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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舒一口气,浅瑜回眸一笑,嘴角弯弯,柔声道:“嗯,娘放心。”
小径尽头,挺拔之人卓然而立,黑袍鎏金肃冷沉稳,明皓深瞳带着些许温柔看到她时,骨节分明的大手微伸,“宝儿,该回宫了。”
浅瑜自若的一笑,将娘亲交给一侧的嬷嬷,交代些许,转身向他走去。
她挂着淡笑,虽与以往波澜不惊的她一般无二,他却能隐约察觉那份轻松和温柔,足下一动几步相迎,直到握上那纤细,才对着李氏点了点头,携人离开。
他的手有些颤抖,却不知那颤动从何而来,他向来敏锐,只觉得的有什么东西似要倾巢而出。
刚刚走到将军府门口,赢准突然站定,眼眸灼灼,声音沙哑,“宝儿,我爱你。”
浅瑜还是有些受不了他无时无刻的宣泄爱意,她本是内敛之人,抬眸时看到他黑瞳波光涌动,人生如逆旅,她不过是个行人短短几瞬她何必害怕。浅瑜侧头,梨涡映现,声音轻柔,“我知道”
他待她的好,他待她的热烈,她知晓,人非顽石,岂能不动。
赢准嘴角一勾,几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声音沙哑,“宝儿,我爱你。”
零散的下人纷纷回避,门前的随侍各自低头,这一方天地似只有两人而已。
桂花香气宜人,她在这样的时候心死,又在这样的时候再起波澜,她对赢准算不上多喜欢,但总归是不同。
从傍晚到深夜那热度持续攀升。寝宫周围的侍从退到花亭之外。
烛影斑驳,青纱帐内娇声入耳,八方木床素来稳固,此时却也吱呀不断,本就无比迷恋的人似全无了顾忌。
那□□鞭挞似持续不断,她的喉咙已经干涩,指甲陷入却生疼,水眸迷茫,带着哭腔,“赢准……”
赢准额角的汗水滴落在那双白处,声音低哑,眼眸赤红,“宝儿乖。”
两厢贴合,暧昧横流,似乎不知疲倦为何物。
床榻剧烈的颤动,作响的声音似听的不大真切,又一次迎来白光闪现,寂静的夜晚重归。
平复许久,将人抱在胸口,似能感受到属于他的。浅瑜面色通红,香汗淋漓,忍了又忍,推着他的肩膀,“走开!”
他不肯离开,她太过难受。
赢准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哑笑道:“宝儿怕疼,这样下次会好些。”他不想离开她。
早就领教过他的恬不知耻,浅瑜咬唇,累的睁不开眼眸轻声道:“赢准,我难受。”浅瑜自有着本事,声音轻柔只让他心头一颤。
赢准暗叹平复许久终于离身,怅然若失。
收拾下两人,赢准重新将那已经沉沉睡去的人揽进怀中,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已经不求任何了,她肯回应自己便已足够。
夜色沉重,天边屹然朦胧现着白光。
浅瑜醒来时浑身酸痛,本就酸软的身子加之昨晚更加难忍,眼眸一睁,见房内几名宫女伺候按揉,而后才发现这里不是寝宫内。心底一叹,赢准倒说到做到,她竟不知何时被人抱过这书殿来的。
“退下吧。”轻轻开口,浅瑜坐起寻找景清时,一身龙纹黑袍的挺拔之人步入。
房内的宫人低头退下,赢准上前坐在一侧,“宝儿可要起了。”
娥眉微蹙,面色不愉。
他有多过分自己应该知道,这时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前烦他粘人,现在却不喜他的索取无度。
赢准知她要着衣了,拿过衣衫,凑近啄了啄她的唇,嘴角轻勾,为她着衣,小心赔道:“睡到下午,宝儿饿坏了?”
浅瑜脸微红,推了推他,自他手里拿过衣衫,不肯开口与他说话。昨晚她那般与他说,他都不听,那样的狠劲只让她害怕,昨晚难耐之际已经决定还是以往一样待他罢了,否则他便更肆无忌惮了。
她面色不愉,赢准忙揽腰将她抱回,“是我错了,下次轻些。”
他昨日如同魔障一般,仍她哭喊没有一丝停歇,一再强行而入,浅瑜心头恼怒,便要起身离开。身下却酸软至极,赢准忙揉了揉她的腰肢,“宝儿这般美好,昨日是我莽撞,是我错了。”
凑近吻了吻她的面颊,声音低哑,“宝儿太好,我怕又是再做梦。”
浅瑜攥了攥他的前襟,垂下眼帘,“我不喜欢你那样。”像是要将她揉碎一般,不管不顾。
赢准勾唇,去吻她的额头,叹息开口:“嗯,下次轻些。”得了自己心爱的人那里受得了控制,只恨不得碾碎进心里,在昨天梨花带雨的人只让他忘我沉迷,如何控制了力道,反正先答应着吧。
将人抱在厅中,宫人布好了吃食,赢准坐在浅瑜一侧为她布菜。
今日她又没去褚太后处问安,只怕她已经生了她的气吧,娥眉一蹙,有些食不知味,良久,用过饭,浅瑜放下食箸,“我要去太后那里问安。”
赢准手下未松,跟着起身,“晚上我与宝儿一同去,现在宝儿多休息些。”
半晌过后。
外面有些嘈乱,浅瑜怔神的坐在云母屏风后,看着对面沉眸与人商讨政事的人,有些恍惚。
他是真的打算今后他议政就将她安置在书殿这一方屏风后了。
看着自己案几前的物什,是她常看的书籍字籍,浅瑜不再去看那厢,拿起笔墨又如往常一样译自己的文书。
赢准沉眸看着卫沉,面容肃冷,“这便是你手下出来的都尉府?”
卫沉面无血色,与一众都尉府大小侍卫跪在下首,卫沉的明线与卫流手下的暗线联手奉命密查沧州,并未发现蜀王异状,除了十一年前孟氏一族被查处,沧州一向安康和乐,全无异动。
赢准叩了叩案几,或许一开始方向便错了,孟家被灭门前他还在垚平战场,那样庞大的皇商一夜之间被灭门竟然全无记载,“查孟家。”那人出没沧州,定有蛛丝马迹。
卫沉退下后,几位携要事而来的大臣匆匆入内,仓皇一拜,赢准揉了揉额角,随即将手里的奏折扔出,奏折打在那人,伴随一声冷斥“滚。”
赢准这一声不小,浅瑜手下的笔一歪斜,写出了格子外,娥眉一蹙,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赢准。
赢准自是看到她那一瞥,他忘了她还在侧,缓和了下语气,淡淡开口:“说罢。”
那下首的武将擦了擦汗,却不敢抬头的回禀要事,是他的失利,若是以往圣上定要革职棍责,如今这般宽和?让他不由的猜测坐在那屏风后的人是谁。
赢准为了不打扰自己的宝儿做事,这一天都无比宽和。
赢冿过来的时候先看到了那书殿一角放置的云母屏风,而后拜礼。
待他落座后赢准才抬眸开口道:“今日看了你的折子,急着回沧州?”
赢冿垂下眼眸,白底锦缎千针刺的暗纹长袍显得人挺拔,但此时他面上病态十足,似下一刻便要晕厥,“不适京中潮气,想早些回去了。”
赢准收回眼眸,缓缓沉声道:“你倒与小时不大一样了。”
赢冿嘴角微扬,儒雅一笑:“浮云一别流水十年,臣弟小时顽劣,去了沧州几年跟着舅舅吃了些苦,身体越发不好只能居于一隅。”
叩了叩案几,赢准眼眸如炬,“三弟可知当年孟家一案。”
抚在胸口的手一顿,赢冿垂下眼帘,似是回忆,而后摇了摇头,“那时臣弟刚到沧州只是略略听闻,并不了解。”
赢准眼眸黝黑,而后开口:“端阳即将大婚,你是她亲兄长理应在侧,端阳大婚后再走吧。”
赢冿温文应是,闲谈半晌起身告退。
手下批阅奏折,赢准面色肃然,赢冿步履稳健中确实孱弱,稳健与他少时习武有关,孱弱与他后日染病有关,卫游曾看过,他确实久病缠身。
筹谋十几载,那些人已藏的太深。
放下手中的笔,看到坐在那里恬静看书的人,即便为了他的宝儿他也不能失败,他要好好活下去与她相守。
作者有话要说:求一波作者收藏吧,也不知道说什么,快过节了,大家节日快乐
算一算一共才写五行不到的儿童车,也要给我锁。。。。
下次直接写剧烈颤动,床声吱呀,嗯啊申今,一夜绵长好了,这本第一次被锁,下次飚轮椅好了。
第052章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一众礼官相随,一切从简,百姓上前围观,时不时人群中有人高吼一声。
端阳眼眶通红,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恨不得出去杀了那些在人群中嘶吼的人,影影倬倬间见那高头大马上的陆照棠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心里更气。
她不喜欢他,但却不许他嫌弃她,他算什么东西。
郡王府即便高鹏满座,但却并不热络,来的大臣夫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郡王与端阳那点事已经传遍街巷。
匆匆拜堂,匆匆礼成,一众宾客不方便久坐的都折引子离开。
葫芦打了水进来,犹豫着上前,“公主……驸马宿在韩姨娘处了。”
红烛下端阳眼眸通红,十指掐着手心,今日她受的这些屈辱,他日定要让他们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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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一皱,只觉周围有些吵,浅瑜缓缓睁开双眸,轻纱素帐,一时间她有些怔神。
景清见小姐醒了忙上前去,“小姐可要洗漱。”
浅瑜看了看四周,不是寝宫,听着外面的响动,浅瑜叹了口气,“洗漱吧。”赢准这些天正如他所说,日日带着她。
景清及几个嬷嬷上次伺候洗漱后不久,赢准便从书殿前堂跨进后堂,“宝儿醒了。”
景清几人退到远处,赢准自然拿过一侧的衣物,附身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一边熟练的给她穿衣裙,浅瑜以往都会将他挥开推拒,但他执意于此,几次过后也就随他了。
赢准附身为她穿好鞋子,勾唇一笑,“宝儿想在哪里用饭?”
浅瑜起身,看了眼景清,景清和嬷嬷一同上前挽发,嬷嬷们虽然震惊皇上对皇后的这份喜爱,但震惊久了也随着皇后一样波澜不惊了。
透过镜子,浅瑜开口:“今日去母后那里用饭吧。”每日早上都会去那边用饭,今日端阳会进宫问安,她没道理是那个退缩的人。
浅瑜戴上耳坠,抬眸时便能透过镜子看到那个灼然看着自己的人,面容俊美,嘴角微勾,全然不似晚上那般。
脖颈白皙,耳坠悠悠垂下,更显那项颈皙白。
见她提裙起身,赢准自然而然的上前将人揽入怀中,低头凑近她的面颊,高挺坚毅的鼻自与她的若即若离,他喜欢与自己亲近,浅瑜却害羞于这份亲近,磨蹭许久,赢准仍不肯放手让她离去。
浅瑜眼眸闪躲,责怪道:“你没礼数怎好叫我也没有礼数。”声音少了平日的淡然多了几分轻柔,浅瑜骨子里便是个温温柔柔的人,以前对待赢准怀有敌意,如今卸去敌意,心起波澜,却再也找不回那份冷静自若。
眼神游移,小脸绯红,可爱的紧,赢准便想低头吻上一吻,浅瑜自知他的想法,素手挡住他的唇,小心看了眼周围头低的深宫女丫鬟,心稍微一松,有些磕绊的开口,“我走了,这会儿母后在用饭了。”
浅瑜心细,上一世对待静王妃她便极为恭敬,为了能与陆照棠长久她一直迎合静王妃的喜好,真心敬重静王妃,既然她打算接受赢准,她也需同样敬重太后,本本分分些。
大手在她腰间摩挲,而后叹道:“我与宝儿一同去。”他今日政事繁重,但现下想的都是陪在她身边。
太后听到宫人传报,抬起头来,男子挺拔而立少了平日的淡漠女子温柔恬静柔美可人,极为相配,心里叹了口气,见儿子的动作,知他将人护的紧,几次过来都跟在边上,这是怕她给他的那人气受,放下手里的食箸,“皇上皇后这几日倒是常来。”
赢准与浅瑜一同问安落座,太后打量半晌,这姑娘她第一眼见就觉得是个好的,但细数以往哪个皇后是二嫁之身,她总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赢准甚少过来与她一同用饭,所以自端阳出宫,这桌上也就只剩她自己一人,这些日常来与自己用饭倒让她稍稍欣喜。
想到端阳,褚太后眉头一皱,“你是哥哥怎么如此苛待端阳,你可知那日婚宴……。”
说完褚太后一顿,女儿做了错事,苦主就坐在一侧,她倒不好继续问责儿子了。
浅瑜听闻端阳成婚那日的情境了,景清昨晚就过来与她说了,百里骂街,却无士兵阻拦,喜宴不欢而散,垂下眼帘,以端阳高傲的性子昨日定比死还难受。她是恨端阳的,但同为女子那份恨意却没有那么沉重,比起端阳这个马前卒,她更恨是那幕后之人。
赢准除了与浅瑜单独在一起会柔和些,在外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三人无话,饭后要事急迫赢准不得不离开处理,便要牵着浅瑜的手离开,太后抬起眼眸,“浅瑜留下与母后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