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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对上大哥,情形马上就变了……
“大、大哥……”
已经是翩翩少年的摩昂太子略略一颌首,例行问道:“几天没考较你功课,书读到何处了,字练了吗?”
嘻嘻哈哈总是贪玩的三公主:“……”哥,一天不查我功课,会死吗?
平日里查个功课都是板着脸的大太子,如今是处于生气状态,气势更是,非同凡响,骇得敖姑娘跪在地上,已然汗湿内袍。
在她终于意识到,如若再不说话,自家大哥会乐意陪到天荒地老时,她终于放弃了,期期艾艾开口道:“哥,您是什么时候到得呀?”
“在你醉后不顾仪态和旁人当众斗殴时。”
“……”
摩昂太子其实此刻当真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怎可如此,饮酒无度,当众打人,那两个恶道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打了杨戬一个耳光。”
寸心整个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她以为大哥生气,是为她不顾安全去闯龙门,结果却是为了杨戬,他不是一直和杨戬不对盘吗,居然为了杨戬来怪他的亲妹妹,怎么能这样呢!
摩昂当然生气她去闯龙门,可是此刻闯都闯了,人已然安然无恙也就罢了,更何况还有更迫在眉睫的事,就在眼前。他眉关紧锁,斥道:“此刻你还觉得委屈,你难道不知,阐教仙人,最是长舌,护短犹甚,你当众打丈夫,你想让世人皆知,你敖寸心乃是一个悍妇,而我们也是西海教女无方吗?”
名声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小到交际,大到子女议婚,无一不与此息息相关,特别是在仙妖两界,这两个讯息传递极为便捷的地方。声名建立需千百载,而毁掉却只在旦夕间。如此简单的道理,最令敖摩昂心塞的是,自己的妹妹竟然到现在还没了悟,逼得他说出重话来。
闻言,寸心如遭雷击。
“这是教养出三界第一妒妇的地方,我们可不愿做第二个杨家。”
三界第一妒妇,当年的小侄女拒婚之言犹然在耳,她竟然就抛的一干二净,那个小侄女,就正是摩昂大哥的女儿。
寸心此刻是又愧又悔,泪如雨下,她自以为是在弥补家人,谁料又是在丢家里的脸,她膝行到大哥身侧,不一会儿便哽咽难言:“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杨戬说什么是什么,我一定遵守三从四德,他的兄弟来了,我也一定好好招待,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再也不拦了,再也不拦了,还有他的狗,我也不和他斗气了……”
摩昂听到她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时,还心生欣慰,见她哭成这般,更是心疼不已,岂料她又来了后面这一篇,直气得大太子额头青筋直跳,他当即一个暴栗就打下去。
敖姑娘捂着头,呜呜直哭,叫道:“人家都认错了,你怎么还打我呀。”
摩昂冷笑道:“蠢成你这样,不打你打谁,西海金尊玉贵将你养大这么大,可不是让你去杨家当个小媳妇!我只是叫你别当众打他,顾好外在的面子,私下你想怎么对他不成?!”
“可我在家里有灶王爷,大家一样都知道啊!”前世不就是这样,她在自己家中打打砸砸,竟然被玉帝王母拿去宣传。
摩昂扶额叹息:“笑嘻嘻拉他进卧室,设好隔音结界,我不相信杨戬有那个脸面出去说他在家中和夫人吵架!”
“夫妻之道,从来就不是直路,时时需要曲行,此路不通,你便迂回些来。比如你不乐意招待他那些兄弟,直接赶人出去自然不行,你便可上桌时迟些,吃饭时显露疲惫之态,日复一日,谁会厚着脸皮上门?你厌恶那条狗,也是好办,杨戬对它有感情,你直接责罚会伤夫妻情谊,你大可在它出言不逊或举止不当时让杨戬看见,由他来罚,狗也不敢反抗,杨戬也不会心生芥蒂。愣着干什么,我说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敖姑娘这才如梦初醒,合上因惊愕过度而微张的嘴,直愣愣道:“明白,明白,我大概明白,我只是在懊恼,今日才意识到,杨戬算什么,大哥你才是真绝色啊!”
第19章至亲至疏乃夫妻
敖摩昂得此赞语,一时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这傻妹妹头上。
“既知大哥所述皆是金玉良言,你就该好好照做!”
寸心却萎靡下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突然道:“我不想这么做了,我不想……”这样耍心机讨他欢心了,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摩昂一时不解,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寸心昂起头,一字一顿道:“大哥,我不想,嫁给杨戬了,我不想和他一起过了。”
摩昂只觉眉心乱跳,他斥道:“休得胡说八道,耍小性子,你不是一直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吗?!现在如愿以偿,又瞎折腾什么!”
寸心闷闷道:“可我知道原是我爱错了人,他根本不适合我,那儿……也不是我的家。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主人管理家事还要看人脸色。他的朋友来使唤我,他的狗冒犯我,我都得忍着,即便不满也要耍小心机来达成目的。我堂堂西海三公主,何必为了一个根本不拿我当一回事的男人委屈自己。是,我是忘不了他,可我不能再自甘下贱第二次了!”
敖姑娘正说着,就感觉一道凌厉风声袭来,一鞭抽到她身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怎么能打人呢!她委委屈屈抬眼一望,岂料大哥拎着鞭子,看起来怒气尤甚,脸色已然黑如锅底。
“现在你知道是自甘下贱了?!当初父王母后,你的兄弟好说歹说,你死活不听,非要嫁给杨戬,你口口声声说你对他情深似海,事到如今我们也忍了!结果才过去一年不到,你就告诉我你不想嫁给他了!敖寸心,婚姻大事,不是让你拿来当儿戏的!”
“人家不是儿戏!我若现在不离开,难道还要等我和他吵了一千年后变成黄脸婆再被扫地出门吗?大哥,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嫁给他吗,你这么英明神武,聪明机智,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既能不伤他颜面,又能和离的办法啊?”
摩昂太子此刻当真无言以对了,当初她吵着要嫁给杨戬,和她现在吵着要离开杨戬,言语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英明神武,聪明机智的大哥无奈扶额,叹道:“是,我是一直反对你嫁给他,可这次见他待你之心,反而让我有了些许改观。知道你出事,连外衣都不披,赤脚前来救你,当众挨了你一巴掌,脸色都不见怒色。杨戬是何等心高气傲之辈,为了你连男子颜面尊严都不顾,可见对你还有几分真心。”
“更何况,才结了几个月婚,你就离,这样闺誉何存,万一你几个月再后悔,英明神武,聪明机智的大哥是不是还要去替你说合呢?我教你的,正是夫妻相处之道,感情是需要维护的,是要彼此忍让包容的,你待他好,他自然会待你好。有些实在难以商量难以平衡的地方,你便可采取委婉些的法子,既能达成目的,又能不伤感情。夫妻相处,彼此坦诚忠实是必须的,可心机手段也是必须的,丈夫不是爹娘,更不是兄弟,岂不闻至亲至疏夫妻啊。”
寸心有些茫然,她的眼睛空洞而无神,显然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大哥说杨戬对她有心,她应该学一些夫妻相处之道和他好好过。她不是没有忍让过,朝游沧海暮桑梧时,他们彼此都是小心翼翼维护这一段感情,可是结果呢?杨戬根本不爱他,一切都是该死的责任!过去是,现在也是。她不想再为了一个心中无她的男人,让嫉妒将她折磨成丑陋不堪的模样,她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摩昂一看寸心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乐意,是什么让她如此决绝,摩昂心中也泛起嘀咕,面上却依旧板着脸道:“既然你如此坚决,我也不拦你,只是和离,绝不能是现在。你既要去参加封神之战,便去就是。期间和杨戬再试着好好过,如若十几年后仍然不行,你便以兴周伐纣的功德向姜子牙讨个神位,自然情缘了断,你也可名正言顺,返回西海。”
敖寸心一双眼睛亮晶晶,好计策啊,她怎么没想到,真不愧是大哥!太厉害了!封得乃是天庭之神,她一入天庭便受天规管辖,婚姻自然无效,到时候无人胆敢说些闲言碎语,她和杨戬……也断得一干二净,正如前世他接下司法天神之职一样,从此夫妻是路人。
“好,我听哥哥的,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想和他圆房……”如此状况再让她和杨戬行周公之礼,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什么?!”摩昂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他还没?!”
寸心尴尬点点头:“我和他吵了一整夜。”
大太子长长吁了一口气,“原是我看走眼,竟被他虚情假意蒙骗,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新婚之夜就吵,放低身段哄老婆都不会,日后还得了。
哥哥阴着脸将此事也揽了下来:“你安心便是,我自有办法。”洞房花烛夜你不知道珍惜,日后就更别想了,简直混账。
里面一对兄妹定计,外面一对兄妹却是心急如焚。杨戬杨婵早早回来,和敖烈听心一道也被拦在结界外多时。
三重结界,一重挡住外人,一重隔绝视线,一重拦截声音。杨戬想开天眼,却被敖烈拦住。
当时听心叫哮天犬去找杨戬时,敖烈就不太乐意,现在看到罪魁祸首回来,更加没有好脸色,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他害我三姐害得还不够吗,现在还直接掺和进来,若是惹怒大哥,三姐夹在中间,岂不更加难做。况且大哥行事素来有分寸,疼爱三姐尤甚,将将他和听心堂姐都是关心则乱,在外冷了一会儿,也渐渐明白过来,必定不会怎么责罚她,最多就是罚跪再骂几句,再说作死作成自家三姐那样,确实需要好好教训一下……
这般想来,敖烈便黑着脸死死拦住杨戬不让他进去。杨戬眉头紧蹙,无可奈何,刚刚打算要替妻子和娘家缓和关系,总不能一转头就和小舅子动手吧,一时僵持在原地。
就在这时,结界打开了,首先传出来的就是一声惨叫,正是敖寸心的声音。杨戬敖烈一时都怔在原地,对视一眼,急急推门进去,就看见寸心已经变为原形,身上鞭伤狰狞,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大哥,你竟然真的打三姐?!”敖烈惊怒道。
先于敖烈的惊愕,杨戬已经一个闪身上前,抱起双目紧闭的龙女,那双提起重达一万五千二百斤的三尖两刃刀都挥洒自如的手,此刻竟然有些颤抖,刚刚她还言笑晏晏,活泼地过分,现在就这么缄默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忧心、愤怒,如同席卷草原的野火,在杨戬心中升腾起来,而这怒气在听到摩昂毫不在意的话语时达到顶点。
摩昂瞥了敖烈一眼,轻描淡写道:“如此刁蛮任性,妄作主张,难道不该打?”
“寸心已为杨家妇!”杨戬怒不可遏,浑身散发着寒气,“她刁蛮任性也好,妄作主张也罢,杨戬皆甘之如饴,大舅兄此举,未太多管闲事了!”
摩昂闻言,眉毛一挑,面色惊愕不已,心中已然乐不可支,他紧紧攥着手心留音石,连敖烈在众人走后一直与他纠缠也未动气,实在受不了时才施施然来了一句:“吵什么,你的脑子呢?没看见那丫头身上就只有两道鞭伤,若是这样都能把她打回原形,那龙门也是白跳了!”
敖烈一时呆若木鸡,哑口无言。
中了昏睡诀外加吃了迷药的敖姑娘扑扑扑地睡,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夫君又被大哥摆了一道。等她醒来后,也只会疑惑,大哥怎么能这样,打了一鞭子后就给她喂糖,这糖吃了还让人犯迷糊……
听心和杨婵心疼不已,一等杨戬将她放到床上,就一前一后拥上去,一个清理伤口,一个准备敷药,倒把杨戬挤在一旁,半点也插不去手。他只得杵在房间角落中,时不时换水递上纱布。他担忧打量着寸心的神态,然而她此刻乃是龙形,竟也看不出什么,可人都已然昏过去打回原形,想必伤得不轻,这般想来心中内疚之情又添上不知多少重了。(摩昂:现在知道为什么要把她变回原形了吧,哼哼,杨戬,跟本太子玩,你弱爆了!o( ̄ ̄o#))
听心看着久未谋面的堂妹,摸摸她头顶都有些萎靡的小花,心中更是忧愁。杨婵替她包扎伤口,听心便拿起巾帕替她擦拭龙鳞。这一擦才发现不对劲,绯红的龙鳞泛着金色,伸手一触,坚硬有韧性还光彩熠熠。对了,敖烈说了,她去跳了龙门。那怎么还,听心的面容有些扭曲,几十道天雷都没打晕,大堂哥两鞭子就晕了?
听着寸心因舒适而响起的小呼噜声,听心默默咽下对大堂兄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的“赞叹”,好说歹说,甚至不惜当面撒谎说要用龙族秘法替寸心疗伤,才把他们哄了出去。关上房门的听心松了口气,还好杨戬离得远又关心则乱,杨婵又心思单纯,不然真是……
第20章凡事都去找大哥
这一觉耗时良久,寸心醒来时,橘色的斜晖透过碧纱窗,明晃晃映在她脸上。背上有点疼……
正恍惚间,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听心端着一碗粥推门而入,见着她懒洋洋斜倚在枕上,被只齐胸,雪白的肩膀撂在被外,一时欣喜道:“可算是醒了。饿了不曾?”
“听心姐姐!你怎么来了!”寸心愕然抬头,一时又惊又喜,泪盈于睫。
虽是堂姐妹,却胜似一母同胞,说的便是寸心与听心的感情了。小时候的嬉笑打闹,长大后的女儿心事,闺中烦恼,可谓无话不谈。前世直到新天条出世,家人期盼寸心得以重出深渊时,才告诉她听心魂飞魄散后又死而复生之事。寸心为此一直揪心不已,只想着看看她究竟好不好,谁知世事难料,到底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此时,又见到熟悉的姐姐,又怎能不激动呢?
听心同样也很高兴,自寸心与杨戬成亲至今,她就没见过她,由于玉帝严旨,三界神仙皆不许参加婚宴,四海受天庭管辖,因担忧给家里招祸,竟连堂妹出阁这样的大事,也未得送一送。听心为此一直遗憾,本想着等风声过了,就去灌江口看看她,谁知这些日子来,一个一个消息,如紧锣密鼓般炸得四公主头晕目眩。
寸心跳龙门去了?!
有一大批虾兵蟹将前来投奔希望东海收容?!
功德金光注入西海海眼?!
寸心在西岐积累功德?!
有人去西岐砸寸心的场子?!
素来身强体健,英姿飒爽的四公主扶额,不行,信息量太大,她需要缓一缓……
现今,害得她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四公主一指头就戳上去,嗔道:“不过几月不见,你倒益发进益了!一件一件做得皆是大事呀!”
寸心暗道不好,刚刚逃出大哥的魔爪,又栽进堂姐的陷阱,敖姑娘谄媚一笑:“嘿嘿,人家不也是,没办法嘛~~~”
听心一巴掌拍在她头上:“少来这些,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啊,你说,你折腾那些做什么,和杨戬好好过,不就是了……”
“停停停。”寸心瘪瘪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她,“听心姐姐,人家才被大哥训了那么久,背上还疼着呢,你不心疼我,怎得还当他的帮凶!”
听心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斜了她一眼道:“少来哄我,摩昂哥哥那点子伎俩,糊弄糊弄杨戬还差不多,到我这里,可就行不通了。”
“话说。”听心突然脸僵了僵,“你别说,他还真是糊弄杨戬糊弄上瘾了……”
(⊙o⊙)啊?
时光回转到正午时刻
杨婵、摩昂、敖烈、听心附带一只哮天犬在二郎真君阴郁无比的气势下沉默地吃饭,碗筷轻微碰撞声,咀嚼声和哮天犬吸溜骨头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格外清晰。
温婉如杨婵都不敢和她二哥搭言,莽撞如敖烈也只是腹诽面色虽沉却也没有当面挑衅的勇气。
然而,他们忘了,席上还有一个敢捋虎须的真正猛士:),比如西海大太子敖摩昂,殿下表示,呵呵,毫无压力好吗?
西海大哥取出巾帕优雅拭了拭嘴,一开口就正中靶心:“妹夫何须如此,为兄教育寸心,也是为你考量。”
叮的一声,黄杨木筷和瓷碗边缘碰撞发出悦耳的一声,杨大神缄默散发冷气的活动被强行终止。杨婵的心尖子不由得颤了颤,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可摩昂太子何许人也,丝毫不受杨戬益发深沉的脸色的影响,自顾自道:“我们西海对女儿,素来是教导有方,历来出嫁的公主们,无一不是,心标婉淑,淑慎有仪,齐庄知礼。只是我们龙族天生神兽,成长期漫长,寸心虽已是成人形貌,可她如今的年纪,按照凡间女子算,约莫豆蔻年华,十三余岁。母后本打算待到百年后,再慢慢教习,只是没想到,她连那一天都没等到啊,如今她凡事欠缺甚多,不堪为妇,逼得我这个当兄长的只得采取激烈法子。”
敖烈:“……”
听心:“……”
大哥,十三岁?!是怎样黑的心,让你摆出一副端方君子担忧不已的样子,睁着眼睛说出这样的瞎话呢?
敖烈就像吞了一个苍蝇似得,脸上白白红红交织,他素来耿直,敬重大哥,兄弟同处几百年,何曾见识过他这样的当面扯谎都打草稿的样子?(那都是因为他对你当面扯谎时,你从未发现过,老三:)
正愣神间,脚上传来一阵大力,三太子吃痛,包着两包泪,抿着嘴望过去时,大哥依旧面带轻愁,担忧不已,然而脚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减,反而益发强烈,就像在催促什么似得。
催促?好的,他明白了……
然而即使明白,可惜自己演技不佳,半晌也憋不出一个字,只得紫红着脸如坐针毡。他看见旁边已经掩面颤抖的四堂姐,内心更是积郁,为什么母后不把我生做女儿,敖烈在心中咆哮,如今也可挡住脸,一言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