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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霍成言回到商场,看见要出门的二哥,顺口问了一句,“哥,那箱子没卖吧!”
霍成梵佯装一愣,然后说道:“哦,我忘了吩咐下去,东西已经卖掉了!”
霍成言的步子猛地停住,看向他不可置信地叫道:“二哥,那是我要送天珍的!”
“那怎么办?已经卖了,你再去弄一个吧!”霍成梵耸下肩,后面一句说的很是轻松。
“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叫限量版?我好容易才弄到一个!”霍成言气坏了,他都已经跟天珍说了。
“一个箱子而已,换个用也是可以的,奢侈品牌又不只那一个,我免费送你另一个牌子的限量款行吗?”霍成梵不明白,为什么就非得是那一个。
“那怎么能一样?”霍成言气道,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霍成梵也不耐烦了,他看着三弟问:“那你说怎么办?要是那女人跟你没完没了,我劝你换一个!”
霍成言问他:“你以为我是你呢?眼里只有你自己,我问你,箱子卖谁了?”
“我哪里知道?”霍成梵抬腿也不理他,走了!
霍成言气的头都要冒烟了,头一次发现他二哥竟然这么不可靠,他蹭蹭蹭就乘坐另一部电梯下楼,直接去问专柜的人!
店长看到霍成言,立刻恭敬叫道:“三少!”
“今早到的箱子卖给谁了?我要客户资料!”霍成言没好气地说。
他得想办法把箱子高价买回来,答应了天珍的,怎么能食言呢?他还记得天珍高兴的声音,他不能让她失望,这证明他言而无信,他不能给天珍这样的印象。
店长立刻说道:“三少,箱子是被晏太太买走的,她当时要折扣,二少知道了给她打的折……”
“什么?你说是唐黛买的?我二哥还给她打折了?”霍成言不可置信地问,声音扯的很高。
“是啊!她当时说晏少是您的朋友,要折扣,后来李经理就上去问了,当时您没在,李经理问的二少,二少说打他的折扣!”店长忙说道。
霍成言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二哥竟然跟他撒谎?他转身就往下走,步步生风,终于在停车场截住了正在上车的二哥,张嘴就问:“二哥,你为什么骗我?箱子卖给唐黛,你还给打了折,你为什么说不知道卖谁了?”
被抓包的霍成梵,脸上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他看向霍成言,微微勾唇,看着他说:“我喜欢她,行吗?”
霍成言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霍成梵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在霍成言面前开走,开出去一段距离之后,霍成言才反应过来,冲着车子喊道:“你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吗?”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发动机轰鸣声!
霍成言叫的那么大声,霍成梵自然是听到了,不过他只露出一个不可置否的表情,便再没多余神情!
霍成言狠狠地跺了下脚,他拿起手机给晏寒厉打电话,上来就问:“你在哪儿?”
“在你们商场用餐呢!”晏寒厉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些漫不经心!
“我马上过去!”霍成言挂断电话,快步往电梯走去,他今天非得要把箱子要回来!
晏寒厉挂了电话,看向唐黛说:“是成言!”
“哦!”唐黛没有多问,完全没想到霍成言是来找她麻烦的。
“东西都买全没有?怎么没有记到我账上?”晏寒厉低声问她,声音中带着关切与宠溺。
他早晨就是忘了说一句记他账上,没想到她真的自己付钱了。让她来霍成言的商场,一来比较安全,二来可以记账!
“我自己有钱嘛!”唐黛随口说了一句。
对于这个,她完全没有多想,她自己的确不缺钱!
晏寒厉放下刀叉,抬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一捏,低声说道:“我们已经结婚了,就不要分彼此,以后你的钱自己存着,我来养你!嗯?”
这句话颇让唐黛感动,其实女人不是非要男人来养,可是男人这样的一句话总会带来别样的安全感,让女人恨不得将此生托付于他。
她低下头,略有羞涩,双颊浮起淡淡红晕,娇艳如花、媚意欲滴!
晏寒厉看着如此娇美的爱妻,心底有些难耐,他专注地望着她,喉间上下滑动,显然在抑制着自己要喷涌而出的感情。
霍成言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色,心里一股火大。他就不明白了,唐黛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会让晏寒厉如此痴迷的?
不过不得不说,此刻的唐黛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可是他的好友又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失态成了这样?
他激动地大步走过去,手掌拍到桌上,用十分不悦的声音叫道:“寒厉!”
晏寒厉微微皱眉,有些不快被打断,他抬起头问:“你来了?”
这声音淡淡的,显然是不欢迎他!
霍成言先进入主题,把正事儿说了,他说道:“寒厉,我给天珍预留了一个行李箱,没想到被你老婆拿走了,你让她还我!”
他的眼睛盯着晏寒厉,表现出一副目中无唐黛的样子!
唐黛有点意外,她说道:“我买的时候,没人说这是预订的,这是你们商场的失误吧!”
“钱我可以给你,双倍赔偿也没有关系!”霍成言财大气粗地说。
唐黛说道:“我也不缺钱,这不是钱的事儿!”
霍成言看向晏寒厉,说道:“寒厉,我已经跟天珍说了,天珍特别的开心,她等这款箱子很久了。你该想象的到,她如果知道箱子没有了,该多么失望!”
唐黛不是非得想要这个箱子的,只是碰巧看到限量款,觉得难得,所以才买的,再说她的东西放在唐家没拿来,的确需要一个箱子!
她并不想让晏寒厉为难,便看向他说:“箱子给天珍吧,我再买个就是了,不过商场的确有过失,我得要求霍成言向我道歉!”
她不满的是霍成言的态度,越是跟她硬来,她就非得收拾你一下不可!
“谁卖的我让谁和你道歉!”霍成言才不跟她道歉。
“谁找我要箱子,我就要谁道歉!”唐黛不依不饶!
晏寒厉看了她一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说道:“成言,一个箱子罢了,不至于闹得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既然箱子已经卖了黛黛,那就归她所有!”
唐黛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霍成言更是震惊地说:“晏寒厉,天珍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啊!你是不是让我道歉?那好,我跟她道歉!”
最后一句话,带着负气的意思,显然不是诚意道歉!
晏寒厉说道:“黛黛是我老婆,天珍以后有你疼爱就够了,如果我宠爱她太多,你不吃醋吗?”
他心里想的是,黛黛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又难过又幸福,难过于她的孤单,可同样幸福于她只能依赖他!
霍成言彻底被激怒了,他说道:“晏寒厉,我真不知道你爱她什么?你看到了,她和谢子怀揪扯不清。那个箱子明明我跟二哥说了,是我预留的,可是他竟然不仅将箱子卖给她,还打了他的折扣,非常低,我质问二哥,他说他喜欢唐黛,你看不出你老婆跟我二哥之间不简单吗?”
晏寒厉心中一动,目光看向她,有些变冷,有些淡。
唐黛也非常的意外,她说道:“霍成言,你不要总往我身上泼脏水好吗?上次在听松茶舍,我第一次见到你二哥。今天的事情你应该问你们店员也能知道,我买箱子没人说是预留的,我要求你给打折,结果商场打了折,也没说是你二哥打的折,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二哥喜欢我,我都觉得莫名其妙,我也挡不住他喜欢我嘛!”
“简直就是厚颜无耻!”霍成言愤恨地骂,如果不是晏寒厉在这儿,他恨不得撕了这个女人。本来上次她为了朋友不顾自己安危,让他高看她一眼,可是现在,那点好感早就荡然无存了!
“是你脑子不清楚,如果一个失足女喜欢你,我能骂你水性杨花吗?”唐黛利嘴反问。
霍成言被气得头上冒烟,论骂战,他不是她的对手!
晏寒厉开口说道:“好了!成言你够了,我不止一次说过,黛黛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做不到最起码的尊重,那以后就避免见面好了!我们正在用餐,还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箱子的事不要提了,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更改,既然是你们商场的责任,你该找谁负责就找谁负责吧!”
霍成言注意到,晏寒厉的手一直在唐黛的手上面!他失望地说:“寒厉,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我们还要用餐!”晏寒厉没有回答他的话。
霍成言转身大步离开,心中一片苍凉,他的好朋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了,他只有天珍一个,只有她一个!
唐黛转过头看向高坤说道:“你吩咐一下,把箱子给天珍送去,说是我送她的!”
晏寒厉出声阻止,“黛黛,不必……”
她转过头看向他说道:“老公,那箱子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别的漂亮的也可以嘛,下午要买的东西,都算霍成言头上,这样我才甘心!”
“好!”晏寒厉微微扬唇,不过他马上又翻了脸,说道:“霍二的事是怎么回事?”
唐黛托着下巴笑问他:“你吃醋了?”
“说不清楚的话……”晏寒厉看着她,没说下去。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哪里知道他会喜欢我,他就是恶作剧!”唐黛说道。
晏寒厉拧起眉,很认真地说:“唐黛,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那你想要什么答案嘛!上次我看唐如不顺眼,所以她跟我炫耀的时候,我说霍二是变态,结果上次我跟小丝在听松茶舍,他偷听我们说话,就不爽了,今天看到唐如,他让唐如误会他喜欢我,其实是报复,就是这样嘛,不然你问高坤,他都清楚的!”
晏寒厉看向高坤。
高坤立刻点头,但步子往外移啊移啊移,他不想听到这两位主子的谈话。也不想夹在两个主子之间为难。
晏寒厉很满意高坤的行为,他轻叹一声,说道:“黛黛,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越来越难以忍耐下去!”
“什么?”唐黛不解地问,她有什么让他不快的?不就是霍二这边有点误会嘛,她都解释清楚了,至于要这么揪扯不清吗?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看着她说:“我真的很想睡你!”
“噗!”唐黛喷了,她看看左看看右,看有没有人听到,这厮疯了吧!
瞧着她那慌乱的小眼神,无比可爱,他就越发有种难耐的感觉,很想就把她按在这儿,狠狠地吻一番、爱一番!
他意外于自己的控制力为什么越来越差,而脑中总会出现不合时宜的疯狂念头,让他觉得陌生的不似他,他的体内似乎生长出另一个邪恶无比的他,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
唐黛看着他那变得深不见底、让她心惊的黑眸,幽黑幽黑的,似乎像要将她卷进去一般,她吓的眨着眼,生怕他失控在这种公众场合做出让她钻地缝的事,她那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殊不知,这种表情更激起了他想要怜爱的*!
此时,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爸、妈,你们不知道那儿的破饭,我得好好吃一顿!”
这声音带着撒娇、带着张扬,一听就是大小姐。
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是苏紫和她的父母进来了。
苏紫出来了?唐黛心中有了计较,看样子纪铭臣这次,又栽了跟头。
晏寒厉看到苏紫一家,目光冷了下来,他第一次和娇妻出来吃饭,这是犯了什么忌?先是霍成言搅局,后又看上恶心的人?看来下次定要包场才好!
苏兆天看见晏寒厉,微微怔了一下,他立刻笑着走上前去,叫道:“晏少,真巧!”
晏寒厉看着他,目光淡淡,只是说道:“苏先生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女儿,若是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容惜薇立刻开口说道:“这都是误会,也不知道谁陷害我们小紫!”她的目光又看向唐黛,说道:“如果不是我们苏嫣,晏太太也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苏嫣因为挑衅,误喝毒酒,还要她唐黛领情不成?这替死鬼是苏嫣自己争来的!
唐黛微微一笑,说道:“我老公的话是对的,如果不是苏嫣太过任性,非得和我抢酒喝,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希望苏紫小姐谨记这个教训,做人要善良!”
苏家一家脸色巨变,苏兆天何时遇到过这样的难堪?但是碍于晏寒厉在这儿,他不便发作,只好说道:“我们先过去了,你们慢用!”
他不能拖姐姐的后腿,他要等到晏寒墨有了继承权的时候,再来讨回一切!看你们这两个都无父无母的人能够嚣张到何时!
苏家三人远去的时候,还听到苏紫不甘的声音,“爸,您干什么要忍?”
唐黛心里其实挺轻松,因为苏家人的出现,晏寒厉恢复了正常,否则她还真的难以适应他那股子低气压,仿佛要把自己给吞了似的。
为了避免他再次变回去,唐黛问道:“对了,你有什么要买的?我们下午去采购!”
“你这个当老婆的,不知道我缺什么,是不是太不称职了?以后如果我出差,你这样怎么帮我收拾行李?嗯?”他的目光充满热度地看着她!
她的脸又红了!能不能不要这样?动不动就言语调侃一番?她真的吃不消啊!
“一会儿我们去买!”唐黛含糊地说。
什么都买,这样总行了吧!
晏寒厉不再逗她,一会儿逗急了,她要回家,他怎么办?难得来一次商场,如果没陪她一起买些东西,似乎有点遗憾!
吃过饭后,唐黛接到了天珍的电话,向她道谢拉杆箱的事,唐黛随意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晏寒厉看着她,目露温情,她是个好嫂子!
两个人下楼到了百货区,晏寒厉直接将她领到首饰区域,对她说道:“看看喜欢什么样的首饰!”
他是真想给她买些东西的,结婚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送过她像样的礼物!
唐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婚戒,问他:“这戒指是谁挑的款?”
晏寒厉的脸色微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结婚前出了那么多的事,我没时间来商场,所以让成言吩咐人给我送来的!”
“我说这么丑呢!”唐黛说着,便去看婚戒,这结婚的戒指不是自己挑也不是自己丈夫挑,而是丈夫的朋友挑,总觉得别扭极了。
晏寒厉没有阻止她,这点他的确不对,但是婚前他在她身边寸步不敢离,哪有时间来挑戒指?相比她的安危来讲,戒指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里有唐家的专柜,可是她却走向别家的专柜,不由好奇地问:“怎么不选你唐家的戒指?”
唐黛笑了笑,说道:“唐家也只剩下个名了,如果再这么搞下去,迟早是要完蛋的,你看我都不愿意戴自家的戒指,你就知道这设计做得有多糟糕了!”
爷爷年事已高,所以生意都交给了叔叔打理,可是那位叔叔……
唐黛都懒得评论,她只知道唐家未来堪忧,但是这事儿她管不了,所以根本就不屑得管。
以前不相上下的三大家族,唯有晏家,越做越大,已经超过了霍家和唐家!
晏寒厉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
唐黛在别的首饰专柜挑选了一对婚戒,十分满意,款式低调中尽显奢华,是她喜欢的风格。
晏寒厉刷卡付款,她问:“你不是说记霍成言账上的?”
他挑了挑眉说道:“结婚戒指当然要自己付了,一会儿你看到喜欢的尽管挑,不要怕家里放不下,很多房间都空着,我一直觉得太空了些!”
唐黛知道,他这是给自己出气的机会,她欢呼一声,叫道:“没问题!”然后就拉着晏寒厉往电梯走,上楼扫货去。
晏寒厉这张脸显然比唐黛的脸管用许多,他冷面冷声地说:“记到霍三账上!”
没人敢说个“不”字,乖乖地记账。
真叫一个爽哉!
晏寒厉出手就不凡,只要是限量牌的拉杆箱,他都一律买下,一口气竟然买了七个,美其名曰让她一天换一个好心情!
他当这是衣服呢,出门旅行怎么一天换一个?带七个箱子,还不够麻烦呢!
不过唐黛可不管,一个换七个,怎么想都划算多了,一路上那弯弯地明眸,那小手主动地扯着他的手往前走,偶尔还像小女生一样蹦跳一下,青春活泼,或是偶尔撒娇,给他个小妩媚,让晏寒厉看了十分的心喜!
头一次他才发现,她开心,他居然也会开心许多!
反正等到霍成言看到账单时,唇角一个劲儿的在抽,在看到那七只拉杆箱的时候,脸都绿了!这血出得也太大了点吧!
路过内衣区的时候,唐黛头都不转地向前走,可是晏寒厉却走不动了,看着橱窗里展示的衣服,他的脑中闪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挽着她的手,察觉到他步伐的迟疑,她转过头问:“怎么了?”
“你不要买点吗?”晏寒厉看向橱窗问她。
唐黛的目光望去,脸一红,说道:“不用,我有!”
“我没有!”晏寒厉脱口而出。
他怎么可能没有?只不过他的衣服都有专门的服装店特殊定制,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他的那个心思,不用猜也能明白!他看到橱窗中摆着的红色薄纱吊带裙,心如火烧,总想着如果能穿在他的小娇妻身上,会是怎样的风情?他觉得自己都新婚了,应该有这福利吧!
唐黛红着脸说:“要不,你去买,我等你?”
晏寒厉回过神,问她:“你让我自己买?你见过男人自己进内衣店的?我怎么过得有老婆跟没老婆一样?”
这声音,很是不可思议!好似这东西就是老婆份内之事,应该她负责一般!
这语气,还带着负气,仿佛她有多么不称职一般!
其实晏少这内心里,是藏着一颗腹黑且骚动的心!
冷少,你总这样逗小娇妻,真的好吗?
唐黛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她小声地问:“那个,我不知道你穿什么码啊!”
“你是我老婆吗?”他很是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
唐黛郁闷,她不甘心地小声驳了一句,“我不知道不是应该的嘛!”
他这脑子怎么做的?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晏寒厉转过头看了一眼高坤。
高坤立刻装没看到,步子往外移移移,跟老板拉开距离。
晏寒厉又转回头,低声质问她:“晚上你不是抱着我睡的?你不知道码数?”
唐黛又羞又气,说道:“我没注意!”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我脱了让你看看?”
“轰”唐黛的头都要烧着了,这这这……这话怎么听起来像猥琐大叔说的?难道是她多心了?
晏寒厉看她脸红得要命,他训道:“你乱想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让你量腰围!”
唐黛气,还成她乱想了,难道她肖想把他扑倒是怎么着?明明是他一个劲儿地说想睡她的!这死男人!
“还用那么麻烦?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唐黛一急之下生气反驳。
“我哪里知道?”他又答得理直气壮。
她想都没想,便问道:“那以前是哪个女人给你买的?”
“嗤!”他突然笑了,带着某种愉悦和略略的坏意,问她:“吃醋了?嗯?”
“谁吃醋了?”唐黛挑挑眉,死也不会承认的样子。
“好吧!那我就不告诉你了!”晏寒厉挑挑眉,俨然有逗她的意思。
她抬起头,瞪向他问道:“怎么?还真是女人给挑的?你不是说你纯洁的?难道你都是在骗我?呜……骗子!”
以前唐黛没想过自己的丈夫是否干净的问题,可是他说他自己干净,她还是欣喜的,觉得自己真是撞了大运,现在未免有一种天上掉在泥里的感觉,好像天都塌了似的,这落差,是不是太大了些?
“你是不是吃醋了?”他又重复了一句。
唐黛明白了,这厮是逼着自己承认吃醋呢!她脑子一转,抬起下巴倨傲地说道:“你等着!”
然后她拿出手机给他的助理孔恒打了过去。
“少奶奶,您有何吩咐?”孔恒的声音十分恭敬。
“我问你,以前你们晏少的衣服都是谁给添置的?”唐黛问道。
“回少奶奶,都是我来安排晏少衣服的添置工作!”孔恒立刻答道,这是少奶奶查晏少以前的事了?他可得小心应对,不能说错了!
“内衣呢?”她跟着问,问的很快,就是不想孔恒有思考和反应的时间!
“从里到外,都是由我来安排制衣店来订做的!”孔恒答道,答的也很快,就是不能允许自己有迟疑,给少奶奶怀疑少爷的机会。
“那他的尺码是多少?”她又问,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孔恒知道尺码,这才不算是说谎!
孔恒立刻报上晏少的尺码,丝毫不敢怠慢!
唐黛挂了电话,得意洋洋地晃着手机对他说:“晏少,原来是孔恒啊!这就是你说的女人?”
晏寒厉装傻的本事唐黛是见过的,这一次她又见识到了他装傻的功力,对于她的质问他像是没听到,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有太太的人了,还让助理准备内衣,太不妥当了吧!这让我在员工面前十分的没面子!”
说罢,他看看内衣店,意思非常明确!
唐黛看出来了,今天他不让买就不肯罢休,于是她说:“行,我去买!”
他站在后面没动,吩咐一句,“你自己的也买些!”
唐黛没理他,事儿多的男人,这用他操心吗?
他突然蹦出一句,“要不要我帮你挑款式?”
唐黛差点给摔了,她气冲冲的丢下两个字,“不用”,便冲进了店里。
原来他不是操心,而是不安好心!
他微微掀起唇角,慢条斯理地走到内衣店门口,对门口的服务员低声说道:“这件给我包起来,马上!”
他的目光,看向橱窗里的那件红纱睡裙!
服务员立刻包了裙子,这件衣服,他付的是现金!他本想将袋子交给高坤,但又觉得不妥,自己老婆如此私密的物品,怎么能交由别人拿着?如果让人送回家,她一回家就能看到。
于是权衡在三,他将衣服拿出来,装进了兜里。
高坤觉得晏少现在真的很像变态大叔!面上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兜里却装着一个……
嗞!他真不好意思说!鄙视!
没过多长时间,唐黛匆匆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拎着黛子,反正刚才也不管是什么款,差不多的都要一条,没仔细看。
晏寒厉微微皱眉,质疑道:“这么快?你是不是没用心给我挑选?”
这东西还用挑选?唐黛刚恢复的脸又红了,她说:“反正总有一款适合你!”
晏寒厉说道:“如果我不满意,你还得重新给我买!”
非得逼她给他买内衣,你说这是不是变态啊!
她忘了,他就是变态!
晚上的时候,唐黛回到家就看到已经送到家的东西,她踩着高跟鞋,走过那七个行李箱,心情非常的好,她很有兴致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拆东西,一边问道:“我们度蜜月要不要去海边?我得看是不是准备泳衣嘛!”
“准备比基尼吧!”他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一份刚送来的文件,说出这么一句很不正经的话。
唐黛看向他,算是发现他现在真的忍不住了,她怎么突然觉得她跑去度蜜月是自投罗网?
听到唐黛没有回应,他抬头问道:“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说道:“在想我还要不要去蜜月!”
晏寒厉笑了,他咧开嘴,森白的牙露出来,说道:“不过是换个地方,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话听的唐黛打个冷战,这就是告诉她,迟早都是被吃,选个地方罢了!
如果迟早都躲不过的话,那还真不如选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轻松地享受第一次!
晏寒厉复又低头看文件,头也不抬地说:“记得给我收拾行李,不要只管你自己!”
“知道了!”她还是很有做人老婆的自觉!
东西太多,都放在客厅,唐黛嫌把东西搬上去太麻烦,所以一直坐在客厅里拆东西、收拾行李。而晏寒厉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去书房工作,就坐在客厅里批文件,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工作起来一点都不枯燥!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变了,以前他从未觉得工作是件枯燥的事,但是现在,他竟然开始不想工作,一切都只是因为有了她!
——
晚上,唐如好容易等到妈妈回家,她立刻踩着粉色蕾丝拖鞋走过去说:“妈,我今天看到霍二少了,妈,我一定要嫁给他,他肯定不是变态!”
她的语气,带着小女儿的羞涩和兴奋,一看就是陷入爱河中的女人!
“哦?你见到他了?那他知道你是谁吗?有什么反应?”容宛静转过头奇怪地问她。
一听这个,唐如的表情立刻失落起来,说道:“妈,他一直盯着唐黛,看的出来,他们似乎不太正常,我真不明白,如果霍二对唐黛有意思,为什么还由着她嫁给晏寒厉呢?他对我没意思,我看的出来!”
说完,唐如就有些激动地说:“妈,那个霍二绝对是人中龙凤,我一直就看中他了,我要他!”
容宛静是个干练的女人,唐如从小到大就像是小公主一般,她想要什么,容宛静都会不吝啬地给予,毕竟唐家有这个条件,她觉得女儿要宠着些好,这样才能比出唐黛的落魄!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是真正的千金,而唐黛,只是个没父没母的孤女!
“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唐黛的?”容宛静觉得这并不符合常理。唐黛的确漂亮,可是自己女儿整容后,她认为唐黛肯定比不上,男人选择一个结过婚的?但凡有脑子的也不会这么干吧!
“肯定是唐黛勾引他的!”唐如恨恨地说。
找不到理由,她就由着自己内心所想的那般认定为事实。她自认为她比唐黛哪里都优秀,男人都应该选择她!
容宛静看向她问:“你真的要嫁他?不再了解一下了?”
“嗯,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都要嫁!”唐如坚定地说道。
容宛静微微一笑,说道:“好吧,妈妈来努力!”
“妈,您有办法?”唐如眼前一亮,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同了。
“等妈的好消息吧!”容宛静说罢,从包里拿出手机,翻找霍文柏的电话。
这个时候,霍成梵正在会所里品着酒,他的人生就是用来享受的,从来不愿意过匆忙的生活。
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排的高脚杯,每一个杯里都是不同年份的红酒,他每次喝酒,都是开几瓶,每瓶都品上一点,这才叫奢侈的生活。
而他品酒的时候,是不愿有人打扰的,他微眯着眼,神情惬意,晃着酒杯,贵气浑然天成!
魏永轻步进门,双手拿着他的手机,不敢高声,尽量将声音压低说道:“二少,您的电话,是老爷!”
霍成梵没有起身,他仍旧斜倚在沙发上,只是将手伸了出来,那手骨节分明,如玉一般好看,漫不经心的动作透着优雅。
“喂?爸!”他接听了电话。
“成梵!”霍文柏有些头疼地说:“刚才唐家来电话,说愿意投资我们的新项目!”
“条件呢?”霍成梵没有那么天真,所以他听了这话,并未有丝毫的喜悦!
“唐家希望你能和唐如有所进展!”霍文柏说道。
霍成梵想到今天在商场里看到的那个似假人的女人,她长得什么样子?他好似没有记住,一想到那浑身是假的东西,他就不屑于多看一眼!
他忘了,他压根就没去看她长的什么样!
对于不愿意看的,二少有本事将那视为空气!
霍文柏听儿子没有说话,便知儿子不愿意,他劝道:“成梵,你总要和唐家联姻的,我看你娶哪一个,都无所谓,更何况容宛静还有容家的身份,总比唐黛那个孤女要好,你说呢?”
霍成梵突然想到那个鲜活的唐黛,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有点可惜。
只是那念头,瞬间就闪过去了,他会认为他没那么想。
“爸,那个唐如就是个花瓶,虽然我娶亲不会要求对方有多大的能耐,但我还是不想娶一个白痴,那样我会怀疑我的后代是否有智商的问题,这样吧!我可以和她适应地接触,看她智商是不是达到正常人的范围之内!”霍成梵说道。
霍文柏惊讶地说:“没听说唐家的二小姐是个白痴啊!”
“爸,今天我看到她了,她的表现跟花痴没有什么区别,不然您以为为什么容宛静会施压?”霍成梵不屑地问。
“好吧,你顾虑的也有道理,如果真娶个白痴进来,那我们霍家太没面子了!”霍文柏说道。
“那您就回复,可以接触一下,连恋爱都不是,否则万一赖上咱们霍家怎么办?”霍成梵并不想和唐如扯上什么关系,可是他又不想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觉得如此玩唐黛,这个游戏很有趣。
“好吧!我这就给对方回话!”霍文柏说道。
如果不是霍家现在不比从前,他也不至于受到这样的威胁,一想到这个,他的眼中就闪过一丝的阴郁!
霍成梵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向魏永,问他:“你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吗?”
魏永只觉得冷汗在背后升起,他低下头老实答道:“二少,我不喜欢!”
霍成梵并没有说话,似乎刚才他根本就没问那个问题似的,他的眼底浮起一抹阴戾,仅是一转即逝,瞬间消失无踪!