不如内心的想念。
可是,当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盛斯年心底的牵挂顿时便有了着落,一片家在这里的心安之后,身体间的欲望,便开始暗暗涌动起来了。
盛斯年的喉咙轻轻的动了动,下意识的稍稍收回手指,虚握成拳,柔声轻道:“我收拾碗筷,你快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好。”时景点点头答应下来。
在她起身之后,盛斯年并没有动,仍旧稳稳的坐在餐桌旁边。
时景也没有立刻走开上楼,而是走过来一步,靠近之后,站在盛斯年的身边,一手轻轻的按在盛斯年的肩膀上,低下头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一吻过后,时景眨了下眼睛,刚想要起身离开,盛斯年却突然出手,直接搂着人的腰,往自己的怀里拉了一把。
时景低低的惊呼一声,已经微微仰躺着靠着他的手臂,坐在了他的腿上。
盛斯年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去,便是无比专注和炽烈的一个深吻。
片刻之后,时景轻轻的呼吸着,脸颊上浮现出了一片淡淡的绯红之色,身体有些虚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仰着头眼睛明亮的望着他。
盛斯年突然说了一句道:“这里还是回头等人过来收拾吧!”
时景听了,稍稍愣了一下,旋即便忍不住的靠在他的怀里,微微低头,双手环着的的脖颈,无声中还略带几分揶揄的轻轻笑了笑。
盛斯年把人打横抱起来,两人肌肤相帖的热度和极为亲密仿佛融为一体的触感,让他的心中如同燃烧着火焰一般,热切而又渴望。
时景并不挣扎,反而是难得温顺的靠在他的脖颈处,因为刚刚的亲吻,温热中带着细微急促的呼吸都落在了他的脖颈一侧。
脖颈处的动脉还在平稳的跳动着,从心脏处涌上来的血液带着种沸腾般的热度,毕竟是身体要害的部分,对于任何旁人的气息,恐怕都要比别处更为敏感。
时景稍稍抬起头,嘴唇轻轻的碰触在男人的喉结处,那是极其轻微的触碰,谈不上吮咬,甚至谈不上亲吻,然而,来自于她的亲昵,却让盛斯年浑身一颤,背脊处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瞬间在身体内蔓延,那种让人热血沸腾、想要颤栗、甚至是忍不住颤抖的渴切欲望弥漫在四肢百骸,酥麻蚀骨的恨不得永远沉溺其中。
盛斯年手臂用力,搂紧怀里的人,直接把人抱到了楼上的卧室里。
家里没有别人,他也就没去关卧室的门,一直走到浴室里之后,才动作有些粗暴的反手把磨砂的门反手用力一关,然后把时景按在了浴室的门上,低头,一手透过单薄的衣料,动作轻柔,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扣在了她光滑的背脊上……
时景突然吸了口气冷气,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温度毕竟偏低,就算是在夏天,衣服被掀起一角,肌肤直接贴在上面,那凉意也让人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冷……”
盛斯年一声不吭,却干脆利落的抱着她一个转身,自己的后背抵在了门上,却依然把人紧紧的扣在怀里,他的手掌在她的背部逡巡,手指碰到了内衣的扣子时,自然而言的将其分离。
不多时,两个人的衣物已经落了满地,浴室细密的淋雨水声中,单薄的的衣料被舒适的温水浸透,透出几分诱人的狼藉……
男人和女人之间,天生力量上的差异,在这个时候发挥到淋漓尽致,时景禁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她浑身虚软、殷红的嘴唇都还有些本能的颤抖,本就困倦的眼睛里,水雾迷蒙,平日里所有的强势和冷漠,似乎都消弭在他的占有和征伐之中……
浴室里热气弥漫,水蒸气笼在里面,几乎让人看不清镜子里的画面。时景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似乎连指尖再动一下都显得尤为艰难,轻轻的喘息着,略带沙哑的嗓音,融化在细密的水声中,却意外的诱人……
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时景的身体敏感到稍稍一碰,便又是一阵轻颤,她微微半阖着眼睛,困得几乎不想睁开。
盛斯年半躺在她的身后,深邃的眼睛里带着餍足的笑意,如同一只吃饱后懒散的大猫一般,依旧不舍的拥着自己的猎物,时不时还想要凑上前去轻轻的蹭一蹭,咬一口。
盛斯年把人拥在怀里,动作缓慢却轻柔的用干毛巾缓缓的擦拭着她微微有些湿润的发梢,时景闭着眼睛,似乎已经要睡着了,只有感觉到盛斯年的动作稍稍扯到一点她的头发时候,才在他的怀里微微的动一动。
盛斯年搂着她的肩膀,动作极其轻柔的把被子往她的身上盖好,随手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目光一动,直接伸手,将从书房里拿出来之后,就放在这里的那枚刻着字的钻戒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盛斯年轻轻的拉过时景的手,看看自己手里的那枚戒指,轻轻的碰了碰时景,在她的耳畔低声倾诉道:“我们结婚吧……”
“嗯……?”时景困得不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盛斯年指尖有些颤抖却格外坚定的将那辈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然后轻轻的拉过她的手,在中指的戒指旁轻轻的吻了一下。
“嗯,先确定了……然后再准备仪式……”盛斯年的眼睛仿佛都在发亮,依然小声的和她说道。
时景无意识的攥了下手指,她平时手指上很少带首饰,自然更能感觉到戒指明显的触感。
时景都没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呆了半晌,才宛若梦中呓语般,声音极轻的低声喃喃了一句,“……你学坏了。”
“我没有!”盛斯年的声音也很轻,深深的笑意从嘴角一直蔓延到了眼底,却断然否认。
作者有话要说:时景清醒过来之后,看着手上的戒指,难以置信道:“……你学坏了。”
盛斯年再次断然否认:“不,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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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还有一章甜甜甜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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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打算开的文,还没想好具体先开哪个,求个预收
幻言重生,大概就是一个上辈子从最底层不择手段的爬起来的女主,失败之后,重头再来,依然绝不认命的故事。
古言,穿越唐朝,画风大概比较清奇的文,女主理科技术宅,知识点囊括各种现实中的政数地物化生,唯独不带历史玩……
第104章
翌日清晨,窗外依稀传来大鹦鹉阿妹“talkwithme”伴随着“啾啾啾”的轻快叫声。
时景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还稍稍愣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透过轻薄的窗纱,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方向。
大鹦鹉阿妹的叫声仍未停歇,时景却根本看不到它羽毛五彩斑斓的身影,想了想,才恍然,阿妹应该是在阁楼外面的那棵树上。
收回目光,身边的床上依稀还有盛斯年的温度,时景正要翻身找手机看时间,卧室的门却被从外面轻轻推开。
“醒了?”盛斯年穿着深蓝灰色的衬衣挽着袖子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捋了一下时景耳畔的发丝,凑过来若无其事的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时景下意识的回头看他。
盛斯年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左手中指的戒指上,伸手,轻轻的拉过她的手,十指交握。
刚刚睡醒,时景的手指还有些微微发软,被他握住之后,感受到他手指尖的凉意,略微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刚刚做早饭,洗完手……”盛斯年笑着解释道,因为手指刚刚冲过水有些凉,自然不会去碰她身体除了手指之外的部分,“在找什么?”
“手机,现在几点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时景自然也想起来,手机被丢在了楼下,根本没拿到卧室里来。
“早上看到,把你手机拿去充电了,”盛斯年一直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声音温柔的说道:“这会儿应该还不到七点,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时景摇了摇头,轻轻的晃了下他的手。
盛斯年这才松开,等她起身换衣服,然后洗漱。
盛斯年把卧室的窗纱轻轻拉开,打开一扇窗,清晨温暖明媚的阳光撒了进来,还伴随着大鹦鹉阿妹站在你树上越发清晰的唱歌声。
等到时景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盛斯年正在整理床头柜上的东西,他坐在床头,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听到时景踩着拖鞋轻轻的脚步声后,本能的就想把手里的东西往床头柜的抽屉里藏。
时景挑了下眉,直接走过去,从他的肩膀上面瞥见一眼之后,看到一板药物上的锡箔纸包装后,才瞬间恍然。
——大半个月不曾在一起,盛斯年的态度热切得几乎要把她吞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时景本就有些困倦,靠近那个熟悉的怀抱里之后,也有几分意乱情迷,两个人的冲动,再加上昨天一开始又是在浴室里,自然没有避孕套,就算从浴室转移到床上的时候,反正第一次都放开了,到了后面,时景也就半推半就的没坚持,至于昨天晚上的盛斯年,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时景还真有点不敢确定……
时景弯下腰,半趴在他的后背上,伸手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板没拆开的紧急避孕药,慢条斯理的反过来看药物说明。
这种事后的药物毕竟伤身体,除了她和盛斯年第一次的时候,时景自然是再也没吃过。
盛斯年下意识的握了握拳,扭过头来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中甚至透着丝小心翼翼的脆弱和祈求,他嘴唇轻轻的动了动,拉着她的手,轻声商量道:“能不能别吃这个,对身体不好……昨晚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时景眨了眨眼睛,手里还拿着那一板药,并未说话,漂亮的眼珠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盛斯年坐直身子,把人搂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她,喉咙动了动,然后才轻声说道:“你、你昨天答应我的求婚了的……我们早点结婚好不好?”
迟疑了良久,盛斯年抱着时景,也愣是没敢把“要是不小心怀了咱们就结婚生下来吧”这句商量的话说出来。
时景坐在他的腿上,反复看了看手里的那板药,然后继续盯着他,一脸无辜的慢条斯理道:“昨天晚上你还在求婚,今天早上就开始琢磨婚期了……这效率有点高啊。”
盛斯年一眼不眨的看着她,乖乖的抱着她等待发落的模样,那眼神就像是特别乖巧的金毛,看上去竟然有点撒娇般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